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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祭神这类大事,不应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着,如今怎么这么着急?”
“往年是父皇母后住持,可今年,父皇身体有些不适,这才临时决定的。”
听冷辰风这么说,自己再问就显得不知礼数了,玉清不再说什么,好在是南朝的公主,这点场面还是轻轻松松应付得了的。只是凭借玉清的聪颖,定能猜到皇上的用意,这次祭神是重大场面,不能出半点差错,若是被揪住了小辫子,日后怕没那么好过了,还是得老老实实学规矩。
玉清放下手中的娟,站起身来,“既然如此,臣妾得加紧努力了,夫君请先回吧。”
“也好,陈嬷嬷一会就到,你好生跟着她学习。陈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当年母后祭神的规矩也是她教的。”
“臣妾明白,恭送夫君。”
“奴婢恭送太子。”雪儿和秀香忙给太子道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祭神【2
前脚送走了冷辰风,后脚就迎来了陈嬷嬷。
只见一个中年老妇人款款走来,虽说不上貌美,却让人的眼神不得不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般优雅高贵,比起宫中的娘娘,一点也不逊色。老妇人挽着简单的妇人发髻,头上只有一根木簪子装点,朴素淡雅,又大方得体。或许正是这出众的礼仪,才有了令人尊重的地位,虽说只是一个嬷嬷,却是连皇后娘娘也得敬让三分。
“老奴见过太子妃。”老妇人侧了侧身子,微微道福。
玉清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和面前这个老妇人一见如故,就连简简单单一个道福,都倍感亲切。
“陈嬷嬷快请起。”说着便扶了老妇人一把。
老妇人有些诧异,但目光瞬间又柔和了下来,没有人看出她嘴角的一抹笑意。
或许在陈嬷嬷心里,太子妃是南朝的公主,身份不凡,况且又是储君的正妃,势必要高冷清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想今日一见,却是这般平易近人,陈嬷嬷除了诧异之余,倒多了一份欣赏。了解陈嬷嬷的人,都知道,她的这副表情甚是满意面前之人。
不过陈嬷嬷的地位再不凡,也只是个下人,并未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教太子妃祭神事宜。
“老奴谢太子妃。太子妃,由于时间紧急,我们学习礼仪的时间已经不到两日,两日后就要去祭神台准备了。”
“嗯”玉清点头,淡然一笑,同样是高贵优雅。玉清示意让其他人退下,如今寝宫里只剩下玉清和陈嬷嬷。
陈嬷嬷走上前来,道:“恕老奴无礼,太子妃可否走几步?”
玉清抿嘴,微微低头,轻移莲步。
毕竟是公主,再怎样也是符合皇家风范的,可陈嬷嬷却有些不满意。
“太子妃的步子自是没什么不妥,只是这个样子像极了害羞的女儿家。太子妃应该把头再抬高一些。请太子妃再走几步让老奴看看。”
玉清稍稍抬首,又走了一圈。
……
就这样,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五月十二日清晨,天未亮,玉清就在梳妆摆弄,选择了一身素衣。
至于冷辰风,也是早早起身,准备着这次祭神,皇上将祭神大典交给自己,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才好。待整理好一切,朝着太子妃寝宫走来。
冷辰风看着正为玉清梳发的雪儿,示意她退下,自己拿起了木梳,梳理着柔顺的青丝,动作温柔细腻。玉清透过铜镜,看着为自己梳发的冷辰风,心中不觉一阵暖意。冷辰风身为太子,从未为女子梳过发,自然挽不出什么复杂的发髻,从梳妆台前挑来一根洁白的玉兰簪子,为玉清戴上。
发髻十分简单,玉兰簪子也不是十分高贵之物,然而正合得上一身素衣,看起来朴素俏丽,加上倾国容颜,说是瑶池的仙女,也不为过。
沈玉清和冷辰风同步走出寝宫,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是金雕玉砌,处处彰显皇室的尊贵,车厢十分宽大,足够容得下十个人,而如今只有太子和太子妃坐在里面,不免有几分尴尬,玉清一上马车就挑了一个角落坐着,冷辰风选了另一个角落,两人隔得甚远,算是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呆着,面面相觑。
