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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不会因为一个戏子,哪怕这个戏子已经是她的夫,来发动两国交战。
让姐姐回去休息,而她就在小院子的树下,定定的坐了整夜,一直到天际发白,她才缓缓站了起来。
南宫博雅陪着她坐了一整夜,见她站起来,他也慢慢的从地上撑着坐起来,一夜未动,只感觉浑身都僵硬了许多。
林雪霓转头望他:“你回去吧,这件事情你不宜掺合进来。我会争取求得皇上准许我离京,哪怕,只有我一个人。”
她微微一笑:“我若不在,爷爷就靠你照顾了。”
南宫博雅张了张口,却见林雪霓牵过马儿,跨坐上去,已扬鞭朝着皇宫奔去。
、关押
原本应该大婚休假在家的飞凰将军林雪霓;竟然出现在早朝上,已让无数人侧目而视,许多熟络的大臣们已纷纷向她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林雪霓保持缄默,浑身透出一股疏离的气息。
这时传来太监总管花公公的长喝声:“皇上驾到!”
文武众官拜倒在地;山呼万岁。
景辉帝坐定;朗声说道:“众卿平身。”他朝下扫视了一眼,意外的看见了林雪霓。
不禁愕然说道:“林爱卿;昨夜不是你的新婚之喜吗?朕已免了你三日早朝;你又来此为何?”
林雪霓站出来拜倒在地;“回禀陛下,昨夜微臣大婚,但是微臣的夫君被燕国人掳走;微臣请旨;前往燕国救回夫君苏月宸。”
此话一出,满庭哗然。
景辉帝皱眉说道:“你可有证据?燕国使者早在数日前就已离京,他们怎又能潜回来掳走你夫君?”
林雪霓低头说道:“燕国孟安然与微臣本有宿怨,此次掳走微臣夫婿,也只是想逼着微臣去燕国与他一决胜负。”她抬起头来,恳切的说道:“请皇上恩准微臣带领三万飞凰军前往燕国,带回微臣的夫君。”
景辉帝沉吟不语,此时站在最前面的苏相苏锦堂忽然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林将军此言甚为不妥。”
景辉帝挑眉问道:“为何不妥?”
苏锦堂说道:“我风国与燕国刚刚止战,并与燕国签订和平协议,如今燕国并无侵犯我风国。虽然林将军所言,是孟安然掳走了她的夫婿,但只凭几个士兵所言,却并无真凭实据指明那就是孟安然本人。如果贸然发兵燕国,只怕会被燕国国主指责我们不遵守信诺。”
景辉帝虽然没有说话,却已然动容。
林雪霓怒道:“苏相,守门士兵明明已描述的很清楚赶车人与车内男女相貌,明明就是孟安然与其妹玲珑,车内男子连新郎袍服都未除下,怎会是他们看错人?”
苏锦堂淡笑道:“当时已是深夜,光线不明守门侍卫眼花看错也未可知,何况穿红衣的男子,也未必就是新郎官啊!林将军心焦夫婿失踪,心情本相可以理解,但也不能随便指个穿红衣的男子就是你夫君。”
还未等林雪霓开口,苏锦堂就已朝景辉帝躬身说道:“皇上,如今两国刚刚有了止战协议,我风国不能随意撕毁协议开战,更何况连年征战,兵士们也需要休养生息。别说林将军的夫君只不过是一个戏子,即便是臣的儿子被抓,也不能因他一人而开战。”
他淡然而笑:“更何况,林将军说是燕国孟安然掳去你的夫君,也未免太过武断,说不定是那男子根本就不愿与你成亲,自愿离去了呢?毕竟林将军声名在外,他若有如此行为也情有可原。林将军还是去别处找找他罢。”
林雪霓双拳握得咯吱而响,对着苏锦堂怒道:“此事是否是孟安然所为,末将自认还能分辨得出,不劳苏相妄断。”
她面朝景辉帝而跪:“如果皇上不允许微臣带领飞凰军前往燕国,那微臣恳请皇上允许微臣只身前往燕国,微臣势必要将夫君找回来。”
景辉帝缓缓说道:“林将军,你的心情朕理解,但是你贸然前往燕国,势必会引起两国的猜疑与不和,并且朕也不能不顾你的安危,所以,此事朕不会允许的。”
林雪霓情急的叫道:“皇上!”
