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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斗了这麽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着他的,然而在听见严寒受了重伤的消息时,她却想也不想的便匆匆赶来他住的医院。
她等了这麽久,不就是要看到他受到报应吗?
可为何她的心会如此慌乱?她该高兴的不是?
以严寒的身手,要让他受伤实在不容易,可若是海野浩一和他那新婚妻子云夕绫联手的话,他受再重的伤她也不感意外,他们的身手她是见过的,遇上他们,严寒的胜算不大。
更何况……他绑架的是火野爱,是三龙帮帮主的女儿,大家疼宠的宝贝。还好在这次的拼斗中,小女孩毫发无伤的被平安就出,否则他的下场一定不只如此……
「未来小姐,您要在这里下车吗?」他们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坐在前面的司机回头问。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身份,在外头她一律要随从们称呼她为小姐。
「我再这儿下车便成了。」
月影未来让随从替她开了门,却在下车时,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不该再多想了!月影未来强迫自己武装起来,她不要旁人看出她的心神不宁。
人们见到的月影未来一向冷静自制,她不能表现出软弱的模样。
月影家的身份帮了她不少忙,她才向院长提出想找某位病人,很快便弄到严寒的病历和病房号码。
「右胸受到重击,骨折伤及肺叶,身上多处擦伤……」她捏着那张写着严寒名字的病历,胸口不知为何闷得难受。
谁要他想不开绑架小爱想威胁火野裕?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她同情他做什麽?她为自己莫名的心疼感到生气。
表明了想单独见严寒一面,她让院内的医生以看诊不方便为由,调开了那些守在他病房外的彪型大汉。
现在,就剩下她和他了。月影未来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了门。
严寒住的是高级的单人病房,加上卫浴设备,一间约二十坪大小,从门口见不到里面的情形。
她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踏了进去。
午後耀眼的阳光自窗外透进,亮的有些令人晕眩,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阳光,心中感到不对劲。
照说,阳光如此刺眼,窗帘为何没有拉上?这样躺在床上的病患难道不会感到不舒服吗?
她忍不住朝床上瞧了瞧,却看到了令她不敢置信的画面——
病床上竟是空的!
那张白色的病床上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
怎麽会这样?一时间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严寒不在病床上?
他不是受了伤……
糟了!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心中警铃大作。
「这根本是……」
月影未来惊骇的转身想走,却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陷阱!
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设下的陷阱!
她瞪着倚在门边的男人,终於明白自己落入了他的圈套中。
那个七年来,她处心积虑想打败的男人……
「我等你很久了,小香。」男人勾起一丝微笑。
「你……没受伤?」怎麽可能?他受了重伤的事最初是三龙帮告诉她的,她也透过月影家的管道确认过了,怎麽还会出差错?还有那张病历呢?
「有,但,没有你想的那麽严重。」他一步步走向她,沉稳的步伐压根儿不像有受伤的模样。
所以说她被骗了?月影未来慌乱的往病房内退,却心知自己无处可逃。
她像只受困的小白兔,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猎人朝自己逼近。
「你……你别过来!」她还想挣扎。
显然她的阻止对他不具效力,严寒轻松的便将她娇小的身子纳入怀中。
「放手!」一张俏脸因反抗而涨的通红,惊慌失措的模样哪里还像平时那从容优雅的月影家族长?
整整八年!她终於回到他身边了。属於她淡淡馨香飘入鼻间,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经过这几年,她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增添了沉静婉约的女人味,严寒满足的吁了口气,拥紧了她,全然没把她的恼怒放在眼里。
「你……」他到底想干麽?她被他的举动惊呆了,他从不曾如此主动过,即使是他们新婚的时候,现在他却……而自己更该死的因为他的拥抱而心跳加速、乱了方寸!
「小香,别忘了呼吸。」拍拍她嫣红的小脸,他轻笑着,难得好心的提醒,「还是你想因此昏倒在我怀里?」
啊!她快疯掉了!这男人到底怎麽了。他真是她认识的那个严寒吗?
