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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也冲了进去。屋内光线很暗,隐约可见床上似乎蜷缩着一团黑乎乎的身影。毕竟这是弑君的大罪,三个人心中有点忐忑,握着兵器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汪直定了定神,大着胆子迅速移步过去,手中银光闪现,几枚银针脱手飞出,直取床上黑影的要害。中了银针的黑影似乎沉闷地哼了一声,汪直欣喜若狂,哈哈,终于逃不了我的暗算。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不小的骚动,汪直心中更定,想来应该是那些死士依照计划冲进行馆来收拾残局。看来只要事先计划妥当,又委派了心腹之人行事,任何事都没有不得手的了。
汪直正在洋洋得意之际,冷不防此时屋内突然亮起了灯,把这三个谋逆之人照得无所遁形。汪直睁大眼睛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只见元嘉就在他面前站定,他的身边还站了两个人----蒙惠和一个不甚认识的年轻人。
“你们……臣等参见皇上!”情况急转直下,汪直反应极快,带着两名御林军士兵慌忙跪下。
“深更半夜你到朕的寝室来做什么?”元嘉怒声问道,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衣,好似刚刚从梦中惊醒一般。
“臣、臣、臣听得外面喧哗,怕皇上有闪失,所以进来察看,不想惊动了皇上,望皇上恕罪。”此时蒙惠亮了亮手中握着的几根银针。
“汪直!你看清楚了,这是你的独门暗器,如何在这里找到?你还想抵赖不成?”
说到这里,屋外的骚动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兵器相碰的清脆响声,并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抓着了抓着了!汪直窃以为外面那些死士已经得手,禁不住冷笑道:“蒙惠,就算你有幸不死,此番也再逃不出这场劫难。不错,我的目的就是拿下这无用的皇帝,再来慢慢跟你们这些愚忠之臣算账。”汪直说着,身子腾空而起,手中爆射出点点寒星,直取对方三人。
蒙惠识得厉害,慌忙吩咐身旁的孙毓护驾,自己从腰间掣出剑来迎那些寒光。须臾间,只听得叮叮当当一连串轻响,寒星俱被剑扫落。汪直不等这寒星落地,已经飞身绕过蒙惠去抓皇上,元嘉看他招式狠辣,一副拼其性命不要的架势,正有些发呆,紧挨皇上站着的孙毓早伸剑去迎汪直,两人旋即斗在一处。而蒙惠也跟汪直带来的两名御林军士兵缠斗在一处,一时之间双方打得难舍难分。汪直知事已成功一半,只是被蒙惠拖住不得脱身,忍不住添了些焦躁之心,恨不能立即擒了皇上,好去跟余素杰邀功,所以一招更比一招凶狠快速,孙毓很快落了下风,汪直瞅空伸手至腰间,摸了几枚毒蒺藜朝孙毓打去,孙毓赶紧闪避,可还是被其中一枚伤了面颊,登时动作慢了一下,只就这一瞬的功夫,汪直已欺身到元嘉面前,眼看着伸手就要抓住元嘉的衣服,胜利在望,汪直忍不住露出了冷笑,偏这个时候,他感到后背痛了一下,随着当啷一声响,他手中兵刃落地,手竟不听使唤起来。汪直好奇地低头看了一下,才发现一枝羽箭从背后贯穿而来,胸口处只露出个箭头。究竟是谁敢在背后放冷箭?!汪直又气又疼又诧异,他艰难地回过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面目不十分清楚,可手中托着弓,那弓弦似乎还在嗡嗡作响。
“皇弟?!”元嘉欣喜地迎了上去,蒙惠也制服了那两名御林军士兵,上前去扶了孙毓,轻声询问他的伤势,随后,蒙惠和孙毓并肩来到元泰面前,双双跪倒行礼。
来人竟是元泰?他不是早就走了吗?汪直万料不到这个时候元泰竟从千里之外赶来,元泰既然能来,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功败垂成,汪直已可想象得出自己的下场,他急怒之下忍不住仰天狂笑了几声。
“汪直,你知罪么?”元泰静静地问。
“哈!哈哈!成王败寇,我何罪之有?输了给裕亲王,我也无憾,只是蒙惠,你可知你还有一样把柄在我手中,你不要太得意了,我来之前早已做了妥善安排,他们见我一时不回,必然知道事已败露,一定会按我的安排处置那个把柄,你就瞧好了吧。”汪直说完,狂笑不止,终于气息微弱起来,萎靡倒地。蒙惠自然知道他话中之意,脸色有点变了,他忍不住冲了过去,揪住汪直的衣领,大声喝问:
“说!你把她藏哪里去了?”更兼之用力摇晃,过来好一会儿,汪直缓缓睁开一只眼,阴恻恻地笑道:
“想知道她的下落,去地下问阎王吧!”说罢,闭了双眼,竟已去了。
蒙惠呆愣了,他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激动,可当着裕亲王的面,他不便表露出来。那边元嘉已经亲热地携了元泰的手:“皇弟,你走了这么久,怎么竟能赶回来?刚才多亏了你,否则朕就……”
“臣弟得到蒙惠的飞鸽传书,立即星夜兼程赶回来,幸而来得及。”元泰清瘦了些,可是眼睛却更有神了。这时扁云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外面那些乱党都收拾干净了,皇上是否此刻就起驾回宫?”
