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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便满满都是那一滴泪。泪珠慢慢下落,慢慢地。他感觉自己也落泪了,满脸都是。
第二天,他鬼使神差来到一条不知道的河流边,竟在那里见到了她。
她静静地躺在岸边,睡着了一般,仿佛永不苏醒!
他不由大惊,慌忙抱起她,跑回住处,为她医治。
她昏迷不醒,仿佛做着噩梦,头总是左右摇摆,嘴里说着什么,极度不安。他不由拍着她身子抚慰,像照顾孩子。
她一直说着什么,他凑近听,只听到她不停的叫“娘”。他不禁一笑。
他看着她,喃喃自语:“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该如何称呼你呢?让我想想。”
睡梦中的她却潜意识的回答了他的话:“谢……燕回。”声音虚弱无力,他却惊喜了。
“谢燕回。燕回。阿回。”他念道,问,“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她却没有回答,陷入沉睡。这一睡,就是三天。
三天后,她听到她要水喝,便把盛满水的瓷碗放到她唇边,她咕噜一下喝个干净。
他然后把熬好的药也送到她唇边,她喝了一口,马上苦了脸囔道:“苦……”他又是一笑。
她快醒了,他知道。山中的那株草药,百年才开一次花,也该采摘了。他想了想,决定上山采药。
他很想知道,当剩下她一人生活时,她会怎样。莫非像其她女子一样会大哭大闹?那可不是他喜欢的呀!
他一上山便是二十天,待到回来时,却发现她自己竟然支了个火架在烤肉吃。如此惊奇!
就是她了!他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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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绪,他却不回答她的问题,笑道:“张咏甚爱此人,我们她绑走,还怕他不就范。”
燕回不解:“把他妻子儿女绑走不是更好吗?她不过是个妾。”
王净意摇头道:“此女擅长媚术,张咏爱她胜过妻子儿女。为了她,张咏才跟着桓容造反的。”
原来是这样的吗!
绑走一个不会武功的妇人,对王谢二人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出了张府,王净意躲着官兵,拐过几个街道,带着燕回来到一处小巷,在一个普通的家门处敲门。
他敲门的次数以及数目不一,似乎是暗号般。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小伙,打开一条小缝,看清来人,忙把门大开,恭敬行礼道:“公子。”
王净意嗯了声,把女子扔给了他,道:“好好看管!莫要跑了。”
那人接过应道:“是。公子。”
王净意也不再说话,转身带着燕回就走。
后面吱呀声起,燕回回头,只见门已然紧闭。
“那是何人?是你的下手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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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咏见伤亡惨重,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人数去之七八,便上前请求桓相退兵。
本来士兵多,便有人数优势,没想到司马省竟如此狡猾,竟然用毒,桓相咬牙!
先被太子妃骂,后又如此惨败,桓相脸色发黑,冷硬着声音道:“退兵。”
张咏松了口气,传令收兵。
司马省见他们收兵,手一挥,道:“就地休息。”
张咏忙碌一天,疲倦不堪,想到常姬柔若无骨的身子,立马酥醉,心里便痒痒了,遂加快速度朝她的院落走去。
迎接他的不是常姬媚眼的笑,却是管家颤抖的身体和晴天霹雳的话:“常夫人……夫人……”
张咏皱眉,斥道:“夫人怎么了?”
管家被这一声吓得跪到地上,快速回答:“夫人失踪不见了!”
“什么!”张咏大喝:“好好地怎么会不见?!”
管家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张咏怒道:“还不快找!给我搜遍京都!——定是有人贪图常姬美色,把她掳走了!对,一定是这样!”
管家应了下来,爬滚着跑了出去。张咏烦躁不安,在院落走来走去。
身边的人都派出去找常姬了,张咏感到口渴,便准备回到屋内自己倒茶喝。
才进屋,只听身后响动,惊觉中手已被反扣擒拿,同时一把剑放在他脖子上。
他顿时吓得不敢动弹,也不敢大声喊人,只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走到他的前面,让张咏看清了他的面目。
张咏大骇,惊道:“第一公子!”
王净意笑道:“正是区区在下。”
张咏对他似乎极为敬畏,眼神露出怯意,道:“公子擒我做什么?可是有事让小人帮忙?”
王净意轻笑一声,道:“不过是你的爱姬想要见你罢了。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张咏一惊,道:“是你绑了她!”是肯定的语气!
王净意笑道:“不敢。你只要照我说的做,我自然会让她重新回到你身边,不然,你将见到一具惨尸!”
