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里,悠心睡的不踏实,晚上经历的一切又在梦里过了一次,这一次没有人来救她,无二的剑朝着她的心窝处刺了过来,秦爷就坐在一边,独自的下着棋,剑光闪过他的眼,他却始终都没有抬头看上一眼。她连救命也喊不出来,出了一身的冷汗,猛的坐了起来。
“是梦。吓死人了。”悠心随意的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还没喝,感觉屋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半天,她才想起来少了什么。
孟子飞自从那天说了以后要在她屋里落脚之后,宁愿在这儿挤比他书房还要难睡的长椅,也不愿回去书房。
再说,她这两天一直还想着竹青的话,也没心思诱着他做什么坏事,便随他去了。
可今晚,长椅上空荡荡的,月光透出半开的窗户朦朦胧胧的照进来,就她一人,显得冷冷清清的。
她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轻轻的开了门。
她不喜欢有丫头留夜,便也没惊动人。
出了她的院子走过半个园子就看到书房里亮着灯。
她又折回去,在小厨房里端了些糕点和热茶,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再回去,透出窗户纸,却看见里面有两个身影。
她正奇怪,想着算了,有事就不打扰他好了,可一转身,却听见了孙启的声音。
她听不见他说什么,可是隐隐传来的声音却好似压抑着痛苦和绝望。她的脚莫名的就走不动了,就算是沈悠然依旧拒绝他,他也不该是这样的人,一个大男人,受了情伤还需要半夜找兄弟哭诉不成?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也没打算偷听到什么,因为每次她只要走进院子,孟子飞就肯定会知道她来了,她就是打算被他发现,然后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偷听’。
可是没有,竟然没有人发现她。
她已经走到门外,有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抬手正要敲门时,猛的僵在了那儿。
她听见孟子飞说:你知道了吧!
孙启道:知道了,我一直跟着她,什么都看见了。怎么办?
孟子飞又道:我若知道了怎么办,就不会在这儿等你过来。她告诉你什么了吗?
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孙启又道:她承认是,可是为什么,你以为我能问的出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她也会牵连其中。这怎么可能?沈悠然她怎么可能?
他好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似的,语气坚决:我带她走。你放我们走好不好?只要这一切以后都跟她没有关系了,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
“先是红枣,后是公孙蛊,再之后是沈悠然。我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又会和心儿扯上什么关系,今晚那个要杀心儿的人,我不相信只是因为心儿欠他主子的银子。留住沈悠然,我答应你,不会伤害她。可是我必须知道,这后面隐藏的是什么。”
、一切缘由2
“是啊。我也好想知道,这都是为了什么。”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钻进悠心的耳朵。
她的心再颤抖,她的手也再颤抖。
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她看见屋里的两个男人,一脸震惊的扭头看着自己。
“这个为什么,我来问。”她道,声音却是出奇的平静。
“她不会告诉你的。她什么都不会说。沈悠心,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真的了解过她一丁点。”孙启看着她一笑,比哭还要难看。
悠心也是一笑,冷冷的笑。“会,如果需要一个解释。她只能对我来解释。”因为红枣是她杀的,她知道。
因为她认识火场之内,那个黑衣人是她。她就知道。
那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沈悠然,那个是姐姐却像娘亲一样照顾她的沈悠然,即便她那时脑子已经不清楚,尽管她穿着黑衣,蒙着脸。
可是一双眼睛,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化成灰的沈悠然,她都认识。
她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不愿问罢了。
因为她知道,问了就什么都完了。
她爱红枣,可是她更爱沈悠然。都是她最爱的人,她只能选择不知道,不清楚,不认识。
她是自欺欺人,却不是真的愚不可及。
她慢慢的走到桌边,放下手里的托盘,又慢慢的转身。
她回到房里,逼着自己闭上眼睡觉,可是眼睛发涨,眼泪顺着眼角打湿了枕头。
她听见孟子飞进来,坐在她的身边。他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背,像是要哄着她睡觉。
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好像已经不可能了。
她不问,就该是他们来问。他们问了,还有活路吗?
