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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翻了个身,“那依娘子所见,是帮摄政王,撮合他们一把?”
“摄政王是什么人?他想要哪个女人,还能得不到?登基在即不远千里跑到这儿来,放下身段和我这个老婆子一番交涉,单凭这点我陈阿俏就打心眼里佩服,是个痴情的爷们!等小叶子解开心结,往后跟着他吃不了苦!”
“嘿嘿,我家娘子才不是老婆子。”
“去你的,说正紧事儿呢!”说着,俏姐开始犯难,“可是嘛,这再怎么说他过去也对小叶子施暴,夺走她的清白。过去将她视作仇人之女,此事虽有隐情,但是他也别想洗白,怎么样才能让小叶子重新接受他呢?!”
“不如……”俏姐灵机一动,冲吴伯眨眨眼:“咱们这么干。”
“哦?”
“咱不告诉小叶子实情,改明儿我去三姨娘哪儿咬耳根子怂恿,顺水推舟,再让小叶子自个儿决定是否随她进京。”
叹了口气:“想怎么做全看她,以后要是受了委屈,咱大不了豁出性命去帮她出头就是了~”
“得!就按娘子说的办!”吴伯两眼放光地看着俏姐,口水差点没流出来:“娘子。”
堂堂帝王,有几个侧妃也不为过,看得出他对小叶子是上心了。
这世上的男人,恐怕也只有她家相公没有三妻四妾了。
俏姐一个媚眼抛过去:“死相,来嘛~”
*
近期,叶姿的胭脂铺生意异常火爆。
原因无他——帝国新君即位,皇恩浩荡,除了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吏,特许镇守边关的部分功臣携家眷入宫参拜。
叶姿自己都没有想到,不到一个月,布庄开设成衣项目的方法已经在嘉峪周边地区广为流传,她的名气也很快提升。
短短半个月,叶姿新聘的商队已经开辟出新的丝绸市场,他们将所有西域或周边商人手里的丝绸收入库中,用最短的时间成为帝国绸缎买卖加工的三大商家之一。
叶姿始终想不明白,虽然她手里有些银子,可也不至于消息一传出去就有好几家商队找上门来,主动提出要跟她合作。
好的商队有多难找,只有亲身体验过的商人才知道。
最后她转念一想,俏姐消息灵通,经商手腕让人折服,觉得应该是俏姐的功劳,便没再多虑。
胭脂铺里的伙计忙的翻天覆地。
虽然随夫在这偏远的地方,照理说当地贵妇已经习惯了单调的打扮,但在新君即位之时,这帮官太太这却发挥异常,格外的给力!
各胭脂铺里都挤满了人,叶姿的胭脂铺是嘉峪县最大的一家,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将布庄交给俏姐打理,叶姿这几日全心待在胭脂铺,迎接这大大的一桶金。
“让让、让让……”
“一边去!我是来帮我家夫人买胭脂的,j□j的队,你活腻了吧?”
“先来后到懂不?你家夫人谁呀?我也是奉命来给我们家夫人买胭脂的,嘁,这家贵,看你这寒碜样儿,还是去南街那几间小铺子待着去吧!”
“我家老爷大小也是个正五品,你们家老爷谁呀?”
七嘴八舌的喧嚣声被一扇木门隔绝在外。
细长白皙的漂亮手指拿开胭脂盒上的盖子,指腹轻轻在胭脂上划了一下,慢推慢转,轻轻点缀。
贵妇人们自然不敢任个男人在她们脸上随便倒腾。
叶姿人缘很好,女扮男装的事情在这条街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没人道破而已。
这是胭脂铺的贵宾试妆间,只有消费达到一定数额的人才能坐在这里享受老板亲自试妆。
帝国可以正大光明出来购置东西的,多是官家的大房太太,或是非常受宠的姨娘。
出手自然不用多说。
叶姿浅浅一笑,开始解说:“这是盛京近几年流行的梅花妆,夫人肤色偏暗,不可多用,只需若隐若现薄薄一层,看上去自然,但别有一番风韵~”将铜镜递给试妆的贵妇人:“夫人可还满意?”
贵妇被镜中自个儿的妆容惊艳到:“不得不说,这叶子胭脂铺的胭脂确实好看。”不像其他铺子,为了多卖几盒,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往她脸上堆,“上回让莲儿帮我买了盒胭脂回去,我家老爷见了,以为是关二爷驾到,可被吓坏了!”
“噗——”官太太们忍俊不禁。
叶姿没敢笑出声,憋得满脸通红。
“看来这买胭脂的活儿还得自个儿来!”
