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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晋城公主又开始难过起来,南宫明曦求救似地望了一眼隔壁,怎么还不来?
正在此时,就听见外面守候的侍女轻声说道:“公主,三品参将林雪霓求见公主。”
晋城公主愣了愣,林雪霓是林觉老将军的孙女,自小是被林觉老将军当做男儿教养的。十四岁就女扮男装上了战场,一战成名,虽然当时没有被朝廷封官,但是她的大名即便是养在深宫的晋城公主也是知道的。
虽然一直无缘得见,但是她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她的绝顶身手,哪怕外间传说的她的荒诞不羁,都令她生出无限向往。
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性情,敢作敢为,值得令人尊敬!
晋城公主听到是她在外求见,反正都是女子彼此也没有什么忌讳,连忙说道:“快请进。”
不消片刻,一个低沉的女声在门外低声说道:“微臣林雪霓,参见晋城公主。”
晋城公主此时将姿态端正了一些,轻声说道:“进来罢。”
只见纱帘轻轻被一人挑起,迈步走进来一位身材高挑,身穿淡青色束腰紧身长袍的女子来。
她的头发高高束起垂在腰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甚至连耳饰都没有,打扮得很中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干净利落的感觉。
她的眉又黑又长,眼神清澈明亮,眼角微微上挑,鼻梁很高很直,唇很饱满。
是个极美的女子,不过外人再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往往不会去注意她的美貌,而是会被她一双能够勾混夺魄的眼神所吸引。
晋城公主含笑说道:“林卿家请坐,这里不是在宫中,不必拘礼。不知林卿家求见本宫意欲何为?”
林雪霓淡淡一笑:“谢公主,微臣此次来这里,是为了公主的姻缘。”
晋城公主惊讶的望着她,忽然醒悟过来,她虽然在宫中不问世事,但并不傻。
她自幼失去了母亲,这些年能够平安长大,除了因为她是女孩,威胁不到皇位,更多的是她会凭借自身的优势在皇帝面前站稳脚跟。
虽然在终身大事上没有自己说话的权利,但是能保证自己在这十几年来,吃穿用度上不敢有人欺辱于她,也算是她的能耐了。
要知道一个无母的孤女生活在皇宫这样吃人的地方,并不是人人都能像她一样,凭借着皇帝的宠爱可以平安长大的。
晋城公主冰雪聪明,顿时就明白林雪霓是与南宫明曦一起的。此时她却不着恼,只淡淡问道:“还请林卿说得更清楚些好吗?”
林雪霓弯了弯唇,倒也直言不讳:“其实樊修武是微臣将之重创的,他如今的确已经成了废人一个,如果公主嫁给他,只怕会守一辈子活寡。”
晋城公主惊呼:“是你做的?为何?”
林雪霓森然说道:“公主,樊修武劣迹斑斑,欺男霸女,曾经还想以禽兽的手段,折辱微臣的一位朋友。所以微臣一怒之下,将他废了。像这样的渣滓,根本不配为公主的驸马。”
晋城公主颓然说道:“即便如此,大婚之日都已定下,父皇不会随意答应取消这门婚事的。”
林雪霓轻笑道:“自然是不取消,公主仍要嫁过去!”
晋城公主怔了一下:“既然无论如何否要嫁,你再说这些又有何用?”脸上已有羞恼之色。
林雪霓说道:“如果此事没有人提,即便公主嫁过去受了委屈,皇上为了笼络樊百川,也只会装聋作哑,那样毁的只是公主您。但是如果有外人参与此事,将这件事情捅出来,闹得人尽皆知,那么就是樊百川欺君。这是大不敬之罪,即便不会抄家灭族,不仅樊百川要吃不了兜着走,公主也会重获自由之身,或许,还会因祸得福,得上一门好姻缘。”
南宫明曦看着林雪霓弯着的唇角,忽然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她自小就与林雪霓是极熟惯的,看见她这样的笑容,直觉上就感到又会有人要遭殃了。
晋城公主的眼睛却越听越亮,只要能不嫁樊修武,其他的她可以什么都不顾。
她一把拉住林雪霓的手臂,急声说道:“你究竟有什么好办法?快些告诉本宫!只要能够不嫁他,无论吃什么苦,本宫都愿意!”
林雪霓嘿然冷笑:“这件事情说难也不难,也不用公主吃什么苦。只不过要请公主暂时忍耐嫁进樊府,等到洞房的那一刻,自然会有人前来相助。到时候,我们会逼的那樊修武自动现行!”