“你!”张咏看着他说不出话!
王净意挑眉笑问:“怎么,不听?”
张咏闻言,气焰顿时弱了下来,道:“公子要我做什么?”
王净意笑的温和:“自然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敞初建北府兵
王净意前脚刚走,张咏倏地倒在石板上,就如久病虚脱一样,浑身无力,冷汗直冒。
他怎么也没想到,消失了好几年的第一公子竟在此时回了京都。
第一公子既然回京了,桓相谋。反还能成功吗?
王净意走出张府,负手而立。
他停下脚步,身后的少年也停了下来。
“看紧他。若是他不照办,”王净意一顿,抬头望着高空上漂浮的火烧的云彩,突然大跨步的向前走去,轻描淡写的说,“杀了!”
“是,公子。”少年的声音有点清冷,但语气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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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净意回到谢家,才施展轻功掠到墙头,便看到燕回站在院落门口东张西望,很是焦急的样子。
他心头一暖,知道她是在等自己,眸光转柔,一股幸福甜蜜的感觉袭上心尖,竟是格外的美好。
“阿回。”他落在地面上,向她走去。
燕回猛然回头,本来焦躁不安的神色在这一瞬间转为惊喜,眼睛明亮极了,快速跑过来,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担心死我了!”
王净意柔声道:“我又见了殷绍,吩咐他办点事,所以回来晚了。阿回,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燕回见他安然无恙,也没再说什么,反而笑着拉他往里走,道:“刚才阿衡来催吃饭了。我们快去吧。”
“好。”他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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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一匹快马飞驰而过,身后尘土飞扬。
一路扬鞭策马,以日行千里的速度狂奔,殷绍自己也感到吃不消。
忽然,他猛勒马缰,马蹄急住,仰天嘶鸣!他伸出手,抚摸马头,轻轻安慰。马得到主人抚慰,神色不再急躁,而在原地踏步。
大道的两边是树林,殷绍环顾四周,仰天大声道:“在下同郡殷绍,有事求见谢敞公子!请公子现身一见。”
他的声音似乎用了内劲,有着压抑的力量感。隐在暗处的谢敞闻声望去,见是一个身量挺拔,面容英气的男子。因为不明白殷绍如何得知自己在此,恐防有诈,隧没有应声。
萧赟也是听到了,他识得殷绍,便对谢敞轻声说道:“此人与我自小相识,出自同郡殷氏一族。轻功卓绝,与子信一样耳力非凡,能听到方圆百里的任何响动。我们恐怕确实被他发现了。不过,他居然猜到你在这里,莫非是第一公子授意?”
“第一公子?”谢敞这两年虽然脑补不少贵族人事,但终是没见真人,多少陌生感。
萧赟点头:“是王旷,出自琅琊王氏一族,颇是神机妙算,能占会卜,世人除了赞他为第一公子外,还称呼他为神仙公子。而殷绍,因从前受过他恩惠,自此深交至今。我以为,这世上若有人能算到我们在此,也只有第一公子一人了。我与殷绍相识多年,深知为人有些纨绔,却最是嫉恶如仇,他还是信得过的。你不妨一见。”
萧赟话音刚落,却听殷绍又道:“谢敞公子若信不得在下,不肯出来相见,难道还信不过在下手中之物?”他说罢,手拿一物,高举过顶,谢敞看的大惊,立刻现身了!
殷绍手中所拿之物,不是旁的,却是一件葱绿色的天蚕软甲。那软甲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后来燕回驰马迎接谢燕归的途中救人,却被刺客刺了一剑,险些丧命。他便拿出软甲,骗哄着燕回穿上。那时,燕回伤重,知道谢敞关心自己,不敢拂了他的意思,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全部应下。
这是谢燕回贴身之物,殷绍是如何得到的?
谢敞按捺住激动澎湃的心,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道:“把东西给我。”
殷绍见他现身出来,一笑,把手中之物向他抛去,谢敞接过,一看,果然是那件软甲,不由问道:“这是阿回贴身软甲,怎么在你手里?你把阿回怎么样了?”
