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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了平依言归来,连同抱着孩子的黑川,老早等着了平的京子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时呆了呆,喃喃着说:“连哥哥的身体也变得奇怪了吗?”
了平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怎么样啊京子?”
京子回想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她下了结论:“哥哥认识的有些大哥哥们很奇怪。”
了平哈哈大笑,黑川却是抽了抽嘴角,用审视怀疑的眼神扫了一遍身处于此的五个青年们。
下一刻,京子说:“但是,他们都对京子很好,很温柔,就像哥哥一样,所以京子很喜欢他们。”
她笑得一派孩子气,却带着真心实意。
看此闻此,他们不知想起了什么,有的别过了视线,有的笑得深奥莫测。如此,黑川断定,一定有猫腻。
隔天,京子恢复正常,她一觉睡醒,忘记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下了楼,看见大家都在,她停住脚步。
“咦?看到纲吉君你们,就有很温暖高兴的感觉。怎么说呢……”京子微微一笑,“对了,就像是见到哥哥一样。”
她的目光清澈,显然是出于真心地说出这句话。
闻此,又见少女是这幅认真的模样,众人表情各异。
——所谓后遗症,大概就是指这种吧。
……
墙壁上挂着一幅日历,日历上有一个明显的红圈,上方标记着时间和地点。偶然看见它的京略略一思,再抬手看一下时间,独身出了门。
撑开遮阳伞遮去一片炽热光线,午时太阳最烈,街道上的人也寥寥无几,她拐入了小巷内,巷内无人,只有一只流浪猫趴在墙头,懒洋洋地微微甩动着尾巴,突访者只能让它兴趣缺缺地看一眼,发现没有危害后,便自顾自去了。
出了小巷,屋檐投下的阴影撤去,伞面又铺上了光线与热量。她轻步走至对面,在河岸草坪坡和地面的交界处止步。河面上光点跳跃,没有一丝风儿,蝉鸣阵阵,让人觉得闷热不已。
她沿着岸边向前走去,跨越河面的桥越来越近,她从一旁的阶梯走下去,一抬眼就看见了桥底下的人。
少年正对着河面,坐在桥投落下的阴影内,手臂随意搭在曲起的左腿膝盖上,看起来就像是偶然经过这里,因受不了而在此休息一会儿的路人。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少年没有回头,甚至连眼睛都不曾动过,话语便传来了。
“但是,你在这里,对吗?”京走近,伞在脚边投下半圆阴影,“六道君。”
少年站起身拍拍衣服,这才转看向她,他上下打量她,嘴角一扬:“看来十年的时间还没有让你成为无趣之人。”
她笑而不语。
“走吧。”他从她身边径直走过。
京反手抓住他的外衣,伞向他那边倾去,她说:“太阳大,一起撑伞着走吧。”
六道骸看一眼她那恰好能遮住两个人的伞,没有反对。
两人一路无话,周围却从寂静逐渐转变为嘈杂,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六道骸环视一圈,正想往一旁去,手臂却忽然一紧,被带向了其他的方向。他诧异瞥向拉住他手臂的手,纤细白皙,是属于女性特有的手。这只手方才还握着伞柄,此刻却将他拉向了面馆。
推开门里头的冷气吹来,带走了外头的炎热,京拉着六道骸坐下,对老板说:“请来一份乌冬面。”
“好咧!”老板说。
“你…”被强迫来的六道骸扬眉,“到这里做什么?莫告诉我,你急着出门,来不及吃饭。”
京摇摇头:“点给你的。你一定还没有吃吧,光和库洛姆还有城岛君他们吃零食,身体会受不住。”
“我倒觉得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他眯起眼睛,想想作罢,“嘛,算了。”
见六道骸算是妥协般耸肩,京微微一笑。
热气腾腾的乌冬面端上桌子,六道骸从筷子筒内取出一双来,挑起几根吹凉吃下去,京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和乐融融的景象。
用纸巾擦擦嘴角,六道骸含笑着看向她:“吃完了,接下去如何?”
“嗯,六道君是个好孩子呢。”
不想会被回以这样的话,六道骸脸色微黑,起身径直出了店。京付完钱追上去,他侧着身子瞥她一眼,起步向前,她撑开伞撑在两人头顶,他们就慢步走在街道上。
慢步几分钟后,六道骸懒洋洋问道:“你还记得这次与我出来,是要做什么事?”