七嘴八舌讨论各种乱用胭脂的趣事。
“别说,还真是好看!”
“就让盛京那帮看低人的女人瞧瞧,咱们才不是土包子!”
“呵~也让我家老爷那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瞧瞧,我这大房还没老到没法看的地步!”
“就是就是,我家老爷那些个狐狸精也是,成日霸着老爷,还在本夫人面前装无辜。”
“这话咱自己人说说就是了,可别让那帮贱蹄子听了去告状,让老爷觉得咱妒忌心重不大度!”
“知道啦,这不是没人嘛。”
叽叽呱呱叽叽……
最后,这帮大房太太们同心齐力,把叶姿试用过的那款胭脂抢购一空。
被当成空气的结果还是很让人欣慰的。
叶姿心下又是窃喜又是感叹。
谁说帝国女人低贱,除了妓院赌场,女人才是高消费的人群呀!
外头一阵异动,叶姿道了声失陪,走出试妆间。
胭脂铺门前,两队官兵一字排开,迎面一顶八抬大轿被抬了过来。
轿子落下,从中走出个雍容华贵三十多岁的女人。
比试妆的那群夫人年轻,不过她脸上的粉堆得让叶姿有点难受。
女人挥挥手绢:“都闪开点儿,别吓着人胭脂铺老板了~”转头一脸堆笑地看着叶姿。
这女人叶姿见过,前几天刚来她这里买过胭脂,是嘉峪正二品巡抚大人家的三姨娘。
见了叶姿,三姨娘也不拐弯抹角。
道明来意,说自个儿家的丫鬟全都不好使,描眉点唇的手艺比叶姿差太多,想请叶姿随她一同到盛京,出行两日。
让人递给叶姿一个鼓鼓的荷包:“这是五十两银子,够你胭脂铺两日的收益了吧?”
叶姿一头黑线,犹记上次这位姨娘插队买胭脂的野蛮举止。
带这么多兵来“买”胭脂,她敢说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在升级,网站抽风经常打不开,有的地方是不是不能留言和收藏?数据卡的太难看,日更的动力快没了。。。
不过亲人们放心,环境再艰苦,咱也不会坑!为了真爱,曾经偷偷更完出版社要求停更作品的作者怕毛!(哭一个……
27、登基大典
把铺子托付给俏姐,叶姿第二天就跟随三姨娘进京。
临走的时候俏姐巴不得她快点去,用八卦的口吻一直催促,看样子她是不知道这位新皇有多恐怖,还企盼他们再擦出点火花。
光想想,叶姿就觉得全身鸡皮。
心下感叹:还好这位姨娘只是去显摆显摆,不是正妻没有入宫的权利。
盛京皇城外
登基大典如期举行,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让叶姿没有料到的是,嘉峪县巡抚家的三姨娘备受宠爱,几乎和大太太平起平坐,陪送巡抚大人入宫参拜,居然把她给算上了!
三姨娘临下轿时又是一番精心装扮,两个魁梧的汉子站在她身后漂亮的侍女旁边。
也不知这三姨娘对她做过什么,那侍女一脸无奈,看上去像是在找地洞往里钻。
这个漂亮的侍女正是被逼前来的叶姿。
三姨娘已经丧心病地威胁她,说是随便补个妆,一补就是一个时辰,以致楚戈的圣驾到时她还没来得及离去。
瞅着周围一脸戒备的侍卫,叶姿知道此时是走不了了,只好垂头藏在人堆里。
人潮浪花似地俯跪一地的,齐声山呼“万岁”。
人群中冷峻俊美的帝国皇帝挺立上方,高大的身躯透着不容逼视的威严,让人油然而生巨大的距离感,绝对的不容侵犯,那样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楚戈登基,照理说他应该在大殿上接受朝臣参拜才是,这是家眷停留的地方,她是如何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让她更为惊诧的是,那双凌厉的眸子在成百上千人中扫视一圈,一眼就锁定了她。
“抬起头来。”
“唉!~”三姨娘忙献媚:“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说的不是你,是……”看着一脸纠结的叶姿,斑史郝笑眯眯的脸上一派亲切,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叶娘娘,皇上叫您呢!~”
叶姿仰头,如今的斑史郝已是楚戈身边的大太监,褪去一身小家子气的太监服,看上去倒有几分装模作样的骇人威信。
她一直很喜欢这个嘴甜不乏忠诚的小太监,见他高升由衷感到高兴。
可他一声“叶娘娘”着实吓坏了她安宁一月的心肝脾肺腿。
叶姿的双腿很没出息地抖了几抖。
完了,楚戈今日登基,他错将她唤成“娘娘”,不晓得这回还能不能活着离开。
“她是胭脂铺老板,怎么成了宫里头的娘娘?”三姨娘没心没肺地插了一嘴。
“大胆!竟敢在皇上面前你呀我呀,竟敢质疑叶娘娘的身份!”