甩甩头,小手努力的想扳开扣在自己腰上的大掌,然而那却像被铁锢住般,怎麽也拉不开。
「我瞧你之前对付鹰帮倒是挺心狠手辣的,怎麽现在活像舌头被猫咬掉了?」
笑睇着她垂死的挣扎,严寒心情倒是极好。
「那是你欠我的!」她火大的道,对於被他轻易制住行动感到气恼。
「我并不认为我欠了你什麽。」他否认她的指控,将头埋在她柔软的发间,贪婪的嗅着八年来他日夜想念的味道。
拥有她的感觉真好。
是啊,他是不欠她什麽,他只是、只是爱权势比爱她多一些而已,偏偏她无法接受这点。
「我讨厌你。」她闷闷的道。
恨他,也恨自己竟如此在意他,过了这麽多年,她竟仍无法释怀。
「你已经花了八年的时间向我证明这件事了。」他意有所指,指尖在她身上游走,仿佛想确认她身上的每一份都确确实实的的存在。
「我可以再花另一个八年证明给你看。」她抓住那不安份的手冷笑。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点点她挺翘的鼻,当年不小心着了她的道是他的疏忽,她怎麽以为他还会让她逃走第二次?
他的话是什麽意思?月影未来一呆。
「这里可不能久待了,走吧!」他拉起她的手便要走。
走?她跟他要走去哪?「等等!我没有要跟你走……」
现在想想,严寒设下这个陷阱,总不会只是要跟她叙叙旧吧!
他……打算绑架她?月影未来感到一股寒意。
她进来好阵子了,随从久不见她应该会发现不对劲,也许她可以……
「不用期待有人会来救你,你大概不知道吧,鹰帮是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
他看穿她的想法,不怀好意的笑着,「你的随从早就被支开了。」
「什麽?」月影未来顿下脚步,她怎麽从不知道这回事?
他居然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收购了这间医院,不露半点风声,这个局他究竟布了多久?
「为了避免你再继续找鹰帮麻烦,只好请你跟我回去了。」见着她,他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可不想多杀人。
「不!」她仍试图为自己的自由奋战,张口便想往他捉着她的手咬去。
若是真被带回鹰帮,她可不敢想像他会如何处置她,她没忘了这几年自己是如何不择手段想整垮鹰帮的,他一定恨透她了。
她软弱的抵抗对严寒的行动丝毫没有影响,他轻易的将她娇小的身子提起,大掌捂住欲逞凶的小嘴。「不想受苦的话,劝你还是安分点。」
「唔唔唔……」她挥舞着双臂,瞠着大眼怒视着他,尤不知死活的与他唱反调。
「相信我,你再挣扎一下,我就脱了你身上的衣服并当众把你掳回去,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别以为我不敢。」他淡淡的威胁,感受怀里的小人儿变得僵硬,再也不敢乱动。
她当然知道他敢!丢脸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这样乖多了。」她不情愿的安份显然取悦了他。
她到底是着了什麽魔才会走这趟的?月影未来对自己感到气恼。
算了,既然她八年前都能够逃走,这次也一定有办法的。
偏偏就在她这麽想时,恶魔般的低语却在她耳边响起——
「小香,别想再度逃离我身边,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她想反驳,却被他眼中的认真给震慑住。忽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了。
他为什麽还要找她?
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月影未来在心中不安的想着。
这麽多年来他对她不闻不问,月影家对他的百般为难似乎也未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还以为他已经忘记她了,却没想到八年後他竟以这样方式将她捉回身边。
「在想什麽?」扣着她细腰的大掌一紧,让她不得不收回思绪。
「放手。」车上空间明明就挺大的,他就非得这样粘着她吗?月影未来气恼的想把搁在她身上的手扳开。
不过显然她的喜好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我已经放你在外头玩八年了,小香。」言下之意他并不打算松手,更不打算再让她离开。
「我没有玩,况且月影家不是『外头』,是我家。」搞不懂自己干嘛跟他解释那麽多,只是太久没和他人这般贴近,那过分的亲昵让她除了心慌意乱外,心中还有股说不出来得骚动,总觉得她必须说些话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一辈子你只能在我身边。」他霸道的决定了她此生的命运。「你的家,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你算什麽东西?」他的狂妄让她咬牙切齿,「相不相信我随便去路上找个路人他都会愿意养我一辈子?」
他当然相信,她的美丽他比谁都清楚。
「那你最好祈祷他们命够硬。」免得他找人做掉对方太容易,没什麽乐趣。若不是确知她在月影家过的不错,这几年来也没任何男人能够接近她,他岂会纵容她这麽长一段时间?
