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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首
尘土飞扬,一千匹快马嘶鸣而来。
身着鲜红铠甲的五百飞凰军将士面沉似水,冷眼看着那些呼啸而来的不速之客。
林雪霓将手中的鬼头刀缓缓抽了出来,声音清冷:“兄弟们,只怕不下一千人,你们怕不怕?”
“不怕!”儿郎们怒吼出声,怕的就不叫飞凰军!
江静九冲到飞凰军众将士面前,所看到的就是这几百名杀气腾腾、如狼似虎的红衣将士们。
不知怎的,心中先兀自怯了一下。
林雪霓手中的大刀漫不尽心朝他指了指,声音冷冽:“这次又是用什么理由来拦截我们?不过既然带了这么多人来,只怕也用不上任何理由了,来吧!”
江静九一路过来,腹中编了无数条理由,在这女人面前,竟然一条也用不上,他冷冷一哼,干脆说道:“你得罪了樊元帅,哪能放你如此轻易离开?你若束手就擒,我便饶了你身后那些人的性命,不然,一千对五百,你自己掂量吧!”
林雪霓鼻中轻轻一哼:“少费他妈的废话,想要我的命,就问问我手中大刀答不答应!”
她双腿狠狠一夹马腹,朝着江静九冲了上去。
身后的飞凰军与江静九带来的一干兵士已缠斗到了一起。
鬼头大刀劈面砍向江静九的面部,江静九飞快拔出长剑架了上去,刀剑相合的一刹那,发出叮的一声巨响。
江静九手腕一抖,心中顿时大惊,这女人好大的腕力!这一刀下去,震得他几乎无法将手中长剑握住,差点脱手掉落。
不敢再硬接她的攻势,江静九闪身避开,挥剑直刺林雪霓的面门,却见林雪霓仰面朝马上一躺,双足朝那柄长剑狠狠一夹,江静九只觉手中的长剑被一股大力所挣脱,顿时长剑飞了出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雪霓已飞身而起,足尖踢向江静九的前胸。
江静九大骇,侧身让了一下,避开胸前要害部位,但是侧胸仍被她踢中,一下翻身落下马来。
他一手支地,胸前剧痛已让他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冒了出来。
江静九骇然的望着林雪霓,这个女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林雪霓此时也站在马下,森然的望着他,一步一步朝他面前迈去。
江静九勉强支起身子,朝后退了两步,此时已懊悔不已。
“林都尉,我。。。。。。”
他一句话未说出来,林雪霓已手起刀落,江静九只见自己的身体朝后倒去,眼前的景色顿时在眼中翻了几番。
他瞪大了眼睛,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已身首异处。
林雪霓冷然对着他的尸身说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江静九带来的兵士一见他被林雪霓斩于刀下,顿时吓得混飞魄散,连他的尸身都来不及收,掉转马头就逃。
林雪霓淡淡说道:“不用追了,迅速清理战场。”
这一役,飞凰军战死十人,重伤八人,轻伤若干,斩敌三百六十一人。
林雪霓找了一块布,将江静九的头颅包了起来,这个东西,她要带回京,亲自给樊百川看看。
战死的飞凰军士兵,被原地掩埋,而江静九的无头尸体以及他带来的士兵,则挖了一个大坑,全部扔了进去。
林雪霓看着那十个簇新的坟头,轻轻说道:“兄弟们放心,你们不会白白牺牲,我会让樊百川为此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她深深吸口气,然后上马,大喝道:“回京!”
经过二十几天的极速赶路,众人终于在正月十三日那天,回到了京城。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再也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林雪霓与众兵士一起回到军营,果然林觉老将军就在军营进行操练。
一见到她回来不禁怔了怔:“臭小子,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林雪霓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朝地上一扔,“这一趟运粮,途中可精彩的很!”
林觉老将军皱着眉将她扔在地上的包裹打开,顿时皱眉一惊。
“江静九!”
林雪霓挑眉问道:“你认识?”
林觉老将军沉着脸点点头:“是陈万山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之一,你为何杀他?”
自己孙女的秉性他知道,即便喜欢打架惹是生非,但是杀人这种事情,除了在战场,或者真触到了她的底线,否则她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林雪霓扯了扯唇角,将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林觉老将军的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几乎拧成了一团麻花。
听她说完,林觉老将军狠狠一脚将江静九的头颅踢飞,怒气冲天:“这个樊百川,欺人太甚!”