“奴家知错,皇上赎罪!”三姨娘恨不得挖掉自个儿的眼睛。
回头暗暗打量一眼叶姿,怪不得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初到嘉峪,就能把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原来是宫里头的娘娘有人撑腰。
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威胁皇上的女人,这下可如何是好!
叶姿埋头不敢看头顶的男人,孰料下一刻,整个人就这么突然被抱了起来。
万人景仰的帝国皇帝,当众将她打横抱起,一直走到红毯尽头。
叶姿整个人都懵了。
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像个吓人的噩梦,惊得她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斑史郝见时候差不多了,摊开金灿灿的圣旨,用他高昂尖细的声音朗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女叶姿,乃是国师所预测之帝国福人,有旺夫之天命,为忠将禁军统领叶天昊遗孤!叶姿多次立下大功,此番不畏艰苦,布衣身入边境,携朕所赐三千两白银为我帝国商业造福,功不可没!其蕙质兰心,吃苦耐劳,且温婉贤淑,识得大体,深得朕心,特赐功臣叶天昊独女叶姿为正二品昭仪,掌管后宫,钦此!~”
脚下一片“昭仪娘娘千岁千千岁”震耳欲聋。
叶姿不得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被算计了!
什么携朕所赐三千两白银为我帝国商业造福,原来他早就知道银子的数量……那她还窃喜个土地公呀!
什么禁军统领叶天昊遗孤,她父亲什么时候改名高升变成禁军统领了?
楚戈一路将她抱回寝殿。这一路上叶姿都处于失神状。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叶姿满心疑惑。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恨我?”
叶姿望着上方那张无懈可击的俊颜,很想回答“臣妾对你的恨是永恒的”。出于生存原则,只委婉道:“皇上深谋远虑,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臣妾只敢佩服。”
“叶姿。”他突然唤她的名字。
叶姿尽量表现得受宠若惊:“皇上居然记得臣妾的贱名,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他俊眉微蹙,美眸不悦地凝视着她。
“你为何要掩饰自己?”
叶姿愣了一下。
“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在您的面前,臣妾自当严谨卑微,不敢如在民间那般随……”
“朕要的就是那样的你。”几乎是低吼着打断她。
叶姿呐呐道:“皇上今日不同往昔。”完全是陌生的样子。
莫不是发现他们之间并无冤仇,想到过去凌虐侮辱她,如今也有那么一丝的愧意?
已经打好腹语,对待不在意的人,并不在意他的所作所为,她已经释怀活得很好,皇上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如果可以,放她出宫她定会感激不尽之类的话。
正想出声安慰。
“以后不许离开朕,否则,朕会杀了你。”
叶姿半张的嘴惊讶得如何也合不上。
——好一个变态的帝王!
这夜他没有离开,搂着昏昏欲睡的她,用从未有过的耐心将事情始末从头说来。
她用了整整一晚的瞌睡去消化这些。
朦朦胧胧的时候,似乎听到他轻轻的声音在说:“你的亲生父亲为了保护我母妃而丧命,朕深感愧疚……那日我被丞相所胁迫……无奈……第一眼见到你时便觉……”
一夜好眠。
叶姿起来的时候又多摸了摸床上的锦被,叹了叹:这皇帝睡的床上用品就是好呀!
楚戈昨晚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不过那些话都是他为自己澄清的苍白解释而已,记没记住也没差。
只是有些事情她还是不太明白。
比如,她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那么娘亲怀孕的时间就不对。国师是按照天星下凡的时辰来推算预测,这样一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帝后之命,旺不了他。
那……他还留她在身边作甚?
昨夜刚知道自己并非父亲亲生的时候,由于心绪太过复杂,她不识好歹地拒绝了楚戈。
当他宽衣解带准备睡下的时候,她屈身道:“禀皇上,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侍寝。”
“是么?”他冷冽倨傲的长眸锁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手指没羞没躁地滑向她大腿内侧,一番试探,一番摩挲之后。
粗重的呼吸扑打在她脸颊上,“是在怪我伤及无辜,过去对你有所怠慢,不愿让朕碰你?”
这样的说话语气,显然是有心求和。
叶姿:“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