晋城公主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这样帮本宫,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吧?”
林雪霓微笑道:“是,樊修武作恶多端,毁了无数好男好女的清白,微臣不仅是为了自己的朋友,也是为了被他糟蹋的那些人讨回一个公道!更何况樊百川知情不报,故意隐瞒自己儿子的真实情况,已属不赦之罪,所以即便他们有什么样的结局,都是他们自找的!这就是天理循环!”
晋城公主面沉似水,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件事情,本宫愿意做!”
、捉鳖(1)
公主下嫁当日,樊修武穿着一身大红吉服来到了皇宫的正阳门前。
在家里老老实实了几个月,樊修武不仅胖了些,更还白了些,穿了一身大红的新衣,倒也将他映衬的多了几分风流潇洒。
景辉帝在正阳门前亲自接见了他,并赏了他玉制的腰带、靴子、尘笏、马鞍,还有红罗三百匹、银器二百对、衣料一百身、白银五万两。
樊修武在跪谢了景辉帝之后,前往晋城公主的寝宫去迎接公主。
少顷,梳着朝阳五凤髻,簪着九翚四凤冠,身上穿着一件绣着金凤的大红嫁衣的晋城公主,缓缓朝他走来。
公主的头上没有罩喜帕之类的东西,而是从九翚四凤冠上垂下长长的明珠流苏,遮住了她半张芙蓉俏面。
即便只看见了晋城公主半张朦胧脸颊,樊修武已是酥了半边身子,怔怔的望着晋城公主,无法动弹。
晋城公主是极美的,她的母妃当年就是后宫第一美女,她的模样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而看在樊修武的眼中,顿时只觉得以往二十几年是白活了,家中所养的无数姬妾、优伶小倌什么的,顿时都成了粗制滥造的摆设。
他这副模样看在晋城公主的眼中,顿时心中生出无限的鄙薄来。晋城公主垂下眼睑,轻轻用手臂捅了捅身边的乳母。
乳母会意,朗声说道:“驸马,请头前带路吧。”说着,将手里准备好的一根红绸一端,递给了樊修武。
樊修武恍然醒悟,连忙接过红绸,恋恋不舍的又望了一眼晋城公主,这才往前走去。
边走边想,边想边恨。
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只能看,却碰不到,晚上还要便宜了旁人,真正恨煞了人!
心中更是将林雪霓骂了几千几百遍,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抓来,用尽一切办法将她折磨而死!
对于将他整成残废之人,其实他和樊百川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来确切是何人所为,那一伙人就像凭空钻出来的一样,闷头闷脑打完就走,干净利落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但是放眼望向整座皇城,能有如此手段的,除了她林雪霓以外,再找不到旁人。所以只有她,没有别人!
樊修武引着公主又来到正阳门前,两人一起拜别皇帝皇后。
景辉帝的皇后今年不过四十许,保养得宜,一脸和煦的对公主进行临嫁前的督导。不外乎是敬奉翁姑,和睦谦和之类。
晋城公主也很恭顺的听了。
此时樊修武带着公主上了凤辇,自己骑着一身红挂的高头大马,扬鞭朝公主府而去。
公主府就建在离皇城不远处一个位置极佳的地方,虽然公主没有母妃,但是景辉帝对这女儿却绝不亏待。
身后跟着无数宫人随侍,鸣锣开道,抬着陪嫁物品一共一百零八抬,沿着红绒地毯一路将他们送进了公主府内。
晋城公主与樊修武先在正堂拜见了樊百川与将军夫人陈氏,樊百川见到公主也是又喜又悲,又恨又恼,脸上只得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与夫人一同赠下礼物。
礼仪完毕后,公主才被送进了洞房。
默然环视了一下洞房内的摆设,晋城公主静静的对身边的乳母说道:“方嬷嬷,可一切都准备好了?”
方嬷嬷自小就奶她长大,除了早亡的母妃外,只有方嬷嬷与她最亲。所以今夜的一切行动,方嬷嬷都知道,也会全力配合她。
方嬷嬷点点头:“公主一切放心,她们几个都守在外面呢。”
晋城公主深深吸了口气,紧紧握了一下拳,希望今夜,一切顺利。
前厅摆了酒席,樊修武被几个狐朋狗友押着多饮了几杯,眼也花了起来。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门口的小厮匆匆跑来对他说道:“少爷,御林军都尉南宫博雅来了,说要为您贺喜!”
