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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你想说,可是她明明是我的妻子是吗?」严寒接下他的话,他难道不在乎这女人的生死?「你不怕我伤了她?」
「藤井,你也实在太不聪明了。小香的确是我喜欢的娃娃没错,但她可没重要到让我为她牺牲的地步,你要不要问问八年前我是怎麽待她的?」
八年?原来他们认识这麽久了?那之前都没见过她?
藤井茫然的望向她。
「八年前,我和他才结婚三个月,他便为了鹰帮的利益将我交给野野宫鹰处理。」想到当时的情况,至今她还恨得牙痒痒的。
藤井惊得说不出话来。
野野宫鹰掌权时他并不在鹰帮内,但也知道野野宫鹰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态,八年前她才几岁,严寒居然把这风一吹就倒的小妻子交给野野宫鹰?他还以为严寒至少对这个女人有点情份。
「懂了吗?我不为了她跟你谈什麽鬼条件,但是我也警告你,毕竟小香是我的人,要是她有什麽损伤,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说到底,你还是在乎她的,不是吗?」藤井冷哼道。
「你要这麽说也可以,但其实我只是不喜欢人家动我的东西而已,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
「哪件事?」藤井挪了挪身子,有些不安。
「小香是三龙帮帮主火野裕的亲妹妹,希望你绑架她之前有想过要怎麽躲过三龙帮的寻仇。」不过瞧藤井就这麽急急的抓了她,多半是不知道这点。
三龙帮?这下藤井脸色更加灰败了。她居然是火野裕的妹妹?
此时,他想起了前阵子严寒命人去掳了火野裕的女儿,当时知道原因的人少之又少,现在想来多半和这失踪多年又忽然冒出来的严夫人有关。
当时他只见过火野爱一次,现在仔细一瞧。这被他带来的严夫人和那女孩果真有几分神似。
多年来他自以为将严寒玩弄於股掌间,却忘了他毕竟是个狠角色,本以为掳来这个女人便有了和他谈判的筹码,然而现在看来,这女人不但不是筹码,还是个天大的麻烦。
「而且,你最好问问她母亲姓什麽?」严寒凉凉的提醒,搞不清楚对方来历就动手,实在是件很蠢的事。
还有什麽会比惹上三龙帮更糟的?藤井怀疑。
「月影。」她不情不愿的开口。
「什麽?」极藤井一呆,随即认为自己应当是听错了。
「我说我从母姓,姓月影。」她复述了一遍。
若不是坐在车内,恐怕藤井会跳起来,「你、你说的月影……」该不会跟他想的是同一个吧?
「就是那个月影。」月影未来点点头,虽然生在那个家族也非她所愿。
苍天,他到底是惹到什麽样的人?藤井抱头痛苦的想着。
难道……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难道这是个陷阱?抬头看着那个一脸不满、却不显害怕的小女人,他猛然醒悟。
是的,一定是!这是一个逼他不得不倒戈的陷阱,这两人联合演出了这场戏,请君入瓮,他竟也呆呆的上勾了!
如今,他反而受制於他,自以为的谈判筹码则成了沉重的包袱。
「藤井,念在你也跟在我身边多年了,或许我可以摊点你一条生路。」那个能决定他是生是死的男人此缓缓开了口。
冒着冷汗,他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事情圆满落幕。藤井贪图的本来就是利益,当严寒允了他比最首更优渥的条件,再加止怕惹祸上身,藤井很快倒向他的阵营。
月影未来安全归来,漂亮的小脸上却未见喜悦。
「小香。」严寒欲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你骗了我!」她瞪着他,生气地说。
她眼中的怒意是他不曾见过的,他知道,这回她可是气炸了。
只是严寒并不知道,她气的不是他对藤井说的那些话,而是他竟然骗了她。
他根本早就知道藤井是内奸!不但如此,他还知道他的办公室内有窃听器,故意引她说那些话,便是为了让冲动的藤井掉入他所挖的坑。
她之前还怕他不晓得,呆呆地为他着急!
这个混蛋!
