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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不到哪去。”齐星一拂袖子,佯装生气的转身上马。
孙启笑了笑,也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陈叔早接到孟子飞事先传回来的消息,领着府中所有的人在大门口的院子里候着。
悠心一进门,就见他们跪在两边,请着安。
“陈叔,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一把老骨头的别给跪坏了。”她笑嘻嘻的伸手拉起他,又让其他人都起来。
“夫人,快,跨了这火盆。什么倒霉的事都会过去的。”悠心刚准备往里走,陈叔拦了她指了指正中央烧的正旺的火盆。
“真的?早说有这事,天天跨火盆,我都倒霉了这么多年了。”她一听,立刻乖乖的绕回去,郑重其事的跨过火盆。
陈叔立刻眉开眼笑,一副大石头落地的样子。
“还有没有别的?统统用上。”悠心问。
“有,已经烧好了洗澡水。夫人赶紧去洗干净身上的晦气。”陈叔忙道,又转身叫来两个丫头,“你们伺候夫人沐浴。记得,手脚轻一点,夫人身上还有伤。”他心疼的看了看悠心脸上的疤痕。也不知道这疤去的掉是去不掉。多好看的一张脸,可别因此变得难看了。
“不用她们。红枣。。。红枣呢?”悠心唤了一声,扫了一眼,却发现没有看见红枣的影子,“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吧?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自己去找她。”
说完,她已经往后院里跑了,陈叔忧心的看向孟子飞,诺诺的问:“将军,这。。。怎么办?”
孟子飞深吸了一口气,看上刚才的两个丫头道:“你们先去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她若问,你们就说不知道。一会儿我来跟她说。”
“是。”
“红枣,红枣?”悠心推开自己的房门,习惯性的朝门后找。第一次发现,闯祸的红枣没有躲在那儿等着自己来抓。“不在?还会换新地方躲了?”
她自语道,又跑去她的屋子,推了门,依旧没有看见人。
、究竟是谁骗了谁6
她一转身,被刚刚的那两个丫头堵在了门口。
“夫人,红枣姐姐现在不在。先让奴婢们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可好?”
“不在?有什么事是比我从大牢里放出来更重要的事吗?她竟然敢不在。看我一会儿不好好蹂躏死她。”悠心捏了捏拳头,不满的跟着那两个丫头去沐浴。
等她洗完了澡,填饱了肚子,又将皇上赏她的那些银子数了不知道几遍之后,她还是没有看到红枣的影子。
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一种很不祥很不祥的感觉慢慢的侵蚀了她的脑子。
“来人。”她唤了一声。
还是刚刚伺候她的丫头进来的,“夫人有什么吩咐?”
“红枣还没回来吗?”她问,莫名的有些烦躁不安。
“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她猛的站了起来,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你刚刚不是说红枣只是‘现在’不在府中的吗?这都过去多久了,你突然说不知道?你糊弄谁呢你?”
丫头就势跪了下来,带着哭意道:“夫人请息怒,奴婢真的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总有人知道的吧?谁知道你去把谁给我带过来。”悠心的声音很大,她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连心都跟着抖了起来。她不想再听到一句‘不知道’,她要红枣现在,立刻马上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没看过悠心发这么大脾气的丫头,已经吓傻了,结结巴巴的道:“将,将军。。。”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脸上吹了过去。
悠心已经冲去了书房。
“孟子飞,红枣呢?你不是说红枣早就回来了吗?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她?”她人还没进屋,就已经问了起来。
孟子飞放下了手里的书,其实他一直在等着她来问,本来已经想好先告诉她,却一直犹豫的走不出书房的门。
他静静的抬眼,看得出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焦急不安。她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她只是会自欺欺人,认为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会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时间终是会让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
自欺欺人,也终是骗不了自己多久。
他的沉默不语,渐渐的让她觉得恐惧。她的眼里,慢慢的蒙上了一层雾气。
“人呢?”她问,声音突然变得哽咽。
他垂下眸子,淡淡的道:“红枣是榕树国的细作。”
“不可能。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她怎么可能是细作?她只是一个犯了错会躲在门后面的小丫头,她不是细作。”悠心吼着,好像声音大,就更能理直气壮似的。“她人呢?就算她是,我也要她亲口告诉我。人呢?”
