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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很确定,那名杀手是个女人。即便她穿着黑衣,蒙着脸。可他与之交手的时候,隐隐闻见的脂粉味骗不了人。
只是那时候情势危机,他也不是很确定。
他之所以看沈悠然,便是觉得她身上的香味好似和那晚的很像。
不过不是确定的事,他也没多想。
再看沈悠然,她扶着悠心慢慢向外走去,从步伐身影上,根本看不出一点会武功的样子。又怎么会是那个与他不分伯仲的杀手呢?
他自嘲的轻笑了一声。看来是这几天太累了,自打悠心被带去了宗仁堂,他就没睡过一夜安稳的觉。
昨晚,好不容易悠心没事了。
她硬是哭到了后半夜也没停歇,之后累的倒在他怀里睡着了,却又总是做着噩梦,老是自己被自己吓醒。醒了又哭,也不知道她早上是哪来的力气爬起来的。
、究竟是谁骗了谁10
皇上说会厚葬红枣。
他做到了。
陈叔领着悠心来到红枣的坟前,放下了祭祀的东,西退到了一边。
本来孟子飞是想陪着她来的,不怕别的,是怕她万一又哭昏了过去,也好有人扛着她回来。
可是悠心恨恨的一扫他,他知趣的便不再提,虽然昨晚算是和解了,可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把红枣的死算在他的头上。
悠心四姐妹分别上过了香之后。
悠心还跪在那儿,一边烧着纸,一边自言自语着。
“红枣,你肯定觉得很冤枉对不对?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去旗云渡口,可我知道,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害我。也绝对不是榕树国的细作。不管他们说的多么像真的,手里又有多少自以为是的证据。可我全都不相信。因为你身上没有图腾,我比谁都清楚。我知道,你根本不稀罕当什么龙毅国的功臣。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替你报仇。我一定让他们都把眼睛擦亮了看一看,我的红枣从来就是无辜的。下辈子,你当主子,我当丫头。你天天欺负我,我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好好投胎。一定要好好的。我欠你的,下辈子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心儿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沈悠云奇怪的问沈悠慧。
“我怎么知道?大姐,你知道吗?”沈悠慧茫然的耸耸肩又问。
沈悠然看着悠心,轻轻的咬了一下唇。
也许总有一天,心儿会知道一切。
她也许会恨自己,可是她不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是的,冤有头债有主。老天要报应,她也无谓。
她等着。
将手里最后一叠纸钱烧尽,悠心缓缓的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红枣的墓碑,那上面写着红枣的名字。可连她都已经不记得她的姓氏,谁又会去供奉她的牌位?她会不会成为孤魂野鬼?
“夫人,天要落雨了。回府吧!”陈叔看看头顶黑压压的乌云,上前提醒道。
悠心扬起了嘴角,点了点头。
她和红枣最后分别的时候,也正是这样的雷雨。她还记得,红枣抹去了脸上的雨水,那么坚定的告诉她一定会带来人救她。
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样急急的告别之后,就再没有相聚的时候。
意外,果然是比一会儿来的要快。
让人那么措手不及。
“心儿,别难过了。我还没问你,这些天发生什么事了?你脸上是怎么一回事?”沈悠然拉着悠心的手,看着她的脸问。
“对,我早就想问了,看你阴森森的也没敢问。”沈悠云也道。
悠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勉强的笑了笑,“没事。上次骑马摔了,被地上的草划伤了脸。”
“你脸皮那么厚,会被草划伤了脸?”沈悠慧说完,自己哈哈的笑了两声,可猛一回神,发现还在红枣的坟前,赶紧的闭上了嘴,像做错事似的低下了头。
回去的路上,悠心故意拉着沈悠然走到最后,不去看沈悠慧和沈悠云两个没心没肺的人,她们两更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飞来桃花1
“姐姐,红枣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她有没有说过她家是什么地方的?”悠心问。
沈悠然想了想道:“好像还真没听她说过。在我管理家里的事之前,都是以前的管家七伯在管理下人们的事。不过七伯早年已经还乡养老了,前年就已经过世。爹还特意派人去他家问候过的。你忘了?”