沈悠然,她也好想知道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可是沈悠然不见了,第二天,悠心心不在焉的吃着早膳的时候,沈悠慧急急的来找她。
“心儿,你见过大姐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孟子飞问,他今天没有去上朝,事实上在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他就打算寸步不离的守着悠心,因为他一直认为这一切都和她有关联,他就是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
“她昨晚没回家,爹和翠娘急的很,要我来问你。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可急的,昨天我们在船上的时候都看见了,她不是和孙公子在一起的吗?没想到,大姐胆子这么大。”沈悠慧说完,嘿嘿的贼笑了两声。
孟子飞担忧的看着悠心,她的脸瞬间惨败一片,他们都知道,昨晚沈悠然根本就没有和孙启在一起。
“心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沈悠慧见她奇怪的样子,不解的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告诉爹,昨晚姐姐在我这儿陪着我的,忘了让人回去说一声了。”悠心笑笑,强装镇定的道。
她这么一说,沈悠慧更觉得自己没猜错了,“放心好了,这事我不会老实告诉爹的,不然非把他气死了不可。看见她,告诉她早些回家,我先替她挡着,但也撑不了太久的。”
、一切缘由3
“你是谁?”漆黑的小屋里,突然挤进一抹强光,沈悠然被光刺的闭上了眼却依旧冷冷的问。
“你在为谁做事,我就是谁。”木容反手关上了门,含着笑的看着绑在柱子上的人。
没有了刺眼的阳光,沈悠然才能好好的打量面前的人。
这是男人吗?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挺直的鼻子,紧抿的唇甚至微微的泛着桃红色。一身普通的藏青色长衫却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气势。
他的气息,沈悠然很熟悉。
有死人的味道。
和她一样,是一个活在黑暗中的人。
可又是不同的。
他身上多了一份无法藏掩的尊贵。这是个极危险的人,只是一眼,沈悠然就明白了。
他说,她是为谁做事,他就是谁。
她为谁做事?
榕树国的王上。
他?
“你好像已经明白我是谁了。”木容微微一笑,“果然,她的女儿,即便不是最好的那一个,也是足够的聪明,足够的出色。我看过你手里经营的生意,你已经快要胜出老耗子了,舍了你这颗会赚钱的棋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要杀我?”沈悠然虽然此刻动弹不得,可她依旧镇定的问。
“是,我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你,是你杀了公孙蛊,我用来监视老耗子的棋子。你的身份还暴露了,如果不杀你,你所经手的一切生意渠道早晚会被他们连根拔起。我损失很大。即便什么都没发生,我讨厌自作主张的人。就这一条理由,你死一百次都不够。”他顿了顿,“可是,我不杀你。因为有你在,我才能让一个人乖乖听话。就算我在这里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也要将她带走。”
他眼里陡升的恨意,让沈悠然很不解。
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猜他的心思,她知道,他想让那个乖乖听话的人,是悠心。
除了她,她沈悠然的安危威胁不到任何人。
“我也算是为你出生入死了,看在这么多年我为你挣了足够多银子的份上,你至少也该告诉我这是哪里吧?”她问,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木容笑哼了一声,“国色天香坊。”看着她愕然的神情,他自负的笑道:“别想什么歪主意,我敢把你关在这儿,就有足够的信心让谁也找不到你。在我的面前玩手段,你还不够格。”
他手一翻,一颗骰子从他手里弹出,沈悠然猛的一震,头已经垂了下去。
门再次推开,一个瘦弱的身影快速的钻了进来。“王上,安排好了。”随风看似稚嫩的脸上,正扬着恶魔般的笑意。
“不出意外,今晚我们就能回家了。这真的是一趟,收获匪浅的旅行。你看好她了,有人靠近。杀。”木容低沉的声音,在黑暗的小屋里回荡着。冷漠的毫无一点血性,却又透着独属于他的自负。
多年前的遗憾,他终于找到了弥补的办法。这一次,他再不是那个只能躲在皇宫的柱子后面,远远的看着,却无能为力的人。(今天更完)
、一切缘由4
他费尽心思的让自己坐上了王位。
为此,他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不惜残害手足的坐到了这个位置。
他就是要做那个主宰一切的人,而不是除了‘是’,就再不能说其他话的人。
