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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开恩,卑职知罪了。”私自放馨蜜出去的兵士跪伏在地,浑身颤抖,馨蜜见状有些不忍。
“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要出寝宫的。”裕亲王理也不理馨蜜,继续对跪在地上的兵士说:
“本来要斩你一只胳膊,今天看在公主的面上,改为一百鞭,马上执行。”
“谢裕亲王大恩。”
蒙惠对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两个士兵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夹起犯罪的士兵,来到花园中央,另一个兵士伸手扯下他的衣服,露出上身结实的肌肉。
“裕亲王,你不会是要当着我的面教训你的属下吧?”馨蜜见此情形大惊,元泰正待说话,就见一个人影从寝宫里跑了出来。
“公主,你回来了,没事吧?”来人是碧儿,她躲在屋里正坐立不安,听到馨蜜的声音,就快步走了出来,见馨蜜被熙国兵士控制,慌忙上前狠命拨开兵士们的手。
“碧儿,我没事,遇上了一个蛮不讲理的禽兽,就转回来了。”馨蜜说着,看了元泰一眼。
“本王一向赏罚分明,将士们犯了错,自然要受罚,所谓杀鸡儆猴,既可惩罚犯错之人,又可给未犯错的人提个醒,何乐而不为?”裕亲王说着吩咐手下的士兵行刑,长长的皮鞭一下一下地抽在受罚之人赤裸的背上,一条一条的血痕纵横交错,很快,那人的背上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可偏偏他就是一声不吭。
“算了,不要打了,这样会打死人的。”呼啸的鞭声无情地钻进馨蜜的耳朵里,馨蜜从未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你这是向本王求情吗?只可惜本王治军极严,一百鞭一下都不能少,公主若是听不下去,尽管回寝宫歇息。”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属下忍受痛苦吗?你究竟还是不是人?”
“公主,你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连累任何人,今天若不是你,这个士兵也不至于受到如此重罚,你说是不是?”馨蜜愤怒地瞪了元泰一眼,带着碧儿回了寝宫,并随手关上了门。
一百鞭子终于打完了,受罚的士兵虚脱地倒了下去。裕亲王掏出一块银子扔给蒙惠:“这点钱找个好大夫替他治伤。吩咐下去,给他放五天的假。”元泰做完这一切后扬长而去,他心中有点暗暗地高兴,馨蜜公主终于当众向他求情,他总算挣回了一点面子。
蒙惠从后面赶了上来。“王爷,刚才您交代的事,属下已经办妥了。”元泰点了点头。
“属下以为,王爷跟公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此次把公主带回熙国,王爷可立即奏请皇上指婚,自古美人爱英雄,公主是不了解您,等她了解您了,肯定爱您都爱不过来。”
“谁说本王要娶公主?”裕亲王瞥了蒙惠一眼,蒙惠略略有点愕然。
“王爷,您跟馨玥结盟攻进龟兹都城,难道不就是为了要得到这西域最美的雪莲?”
“本王是有此意,不过本王要得到公主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献给皇上。”
“如此美人,见者无不为之动容,王爷真要把公主献给皇上?”蒙惠讶然,他本以为裕亲王心中非常喜欢馨蜜公主,才不择手段要得到她,谁知竟是为了他人。
“馨蜜公主美则美矣,只是本王心中除了怜儿,再容不下别人。”裕亲王叹了口气,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可是方怜的影子仍在他心头萦绕,无论如何挥之不去,但是他也承认,公主的美丽的确让他深深折服,但已经受过伤的心,即使愈合了还是会留下疤痕,令他不敢轻易触碰。
“王爷,请恕属下多言,王妃已经去世多年了,王爷不能总是停留在过去,为何不关注一下身边的人,也许还能找到比王妃更好的姑娘呢?”裕亲王瞥了蒙惠一眼,若有所思。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怜儿去世后他也曾有过一段荒唐的日子,可那些女子都不是他所爱的,走不到他的心里去,因此他一直以未能忘旧情来敷衍自己,可现在,令他心动的女子终于再次出现了,他,还能继续骗自己吗?
爱,有时候来得非常迅速、非常简单,只需要一眼,就可决定一生,年轻的裕亲王,他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当年若不是那一眼,也不会跟怜儿心心相印,但那毕竟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遇到馨蜜之后,他的心迅速转移到她的身上,压抑已久的感情,更如暴雨来袭一般,他的克制力真的起作用吗?