景辉帝定定的望着她,沉声说道:“林将军,或许就像苏相所言,你夫君也许只是自己离开,或许你这会回家,他就已经在家中等你了,你退下吧!”
林雪霓狠狠捏了捏拳,伏在地上叩了个头:“陛下,请恕雪霓不能遵命。月宸虽然只是一名戏子,身份微贱,但在微臣心目中,却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微臣一定要将他找回来。”
景辉帝面有薄怒色,“林雪霓,难道你要抗旨不成?”
林雪霓沉默了一下,从腰间摘□份的象征——金线鱼符,缓缓双手平举放于地上。
“微臣宁愿不做这飞凰将军。”
她蓦然站起身,转身就走,景辉帝惊怒叫道:“林雪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拦住她!”
两边的禁卫军顿时将她围成一圈,林雪霓双拳紧握,却听身后一人大叫道:“雪霓,不要冲动!”
却是大将军郑三乾连忙跑出来跪倒在地,急声说道:“皇上,请看在林雪霓多年来衷心护国的份上饶她一次。这孩子刚成亲夫君就失踪,未免情急之下失了分寸,皇上还请饶恕她这一次,微臣一定会好好规劝与她的。”
景辉帝怒视着林雪霓,半晌才怒哼道:“若不是看在你多次立功的份上,朕非治你重罪不可!郑卿家,你将她带回去,让林老将军好好管束他的孙女!三个月内不许跨出大门一步!”
郑三乾连忙躬身说道:“是!”
苏锦堂轻轻笑道:“听闻林府中有一座石牢,专门惩罚犯了错的子弟所用,其坚固不亚于大理寺的天牢,既然皇上传旨命林老将军管束林雪霓,不如就让她在石牢里好好反省,若是在那里都能走脱了,林老将军可也要承担欺君之罪啊。”
林雪霓缓缓转过身,森然望着苏锦堂,苏锦堂淡然而笑,负手而立。
景辉帝点头道:“好,就这样做,郑卿家,朕命你带上三十禁卫军,将林雪霓押回林府,让林老将军将她关在石牢内好好管束反省。”
郑三乾无声而叹,躬身说道:“臣遵旨。”
林雪霓刚要有所动作,却被郑三乾一把抓住,在她耳边低语:“切莫轻举妄动,回去再说。”
好容易将林雪霓带回林府,林老爷子和南宫飞舟已然得知消息,均都皱眉不语,谁也想不到,好好的成亲大婚之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得抗旨,只得先将林雪霓关进石牢内。
落了石锁,林老将军先给郑三乾使了个眼色,当着众禁卫军和的面,望着阴沉着脸孔,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的林雪霓,大声说道:
“老子也不想关着你,不过皇命难违,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他敲了敲墙壁,冷笑道:“这几面都是实心墙壁,你也不是头一次呆在这里了,老实的在这里思过!”
说罢,他负手转身而去。
林雪霓挑眉不语,见他走后却飞快的跳了起来,从小窗口朝外看去,却见林老爷子负着的手朝地下指了指。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臭老头!”
、挟持
夜深人静。
林雪霓从小窗口外看了一眼十步以外依然站得笔直的几名禁军侍卫;又缩回了头。
晚上是两个时辰一检查,他们刚刚来检查过,所以说,她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行动。
在石牢的每一块地砖上轻轻敲动着;手指节敲在沉闷的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直到敲击到最右边倒数第二块地砖时,沉闷的声音竟然变的清脆了些。
林雪霓心中一喜;小心的将那块地砖抠挖起来;露出了一个类似铁环的东西。
石牢果然有密道。
这件事其实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只不过虽然偷着寻找过却一无所获,久而久之也就抛之脑后。
却不想密道入口竟然是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侧耳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她轻轻用手拉动铁环;只见从铁环处竟然开始整体下陷;悄无声息的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深洞。
林雪霓飞快地从深洞匍匐进去,呼吸不算很顺畅,却也不算很气闷,感觉深洞时而蜿蜒向下,忽而又朝上。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才感觉到面前呼吸一清,原来已到尽头。
拨开面前的草丛,她双手一攀,跳了出来。
不远处一人牵着马,抱着双臂望着她含笑而立。
“南宫。”
南宫博雅淡笑道:“你比我预想中出来的要更快一些。”
林雪霓掸掸身上的土,来到他的面前:“我如此走,家中可会受到牵连?”
