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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鲁伊的称号算什么?她背上了这个称号,就意味着她自己不能重蹈覆辙。
艾鲁拉的一只手还能动。她的手指使劲挖着硬邦邦的地面,挖得手上鲜血淋漓。
现在,我最重要的朋友走上了一条同样的道路。而这一次,我还要亲眼见证最后不可挽回的结局吗?我绝对不要这样!
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在刹那间的白昼中,她看到了远方天空中的黑色城堡——纳克萨玛斯,克尔苏加德的宫殿。塞尔娜就在那里面。
“你是我的塞尔娜,不是那个肮脏的卡露娜……”
艾鲁拉发出了野兽一样可怕的嚎叫声。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嘴里长出了獠牙,双手也渐渐变成了锋利的爪子。她咬紧牙关,任凭肌肉撕裂和骨骼错位的声音越来越频繁地传进耳里,直到耳朵也听不到任何东西为止。
她还是没能站起来,双眼却已经慢慢合上。
不知已经过去多少时间了,不过这时候她似乎又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了——比如说,耳朵有些痒,似乎有人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
“偶得承认,偶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凡人,这次却一连看到两个。”
“那个……诺安先生……”
“喂,你这个怪家伙能相信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还可以强制使身体兽化。要不是偶准时赶到这里,这个傻女孩就肯定丢掉性命了!”
“呃……诺安先生,我真的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杀敌啦……还有,那个蜜瓜面包是我的……”
“啊?你怎么现在才说?看,偶都吃光……先不说这个,偶们的病人看来已经醒了。”
艾鲁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虽然她这个时候更希望能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躺回到了病床上,而且和之前的床位都一样。床边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看上去像是一个老成的人类法师,穿着黄色的袍子;他身边是一位少女。虽然穿着血色十字军的铠甲,但这个少女的神情看上去更像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大小姐。
“这是怎么回事?”艾鲁拉一脸茫然,“亡灵天灾呢?”
男人向她露出了友好的微笑,然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叫偶诺安就可以了,这样亲切些。至于亡灵天灾,现在你就安心吧,他们已经败退了。圣光之愿礼拜堂没有陷落。”
“亡灵天灾败退了?”艾鲁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们明明……”
“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出去看看。”诺安耸了耸肩膀,“虽然你昏迷了大概两天,但不用担心你的身体。偶的医术是艾泽拉斯第一的。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自由活动。”
也许是看到艾鲁拉越来越惊讶的表情而觉得有趣,他“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抓住身旁少女的胳膊。
“这里有一个同样为了自己的信念而不要命的凡人。偶想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顺便说一句,她是血色十字军的三个创始人里唯一健在的,大将军阿比迪斯。”
站在礼拜堂的大门前,艾鲁拉难以相信自己目睹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自己的身体确实恢复得差不多了,连伤口都在短短几天里完全愈合,这是她所知晓的任何手段都无法办到的。但这还不算很重要。最令她吃惊的是礼拜堂外的景象。银色黎明和血色十字军的营帐整齐地排成了方阵,一直延伸到前哨站。看这个阵势,整个东瘟疫之地的抵抗势力都已经聚集到此处。亡灵天灾确实已经败退了——当她望向那个晚上战斗发生的地方时,发现一些银色黎明的士兵正在小心地收殓阵亡战士的尸体。而在更远的地方,数不清的天灾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看来早已丢了性命。
“喂,艾鲁拉!”
她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名字。转头一看,罗达里奥正朝自己跑过来。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轻松。
“艾鲁拉,你看到爱尔兰德没有?”德鲁伊将军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愉快了不少。
艾鲁拉摇头。罗达里奥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即准备离开。
“等下!”她突然叫出声来,“罗达里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亡灵天灾……”
“你也觉得很神奇,对吗?”罗达里奥轻轻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艾鲁拉,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奇迹吗?”
