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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觉老将军瞪着眼说道:“南宫明明还在当值,你喝个屁酒!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想去那个戏子?”
林雪霓皱眉说道:“什么戏子戏子,多难听,他有名字!”
林觉老将军怒哼道:“再有名字不还是个戏子?我告诉你,不许再找他!”
林雪霓斜睨了他一眼:“您还是先回军营吧,我晚点再回去。”说把头也不回的又钻进了正阳门。
林觉老将军伸头看了看,见她果然朝着南宫博雅的身后追去,倒也不再理会,自行上了马朝军营而去。
远远的看见南宫博雅带着队在前方与其他人做着交接,林雪霓干脆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静静等他。
南宫博雅很快就与换班的兄弟做好了交接,一回头就看见林雪霓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等他。
淡淡一笑,独自走了过来,蹲在她面前含笑问道:“此行一路可顺利?”
林雪霓勾了唇角一笑:“算不得顺利,但是也算完成了任务。想害我的人,都已经见阎王去了。”
南宫博雅见她没事,不由轻松一笑,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把月宸也叫出来,我们为你接风。”
林雪霓眼中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蓦然跳了起来,一肘将南宫博雅反抵在墙上,森然笑道:“什么叫我们?你是不是想挨揍?”
南宫博雅一脸菜色,无奈的说道:“好吧,是我失言,我单独为你接风,可好?”
、布局(1)
坐在小酒馆中,片刻间两人已喝了半坛子下去,林雪霓先开口问道:“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吗?”
南宫博雅摇摇头:“没有,我在月宸的住房附近以及梨花班附近,一共布控了三十名眼线,但是这两个月却风平浪静。”
他沉默了一下:“不过,苏相苏锦堂曾经出入过月宸的小院子。”
林雪霓瞥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没有去查过月宸的身世。”
南宫博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拎起酒坛又狠狠灌了两口:“查了,月宸是苏相的儿子!”
林雪霓的眉头紧蹙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前一世临死前樊修武所说的那些话,倒是可以说得通了。
但是那日看苏月宸的神情,分明对他这个父亲是深深憎恶痛恨的,更何况,他如果真是苏相的儿子,又怎会成为戏子?
要知道,戏子可是下九流的职业,一般有点身份的人,都不屑于与戏子来往,更何况是苏锦堂那样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做戏子?
“你可查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林雪霓沉声问,这里面一定有内情。苏月宸是苏锦堂之子的事情,就连她的前一世也不知道。
南宫博雅摇摇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极少,只查出来月宸的母亲似乎是苏锦堂的一个极不得宠的侍妾,当年那女子不知是什么原因死了,此后月宸离开了苏府,做了戏子,而这些年似乎苏锦堂也并未来找过他。”
林雪霓沉默了一下:“如果有机会,还是要亲口去问问他,这是他的心结,只有彻底打开心结,我们才能更有效的做部署。”
南宫博雅微微一笑,饮了一大口酒,“这个,就靠你了。”
两人且饮且聊,林雪霓将运粮路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南宫博雅。
南宫博雅听的冷笑连连:“杀得好,虽然的确不能动樊百川多少,但是至少让他对你多少也有几分忌惮,最近这一段时间,他看来抽不出时间来对付你了。”
林雪霓眼中闪烁着光芒:“只怕皇上对他也起了疑心,如今他的确是首尾难顾,短时间内不会再轻举妄动了,所以我们要趁这个时间,做一些事情。”
南宫博雅弯了唇:“你又想怎样做?”
林雪霓低声说道:“听说樊家已经请期了?”
南宫博雅点点头:“你消息倒灵通,不过才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定在四月初十大婚。”
林雪霓勾着唇低低笑了起来,以肘支桌往前凑了凑,又朝南宫博雅勾了勾手指。
南宫博雅狐疑的凑过来:“怎么?”
林雪霓低笑道:“听说,你妹妹明曦和晋城公主关系很好?”
南宫博雅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林雪霓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奇异光芒:“自然是。。。。。。找她做奸细了!”