“是的,朕立刻就要启程回宫,而且朕要与皇弟共乘銮驾。”
“不,皇弟岂敢僭越?”
“皇弟不要拘礼,你我兄弟同心,本该如此。”元嘉说着,不顾元泰的极力反对,携着元泰的手,出了门径直上了銮驾,蒙惠吩咐士兵们把汪直的尸体拖出,连同那些已经被当场杀死的乱党尸体,装上一辆车,运至一偏僻处就地草草掩埋完事。之后蒙惠和孙毓骑马抄近路趁夜色急速回京。孙毓的脸上被毒蒺藜擦伤,现在毒性发作有点发痒,幸而蒙惠随身带了祛毒药膏,涂了一点在脸上,方觉好些。蒙惠非常明白汪直临死说的话中的涵义,他担心余素杰已知晓自己与雅宣的关系,把雅宣扣为人质以牵制他,如果这样的话雅宣就会陷于危难之中。蒙惠虽然深恨雅宣的绝情,可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此时蒙惠恨不能有分身之术,无奈保护皇上的安危乃是大事,分毫不能有错,因此他心中有些许惆怅。
此刻宫城内也已乱作一团。锐建营都统邱志威和骁骑营副都统房轶轩率兵分别强攻月华门、日精门和神武门这三座宫门,因为进攻是突然而起,余素杰的禁军仓促之间应战显然吃了亏,邱志威和房轶轩原是裕亲王的旧部,他二人此生最佩服的人就是裕亲王,所以裕亲王回京后第一件就是去找他二人,他二人听说皇上有难,自然是义不容辞以保护皇上为要。
在进攻当中,虽然锐建营和骁骑营稍有些损伤,可最终还是制服了顽强抵抗的禁军,在最危急的关头扭转了局势。其实当余素杰和汪直暗地里部署弑君计划的时候,元嘉就已察觉。元嘉早有心除去余素杰,就算余素杰此次不率先发难,他也会找机会褫夺余素杰禁军统领之职。所以元嘉得到密报后,立即命扁云暗地召蒙惠进宫商议对策。为筹谋此次剿贼计划,蒙惠也着实伤了些脑筋,因秘密组建的龙禁卫还未形成规模,所以不能与汪直等人硬拼,蒙惠在无奈之下决定铤而走险,与莫逆之交孙毓联手暗中保护圣驾。此次行动异常凶险,若不是蒙惠即刻传书给千里之外的裕亲王,此次成败还在未知之数。但不管怎样,当皇上回宫之前,一切都已平息,守护其他宫门的禁军在得知日精、月华、神武三门已被攻破的消息之后纷纷缴械投降,禁军统领余素杰也被俘虏,暂时关押在月华门值守房里,由几个全副武装的锐建营士兵看守。
皇上的銮驾加快了步伐回宫,至天亮方赶到,回宫后皇上立即下了旨意,把朝中余素杰的同党皆羁押起来听候发落。骁骑营和锐建营有了皇上的授意,做起事来自然是行云流水,蒙惠暗暗嘱咐奉命搜查余素杰及其党羽府邸的士兵们,让他们留意其中是否有来历不明的女子,众人明白,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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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清除“余党”
更新时间2013322 15:47:55 字数:7612
虽然京畿驿馆一役以皇上的胜利而告终,但皇上显然被余素杰的弑君未遂的举动吓到了,铁了心要清理朝中有异心的乱党,随即下旨:凡大臣能私下举报“余党”的劣行者,均可呈报君前。这一来,不管有无私心,更兼之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者不胜其多,接连几天,大臣们纷纷上奏,那些弹劾“余党”劣行的奏折多如雪片,堆满了御案,几有“罄竹难书”之感。案情越来越复杂,皇上从不知道,他一向信任的大舅哥竟然有如此多罪状,简直十恶不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皇上一边想,一边提起朱笔,准备在处置余素杰的谕旨上签下“准奏“二字。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了哭叫之声,皇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他有意想不予理会,可这声响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叮叮哐哐”的摔打之声,让他不能静下心来,他无奈,只得暂时搁下笔,准备起身出去问个究竟,可巧扁云一头撞了进来,皇上一看扁云的脸上赫然有两个红色的五指印,不觉有点气恼。可他的气还来不及发出来,就见余皇后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一把扯住皇上的袖子跪下:“皇上救命!皇上救命啊!”