可是裕亲王又有点踌躇,他举棋不定,不知自己该不该迅速地任由自己的感情宣泄。出征西域前自己每天过的生活还历历在目,那是一种足以消磨他意志的糜烂的生活,他无奈、可又不得不如此,因为除了酒色,他没有其他可寄托情感的地方,但那也是他最不堪回首的一段岁月。刚才他的脑子在很短的时间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要把这朵难得一见的雪莲花献给皇兄!他知道皇兄喜欢独特的东西。但,如果他没见过她也就罢了,偏偏他见了她,还对她一见倾心,这,恐怕是最难抉择的事了。
“王爷,恕属下多言,您真的舍得把公主献给皇上?属下已经听说过,这位公主的名气很大,西域各国的王孙贵族都曾经向馨戟提过亲,只不过馨戟以公主年纪尚幼拒绝。何况皇上已有无数佳丽了,再多一个也只是被淹没在**罢了,可王爷您至今孑然一身,何不为自己打算一下呢?”蒙惠与元泰年纪不相上下,少年时就跟随元泰出生入死,早就是元泰的心腹,军中也只有他才能跟元泰说些知己话,而元泰有什么心事也喜欢跟蒙惠商量,两人名为主仆,实为刎劲之交。
“现在顾不了许多了,你难道忘了,在出征西域前,本王是因为什么才被迫过那样的生活的?”蒙惠当然不会忘记,两年前那一场差点要重演玄武门之变的皇位争夺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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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单相思
更新时间2013228 10:42:04 字数:4936
熙国开国皇帝名叫元熙,原来是中原皇朝华国的凉州节度使。华国仁宗末年,皇室式微,各节度使争相偷偷自立为王,常常为了争夺地盘挑起战争。一直“未有谋反之心”的元熙奉华国朝廷之命以“剿匪”为名,与各小国作战,一边扩大自己的地盘,一边取得了中原朝廷的信任,为称帝做好了充分准备。十年后,元熙认为时机成熟,出其不意杀了朝廷派驻凉州的镇西大将军,迅速在姑臧称帝,改国号为熙国,年号兴建,元熙是为熙太祖。
元熙之后历四朝,传位于太子元参,这七十年里,熙国国力逐渐强盛,不断地吞并周围的小国,扩张了不少地盘,元参在位三十二年,是个很有作为的皇帝,他殡天后庙号高宗。高宗皇帝万万没想到,在他死后不久,他的两个儿子为了争夺皇位起了冲突,其惨烈之状堪比唐朝的“玄武门之变”。
熙国纪年德昭三十二年冬,也就是高宗皇帝在位的最后一年。这一年冬天格外地冷,腊月二十,鹅毛大雪飘飘洒洒而下,竟一夜不曾停下。二十一日清晨,高宗皇帝突然病危,在位三十多年,老皇帝一直未留下遗诏,因为在他心中,也对选哪个儿子做储君犹豫不决:太子博览群书,可是性格太过柔弱,遇事容易被人左右摆布,而幼子裕亲王能文能武,是大将之才,可堪大用,只是性子太野,手段过于强硬,若是当了皇帝,只怕会遭人非议。老皇帝左思右想,一直做不下决定,但是裕亲王之母冯贵妃却等不及了,她以贵妃之名摄六宫事已经多年,可是始终不能正位中宫,此次若是亲生儿子可以入继大统,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当上太后。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冯贵妃日夜不离地守在老皇帝身边,就等着他颁最后一道谕旨。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此刻元泰不在京城,裕亲王两天前奉命去了京畿练兵,还需要一些时日才可回来。为了争取时间,冯贵妃急命贴身宫婢玉珠火速赶往京畿锐键营,通知元泰带兵进京“勤王”。
形势原本是向着冯贵妃设想的方向发展,谁知到了二十二日深夜,太子妃的兄长----禁军统领余素杰突然带兵冲进了撷芳殿,以保护皇上为名迅速解除了兵部尚书冯思道属下的武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管了撷芳殿的守卫任务,同时不顾冯贵妃的极力反抗,矫诏命冯贵妃即刻搬出撷芳殿。冯思道就是冯贵妃的亲弟弟,朝廷一品大员兼副宰辅,与太子妃的父亲余首辅同为落英殿大学士,发生这一宫廷政变的时候,冯思道正在京城最出名的妓院----藏嫣阁里花天酒地,他的下属慌慌张张来报信,可他却醉如烂泥,怎么也叫不醒,等他终于从酒醉中醒来慌慌张张赶往宫中,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挽回。
