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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大的出入。
“魏老师,天凉了,你得多穿件衣裳呀。”严青青走向魏国华时说。可半天这驼背都没有理她,依旧靠在门框上,水烟筒倒在一旁,严青青伸手去碰了碰驼背的肩膀,然而,魏国华就在严青青的手下倒下了身子,一探鼻息,已是走了有一会儿了,魏国华的身子已经发凉了。严青青赶紧将白裕叫起,又奔去陶族长家报丧,前来上学的学生们哭成了一片,鼓楼中顿悲鸣声一片。
请来村书记和巫师主事,炮竹一串一串的炸了,乐队也很快的显身吹奏哀曲,陶公杵着细竹竿拐杖言语悲切的说,老魏的一生都在这山疙瘩里面,他的为人正直勇敢,是涯们这一帮老货里面最值得钦佩的人。严青青此时已知道魏国华与五柳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葛,她听闻陶公这样说就觉得天大的不公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她在心底不忿: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为了救陶族长于狼口之下,魏老师也不会跛了一条腿,更不会因为成了跛子导致眼看就要成家的他终身孤苦无依,他这是为了陶家才这样子的,陶公啊,你说这话可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白裕血红着一双眼睛跑前忙后,这里本没有他什么事,他不过就是借宿在这里的一个过路人,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同情魏国华,他买来香烛冥纸,让魏国华的学生们都给这一去不回的跛子磕上一个头,又请来帐房先生计算跛子的身后事花销,严青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低如同吃了黄连一般。魏国华没有子女,这些丧礼之上的事宜都是陶族长做的,他在当年被魏国华救下之后就过继给其做了干儿子,这洗浴哭丧都是他做的。按照苗族的规矩,死者的直系血亲才能做这些事,可魏国华是净身入村独自入土,他从未成家立业,也从未有过血亲来看望过他,他就是一个孤独的老人而已。
停灵两天,第三天将魏国华的棺椁送上了山,既是学校又是宗祠的鼓楼里香火顿时弥漫了半边天,袅袅的香烟味儿将鼓楼包裹住了。在宗祠的供桌上,陶族长将魏国华的牌位请了上去,在宗祠的西边墙上挂上了魏国华的遗像,这些都说明了魏国华在陶族人心里的地位。晚上,乐队里笙箫合奏,二胡和快板齐鸣,这一次,严青青和白裕看见的是由魏国华指导的苗族文化大餐,而严青青恍惚了,她觉得魏国华还没有死。
离开五柳村的日子渐近,窗外竹林里的白鹭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管是鼓楼里的香火和读书声,还是狼祸的血腥,这些都成了严青青脑子里的回忆,五年的教学生活因婚姻而提前回城,严青青说,她还是会回来的,回来教学生。
严青青离开五柳村的时候,那啾啾的芦笙又唱了起来,跟魏老师离世的时候一样,也像玛卓消失的那天一样。伴随芦笙啾啾的声调的是芦笙舞,蓝色和银色的海洋里,数万盛装的男女欢笑着。
“严老师,涯就不送你了,路上多注意安全,”身着蓝色对襟衫子的陶族长眯眼望着严青青,边拍拍儿子陶娃子的肩说。陶娃子学名秉谦,是秉德谦逊的意思,也是陶公的企望。秉谦八岁,上面一个姐姐,和一个大哥,现在他的姐姐去参加芦笙大会了,哥哥下海经商没有回来。秉谦还穿着他在学校的蓝色家织衣裳,看着严青青说:“老师,你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有时间就会回来的,学校也会有新的老师来,陶秉谦同学,谢谢你们一家人对我照顾了,你要好好学习呀,不要再跟其它的同学打架了。”提起行李,严青青摸摸陶娃子的头,身旁的白裕提着行李,他见天色已不早,便与陶族的送行人们告了别,上了汽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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