恶劣的家伙!
月影未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你就这点为威胁人的本事?」她冷笑的讽刺。「堂堂鹰帮帮主气量也未免太小了。」
在月影家呼风唤雨惯了,她无法忍受现在这般受制於人的感觉。
「小香,别激怒我。」他淡淡的道。「那很不智。」
「我做过最不智的行为就是嫁给你!」她不怕死的回道。
叹了口气,「哎,我真怀疑你把那个柔顺可爱的野野宫香藏到哪儿去了。」现在的她根本像只泼辣的小母猫。
闻言,月影未来涨红了一张俏脸。「我就是这个样子,以前是,现在也是。野野宫香根本就不存在,被骗是你太蠢。」
她痛恨他提到那个女人,更讨厌他喜欢野野宫香胜於月影未来。
「小香,你……」
「不要叫我小香,我不叫小香!」气呼呼的别过头,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讨厌「野野宫香」这个角色。
「你是。」他喃喃的道。「你一直都是小香。」
八年不见,她还是和当年一样美丽、一样骄傲,尽管她在众人面前总是伪装的很好,他还是看出她温柔面具底下,那不愿受到拘束的灵魂。
就某种程度来说,他们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人,只是她重感情,他则重权势。和她交手很有趣,这也是这些年来他不急着逮回她的原因,他一直很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能耐。
想想还真是矛盾,当初为了得到鹰帮舍弃了她,可现在他又因想见识她的能力,不惜以鹰帮作为赌注。
「我恨你……」她很少用到这麽强烈的字眼,但此刻却想不出更贴切的辞汇来形容对他的心情。
他总是这样,不顾她的喜好,不在乎她的心情。她是个有血、有泪、有感情的人,不是任他摆布的娃娃啊!
「小香,你在心里恨着我不放过你的同时,先想想是谁先挑起这一切的吧!」
他指指她的心口,「是你,是你在十五岁那年,就这麽闯进我的世界;是你就算离开,也不惜代价想把我都垮,逼着我时时刻刻记着你;也是你主动来医院见我,才让我有机会带回你。别急着怪我,若没有你的配合,我一个人可办不到。」
他的话狠狠击中她心底最脆弱的部分,月影未来苍白着脸不想承认,却心知他说的话极有道理。
她总是不断说服自己,对於他的处处刁难作对只是报复心作祟,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或者,那只是她想接近他所找的藉口罢了?
她忽然不敢去探究答案,就怕……她不会喜欢真相。
第四章
他没带她回从前的家,却到了郊区一栋她所不知道的房子。
原以为这些年来他的行踪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然而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有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事。
屋外有人二十四小时驻守着,她被允许在屋内及百坪大的院子里走动,却不能踏出围墙外的世界。
她不禁想那些保全压根是防她逃走用的,而非防外人闯入。
院子里种了许多各色的桔梗,难道他仍记得她喜欢桔梗?这念头让她有些彷徨,也有些窃喜,至少,那证明了严寒心中还惦记着她,不是吗?
通常她都是孤单一个人在家,要到晚上九点多才会见到严寒返家,虽然家里还有个打扫煮饭的佣人,但几乎只有在他们用餐时才会出现,且总是沉默不语。
大概是严寒要求的吧,那名妇人总会在他们房内摆上几枝新鲜的桔梗,让原先过於单调的室内增添了不少色彩。
就一个阶下囚来说,他待她好到不像话。一百多坪的房子里应有尽有,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