萧赟听到阿回的名字,也是吃了一惊,继谢敞之后出现在殷绍视线中。
殷绍笑道:“谢小姐如今是第一公子的未婚妻,我哪里敢得罪!这软甲是第一公子给我的。你要问,去问他去。”
“未婚妻?阿回怎么成了王旷的未婚妻?”谢敞不解。萧赟直接被这消息震得动弹不得。
殷绍耸耸肩,笑道:“他们两人当着我的面承认的,想来不会有假。”
谢敞有些怔楞,忽然有人告诉他,阿回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他感到陌生。
还记得小时候,两人都死了爹娘,相依为命的那段时间,有天说起庄子上的阿彻娶了新媳妇,阿回忽然就笑问他长大想娶个什么样媳妇?他脱口说,想娶个像阿回一样女子的媳妇。阿回听了哈哈大笑,也说,将来要嫁人,就找个像哥哥还有阿敞一样的男子做丈夫。
如今,忽地听到阿回果然找了丈夫,竟是陌生感甚浓。
谢敞摇了摇头,撇开感觉,不再想下去,阿回既然找到丈夫,他也宽了心,只是不知道这第一公子王旷是不是和阿归或者自己一样,还有就是配不配得上阿回。
谢敞在怔楞,萧赟恍惚惊呆的更厉害!第一公子王旷他是见过的,风华绝代,冠绝当世。他自愧不如!强烈地感到,曾经属于自己的未婚妻子离自己更加遥远了。终于,那尘封的情感,成为无法触及的梦。之前,错付真情于她人,而蓦然回首,把燕回深深刻在心里之后,才知从前的真情竟是十分可笑!后悔,却已为时晚矣。
谢敞听他提起阿回,便问道:“你见过阿回?阿回现在在哪里?”
殷绍笑道:“阿旷和谢小姐现今都已潜进京都,回到谢家。我这里有阿旷书信一封,正要请谢公子过目。”
他从怀里掏出书信,递过去,谢敞望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拆开瞄了一眼,面上露出惊异之色!
“这……”
殷绍道:“阿旷建议里应外合,请谢公子按照书信上的计划行事!谢公子想必已经看完,请现在务必烧毁书信。”
谢敞又看了一遍,依言从身上摸出火折子,一吹即着,点燃烧毁。殷绍满意点头。
谢敞抱拳道:“我会按计划行事。”
殷绍笑道:“谢公子到底胆大,这么就应下了。谢公子就没怀疑过我是逆臣桓容的人,就不怕我使诈?”
谢敞摇头,笃定道:“你不是。你不是桓容的人!”
殷绍有些惊奇,问:“你就这么笃定?”
谢敞嗯了声,却没说出缘由。
殷绍咳了声,抱拳行礼道:“我任务完成,这就告辞离去。”
“公子慢走不送!”谢敞抱拳道。萧赟被这一声惊醒回神,对其也是抱拳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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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省花招不断,皇宫久攻不下,桓容脸色这几天都不好看,脾气也暴躁起来!他只希望他的小儿子桓董能够尽早搬兵回京,助他一臂之力。
张咏最近几日似乎有些变化,开始和一些官员交往频繁,桓容问起时,他只说既然将来大家一起共事主公,自然需要多交流情感,免得不知彼此脾气伤了和气。
桓容一想到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点头笑了。
梁国因为桓容突然谋。逆,江苏徐州竟也有人开始效仿,发动叛。变,十天之内攻下徐州城池三座,之后很快宣布所得城池划入前秦,而前秦国在黎国和梁国以北,属于五胡(匈奴、羯、鲜卑、羌及氐)国家,非是汉族。
同样的,正要攻打梁国的北黎也遭到同样境遇,前秦国似乎早有预谋,以雷霆之势半月拿下一个州郡,让黎国不得不撤兵回击前秦国。
而西岐,传出西岐皇帝病逝,一时形势大变,诸皇子陷入夺嫡之战中。
桓容听闻这些消息时,又惊又怒,气得直拍桌子!
桓容正是怒极时候,有一士兵前来禀报说,在南城门外,发现一支军队,似有千余众,已包围京都,开始攻城。
桓容大惊失色:“怎么会,我早已派人截杀谢燕归,边关将领更不可能回京救驾这么快,如何会出现一对人马?究竟是何人领兵?”
士兵道:“领兵的似乎是谢家谢敞,还有兰陵萧氏萧赟。”
“谢敞!”桓容脸色变得狰狞可怕,他胸腔中憋着一股气,却无法排去,于是,他把怒气洒向了那无名小卒身上:“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砍了!”
那士兵吓得大声尖叫,一个劲的磕头:“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
然而,桓容正气头上,只一摆手,他便被两个侍卫强制拉下去了。
胸腔中的愤怒堵塞,桓容却想着如今大势,越想越气,忽然“噗”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