南宫博雅微笑道:“林爷爷被我父亲喊去饮酒了,门口有侍卫守护,他不在场也怪不得他,何况你是自己发现石牢的密道潜逃出来,与旁人无关。”
林雪霓默然点点头,拉过马儿,低声说道:“南宫,我这一去,只怕皇上一定会责怪下来,我这将军当不当无所谓,但是月宸,我是一定要将他找回来的。爷爷和姐姐,请你多照顾一些。”
南宫博雅轻叹道:“我省的。你此去一路小心,马上的包袱里有你的长鞭和衣物银两,你一定要和月宸一起安然无恙的回来,家中之事你就不必挂怀了,即便皇上责怪,也会有我父亲出面,你只管安心。”
林雪霓微笑的拍拍他的肩:“好兄弟,回来请你喝酒!”
南宫博雅淡笑道:“保重。”
林雪霓一夹马腹,清叱道:“驾!”
见她绝尘而去,南宫博雅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朝着林府而去,那里只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
且不说林雪霓一路北行而去,那夜苏月宸在院外见到的男子,果然就是孟安然。
当他听到孟安然三字的时候,刚反应过来他是何人时,孟安然就已出手如电般在他身上点了几指,苏月宸顿时浑身僵硬,无法说话无法动弹。
只见那个男子轻轻笑着在他耳边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林雪霓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吗?你说,她会不会为了你,放弃她的身份权位,不远千里来到大燕救你呢?”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她若是来,她的大将军则做不成;不来,那就说明,你在她的心里没有兵权重要,她喜欢的不过只是你的这张脸而已。结果如何,我真的很期待呢!”
苏月宸满脸涨红,对着他怒目而视,他若会武功,只怕此时早已狠狠扑上去,将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杀一千次、一万次!
他不要雪霓为他犯险,不想让她失去她的飞凰军!
就见孟安然微微一笑,冲他挥手斩下。苏月宸只觉脖颈后一阵剧痛,已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已经是在了一辆马车之上,马车的奔行速度很快,他躺在车上,脖颈后的痛楚仍未消除,晕沉沉的,难受到了极点。
他低吟出声,动了动身子,立即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月宸,你醒了?”
他不解的抬眼望去,只见身边跪坐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孩子,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模样,肤色如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惊喜的望着他。
强忍住头晕目眩带来的不适感,他低声问道:“姑娘你是谁?我现在在何处?”
那女孩子轻笑道:“我叫玲珑,你现在在马车上。”
他知道他在马车上,可是玲珑是谁?她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忽然马车嘎然停住,车厢内猛然一晃,玲珑一声惊呼,无法稳住身子顿时趴在了苏月宸的身上,苏月宸措手不及,两人猛然仰倒在一处。
苏月宸被压得痛呼出声,玲珑转头大叫道:“大哥,你就不能停慢点!”
车帘一掀,露出孟安然似笑非笑的脸:“苏月宸,我们又见面了。”
苏月宸艰难的将玲珑推开,冲着孟安然怒声道:“你究竟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孟安然挑眉说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跟我们回燕国啊!”
苏月宸沉声道:“放我回去!”
玲珑看着他清俊的脸孔因为愤怒而变得涨红,心中不忍,拉着他的袍袖说道:“苏月宸,其实我们燕国是很美的,风景秀丽,有许多你见也没有见过的事物。”
苏月宸挥袖拂开她的手,淡漠的说道:“抱歉,我是风国人,我只想待在自己的国家,燕国即便再美,我不感兴趣。”
玲珑怒道:“那个林雪霓有什么好?她粗俗无礼,就像个男人婆!”
苏月宸清冷的说道:“她是我的妻子,她好不好与你有什么相干?我不去喜欢她,难道要来喜欢你不成?”
玲珑张口结舌,一张粉面也顿时涨得通红起来。
孟安然低笑道:“玲珑,我早就说过,这个男人别看温吞,只怕脾气犟起来,不亚于那个女人,你真是自讨苦吃。”
玲珑眼中蓄着泪水,对着苏月宸冷哼道:“你就别想再回去了,乖乖地和我们回燕国,我要让你做我的郡马!”
苏月宸低垂了双眸,淡淡说道:“我不认识你,也不会做你的郡马。如果你们硬要将我带走,那么即便将我带回燕国,得到的也只是我的尸体。”
、见面
从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