樊修武愣了愣:“这家伙来做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南宫博雅的声音已传了进来。
“樊兄大喜!兄弟我来晚了。”
樊修武兀自还记恨着上次挨了他一拳的事情,上次他动了苏月宸,南宫博雅狠揍了他一拳,最后还把他带回了京畿衙门。虽然没有吃多少亏,但是至少面子是被挂落了不少。
见了南宫博雅不请自来,樊修武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干嘛?”
樊百川重重咳了一声,樊修武怏怏的住了嘴。
樊百川站起身来笑容满面的抱了抱拳:“南宫大人怎么这么晚才来?快请坐。”
南宫博雅的官职不高,但是他是南宫世家的少主,南宫世家在风国有着举足重轻的地位。
几百年来,从南宫家族中,出了无数的鸿儒学者、高官重臣以及后宫的高位妃嫔。甚至前朝的皇后娘娘,就是南宫府的嫡出女儿,南宫博雅还要喊一声姑母的。
再者,南宫博雅虽然职位只是个四品御林军都尉,但是手握兵权,有防护风国整座皇城的职责,樊百川却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
南宫博雅倒是很客气,还带了礼物,顺手将礼品递给旁边的小厮,温文有礼的躬身说道:“樊元帅客气,下官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樊百川将他引到一处空位上,转脸对樊修武说道:“武儿,好生招待南宫大人,可不许怠慢!”
樊修武悻悻的答应了一声,转手拎起一只酒坛大喇喇的走了过来,“砰”的一声放在南宫博雅的面前,冷笑道:“既然南宫兄是来为我祝贺的,那就不能不喝酒了,来,若有诚意,就干了这一坛!”
南宫博雅温文而笑,毫不在乎的将面前尺许高的酒坛捧起来,淡淡说道:“请!”
与樊修武象征性的碰了碰,一人一只酒坛仰面而饮。
夜幕渐渐降临,来恭贺樊修武大婚的宾客也渐渐散去。只有最里面的一桌,还剩下樊修武和南宫博雅在斗着酒。
在他们面前,已经摆了好几只空着的酒坛,樊修武已经有些身形不稳,南宫博雅的眼睛却依然清亮如昔。
最后还是将军夫人陈氏看不下去,捅了捅樊百川,樊百川才走上前将樊修武手中的酒坛子拿了下来,故作薄怒道:“武儿,你一阵还要洞房,饮醉了岂不是要唐突了公主?”
樊修武已是满眼通红,听了此话反映了许久,才慢慢醒悟过来。
南宫博雅含笑说道:“是我的错,樊兄还是少饮一些比较好,日后一定奉陪到底。”
樊修武恶狠狠的说道:“好!一言为定!”
他摇摇晃晃的朝后堂行去,南宫博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
快走到寝室前,樊百川一把拉住樊修武,“武儿,清醒点!”
樊修武怔了怔,用力抹了抹脸,透过窗子看着在屋内昏暗的灯光下,隐约透出那个窈窕的身影,不禁狠狠咽了口唾沫。
樊百川将他扯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记清楚了?千万不要再给我出岔子!不然这可是要掉人头的事情!”
樊修武重重点了点头:“知道了。”
樊百川低声唤道:“光寒。”
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缓缓走了上来,看他的身形和穿戴,竟然和樊修武一般无二。
樊修武暗暗咬牙,冷哼道:“光寒,便宜你了!”
那个叫光寒的男子谦卑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少爷您放心,您就是我,我就是您,我永远不会说漏嘴。”
樊修武冷冷怒哼:“在这里乖乖等我出来!”
、捉鳖(2)
轻轻推开门,首先映入眼睑的,就是在红烛的映照下,晋城公主那半遮挡的芙蓉俏面以及窈窕纤细的腰肢,顿时让樊修武心痒难奈起来。
他刚轻手轻脚走过去,就听到旁边的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驸马,请先喝交杯酒。”
樊修武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到晋城公主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宫装的年老嬷嬷。
樊修武悻悻的走上前,从一边的小几上拿起准备好的金杯,一手一个。
一只递给了晋城公主,一只自己拿捏着。
只见晋城公主伸出如雪白的纤纤细指,轻轻拈起金杯。
樊修武将小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咽着唾沫看着晋城公主将那小杯的酒小口的抿了,雪白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