“爱妃何至于此,先起来说话。”既然这麻烦已经来了,只好硬着头皮接着,皇上伸手扶起余皇后,只见她俏丽的面容憔悴了,双眼眍䁖进去,眼窝处晕着一圈黑青,平日里妩媚动人的双眼如今浮肿含泪,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臣妾自知没脸来见皇上,可是事关余家的脸面,臣妾不得不来跟皇上求情,可臣妾来了数次,每次都被这奴才以各种理由推诿,今天臣妾必定要到皇上面前,请皇上看在夫妻情分上,从宽处理余统领。”说完只是啜泣不已,元嘉想到刚才那些奏折里说的话,突然从胸中激起一股怒气,他不禁冷冷哼了一声。
“爱妃为顾全脸面不惜低声下气来求朕,可朕却认为,余素杰罪大恶极不能饶恕,不能因为他是爱妃的哥哥,朕就网开一面,如此一来,朕还何以在众臣面前立威?朕的意思,爱妃且自去,朕只会惩办该死之人,不会连累无辜。扁云,替朕送皇后回宫。”
余皇后听皇上这么一说,知道他心意已决,忍不住横了一条心,突然推开扁云,一头撞向柱子,扁云猝不及防,想伸手去拉时,余皇后的额头破了好大一块,迸出血来,皇上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扶着余皇后,急唤她的名字,可余皇后已经昏迷过去。
皇上无奈,只得吩咐内侍送余皇后回宫,并传了御医来给皇后医治伤情,还嘱咐凤藻宫宫婢们好生调养皇后身体。临走时,元嘉在回廊上不期撞见一人,这是个容貌异常秀丽的宫婢,天生一副动人的神采,眉间带着些淡淡的忧郁,那种让人心醉的魅力不可小觑,这是个元嘉从未见过的女子,不由让他留了心。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到凤藻宫的?”元嘉伸手扶起敛衽跪拜的宫婢,望着她脸上的羞怯。
“奴婢名叫金水月,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姐。”金水月抬起头来,目光犀利地盯了元嘉一眼,正好元嘉眼睛看向别处,没撞见这两道目光,否则必定心中生疑。
“哦,原来是这样。看你还很年轻,在这深宫当中熬岁月,只怕是不容易吧?”元嘉偶然低头,望见金水月的裙角下露出了鞋头,不禁有点惊讶,一个如此娇媚的女子,怎会有这样大的一双脚?元嘉正要细细问,就听见身后有人出声。
“皇上,皇后娘娘醒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元嘉哦了一声,赶紧放开金水月的手,转身急匆匆而去。金水月轻轻吁了一口气,才看清刚才替她解围的是余皇后身边的亲信雪花。雪花轻轻走了过来,小声责备道:
“皇上在这里,你做什么不躲着点?若是被他发现了真相,谁都别想活!”
“哎,他一来我就赶紧找地方躲着了,谁知偏巧就撞上他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金水月微微叹息,又道:“刚才好险,他刚才好像注意到我的鞋子了。”
“啊?那他有没有问你什么?”
“还好没问,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真的要露馅了。”
“我看,这几日你先暂避下,不要出来走动了,等皇上忘记这件事了再说。”金水月点了点头,他突然伸手握住了雪花的手,雪花慌忙挣脱开,四周看了看。
“这会儿人多,仔细被人撞见。娘娘又昏迷不醒,那边少不了我呢。”
“好,那你先去忙吧,等得了空咱们再说话。”
回宫那日,皇上一定要留裕亲王在撷芳殿住,可是元泰力辞了。他连裕王府都没有回,就随便在蒙惠暂住的地方歇息。蒙惠、孙毓以及邱志威、房轶轩跟裕亲王分别多日,这次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每日欢聚宴饮自不必说,而裕亲王身处这种欢乐的氛围中,把惆怅的心情多少收敛了些。自从离京这些日子,元泰并不赶时间,信马由缰地欣赏沿途景色,倒也自在。近来元泰在收集总结整理过去的行兵布阵的经验,加之进入华国境内后,眼见了一些华国兵马分布的情况,终于写成了一本书《布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