“噗!”南宫博雅刚灌进的一口酒顿时喷了出来。
玉梨班中,所有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做着手头上的事情,因为再有一阵,就要开戏了。
苏月宸对着妆台细细在脸上勾描着,他今天要唱青衣。
镜中人凤眼勾混,妩媚而多情。
忽然发现镜中多了一个人,是熟悉的长身玉立。
他猛然转头,眼中传来一抹惊喜:“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柔和,虽然扮的是女装,但是开口说话竟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林雪霓含笑点点头:“是啊,早上回来的。”
苏月宸微微一笑,忽然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酒气,皱着眉说道:“你又喝酒去了?”
林雪霓很诚实的点点头:“是啊,和南宫一起。”
苏月宸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来去给她的倒了一杯浓浓的茶,递给她:“解解酒气。”
林雪霓接过来一饮而尽,皱起眉头:“好苦。”
苏月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分明是一个绝色美女在对着林雪霓笑。
林雪霓叹息着摇摇头:“月宸,你怎么能长得这样美?”
苏月宸板着脸又转了过去,坐在妆台前开始摆弄那些水粉,淡淡的说道:“你看中的,也只是我的这张脸吗?”
又开始别扭了。。。。。。
林雪霓无语。
她一把将他抱住,换来苏月宸低低惊叫声:“哎呀!小心我的妆!”
她在他的口唇上狠狠吻了一下,坚定地说道:“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脸!”
周围传来压抑的闷笑声,苏月宸又羞又恼的将她一把推开,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后台吗?周围不下二、三十人在看他们!
狠狠瞪了她一眼:“快些出去!我要上台了。”
林雪霓摸摸唇,笑的一脸得意:“好,我去前面看你唱戏。”
说罢转身朝外走去。
见她刚出门,周围的戏子发出轰然的笑声,苏月宸又羞又窘,怒叱道:“笑什么笑?赶紧干活去!”
玉梨班的班主秦传德走了过来,脸上却有一丝担忧:“月宸啊,这位林府的二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苏月宸怔了怔,垂了眼眸:“她。。。。。。估计只是一时的新鲜吧。”
秦传德沉默了一下,自从这位林府二小姐的出现,戏班发生了很多事情,无论间接还是直接的,多少都与她有些关系。而且她的名声在外,真是惹不得的啊!
他微微叹息说道:“月宸,不是我不看好你们,而是。。。。。。”
苏月宸打断他的话:“秦叔,我明白的,我配不上她,我想再过一阵子,她就失了这新鲜劲头,自己就放弃了吧!”
秦传德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苏月宸的双眼迷离,怔怔望着帘子后的台前。那一边已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做开场的戏子已经挑帘出去开嗓唱了起来。
而她就在台前等他,可是他们二人,就如同这台前台后,中间隔了一层厚厚的帏帘。
而这层帏帘,就像阻碍在他们之间的千山万水,始终无法逾越。
更何况,前些日子苏锦堂又来到了他这里,很清楚的表明他的目的。
接近林雪霓,博取她的信任,而能换来的,则是母亲的坟茔可以进入苏家祖坟,母亲的牌位也可以进入苏家祠堂。
至于这样做的原因,苏锦堂虽然没有说,苏月宸也能猜到几分。
林雪霓伤了苏锦堂的嫡子,只怕苏锦堂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是用自己来做那支钓鱼的钓饵吗?
苏月宸冷笑,即便是用母亲那卑微的生前心愿做引诱,但他又怎会如此听话的按照他的心思去行动?
想必母亲在天有灵,早已看透了他道貌岸然背后的丑恶嘴脸,又怎会再想进入那个害了她一生的地方?
苏月宸闭了闭双眼,所以,苏锦堂,我绝对不会再成为你手中的棋子,任你摆布!
耳边传来了二喜的喊声:“月宸哥,该你上场了!”
苏月宸睁开眼,朝他轻轻一笑:“好。”
他轻移步,展水袖,施施然跨上了通往前台的楼梯。掀开帷帘,一眼就看见她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
仍是那张扬不羁的笑容,他轻轻一笑,那么,就让他今夜,为她而唱吧!