由于祭神台地处偏远,少不了磕磕绊绊的小路,马车颠簸,一开始还好,渐渐玉清有些头昏,轻轻倚靠在马车一角,闭目等待着。冷辰风瞥了一眼玉清,依旧没有说任何话。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缘故,马车内又有一个震荡,玉清的头撞在了木板上,她蹙了蹙眉头,明显有些吃痛,换了个姿势靠在马车一角。无聊之时,总是容易犯困,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冷辰风看着玉清睡着了,这才移身过去,仿佛是怕她再被磕着,将玉清的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肩膀上。玉清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这样的感觉很舒服,蹙起的眉头也渐渐展平开来,嘴角挂起了甜甜的笑容。
听着玉清均与平淡的呼吸声,冷辰风也出现了一抹笑意,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玉清已经在他的心里住下了,现在的他,已经逐渐学会怜惜面前的女子了。
时光如同静止了一般,这份宁静,是平淡的幸福。
半日车马劳顿,终于到了祭神台,马车缓缓停下。下午的阳光明媚,而某个女子正靠在丈夫肩膀恬然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祭神【3
“太子,祭神殿到了。”
杨大人见太子马车里迟迟没有动静,走上前来掀开了马车的车帘。这不掀开不要紧,一掀开就看见了太子妃靠在太子肩膀上熟睡,杨大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立马合上了车帘,转过身去,转念又想了想这可是太子殿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无礼,再次颤微微地掀开车帘,道:“太子”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太子竖起食指在嘴边,显然不想打扰到太子妃的安眠。
杨大人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太子的用意,转身吩咐侍卫守着太子的马车保护太子和太子妃的安全,又让下人安排好了太子一行人,这才放心离去。
午后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太阳已经在西方了,淡淡的红晕照在孤零零的车身上,车内也依旧保持着安静祥和的气氛。似乎是睡饱了,玉清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朦胧惺忪的睡眼刚刚睁开,就发现自己靠在冷辰风的肩上,立即向远处移了移身子。
冷辰风见她这副娇羞模样,开口道:“你醒了?”
“嗯,马车停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稳若泰山,我怎么好意思叫醒你?”
这是在说她睡得沉?不管怎样,自己靠在一个平日里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男子的肩上,玉清还是有些不习惯,尽管这个人是自己所爱之人,尽管他是自己丈夫,却还是有几分说不上来的陌生。
“对不起,我——”
“没什么,我又没怪你,只是你还真是能睡,一睡就到了下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有些晕车吧。”
这话说的真没水准,坐马车本来就晕好不好,玉清平日里很少坐马车走山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这么一摇一颠的,不晕才是有问题吧。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吃晚饭我带你去山林里面转一转,巫神山除了山顶的祭神台,还有许多值得一赏的风景。”
“嗯”玉清点头,随着冷辰风下了马车,直奔饭堂。
刚刚跨进门槛,杨大人就走上前来,“太子,太子妃,下官已经备好了饭,两位慢用。”说着,很是自觉地退了出去。
现在这里,就只剩下冷辰风和沈玉清,还有雪儿和陈嬷嬷在一旁伺候。
玉清看了看桌上全是素菜,而且只有茶水,有些失望。这个失望的小眼神没有逃过冷辰风的眼睛,道:“这是祖上的规矩,祭神者前三天不可食肉饮酒,以表示清心寡欲。陈嬷嬷应该跟你讲过的吧。”
是啊,陈嬷嬷这么懂礼仪又面面俱到的老嬷嬷,怎么可能不跟玉清讲清楚呢?明明是知道的,不免还是有些小失望,菜太素了就不那么下饭,所以玉清晚饭就没好好吃上几口。望着满盘的青菜竹笋,再看看正在吃饭的冷辰风,只得喝上几口清茶润润嗓子。
只是这茶刚一入口,却没有茶水本身的苦涩,反倒十分甘甜,不觉说道:“这茶有些特殊,味道甚是甘甜。”
“着茶产自巫神山,每年清明之前采摘,是取嫩叶芽尖,而且需是完整叶片,炒茶时也是十分用心,再加上巫神山的泉水冲泡,自是十分甘甜。”
“那为什么在宫中未曾喝到过这茶水?”