“很难说。”
“也许我们面前发生的就是呢。”德鲁伊将军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时刻不离他身的长矛,直指纳克萨玛斯的方向。“亡灵天灾的大军突袭了礼拜堂,这是两天之前的事。我们没人知道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场战斗最后只有血色十字军的阿比迪斯将军活下来。不过当我终于得知真相时,我不得不感叹,光明在最危难的时刻降临到了我们头上,制造了最伟大的奇迹。”
“什么意思?”艾鲁拉不解。
“龙族来了。”罗达里奥认真地说道,“原因就这么简单。现在我们只能肯定一点,局势正向我们这边倒。”
艾鲁拉挠了挠脑袋——她还没完全理解罗达里奥的意思。
“好了,你马上就会明白。”罗达里奥笑着挽起了她的手,“我都差点忘记你是塞纳里奥议会的重要代表了。跟我来吧,谈判马上就要正式开始。”
第四十章 谈判
阿纳克洛斯化身成人类,趴在一条刚好能容纳自己身子的沟渠里。他小心地挪了挪四肢,确保身边那些被瘟疫腐蚀得臭气熏天的灌木丛能给自己提供一些掩护。四周寂静得令任何正常的人都会发狂,除了那些闲得无聊的石像鬼们偶尔发出的几声怪叫之外就再没有一丝响动。每当这令人厌恶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他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眺望大概不到十里远的纳克萨玛斯,而当叫声停止的时候又马上把脑袋缩回来。
萨菲隆还没有出现,而这已经是它战败之后逃回巢穴的第三天。阿纳克洛斯真想好好睡一觉,因为从战争爆发到现在,和冰霜巨龙的纠缠让他身心俱疲。即使到现在为止他每次交手都占了上风,但他也不会傻到没注意到敌人旺盛的斗志。每次他都把冰霜巨龙打得落花流水,逼迫这怪物滚回纳克萨玛斯去。然后没多久,它又会出来作乱,而且显得比前一次还有精神。而自己呢?只感觉越来越累。他甚至开始怀疑再这么打下去,自己撑不了几天就会因为过于疲劳而战败,然后迎接最糟糕的结局。
但奇怪的是,自从布洛米尔的上空发生了异常之后,萨菲隆就再也不出来了。
阿纳克洛斯挠了挠脑袋,视线转向了大墓地的东边。地平线遮住了遥远的布洛米尔,但云层被涂上的血红色依旧清晰可见。他在一千多年前曾经目睹过同样血红的天空,而那次经历是他到死都不会忘记的。此刻眼前的景象渐渐和当年的记忆重合起来,令他有些不寒而栗。
“克罗诺木……疯子……”他小声地呢喃着。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他相信这景象只有那条不可理喻的巨龙才干得出来。她一定又陷入了和当年一样的狂暴中,用她的爪子胡乱撕扯任何理论上可以撕烂的玩意儿,然后把龙族禁用的毁灭性法术一个接一个扔出去。她看上去不要谈还有没有理智了,估计连身为龙的意识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在那时候脑子里一定只会盘算怎样更有效率地毁掉一切。这和历史上某个耻辱的背叛者何其相似!
阿纳克洛斯突然感到全身发抖——背叛者!死亡之翼!没错,虽然年轻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被刻在龙族耻辱柱上的黑龙之王,这个世界永远无法原谅的前大地守卫,但他从小就从诺兹多姆口中听过对死亡之翼的详细讲述。当时间之王用痛苦的声音回述那段疯狂的历史时,他曾幼稚地认为那只是一个童话。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明白这个残酷的童话实际上是绝对的事实,是艾泽拉斯永远不能遗忘的悲剧。
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亲眼目睹了这个传说中的黑色身影。他刚刚才为又一次打败了萨菲隆而洋洋得意,而那家伙也只是从旁边飞过去,甚至可能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但就在他无意瞅到对方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的骄傲与自尊就突然像是被一柄巨大的铁锤狠狠砸碎了。最野蛮,最原始的压迫感飞快地占据了他全身,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记得自己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无法维持平衡,径直从天上跌了下来。在他狼狈地落到肮脏的湖水里时,脑海深处才终于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滚。”
“我居然就按他说的那样滚蛋了。”阿纳克洛斯无奈地苦笑,“真是丢脸……”
他发现自己还没从死亡之翼带来的恐惧里完全舒缓过来,不由得觉得有些沮丧。连着深呼吸了几下之后,他总算感到心情平静了一点,于是闭上眼睛,思维渐渐脱离身体,朝四周延伸出去——他打算确认一下那可怕的敌人现在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躲在纳克萨玛斯的眼皮底下。努力搜索了一番之后,并没有捕捉到死亡之翼,倒是清楚地感觉到了另外两个强大而熟悉的气息。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来了。”阿纳克洛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在这里潜伏了三天,第一次感到心绪平和了下来,于是决定躺一会儿。但当他刚刚躺在地上时,却赫然发现自己看不见天——在他视野里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此刻就站在他身边,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但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接近自己的。
“你是谁?!”他的心跳猛地加快,双手下意识地挡在身前。漫长岁月的诸多经历反复敲打他的脑袋,提醒他来者不善。他也立刻做好了准备,只要对方一有什么危险的举动,自己马上就能变回本来的形态。
“看我发现了什么?成年青铜龙!”对方突然大声笑起来,“龙族竟然也会蹲在小水沟里?我还以为你们只会在堆满宝物的洞窟深处才敢放心打盹呢!”