“怎么会忘?因为是和你的赌约。”
她的语气如此自然,倒令他露出了微微讶异的神色,然后他的笑意染上戏谑,说:“我不曾想到,原来你对我的事实如此上心。”
京莞尔道:“因为和六道君的赌约持续了很久才结束呢。”
她没有露出他预期的反应,六道骸眯眼稍作思索,忽然一声惊叫响彻街道,有人惊叫着有小偷,前方的人群开始骚乱了起来。
“喔呀,一个好东西出现了。”异于周遭人的反应,少年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前方,“又是一个常见的闹剧,这种事即使是当下,也屡有发生。全世界都是如此,人心可见一斑。”
京微蹙眉,复又舒展,她轻声道:“若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不公平,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你想把错误全推到不公上?”他嘴角的笑意透露出一丝讥讽,“那也太过天真。世上本来就没什么公平不公平,如果不是人心的贪欲,加之懒惰,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她摇摇头,说:“只是感叹。发生了错误,那么就一定会有人去纠正,将它导回正轨。”
有人逮住了小偷,将钱包还给了失主,过了不久执法人员也到了,等当事人都走了,人们才散开。
“错误并不长久,与正确相比,它往往只占有短暂的时间,所以它不会是全部。”京浅浅一笑,“不是吗,六道君?”
六道骸不置可否,走了片刻,他才说:“十年让你变得比现在的你更能说会道了,笹川京子。”
“六道君是这么以为的?”
他不回答,而是含笑继续道:“而且,你似乎很胸有成竹。让我来想想,到底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表现……”
京偏头看他。
六道骸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反而不说了,京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某个信息,唇微一弯。
走了半小时,尚未找到什么在六道骸看来有趣的事情,又加上天气闷热,他就宣布此次就这么结束。在快要离开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转过身来。
“笹川京子,你记住,无论十年后你我到底谁胜谁负,都与现在的我无关,你也别把十年后的东西套用到我的身上。”少年嘴角挂着笑意,却给人一种不快的感觉,“把我现在的话记得清清楚楚,明白吗?”
说完他就离开了,京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似淡似浓。
果然还是这个性子。她想,垂下眸。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昨天又没更呢!(被揍
、第 13 章
并盛中学
时值假期,又未到社团活动的时间,偌大的学校静无声息,京站在铁栏前面,把伞往后微微一扬,望着令人怀念的母校,唇角浮出浅淡的笑。
她在校门外看了许久,忽然伸手去推门,惊奇的事门被一推就开了。本来校门在假期时应该牢牢锁住,不让任何人进入空荡荡的校内,但是并中却不这么做。或者说以前会,而现在不会。
因为强大的云守在这里。
云雀恭弥的名声早已响彻全并盛,最起码是在混混不良中有盛名,他们是万万不敢动他所钟爱的这所学校,所以即便门大敞着好像在无声唤人进入,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三思而后行。
京却径直迈入校内。她不属于那种闻声丧胆之人,也从未想过有什么好怕的,所以她入得坦然。
她没有直接进入教学楼内,而是绕去了操场。操场的门被关着,铁丝网遮挡了她的去路,她慢步走了一会儿,在一个位置上停下,抬眼望向前方。
那里是棒球的场地,棒球部的活动据点,每当上学期间的放课后,特定时间时那个少年会在这里和部员们一起练习。
属于久远以前的学生时代的记忆逐渐浮现,她仿佛能看见当时的场景。她当时以为他会一直将棒球持续下去,只可惜……
铁丝网被太阳烤得烫手,她微蹙一下眉,转身离开了。一进入教学楼,她就遇上了似乎在巡逻的人。
“你是谁?”为首的男生皱着眉,嘴里叼着一根叶子,梳着飞机头,凡是并中学生都会认得他——风纪副委员长。
同时也是云雀恭弥的最忠心的下属。
京微笑着说:“我想要在校内看一看,只要去教室看一眼,我就离开。”
草壁说:“那可不行,请你立即离开,否则…”
面对未来熟悉现在却陌生的人,京有些伤脑筋了,然而她又不想就此离去,正左右犹豫着,对方的手机响了。草壁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立马接通电话。
“委员长,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一位入侵学院的女人…是,明白了。”挂断电话,草壁微微示意,他身后的人就上前将她给擒住了。
京默不作声地被他们带向了某个方向,她对他们要带她去的地方熟悉无比,也知道接下来要见的人是谁。
草壁敲响门,在听到里面的人的一声淡淡的应允后轻声推门而入,押着京的两人也随之进入,其他人则为他们关上门,守在了门外。
摆在门对面的黑色办公桌后,黑发少年端着一张冷清淡然的俊容,不言不语,浑身却散发着让人闭嘴的压迫感。他本是靠着办公椅坐着,等他们进来之后,他坐直身子,合上的凤眸随之睁开,这一睁,给人的感觉更加凛然。
草壁微微低头,报告道:“委员长,人已经带到。”
云雀淡淡应一声,草壁自动往旁边退去,那两人押着京上前,云雀的视线便落在她的身上。
长发女子被人带入此地,却全然不慌,反而眉带微笑,不像是被人抓住,而是被请来的一般。
云雀看着她,却对草壁说:“你将她带来的?”