“我第一次去宗仁堂的时候,她的尸首就被发现了。她是自杀,背上有榕树国的图腾。这些都骗不了人。仵作已经检查过,她是死在你们去旗云渡口的第二天。”他道。
“就是说,我被抓进宗仁堂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她明明是回来搬救兵的,我还没死呢,她自杀做什么?孟子飞,你不要骗我,是不是皇上把她抓起来了,是不是齐朱候也要对她用刑?”
、究竟是谁骗了谁7
“心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孟子飞看她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落下,好像她不哭,红枣就没有死似的。
“好,你说。我听着。”她静静的看着他,可眼里透着狠意,好像只要他在说一句红枣是细作的话,她就会上来撕了他一样。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孟子飞刚说‘她那天是故意骗你去旗云渡口’。悠心便道:“那是我见财起意,我贪心,她没有骗我。若是我不对那些黄金动歪心思,谁也骗不了我。”
孟子飞又道:“她是榕树国的细作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背上的黑鸟图腾就是最好的证明。”
悠心便也道:“我和她一起长大,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破鸟图腾我会不知道?你们就是栽赃陷害,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这根本不可能。”
“心儿,你闭嘴。听我说完。”
“我不闭嘴。”悠心吼完,看见他转身立刻知道他要做什么,捂着眼睛道:“你不要给我银子,再多的银子我也不闭嘴。你说,你继续说啊!”
孟子飞挫败的转身又看着她,“好,红枣那日带着你去旗云渡口,她居心为何,已经死无对证。可是孙丞相已经在皇上面前替她说过了话,查过她的身世,知道她并非榕树国的人,她和你去旗云渡口,很大的可能是为了阻止那帮杀手将黄金运出天星城。虽然,结果并非如她所想。可不能说她不是功臣。皇上已经下旨厚葬红枣,她怎么会死,已经谁也不知道了。”
他看着泪从悠心的指缝间滑落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生命垂危的时候,她没有落过泪。
被火快要烧死时,也没有看见她哭。
被关在宗仁堂,被齐朱候打的遍体鳞伤,她依旧笑的那么灿烂。
可是红枣的死,却让他第一次看见了她的泪。
他不忍,伸出手壁,想借她一个可以畅快落泪的胸膛,可却被她毫不领情的推了开。
“孟子飞,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好心的去宗仁堂里看我。之后又不嫌麻烦的天天的给我上药。你是愧疚吗?”她放下手,竟冷冷的直视着他,“你去宗仁堂,就是为了套我的话对不对?你们怎么会怀疑到红枣的身上?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告诉我,红枣早就回来了家。皇上的计划被破坏了,你们需要找一个人来对这件事负责。所以就选中了红枣是不是?她根本不是细作,她根本没有黑鸟图腾。你为什么要说谎?她死了,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对不对?连这么蹩脚的借口都想的出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我根本不相信她会自杀。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是你们杀了她对不对?如果我的命,我的自由,是拿红枣的命换回来的。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出来。她从来就不欠我什么。我不需要她这么做。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今天更完)
、究竟是谁骗了谁8
他早知道这一场控诉迟早会来。
他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任由她来骂好了。
可那一句大过一声的‘讨厌你’还是激怒了他,他猛的抓紧了她的肩,逼着她看向自己。
她泪眼朦胧,他亦赤红着双眸。
“是,我卑鄙无耻,我栽赃嫁祸。我去宗仁堂里套你的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红枣的身上。可我,大爷的,不也就想把你从牢里给救出来。沈悠心,你不知好歹的够了没有。”
他突然明白,沈悠心她怎么动不动就溜出一句‘大,爷的’,原来,这样的来表达心中的不满和压抑竟是如此的痛快。
悠心愣愣的看了他半响,像是被吓着了。
他心里一软,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说重话好像有点太不尽人情了,刚懊恼的想要道歉,她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边道:“孟子飞,你混蛋。红枣没了,你让我骂两句会死啊?”
