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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两世长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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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宁心绪极乱,也不愿与和小二多做口舌之争,便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上三壶酒,再来四碟冷菜,还有你们这里的拿手菜也上两样吧。”
小二见她开口豪爽,便道:“小店的掌厨是老板前两个月重金从崇州聘来的,我就给姑娘上一道八宝野鸭并一道炒墨鱼丝如何?”
柳长宁怔忡出神,没想到歪打正着,竟能重新吃到家乡菜,眼圈竟微微红了。她一扬手,将一锭碎银放在他的手里:“我有事再找你,多的就算是给你的赏钱。”
酒和冷菜很快便上来了。柳长宁见酒壶和酒杯是极淡的青色,虽是民窑所出,但也显得玲珑精致、温润好看,便不由地拿在手里把玩。酒是酒家自酿的花雕,据说窖藏了足有五年,隔着盖子便可以闻到勾人的香气。她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手腕轻抬,一仰脖便尽数喝了。丹田处丝丝暖意袅袅而升,心头的阴翳也有云破日出的态势。
她的酒量向来极好,转眼间一壶黄酒下肚,脸色却是云淡风轻,连细如白瓷的肌肤也不见一点微红。她想起小的时候,吃饭时爷爷总是喜欢用筷子沾了老白干逗弄她。一般的孩子尝到酒味总是不停地哭闹,柳长宁却是一脸高兴,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咯咯”直笑。等到她慢慢长大,不仅继承了柳家人过人的身手,也继承了一身的好酒量。母亲偶尔提起,却是满脸宠溺地数落她:“喝酒跟喝水似的,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看到时候谁还敢娶你。”柳长宁却是肆无忌惮地笑着:“长宁才不想嫁人呢,等长宁长大了要像爷爷一样做大将军!”那时候这样的天真无畏,如今再想来更是唏嘘。
只可惜,难得的片刻宁静却被街上的一阵喧闹之声破坏殆尽。马蹄隆隆,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英武少年走过,身着锦绣胡服、腰中横着三尺长剑,周身笼罩着凌然的气势,不是御林郎还能是谁?街边行人不住地回眸观望、商肆里的伙计议论纷纷,绣楼里的少女也放下素日的娇羞,向马上的少年送来阵阵秋波。柳长宁眼中也是含笑的,这样的场景,也只有锦绣之地的后商才可以看得到,就是不知道这些暗通曲款的少男少女又有几个可以相守终身的。
她的目光落在领头少年的身上,硬挺的五官与小麦色的皮肤满是熟悉的味道。少年早已见到她,到了此时却像是恍然大悟,颇为高兴地朝她挥挥手,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柳长宁则是微微颔首算是回礼。御林郎们又再一次出发了,这一次少年们的箭袋里、马鞍上却多了许多的花卉水果,柳长宁想到传说中的美男子,竟有被围观者活活用瓜果掷死的,看来也不算是虚言。
“柳姑姑那么好兴致,一个人在这儿喝酒。”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柳长宁一抬眼,却见到忻毅站在桌前,目光如炬地瞧着她。
柳长宁脸色不变:“我以为你走了。”
忻毅却并不理会柳长宁语气里的冷淡,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笑得灿烂无比:“今日不是我轮值,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转眼看到桌上两只空了的酒壶,一双眼里透出惊讶的神色来:“这些酒都是柳姑姑一个人喝的?”
柳长宁反诘:“你还有看到旁人吗!”
忻毅满脸狡黠,带着几分卖弄的口气道:“大家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柳姑姑与其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还不如和我共进几壶,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砰”柳长宁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扣在桌上,薄醉让她的眼里笼着一层秋水,她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忆安,你死到哪里去了?”