「你发现了?」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
「废话!」晶灿的眸子冒着火花,「藤井身边那两个最先逮住我的,根本就是你的人。」
他布了这个局,连她也给骗进去了。
「原来是他们露下马脚。」他恍然。想来他们知道小香是他的人,那两名手下不敢太过粗暴,以致让她发现了。「感谢你知道後还陪我演完这出戏。」
他的娃娃是如此聪敏,他怎麽能不喜爱?
「不陪你演完,是要我死在藤井手上吗?」她咬牙切齿,「别忘了,有人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你知道的,那些话是说给藤井听的。」他以为她在意的是那些话,「你无需在意,不这麽说,他怎麽会轻易放了你?」
「那不是重点。」後退了几步拉开自己与严寒的距离,她寒着一张俏脸,「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吧?特地诱我说出那些话好引藤井上钩,这样耍我很好玩吗?而且你的人还伤了岩崎。」
算准了她会为他担心,这该死的男人竟借此让她中计,他再次为了鹰帮,不惜让她涉险……这点才是令她最气愤的。
她恨他,她恨夺走他的鹰帮,跟他的事业争宠是件很愚蠢的事,但她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但我并没有耍你,而且也没打算让你陷入危机,藤井带去的人中有一半以上是我的人。」他向她解释,「这是我能想到最快也最安全的方式,至於岩崎先生,为求逼真出手伤他是不得已的,但他的伤并不严重,休养个几日便会好了。」
在他的计画下解决藤井,总比成天提心吊胆,不知何时他会从背後捅一刀得好,这麽做不全是为了鹰帮,也是为了她。
对於她,他是越来越在乎了。他会怕,怕哪天有人劫了她来要胁他,甚至,更怕他们伤了她,一想到她有可能受到任何伤害,他就乱了心绪,若有人拿她来威胁他,恐怕他还真会答应。如今这麽一闹,藤井真正变成他底下的人,少了搭挡的最首近期内不敢再嚣张。
至於月影未来,现在大家都知道绑架她并不足以作为和他谈判的筹码,再者以她来头不小的身份,自此不会有谁再愚蠢到打她的主意。
月影未来不明白他的心思,听了他的话後还是生气。
或许她气的是,他竟能轻易利用她对他的情感!
她并不介意严寒拿自己当棋子,但他怎麽能够如此轻率的对待她对他的依恋和关心?
「除了你的鹰帮,你还真正在乎过什麽吗?」他在乎过她吗?或许有吧!但他总能为了鹰帮而牺牲她。
气他,也气自己那不受控制和心。她觉得自己好可悲,眼中的水雾遮住了她的视线,男人的身影变得模糊。
她怎麽会让自己落入这般地步?怎麽会以为这个男人值得她爱?
他算什麽?怎麽能就这样夺走她的心、她的人,使她的世界为他而转动?
不,爱情的可恨就在於此。是毒药,她却还是不可自拔的陷了下去,明知道他不值得她爱,她仍疯了似的爱了他十几年。
她可以想出一千个恨他的理由,但是爱上一个人或许连半个藉口都不需要有。
「小香,你真的认为若你出了事,我会吝於付出代价吗?」叹息自薄唇流泄而出,他将她拥入怀中。
怔怔的瞧着严寒,月影未来为他话中流露出的情感给震住,这回竟忘了躲开他的拥抱。
他的一句话,就教她迷惑。
没想到面对爱情,她意变得如此懦弱。
她真的想知道,若是为了她,他能做出多少牺牲?又可否假设,他对她的在乎,其实超乎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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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夕阳逐渐西沉。
一团娇小的身躯蜷缩在客厅的躺椅上,白嫩的小脸上毫无血色。
她来这里十多日了吧?如同过往的每一天,今天,就这麽过去了。
垂下头,月影未来不明白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麽。
还能有什麽期待?自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意外过世後,这天就再也没有意义了。但是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那伤痛却从未抚平,每每想起,仍痛得她透不过气。
玄关传来一阵开门声,她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到不太该在这时出现的男人正走了进来。
「你今天回来得真早。」月影未来皱了皱眉,趴躺在躺椅上的姿势却未改变。
现在才下午五点多吧?这男人不是不到晚上九点十点不会回家的吗?