草壁立即就注意到他话语里包含的意思,他下意识去看京,左看右看却瞧不出来她是云雀认识的人,只得谢罪道:“十分抱歉!我不知她与您相识,误将她以潜入者抓获。”
“喔?”云雀的视线稍微一斜。
草壁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地方,只好示意他们快点将她释放。
手得到了解放,京觉得手腕有些疼,却没有去揉,她微笑着说:“下午好,云雀…前辈。”
云雀没有反应,草壁却大吃一惊。任谁听到明显比少年要年长的女子唤少年为前辈,都会觉得惊奇,又加上他对这个女子的语气十分熟悉,仿佛在哪里常常听到……
“笹…!”草壁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惊讶之声脱出,但想到云雀在场,他强行把那个名字给压了下去。
云雀瞥他一眼,草壁领会,迅速带着另外两人开门出去。门一关上,接待室内马上静了许多,空气中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
京慢慢看着周围,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随后她看向他,道:“云雀前辈,给你添麻烦了,我本来想悄悄看一眼就走的。”
说着,她有些无奈又似不是般笑着,她走近几步,看向他手边的类似公文的东西,被他不冷不暖的眼神看了一眼,她收回视线,退后一步。
“你在忙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你要去教室。”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是问句还是肯定句。
京点点头,下一秒看到少年起身,他走过了她的身边,她心下了然,跟在他的身后出去了。云雀对草壁吩咐了一句,他们两人就一前一后往她(曾经)的教室走去。
校内很空荡,自然而然的脚步声被这寂静无限放大,它回荡在铺满阳光的走道上。
直到抵达教室外,京才记起门是被锁着的,她有些失望,却见少年从哪里变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教室的门。她的眼睛吃惊微睁,问:“云雀前辈,你…你怎么会有钥匙?”
“在并中的任何一个地方,没有我管不到的地方。”对此,他这样回答说。
京掩嘴轻笑一声,踏进教室内。
这所教室与其他教室几乎分毫不差,或许唯一的区别只在学生们给它加上去的创意性装饰吧,但京看着它,打从心底感到温暖的怀念。她抚上冰凉的黑板,用粉笔在上头写了几个字,被自己逗乐,然后用黑板檫擦去了字迹。
她拍拍手,正欲转身,从身边传来少年淡淡的声线:“方才,你想要唤我为什么?”
京微微一愣,莞尔一笑:“还是被你发现了…云雀君。”
云雀微压双眼,似是若有所思。
“不过,云雀君,你似乎对这样的我毫不惊讶呢。”
他淡淡回答说:“你就是你。”
“真像是你的答案。”她笑着说,偏过头去看向自己的位置,顿了顿,她向那里走去。
手贴上桌面,细细抚摸过,她站在这个位置的旁边向前望去,视野与记忆吻合。她唇角带上笑意,视线一转,却没有再看自己的位置,而是从前往后去搜寻,当看到某三张课桌后,她微微晃神。
云雀看到她的表情,凤眸内无波无浪,深邃无底。
撑开伞走到阳光之下,京偏头看向他,她微笑道:“多亏了你,我才能如愿,谢谢你,云雀君。”
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