“巫神山的茶每年产量有限,更何况这茶的工序十分精细,每年产的茶都只是父皇一人御用,或是作为礼物送往南朝。更何况,没有巫神山的泉水,也断不可能有这等甘甜。”
玉清记得在南朝时,父皇说过茶中之最——巫神茶,竟没想过是如此珍贵。说道巫神山,还提起了北朝的巫神山是一块宝地,如今竟有幸来此祭神,很是兴奋。
晚膳过后,冷辰风如约带着沈玉清四处转转。夜色中,一层薄雾笼罩,将月亮的清辉遮挡得愈显朦胧之态,连绵起伏的山层层叠叠,唯一清晰的就是前方高大建筑,四四方方屹立在那里。
“那就是祭神台吧?”玉清手指向那个大块头。
“嗯”冷辰风轻轻应道。
玉清刚想穿过竹林,去看看祭神台,一把被冷辰风拉住。
“夫君这是干什么?臣妾只是想去看看祭神台。”
“本太子知道,可你不能这么穿过去。”
“为什么?”
“这片竹林是一个阵法,误入阵法这,极难生还。”
“阵法?为什么?”
“巫神山是皇家的,设有阵法是为了不让他人进入破坏。这阵法共分了四个,而竹林就是第三个阵法,比起前两个阵法,这个更为凶险。”
“前两个,那我们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感觉?”
“我们进来的时候,为以防万一,把所有阵法都关闭了,我们才会一路顺畅,现在到了祭神殿,为了保护你我安全,自是又开启了阵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祭神【4
冷辰风又补充道:“第一层阵法是一片梅林,第二层阵法是一片沼泽,当机关关闭时,会有拱桥接连,第三层阵法就是面前的竹林了,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杀机。”
“那第四层呢?”
“第四层阵法与其他不同,在祭神台上,青铜器下有一朵菊花图案,敲击三次,祭神台下就会出现一道裂痕,台下之人全会坠入深渊。这层机关是防止有人在祭神典礼上不轨,为了君王安全所设,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机关是不会被触动的。”
这帝王还真是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从这个形式看来,皇帝一定得罪过不少人,为防止他人谋害,连一个微小细节都不曾放过。玉清内心不禁感慨起来。
夜晚的巫神山,静谧纷呈,柔和的月光倾泻在山间的一草一木,大自然的美丽,不可言喻。走在石子铺成的小道上,旁边的竹林在微风的摇曳下窸窣作响,清风袭来,吹拂在两个人的面颊,竟是说不出的惬意与凉爽。
仰望天空,似乎从未有这么明亮的月,从未有这么美丽的天空,多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可以和他并肩漫步在幽幽小径。
然而天公不作美,戌时过后,便零零星星地飘洒起雨星来。“七八点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说得大概也是这副场景吧。
细雨滑落在玉清的掌心,冰冷的触感聚成一滴水珠,潇潇雨夜,是另一幅美景。牛氓细雨,如连绵的线,疏松地斜织在夜空,微微浸湿了玉清的长裙,正是那句“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上天赐予的朦胧雨夜,或许在两个人的心中,都种下了美好的种子,而这种子,正在雨水的滋润下渐渐萌芽。
往日里倒不觉什么,此情此景,两人不免有些尴尬,爱情初期正是如此,暧昧不明,却充斥着美丽的悸动。
玉清的脸颊微微泛红,白皙如雪的肤色染上淡淡红晕,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最美的时候,羞涩为原本倾国的容颜上添了一笔明丽的色彩,退却淡淡忧伤,留下的是情窦初开的芳心。
被冷辰风深邃的眸子看着,玉清忍不住开口:“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不等冷辰风回答什么,玉清已然迈开步子往回走,其实冷辰风也没打算回答些什么,只是跟在玉清身后,望着那抹背影,不由怜惜起她来。
玉清越走越急,似乎在懊恼自己在冷辰风面前的失态,脑袋里万千思绪缠绕,如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而她身后的那人却觉得这种逃之夭夭似乎有说不尽的可爱,冷辰风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是为玉清而笑,是他第一次为玉清而笑,那般温暖人心,那般惬意自如,独可惜那一路近乎小跑的姑娘,没有看见。
回到祭神殿,雪儿早就站在屋檐下静候玉清,看到玉清,火急火燎地奔过来,“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外面下起了小雨,雪儿正担心你会不会淋雨呢。”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带我回房间擦一擦湿发。”
“公主不说,雪儿都忘了,公主请跟奴婢来。”说着便引玉清到了里屋。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