“那就无从查起了。就是想送红枣的牌位回家,都不成了。”悠心苦涩的一笑。
“心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不告诉云儿她们,也总该告诉我吧?我可不信你脸上的伤是被草给划伤的。”
悠心看了她一眼,抱着她的手臂靠在她的肩上,“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我全都告诉你,不过你可千万管好自己的心脏,别被我吓死了。最重要的是不准骂我。”
看到沈悠然点头之后,悠心才将这几日的事大概了说了一遍。不过她忘记了,沈悠然和她一样不是君子来着,发誓都是没用的何况是点头。
“你耳朵怎么了?”孟子飞看见悠心的半边耳朵红的不正常,便随口问道。
悠心叹了口气,愤愤然的坐在椅子上,习惯的翘着腿道:“谁谁说过的,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现在就是这句话的受害者。沈悠然这个大骗子,说过不骂我的。可揪耳朵也是不准的嘛!还不准喊疼,暴君一个。”
“你?没事了?”孟子飞看她又生龙活虎起来,试探的问了一句。
悠心白了一眼他,冷哼了一声,“谁说我没事?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们错的有多离谱。红枣是我的丫头,她和我一样,宁愿活着,也不要这么年轻就白白是死了,然后厚葬,那管什么用?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哭够了。剩下的时间,不是用来悲伤的,是来为自己讨公道的。”
孟子飞勾着嘴角,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在你讨公道之前,麻烦把昨晚弄了一堆鼻涕眼泪的衣服先给我洗干净了。还有,不要再擅自做任何事。哪怕一成把握也没有,也要先来问过我。如果你真的很想活着,就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没那么神,不会每次都那么巧的去救你。”
悠心放下自己翘在椅背上的腿,静静的看了他半响。
她咳了咳,道:“那个,还是谢谢你。不管怎么样,你还算负责任,没让我自生自灭。我很知恩图报的,下次不准说我不知好歹。”
“嗯,知恩图报就把衣服给我洗干净了。”他说着,顺手拿起身边的衣服扔在了她的脸上。
“小气鬼。红。。。”悠心龇了一下牙,习惯的打算将这样的事交给红枣来做,可喊了一个字,她顿了住,一笑道:“洗就洗,本姑娘还没有不会的事。”
孟子飞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拿着他的衣服走出去,心里明白她在硬撑。
沈悠心,没有不会的事,也不会有撑不过去的事。
他翻开桌上合着的书,盯着那个黑鸟图腾若有所思。
、飞来桃花2
“你是谁?”
“龙毅国第一赌王。你是谁?”
“小小国色天香坊的大掌柜。”
“久仰久仰。”
“久仰你大,爷的,把银子给我付了。吃霸王餐,你摆出一副人样给谁看啊?”悠心横眉怒对,一脚架在椅子上,半俯着身子正和这位自称龙毅国第一赌王的‘衣冠禽兽’较着劲。
花蕊最近有些不习惯,准确的说是闲的有些不习惯。
几天没见人影的悠心,再出现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事事尽心尽力,亲力而为。她也不藏着掖着了,也不怕被人知道国色天香坊是她小沈爷的了。赖皮三派人来要过一次银子,她还给的特爽快。半点怨言也没有。不过也是赖皮三要的不多,没全让她一次还清了。
她对她如此怪异的勤劳没有意见,可对她处理事情的态度很有意见。
不管是想赖账的,还是乘机吃姑娘豆腐的,她统统都这一张黑脸,没几天时间,客人都差不多给她得罪完了。
今天又来,不过是没银子付账,可好歹也是一位俊俏的不像男人的男人,看在脸的面子上,也不用这么凶的吧?
看那人的丹凤眼,美目含春的模样,谁忍心说大爷啊?
“没办法,我就是长了一副人样。掌柜的,没钱付帐,以身相许行吗?”‘衣冠禽兽’咧嘴一笑,一旁看热闹的姑娘们全都捂住了胸口,好似呼吸困难一样,还都不约而同的点着头。
以身相许,她们给银子,愿意啊!
悠心奇怪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皱着眉问:“你喜欢男人?”
“不。”那人也倾过身子,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我喜欢女人,尤其是把自己打扮成男人的漂亮女人。”
悠心纹丝不动的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正抵在他的喉咙上。这是孟子飞因为她衣服洗的干净,特意打赏她的,还从来没沾过血呢!