高宗皇帝已于深夜驾崩,太子在仙逝的父皇灵前遵“遗诏”即位,并同时举行了简单的登基大典。新皇即位后即刻颁圣旨,循旧制尊冯贵妃为冯太妃,从凤藻宫移居寿康宫。寿康宫是老去的嫔妃养老之所,地方偏僻不说,连供给也比其他宫差很多。冯太妃作为宫廷斗争的失败者,能保全性命已属万幸,只好忍气吞声躲在寿康宫里,一年不奉诏不得随意出宫。更让冯太妃耿耿于怀的是,她在凤藻宫生活了二十年,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却生生要让给太子妃。太子妃做了皇后,不仅夺了**的统治权,如愿当上了六宫之主,而且还端架子,明着暗着跟冯太妃作对,这口气,冯太妃岂能容忍?静下心来后,她通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新皇帝即位当日裕亲王带兵本已进京,却被兵部侍郎林又俊汇同御林军统领柳成学阻拦在二门外,双方一言不合动了手,局面一发而不可收拾,新皇迅速下旨,暂将裕亲王卸兵权,收回大将军信印,勒令其回府静思,其余图谋不轨者一概凌迟处死。冯太妃闻讯后吃了一惊,她喟叹着新皇的动作太快,若不是顾念元泰也是先帝骨血,只怕会下圣旨赐死,而造成这个局面的,正是拜自己那个好弟弟所赐。
宫廷政变刀光剑影,新皇登基后党同伐异,自二城门外的血案之后,朝中先后有多位倾向裕亲王的大臣遭到杀戮,那段日子,几乎每天晚上,京城的居民都能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划破夜空,他们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直接由皇帝控制的禁军又有新的任务了,等天亮以后,就会传来某位大臣遇害的消息。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两个月左右,朝中的所谓“裕亲王党”已基本被肃清,余下的几位也如秋蝉一般噤声不语。当一切都回归平静后,原本孤傲、志向远大的裕亲王彻底改变了,整日与酒色为伴,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一个在战场中磨炼成长的将军,怎能赋闲在家。可偏偏他不得不这样糊里糊涂地过日子。裕亲王无所事事差不多二年时间,直到皇帝重新下旨,让裕亲王带兵远征西域,这才让裕亲王有机会重掌帅印。
对于这个结果冯太妃只好认命,可是她又有点疑惑,历来皇位之争胜出者称孤道寡,失败者不是落得身首异处,就是黯然落幕的下场。而裕亲王却安然无恙,她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跟余皇后的态度是分不开的。余皇后年长元泰三岁,是余首辅的掌珠,闺名叫彩云,冯太妃根本就不知道,当余皇后还在闺阁中时就疯狂地爱慕着元泰。
十年前,十九岁的彩云随父亲和兄长去南校场观看点兵仪式,那是彩云第一次见到元泰,只一眼,她就被这个一脸英气的裕亲王吸引住了。那时元泰骑在乌骓马上,左手拈弓右手搭箭,眯了一只眼,弓拉满弦,只听“嗖----”一声,一支羽箭飞出去,直奔三百步外悬挂的铜钱,叮一声轻响,羽箭不偏不倚正好从铜钱中间的方孔穿过去,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喝彩声,彩云也跟着拼命地鼓掌,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场中潇洒骑马巡场一周的裕亲王,他那自信的笑容也深深地刻在彩云脑海里。
从那以后,彩云像着了魔一样,到处打听元泰的消息,只要有人在谈论元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转移过去。点兵仪式后不久彩云就被高宗皇帝指婚给太子元嘉,择吉日完婚,大婚在即,彩云却丝毫没有要出嫁的准备,她的全部心思只在元泰身上。受着心灵煎熬的彩云一点也不喜欢将要成为自己夫婿的太子元嘉,认为他太懦弱无能,虽然同是高宗的儿子,性格却跟元泰大相径庭,她恼恨自己没有更多单独接触元泰的机会,而元泰对于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嫂子的女子的心事一无所知。大婚之日一天比一天临近,彩云的心一天紧似一天,她觉得必须要对自己所爱的人表白,否则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在大婚前夜,彩云经过反复思虑,终于决定单独约出元泰,她还亲手做了一个精巧的香囊作为定情信物。侍婢出去之后,彩云独自在皇觉寺的后院来回走动,一会儿自怨自艾,一会儿又信心满满。直到看到侍婢拿着香囊独自而回,她才知道自己的全部希望终于落空。彩云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闺房,把自己锁在屋里狠狠地哭了一场,第二天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