他看了一下时辰,对林雪霓说道:“走,跟老子上殿面君,我林家可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
他转身欲走,却被林雪霓拉住。
他不解的回望,却见林雪霓缓缓摇摇头,低声说道:“爷爷,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这样做。。。。。。”
风国的君王今年四十有三,因为年号为景辉,所以人称景辉帝。
他保养得宜,所以面相看上去就像三十五、六岁的人一样。
他的父皇是风国的开国皇帝,一生历尽艰苦,辛勤创业,传到他手上,至今已有五十二年。
风国在他的治理下,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的繁荣,但至少朝野内外民心所向,至少也安居乐业。
这一日刚刚早朝刚刚临近尾声,忽然有小宦官上前禀告:“启禀陛下,林觉老将军有事求见。”
景辉帝有几分不解,这个老将军因为年纪渐长,所以他就免了老将军每日上朝之苦,今日求见,又所谓何事?
但是林觉老将军手握重兵,性格又倔强执拗,不见也是不可能的,只好说道:“宣!”
少顷,只见林觉老将军大踏步上殿而来,朝他跪拜行礼后,景辉帝请他起来,然后问道:“林爱卿,不知今日上朝所谓何事?”
林觉老将军先瞥了一眼站在武将第一个的樊百川,然后才冷声说道:“启奏陛下,微臣的孙女林雪霓前往淮阳运粮,来回途中都有山贼强人拦路抢劫,由其是在淮阳境内,竟有近千人的山贼胆敢打官粮的主意。不是老夫护短,这淮阳境内的治安,只怕要好好管理管理了。
樊百川的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说话,景辉帝已怔了怔说道:“近千人的山贼?竟有如此之多?朕并未听说啊!”他转头望向樊百川:
“樊爱卿,这淮阳是你治理的地界,何时出现如此之多的山贼强人?”
樊百川顿时语塞,呐呐说道:“这个。。。。。。臣也不知。”
林觉老将军顿时冷笑起来:“那伙山贼莫非给了樊元帅什么好处不成?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樊元帅难道还想包庇他们不成?”
樊百川怒道:“林老头,你莫要血口喷人!”
景辉帝连忙打圆场:“林老将军,此事光凭你一人之口只怕也难服众,不知可有证据?”
林觉老将军躬身说道:“微臣孙女林雪霓就是证据,此次随行的五百飞凰军将士,也都是证据!”
樊百川冷笑道:“一个是你的孙女,其余的也都是你一手带起来的兵,想要说什么,可不都是众口一词?”
林觉老将军也冷笑起来:“微臣孙女林雪霓就在门外候旨,陛下若是不信,可让她进来回话。”
景辉帝无奈,点点头:“宣林雪霓进殿。”
不出片刻林雪霓走进殿中,跪在地上行礼后,景辉帝问道:“林爱卿,你说在淮阳的途中,遇到近千人的山贼强人,可有证据?”
林雪霓弯唇淡淡一笑:“臣自然有证据,陛下请看。”
她将手中提着的油布包袱放在身前,冷笑着缓缓打开,顿时两边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惊呼声。
、争锋
景辉帝倒吸一口凉气,掩面不敢再看:“这是谁的人头?”
林雪霓故意看了一眼樊百川,见他脸上已是一片铁青。
这个人头别人或许不会认识,但是樊百川不会不认识。
林雪霓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皇上,此人就是在微臣运粮途中前来夺抢米粮的山贼头目,已让微臣斩首于此,其余的匪徒见微臣斩杀其头目,所以就一哄而散了。”
她故意又看了一眼樊百川,大声说道:“樊元帅,看你的表情,莫非认识此人?”
朝中众大臣果然朝樊百川望去,却见他的脸上又惊又怒,浑身发抖,不禁纷纷怀疑起来。
若非心虚,那生气个什么?难道真像林雪霓所说,官匪勾结?