原来,她心里都明白。
不是不怀疑,只是不愿怀疑。
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
这一次,她没有再推开他。
只是他已经后悔,抱了她。让她理所当然的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身上,还不时的用她的‘粉拳’在他胸口上捶着。
他怎么会觉得她可爱?
可爱的女人会将借胸膛给她落泪的人当沙包一样的捶吗?
不过,他还是乐意。
子夜十分。
一个瘦小的身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衙门的大牢里。
“你挺安然自得的?”她一个个的走过那些牢门,最后停了下来,冷眼看着里面正打着呼噜的人。
显然,他也没有真的睡着。听见声音已经睁开眼,含着笑的坐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他问。
“明知故问。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沦落到此的。看样子还不想出去。”
“本来已经万事大吉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自然是想出去,只是不是现在。你走吧!我的事用不着你费心。”
“我也不想为你费心。我来,只是告诉你,事情已成。十天之后,那批王上要的东,西就能安全到达榕树国。只是我觉得,你的盘算有问题。我不想再陪你疯下去,浪费时间。那个沈悠心,根本是一无是处。并非像你所说的那样。而且这一次,她也掺合进来了。并且还能全身而退。可见龙毅国的皇上对孟子飞并无半点怀疑。你还是别在枉费心机了。这是钥匙。你走还是不走,自己定夺。我已经向王上回禀过我的看法。以后她的事,我不想再管。”
“你,你怎么敢先斩后奏?”牢中之人突然站起,走到她的跟前。冷冷的直视着她。
“如何不敢?你已经老了,老眼昏花的,竟然会看上沈悠心那样的人。王上很生气。你还是好自为之,不要再浪费时间浪费我的精力了。”她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大牢里还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衙役和犯人们,皆睡的很香。
根本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究竟是谁骗了谁9
“心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红枣为什么会。。。”一大早,收到消息的沈悠然她们全都来到了将军府。
悠心看着她们几个笑着摇摇头道:“出了些意外。叫你们来只是想着,红枣自小就伺候我们几个。她现在不在了,又没什么亲人。想让你们一起陪我去她坟上烧些纸钱。”
沈悠慧看了看一边站着的孟子飞,将悠心拉到一边小声的问:“红枣自小就跟着你的,又是陪嫁的丫头,以前没少见她欺负她的,是不是一失手,这次欺负的过了头,把她给害死了?要真是这样的,你可别害姐姐们,冤有头债有主,她万一要索命,做鬼的眼神不好了怎么办?”
“沈悠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被我闭嘴。”悠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还一副‘我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的表情。
孟子飞的眉头轻轻一皱,他的目光在沈悠然的身上略略的扫了一眼。
记得,那晚隔着大火,他看见悠心倒了下去,来不及细想自己的安危,直接穿过了火墙。
他们与榕树国的那帮杀手隔着林子,原是没有交手的机会。
可他进去之时,却看见一名黑衣人也正向悠心伸出手。
那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他要对悠心不利。
他和黑衣人只单单的过了几招,他心里挂着悠心怕她吸入浓烟呛死过去,不想恋战,所以出手都是毫不留情,只想速战速决。
可他没想到,黑衣人的功夫也是如此了得。他的几招根本没有伤他毫分。好像比他还不想恋战,找到一个空子,便逃之夭夭。
那时,他没有时间细想。可后来再想起,已经觉得很奇怪。
悠心那时已经被烟呛晕了过去,这个笨蛋,一点常识也没有,大口的呼气还意图喊救命,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若是他再晚去一会儿,也许她已经变成一个不明不白被自己放火呛死的主了。
杀手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冒险进火场?
而且比他还先进去的。
他那时觉得杀手是要杀她,可后来反觉得更像是去救她。
而且他很确定,那名杀手是个女人。即便她穿着黑衣,蒙着脸。可他与之交手的时候,隐隐闻见的脂粉味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