是的,两世为人,忻毅都是她最记挂的人之一。在柳长宁还是孩子的时侯,忻毅,哦不,那时他还叫做辛如意,便是她最好的伙伴。小时候的辛如意白白胖胖的,穿着紧身的织锦绣花袄,在柳长宁的眼里就是一只“大粽子”。辛如意出了名的顽皮,上树爬墙是一把好手,连辛夫人都好笑他那么胖的一个孩子是怎么爬上去的。但他的脾气却是孩子里顶顶好的,就算柳长宁时不时地使个坏、有事没事地发一通脾气,他永远都是笑嘻嘻、不以为意的样子。等到柳长宁长到十岁,突然有天从母亲的嘴里得知自己和他竟然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立刻就恼了,她才不要嫁给那个胖乎乎、面西西,总是挂着两串鼻涕的胖小子呢。
再后来,便没有后来了。镇国公府因通敌一案获罪,辛家因为与镇国公府交往密切,也受了牵连。辛家十四岁以上的男丁都被处死,女眷则没为官奴。至于辛如意据说被流放去了朔方,从柳长宁的生命里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第十四章 恰是故人

再相见,他便成了名叫“忻毅”的御林少年。昔日圆圆的苹果脸如今已是轮廓分明、雪白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胖墩墩的身材则变得修长挺拔,一眼望去便如芝兰玉树一般。柳长宁上一世曾亲眼目睹他身上大大小小、层层叠叠的伤口,几乎布满了身体的每一处,叫人不忍目睹。而眼前的少年竟还像当年一般没心没肺地笑着:“我去朔方了你不知道么?”
柳长宁似笑非笑:“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一回来容貌名字都变了。若不是击鞠赛上露了那一手,我几乎就认不出你来了。”
小二仿佛掐准了时间在这个当口不偏不倚地出现,他见到一旁的忻毅脸色却殊不意外,只是笑嘻嘻地从托盘里取出两道菜:“八宝野鸭,炒墨鱼丝,菜上齐了,两位客官慢用。”
忻毅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然,下一刻脸上又展开一个灿若朝阳的笑:“竟然是家乡菜,长宁你可是真是有心。”言谈之间便已改了昔日的称呼。
他右手执筷,左手也不闲着,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一张俊朗英挺的脸上神采飞扬,还不时地发出满足的喟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不请自来、反客为主是件难以为情的事儿。
柳长宁一双美眸斜斜地睨着他,只见竹筷一夹一送之间已然显示出上乘的武功。他露的这一手“左右开弓”若是孤立开来看,不过是吃饭的功夫,可事实上忻毅日后能成为威震敌胆的虎威将军,靠的便是这左右开弓的功夫。忻毅上阵御敌时,左手持一柄三尺长剑右手却是一口黑金古刀。身形移动之间,俨然刀是刀,剑是剑,仿佛银、降拦庥跋矶矗制鸬堵洌昕碳浔隳苌巳擞谖扌巍�
柳长宁看着他的眼神深沉复杂,虽然笑容性子一如当年,可是经过了那么多,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子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忻毅奇道:“平白无故说什么对不起!”
柳长宁眼神微黯,他既然为这场重逢赋予了轻松的基调,自己又何必去破坏这种美好。于是只道:“你从前不知道是不知者无罪,今后可是要小心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棋逢对手的酒友,不把你喝趴下了,怎么对得起我们的总角之交!”
忻毅一幅受宠若惊的摸样:“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喔不,是女子!”
喝到后来,柳长宁自己也不记得喝了多少酒。桌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十来个空酒壶,最后店家连酒瓮都抬了上来。她醉眼迷蒙,和忻毅讲了许多小时候的事。家里头的长辈,因为她是唯一的女孩子,于是一味地溺爱着,她也便常常做出些惊人之举。今天把街上的无赖偷偷打了,明天在午睡的祖父脸上画了一个生龙活现的龟……只是这一切却再也回不来了。她感到温热的液体流进嘴里,味道却是淡淡的咸味,什么酒那么难喝!
忻毅眼看着柳长宁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这哪里是在享受,分明是拼命灌醉自己。她不断地说着过去的往事,有些只是细枝末节,有些其实并不那么快乐,可她却讲的津津有味,连一双杏眼都变成了弯弯的月牙。后来,她却开始哭,像小孩子似的抽泣,肩膀一起一伏地耸动着。她连呓语都是心酸的,她说“不要离开我”,她说“和我说说话不行吗”,她说“为什么这样对我”,她说“我有今时今日,虽然遗憾,却并不后悔”。忻毅用粗糙的指尖滑过她的发丝,她真的是太想念过世的亲人了吧,要不然,为什么每一个字里都带着透骨的凄凉!
柳长宁醒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一弯新月挂寒天,幽冷的清光斜穿朱户,照亮了窗边的小桌。忻毅的脸也沐浴在清冷的寒光里,眼里神色闪烁,一眨不眨地瞧着她:“你可醒了,不然我可不晓得该怎么办呢。”
柳长宁以手扶额,只觉得太阳穴处兀自“突突”地跳着:“有什么不晓得,把我送回去就得了啊。”
忻毅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还是半醉的,你让我怎么和楚王交代?”