樊百川却是有火没处发,明知道林雪霓胡说八道,却无法分辨。
林雪霓沿途运粮,他派出的人是谁心里清楚,肯定不会有这江静九。既然江静九的首级在此,肯定是因为陈万山那边阻拦失败,才会用此后手。
只怪这江静九技不如人,却被林雪霓所杀。
但是他此时万万不能说出江静九的真实身份,否则皇帝一旦追问起来,江静九身为朝廷命官,却为何要追杀林雪霓?再问下去,只怕连自己也要牵连进去。
瞪着地上那枚首级,樊百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抵死不认帐。
他老谋深算,这些念头在脑中不过一晃而过,几个弹指间已想好了对策。
抬头果然对上了景辉帝那略有质疑的目光,连忙躬身说道:“皇上,老臣惶恐,竟不知自己境内有如此偌大一股匪徒,是微臣的失察,请皇上降罪。”
见他承认的如此爽快,林雪霓唇边闪过一抹冷笑,原本就不指望靠这一个人头就能将他扳倒,这次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罢了。
景辉帝见樊百川先承认了错误,倒也不好发作,毕竟也是多年的老臣,顺着台阶说道:“也罢,既然樊爱卿的管辖内出现这么多的匪徒,那朕就命你率领五千人马,前去淮阳将这伙匪徒全部清缴!”
樊百川心中已将林雪霓以及林觉老将军骂了无数遍,他去哪里找这一千名匪徒去?
此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微臣领旨。”
景辉帝满意的点点头,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摆放的人头,对两边的侍卫说道:“来人,快将此物丢出去喂狗!”
见侍卫拿走了地上的人头,景辉帝才松了口气,对林雪霓笑道:“不知林爱卿此次运粮,可还顺利?”
林雪霓说道:“除了遇到这一伙盗贼外,臣此行一切顺利。”
她从怀中掏出盖好章的手令双手呈了上去:“臣交令。”
旁边有小宦官将手令接过来呈上去,景辉帝打开看了看,满意的笑道:“林爱卿快快请起,此行辛苦了。”
林雪霓淡淡笑道:“这本是微臣的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只是这淮阳境内的治安,樊元帅要好好打理啊,不然受苦的可是淮阳的百姓呢!”
一边林觉老将军也搭腔说道:“是啊!看来樊元帅在京城待的时间太长了,淮阳那边才会这么乱啊!”
樊百川气的握紧铁拳,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两人狠狠打一顿,当时面对满朝文武与皇帝,却只得强自按捺了怒火,勉强说道:“微臣独子很快就要与公主成亲,微臣如今实在走不开,请皇上宽限几日,等到他二人大婚以后,微臣立即去淮阳,亲自将这伙强人全部擒住。”
景辉帝点点头:“也罢,反正再有两个月就要大婚了,樊卿家你就多操点心吧!”
见皇帝松了口,樊百川也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多谢皇上!”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了,几个朝臣奏了些不疼不痒的事情后,景辉帝就宣布了退朝。
樊百川狠狠瞪了一眼林雪霓与林觉这对爷孙,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摔袖先出了大殿。
林雪霓与林觉老将军相视淡淡而笑,并肩一起出了大殿。
林雪霓问道:“爷爷,姐姐最近可好?”
林觉老将军点点头:“半个月前回来过一次,胖了点,气色也不错。”
林雪霓放了心,又问道:“爷爷您的身体怎么样?冬天天寒,您不是一到冬天您的老寒腿就总发作吗?”
带兵的艰苦,遇到战事的时候,往往在冰天雪地也会一趴趴半宿,老寒腿就是这样落下的。
林觉老将军却毫不在意的仰天打了个哈哈:“老子我身体壮的就像头牛,你要不信的话,咱们晚上可以来拼酒试试,保准把你喝到桌子下面。”
林雪霓只笑笑,爷爷的酒量如何,她比谁都清楚,前几年爷爷的确很能喝,这些年年纪渐长,酒量也大不如以往。
不过戳穿就没意思了,既然他想吹牛,那就吹吧!
两人且行且说,眼看就要走出正阳门,这时从正阳门外走进来一队巡查的御林军,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南宫博雅。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南宫博雅对着她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示意一切如常。
林雪霓不禁放下心来,离开两个月,她最担心的除了姐姐和爷爷的身体外,剩下的就是苏月宸了。
走出正阳门,看见自家的马匹就在门口拴着,林雪霓顿了脚步对林觉老将军说道:“爷爷您先回,我去找南宫喝酒。”
林觉老将军瞪着眼说道:“南宫明明还在当值,你喝个屁酒!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想去那个戏子?”
林雪霓皱眉说道:“什么戏子戏子,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