、布局(2)
曲径通幽的茶寮一隅,半透明的重重轻纱将这里笼成一方小小的天地。
如青葱般的细长指尖轻轻捧起精致的茶具,放在鼻下轻嗅。
一身淡粉色宫装的少女微眯了眸子,惬意的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沁入心脾的茶香深深印在心里。
“明曦,你都好久没有进宫来找我了,”绝色少女脸上显露出一抹抑郁之色,“宫里那样冷清,连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她对面坐着一位明眸皓齿的清秀佳人,圆圆的脸庞极为可爱,手里也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紫砂茶盏,望着对面脸色颇有幽怨的绝色女子,清秀佳人轻轻问道:“公主即将大婚,可是为何仍是如此闷闷不乐?”
原来这绝色美人正是即将要与樊修武大婚的晋城公主,而这清秀佳人却是南宫博雅的嫡亲妹妹南宫明曦。
南宫明曦自幼就是公主伴读,如今公主虽然已经不去太学,但是二人的关系一如以往那样要好。
今日就是南宫明曦邀请公主出来饮茶,这间茶舍叫有凤来仪,只有风国皇室贵族才可以出入。
经营这间茶舍的幕后之人,也是皇室的一位闲散宗亲,所以风国许多皇族亲眷,都喜欢来这里饮茶。
晋城公主的脸上带着一抹惘然,无限幽怨:“我只是一个没有母妃的公主,虽然看似尊贵无比,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只不过是他人一句话就可以随随便便定下来的,快乐不快乐,又有谁会在意呢?”
南宫明曦的脸上也现出难过的神色,无论怎么说,晋城公主自小就与她相交,不仅貌美,性情也是极温柔的。
这样的女子,若是真嫁给那樊修武,岂不是真如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南宫明曦想起哥哥和林雪霓交待给她的任务,暗暗握了握拳头。
南宫明曦故作神秘的往前凑了凑:“公主,你可知道,数月前,樊修武曾在一个晚上被人偷袭,听说在那天晚上,他受了重伤。”
晋城公主生长在深宫内院,这些事情果然不知道,闻言顿时瞪大圆眸:“堂堂天子脚下,他怎会被人殴打致重伤?”
南宫明曦咬了咬红唇,低声说道:“公主只怕有所不知,那樊修武在外的名声很不好,听说他府中姬妾无数,在外花天酒地,各种优伶妓子包养无数。他深夜被人围殴,只怕也是因为争风吃醋所引起的。”
晋城公主怔怔的落下泪来:“我还能做什么呢?外人看我似是尊贵得宠的公主,但是我却无力为自己的婚事多说上一句。无论那樊修武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怕我是嫁定了。”
想起樊修武乃是一介武将,又如此劣迹斑斑,晋城公主掩面悲泣。
她忽然拉住南宫明曦的手,急促的说道:“明曦,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姐妹,情分却胜似亲姐妹,你。。。。。。你替我向你哥哥带句话可好?”
南宫明曦怔了一下:“我哥哥?”
晋城公主垂泪说道:“其实,早在多年前,我就对你哥哥倾慕不已。我曾求过父皇让他为我们指婚,可是父皇拒绝了,在他的心目中,天下兵马大元帅,才更值得去笼络。”
南宫明曦惊讶的望着晋城公主,心中的惊讶久久不能平息。原来公主的心里,竟然喜欢的是哥哥。。。。。。
如果是这样,她更不能让公主嫁给樊修武!
她将声音更加压低了几分,“公主你可知,那樊修武重伤后,已经不能再成为驸马了?”
晋城公主惊愕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南宫明曦忽然脸色一红,她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这种事情该怎么说出口!
心里不禁先把哥哥南宫博雅和林雪霓骂了几声,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听说。。。。。。他被人废了,如今已和宫里的太监一般无二。”
晋城公主先是粉面一红,却又勃然大怒:“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樊家竟然只口不提,前些日子竟然还请了期!他这是欺君!”
南宫明曦点点头:“是,的确是欺君。但是他樊家既然敢这样做,想必是仰仗着自己是多年老臣,又手握重兵,才有恃无恐。只怕想着公主面嫩,稀里糊涂嫁过去,只怕也就稀里糊涂的和他儿子这么过下去了!”
晋城公主的眼中露出熊熊怒火,蓦然站起身来:“我要去告诉父皇!”
南宫明曦一把拉住她:“公主,千万不可!”
晋城公主愣了一下,却又反应过来,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是啊,我口说无凭,难道父皇还能听信我一面之词,真遣了太医去樊家检查吗?”
见晋城公主又开始难过起来,南宫明曦求救似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