「找你。」他走到她身旁,伸手将她拉起。
「找我做什麽?」月影未来懒懒的坐在躺椅上不情不愿的问。
「吃饭。」他替她理了理被压得有些淩乱的头发。
「现在?」她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然呢?」她的反应让他感到好笑。
「你有什麽企图?」不能怪她怀疑他,上次被他带出门的下场就是害她被绑架。
「拐某个小女人去吃饭算不算企图?」他偏头问道。
「我不能拒绝对不对?」叹了口气,太清楚他的独断独行。
「知道就好。」吻吻她的额,严寒顺手拿了搁在一旁的外套替她披上,「走吧!」
她真的不明白严寒为何要带她来。
坐在高级西餐厅内,一整晚他们谈不上几句话,牛小排是很好吃,可是整个气氛让她食不知味。
结束了主食,等待甜点的期间,月影未来在小啜了几口红酒後,终於忍不住开口,「说吧,你今天到底有什麽目的?」没来由的找她吃饭,他究竟想干什麽?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严寒低叹,没想到她如此迟钝。
「知道什麽?」隐约有个念头闪过脑海,却在下一秒被她否决了。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知道这事的,更不会为此带她来吃饭,他一定有什麽别的目的。
然而严寒仅是笑了笑,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不悦的还想再问,就在此时,侍者端来了甜点,「严夫人,请慢用。」
月影未来蹙了蹙眉,「先生,我点的是焦糖布丁,不是这个……」剩下的话消失在唇间。
她瞪着眼前精巧的蛋糕,震惊得说不出话。
那蛋糕不大,约莫是一个人分量,些许刻了花样的水果在上头点缀,繁复的巧大雕花上,还放了一枚款式优雅的钻戒。
放着蛋糕的盘子里,用奶油线条画出「生日快乐」字样。
「严寒你……」胸口涨满的热气让她说不出话,只能怔怔的望向他。
「今天是你生日,不是吗?」拉过她的手,他将那枚钻戒套进她纤长的五指中。
「你怎麽知道?」她梗着呼吸问。
十一年了,打从疼爱她的哥哥去世後,就再也没人记得她的生日,没想到十一年後,竟有另一个人为她庆生。
「你的事,我都知道。」他答得很简单。关於这小女人的事,他一向很在意,结婚之後,他还没来得及陪她过生日,两人便分开……这次他不会再错过。
内心的悸动难以言喻,粉唇咬下又咬,她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就只有哥哥记得我的生日……」
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想替她庆生。
月影未来盯着手上的戒指,不断借着深呼吸稳下情绪。
「我妈在生我时血崩而死,我是哥哥带大的。」从未和人说过这些,那是她心底最黑暗深沉的一面,然而此刻不只是气氛的关系,抑或是刚刚喝下的酒精作祟,她急着想和他分享那些秘密,「哥哥大我五、六岁,一直很疼我……」
他们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在月影家备受歧视,从小到大,唯有哥哥是真心待她好的。「所以你才想向开车撞死你哥哥的野野宫鹰报仇。」严寒接下她的话。
也因此,他们才会相识。
「那天,是我十五岁生日。」她陷入了那段不堪的往事。「哥哥为了替我庆生,我们两个偷偷溜出了月影家……」他们去了游乐场、去了动物园,在没有保镖的同行之下,就像一对平凡普通的兄妹会做的那样。
她顿了顿,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然後呢?」严寒诱哄着。
「後来,哥哥说要帮我买礼物,要我在路旁等着,他去对街的礼品店替我挑选礼物……」她是等到了哥哥的礼物,却是在那双已失温染血的手里。
一辆高速行驶的宾士车因闯红灯直直撞上了那守护她多年的高大身躯,一切都在她眼前发生,可她却无力挽回……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哥哥,她跪在一旁又慌又怕的哭,是她害了哥哥啊!但哥哥不想让她难过,直到临终前,都还笑着安慰她……
忘不了……怎麽忘得了?若不是她的任性,央求哥哥陪着她出门,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小香。」严寒起身轻柔的将她揽在怀里。「那些事都过去了,别再想它了。」
她怎麽可能不想?是她害死哥哥的!
「我是个很糟糕的妹妹,如果不是我,哥哥就不会死了……」闭上眼,她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自责,若不是为了替她庆生,哥哥就不会出车祸了。
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