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不管过了多久,多少年,他还是会得到。
他会让那个人,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他是如何夺回了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心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翠娘看着悠心一个人回来家,奇怪的问。
“嗯,姐姐被孙启又给缠上了,怕他是不赖着姐姐答应嫁给他,就不会放人了。我回来找些东,西,您忙吧,不用管我的。”悠心说完,有些急的朝沈悠然的屋子走去。
她径自的找到了沈悠然上次给她看那些账本。
她知道这些一定是假的。
可现在沈悠然失踪,她没有任何线索,这些假的账本成了唯一的线索。
她只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想知道她可能去了哪,她知道沈悠然就算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她不可能丢下爹不管,丢下沈家不管。就算逃,她也会安排好一切。除非她有什么万不得已的理由,让她抛弃一切。
翠娘看着她匆匆回家,拿了个包裹又匆匆的要离开,拦住了她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娘。。。我。。。”悠心眉头紧蹙,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翠娘笑了笑,“我不会问是什么事,但悠然要是今天还回不来,家里要有个人说服你爹。”
“那你麻烦娘照看好家里的一切。事情解决了,我会跟你说清楚。”悠心从心里的感激她什么也不问。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来跟家人说这件事。
“去吧,让悠然早些回家。”翠娘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
她好像早就知道,有一天家里会发生什么事。她从来就不想知道的太多,只想现在这个属于她的家里,所有人都幸福。至于其中缘由,不知道也没关系。
悠心有些动容,上前轻轻的抱了一下她。
“娘,我会让姐姐早些回家的。一切,麻烦你了。”
她很累,昨晚睡的太累,今天忧心的太累。可是她却无法告诉任何人知道,她不想让沈悠然出任何事,不管她做过什么,她都不会让她出事。
可是她现在唯有依靠的孟子飞,她却不能完全的信任他。
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不能信任。
她爱沈悠然,可她也在意他。她要救沈悠然,就必须让他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那样,岂不是又要让他有违他的职责所在。好像,一直有人想要用这一招来搬到他。
她突然明白,当初她让秦爷保护公孙蛊,为什么公孙蛊反而要溜出来,如果不是孙启半途中出现,将他抓进了大牢,也许她就将他藏在将军府里了。
之后会发生什么,无需深想就能明白。
一计不成,他又逃狱,偷放重犯,出现在她的国色天香坊里。
一切的一切,她现在都明白了。
、一切缘由5
他们要利用自己的无知愚蠢,去搬倒孟子飞。
让他们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让她这个孟子飞身边最亲近的人,亲手将他推到悬崖边。
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会害死他的。
她相信公孙蛊接近她是有目的的,甚至相信,也许红枣也是有目的的。
可是她绝对不相信沈悠然会害她。
不管她做过什么,为了什么,有一点她是坚信的。那就是她不会想要伤害自己。
她想要自己幸福,自己平安。
她说过的,她到现在依旧相信。
“找到了吗?”马车上等着的孟子飞,看见帘子一掀开,便伸手将悠心拉上马车问。
“嗯。只有这些。不知道有没有用。”悠心将包裹打开,拿出里面的账本。
其实孟子飞和孙启也是不想沈悠然有事,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只有分头行事。孟子飞从能找到线索的地方入手,孙启就暗地里寻找。
毕竟他是最后一个看到沈悠然的人,昨晚,他们在织女湖的附近分手。
沈悠然的话彻底的将他推到了湖底,那时的他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冰冷的。他做不到亲手抓她,更做不到将她当一个犯人似的审问。
除了让她走,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可如果他知道,分开之后,她会这样无声无迹的消失,生死未卜,他宁可是自己抓了她,至少知道她是生是死,不用像现在这样,失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