她扭头一笑,“很好,以身相许是吧?我的姑娘们好像都挺感兴趣,今晚你可都好好伺候着了。”
那人不怕死的竟然伸手握住她拿着匕首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竟低头蜻蜓点水的一吻,“我只想伺候你一个人。”
悠心的脸扭曲的近似狰狞。
这恶心的娘娘腔,竟然连她的便宜也敢占,简直是不把她鼎鼎大名的相公放在眼里嘛!不行,她要替孟子飞讨公道。
“花蕊,香荷。”她笑着唤了一声,等了半天没反应,不满的回头一看。
她们两个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此刻都一副母爱泛滥的模样看着这位占她便宜的男人。
“花蕊,香荷。”她扯着嗓子又是一声喊。她两才忙的回过神来,笑盈盈的上前柔声问:“什么事啊?”
悠心知道,她们两个温柔的让人掉鸡皮疙瘩那是因为眼里根本就没有看见她,不然手也不会偷偷的在她背后死掐她了。
“我记得前天东街的贾掌柜,好像跟咱们提了些意见。今个儿的正巧,让他来瞧瞧货色。上等了呢!”
、飞来桃花3
花蕊和香荷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香荷更是一巴掌拍在悠心的背上,差点的让她吐血。
“你个死人,你说什么呢?”凶了她之后,又笑着对那人道:“别听她胡说,她口不择言的。不过一顿饭而已,没事的。”
“什么没事。”悠心还没从这飞来一掌中缓过劲来,听了这话立刻怒瞪了过去,“长的像给女人就能白吃白喝了?谁定的规矩?”
“你说谁长的像女人?”那人刚刚还嬉皮笑脸,一听这话突然狠狠的一抓悠心的手腕,脸对着她的脸恶狠狠的问道。
悠心眨了眨眼,“你很喜欢和人这么近距离的说话吗?如果你承认自己长的像女人,我就让你这样子说话,如果你不乐意听这话,就麻溜的给我站远点。”
那人愣了愣,反倒是凑的更近了,鼻尖都快和她挨在了一起,“我偏不。”
接下来的时间里,香荷不忍的捂住了自己的眼,花蕊恨铁不成钢的扯着嗓子骂道:“我的小祖宗,你能别有事没事的砸自己家的店吗?一顿饭,我给你银子还不成吗?快去把门给我关了,别又招来官差了。”
悠心在掀翻了所有的桌子之后,气结的看着远处嘟着一张嘴装无辜的人,她气喘吁吁,他倒挺悠闲自在的。
“说,这些你怎么赔。”悠心大手一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
“以身相许。”他倒不在乎,这些都是她砸的为什么要自己来赔。
反正一句话,要银子没有,要人就有。
“好。花蕊,拿纸笔来。他自个儿要以身相许的,可别说我为难他。”悠心扭头对花蕊道,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
以身相许,她就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想以身相许的。
她一定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花蕊黑着脸挥了一下手,有丫头端了纸笔过来。她看着那人道:“公子,一顿饭钱真的没多少银子,你真的要卖身还钱?”
“可这里砸碎的东,西看上去挺值钱的。我又不是街头混混,不会耍无赖。”他无所谓的笑笑,挽了袖子拿起笔,写完之后还掏出个印章,郑重其事的盖了上去。
悠心抽过来,扫了两眼,“木容。名字也像个女人。”
“喂,你够了啊!再说我像女人,别怪我不客气。”木容喝道。
“你凶谁呢?看清楚了,我是你的掌柜的。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再来见我。”悠心哼哼了说道,又扫了一眼所有人,“谁敢帮忙,我跺了谁的手。”
大家虽然很是不舍,这样一个可人儿被悠心放在这里做苦工。可也都识趣的摸摸鼻子的散了去。真希望天天都有这样的人来闹场子,她们都落得清闲自在。
“悠心,你不是真打算把木木送给贾掌柜吧?多糟蹋啊?”香荷斜靠在悠心身边,给她剥着葡萄皮。
“木木?我们这儿有这么一号人?”悠心装作听不懂的问,其实已经打了个寒颤。
“你讨厌啦!不就是前面正替你收拾烂摊子的木木了。”香荷扭着身子道。
(今天更完)
、飞来桃花4
“香荷,你今年多大了?”悠心问道。
香荷刚刚还如一条无骨的美人蛇似的在那儿一个劲的扭着腰肢,一听了悠心的话就不高兴了,站起来瞪着她道:“二十四了,怎样?嫌老娘是残花败柳了是不是?”
花蕊低头闷笑了一声。
悠心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