阿纳克洛斯立刻就听见了石像鬼特有的尖叫——他们显然已经被天灾军团发现了。他暗骂了一句该死,连忙跳起来,脑子里同时开始快速默念起恢复本来形态的咒语。马上他就能变回真身,用最快速度清理完这些碍事的家伙,然后喷一口火,拍屁股走人。
但就在他的指甲变得锋利起来的瞬间,胸口重重地挨了一拳。他感到咒语一下子失效了,一长串的电流穿透了胸口,像水银一样灌入了身体里。甚至连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大半个身子就已经完全麻痹了,动都没办法动一下。他惊恐地看着面前这家伙,发现对方的整张脸在刚才那几秒时间里就已经完全扭曲了,变得像那些天灾士兵一样狰狞,令身为巨龙的他竟然都感到一丝寒意。
“你是天灾军团的人!”阿纳克洛斯咆哮起来,拼命抬起还未完全麻痹的右手,朝对方双眼戳过去。他与这家伙的距离此刻是如此之近,甚至他能看到对方那双幽绿的眼睛里自己复杂的表情,而他自己的双眼也在告诉自己,对手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黑色的,足有他身高那么长的巨剑,毫不留情地朝着他脖子砍过来。
艾鲁拉走进礼拜堂大厅的时候,看见原本胡乱放置的几张方桌子被拼到了一起,上面盖了一张还算干净的白布,显然就是谈判的会议桌了。桌上放了几张绘在羊皮纸上的东瘟疫之地地图,最大的一张上面用碳笔标上了天灾军团每个据点的位置。纸上还有点点血迹,大概是某个侦察员受伤流血的同时依旧忙着绘制地图才留下的。
银色黎明和血色十字军的将领们分别坐在桌子两旁,个个面无表情,或者神色严峻,看上去将要进行的谈判似乎不会太平;部落的代表——酋长萨尔坐在桌子一端,用手托着腮帮子,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另一端则是之前帮自己治好伤势的黄袍法师,还有一位看上去很优雅的红衣女士。这群人现在就这样围着桌子,一言不发。
“喂,两位德鲁伊,请坐这边。”埃里戈尔站起身来朝刚进门的两人挥手,“就等你们了!我们现在马上开始商议对付亡灵天灾的策略。”
“哼,还没开始谈判就先忙着拉拢塞纳里奥议会的人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埃里戈尔,你也学会趋炎附势了?”
埃里戈尔皱起了眉头,不太高兴地盯了玛尔兰一眼。这位爱说风凉话的血色十字军的女指挥官就坐在他正对面,发现他看着自己,也干脆和他对视起来。她旁边是一位用面罩遮住脸的法师,一看到埃里戈尔的表情有奇怪,双眼立刻就变得像是要喷火。如果不是玛尔兰一只手拽住这家伙,估计他马上就会跳起来。
“银色黎明不会刻意去讨好谁。我只是在尽东道主的义务。”埃里戈尔淡淡地说道。
“好吧,好吧……”玛尔兰挥了挥手,“那么现在人也来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正式开始谈判了呢?我不觉得克尔苏加德会仁慈到给我们留出喝茶吃点心的时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