柳长宁媚眼如丝,眼神里却是藏不住的凄凉,甚至有几分狠毒:“他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向他交代!”
忻毅生平最忌惮柳长宁发火,见她口气里横着三分怒意,忙不迭地陪笑道:“是的是的,
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你。你醒了吧,我送你回去。”
两个人结帐出来,却不小心撞到了的巡查的禁军。领头的男子长着一张刚毅的国字脸,坐在马上的姿态端正俨然,他问道:“何人在此?”
柳长宁这才想起早已过了宵禁的时间,这个时候要想堂而皇之地回王府恐怕是不可能的。她眼珠一轮,身形微动,便想着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哪知道对方早已看透了她的意图,长剑一摆便喝道:“深夜在街上闲逛,还满身酒气,你可知依律要处以怎样的刑罚?”
柳长宁心中一凛,本已醉意朦胧的思绪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瞧着领头的男子,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脱身之计。
谁知,忻毅的反应比她更快,他欺身上前,将柳长宁护在自己身后,双手从腰间拿出一枚鎏金雕龙的腰牌:“在下御林飞骑枢密使忻毅,这一位,正是在下的好友。”
男子接过腰牌,打量了一下又交到忻毅手中:“果然是枢密使的腰牌。不知二位深夜在此所为何事?”
柳长宁待要开口说话,忻毅却在身后悄悄摆了摆手。他抱拳说道:“在下今日并无公事在身,只是……只是聊得投机,却将宵禁抛在了脑后。”
男子看着他,脸色阴沉:“既然如此,休怪下官无礼。”说着便要回头招呼自己的手下。

、第十五章 缘牵情牵

忻毅举手阻止他:“在下既已说明了身份,便是要为今日所犯之错负责。”他一抬手竟将腰牌直直地抛了过去:“明日凭此腰牌便能进御林驻地,无论怎样的刑罚,再下并无怨言。”
他反手牵着柳长宁,径直从男子的身边走了过去。柳长宁定定地瞧着他,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可以感受到他周身的煞气。现在这样的他,必然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吧?为什么之前自己却从未注意到过?她不由地冷笑,是啊,那时候自己心里只有李正煜,哪里还看得到旁人的好呢!
忻毅和柳长宁立在街道上,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夜。他点了一个火折子,借着昏黄的光线隐约可以看见远处的光景。他们并肩走着,却是各自想着奇异的心事,谁也不说话。
离楚王府还有半里地时侯,忻毅开口道:“长宁,前面就到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他应该是笑着的,因为柳长宁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白牙和眼神里一瞬间的灿烂。
“恩”她轻轻地应着。见忻毅转身,又仿佛不放心似地叮嘱他:“明天……明天你要小心,那禁卫看着是软硬不吃的人。”
“放心吧,皇上还指着我旗开得胜哪。”忻毅且说且走,身形已在数丈之外。
柳长宁微微地叹口气,走到院墙边,双手使力,身体便轻飘飘地飞了过去。耳边偶有几声秋虫的鸣叫,更衬得周遭万籁俱静。
柳长宁沿着月湖朝自己所居的“秋桐院”走去。这一夜万里无云,漆黑的夜幕上明晃晃地点缀着无数的星子,一弯新月如镰,将清冷的光芒撒入大地。湖上袅袅升起的是同样的月,一样清冷,却更添了几分朦胧。柳长宁瞧得有些怔怔的,那时候,父亲抱着她,声音中满是宠溺:“长宁,看那里,像勺子一样排起的七颗星叫北斗七星,最亮最亮的那颗是北极星。如果有一天,你一个人迷了路,你就朝着北极星的方向走,便可以回家了。“想着这些,柳长宁便已经泪眼朦胧,现在就算是找到了北极星,哪里才有自己的家呢?
恍惚间,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朦胧的影子,忽然间动了动。她一回头,却看见李正煜负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因为是半夜,李正煜只穿一件月白色竹枝暗纹的圆领单衣,一头黑发用玉簪松松地挽起,随意的样子让柳长宁眼皮突突一跳。
李正煜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更显得耀目,他冷不丁地问道:“什么事值得你哭成这样?”
柳长宁因为酒意上头,情绪便被放大了数倍。她心中不悦:“属下的私事,王爷也要过问?”
李正煜隔得老远仍旧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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