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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你在府里休息,等我回来。”他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悠心转身,他已经翻身上马。
“夫人,您还是先回屋休息一会儿吧!老奴让田田准备了午膳。”陈叔从来没有看过悠心如此憔悴的样子,他暗暗想,也许竹青真的能替他们解决眼前的困境。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事。
“好。如果有任何人来找我,都让他进来。”悠心点点头,怕错过任何的消息,特意的交代了一句。
“老奴知道。”陈叔应道。
悠心独自一人回到院子,刚推开门,便闻见了饭菜的香味。
、一切缘由10
“田田,将这些撤下去吧!我没胃口。”她看也没看桌上的饭菜一眼,径直的欲往里屋去。
手刚掀了珠帘,突然僵在那儿。
她猛的一回头,不太意外的看见木容正坐在对面的书桌前看着什么。
“警觉性很高。”木容点头表示赞赏。
悠心瞪了他一眼,冲进里屋,探了探田田的鼻息。
手指间感觉到她轻微温暖的呼吸,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昏过去而已,我又不是杀人狂。”木容悄然无息的走到她的身后,带着笑意的说。
悠心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问:“你怎么进来的?”
“一个小小的将军府而已,又不是皇宫大内,进来很奇怪吗?”木容说的很是随意。
“你来我家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喊一声,你的小命就没了。”悠心本能的感觉他来者不善,只是出言吓唬他,却没有真的想喊。
“那你喊便是。我又没拦着你。”木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走到孟子飞夜里睡的长椅上躺了下来,一手撑着脑袋,很惬意的看着她。好像很期待她喊人进来似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悠心问完,眉头皱了一下,“是你将我相公引开的?”
木容一挑眉,默认了。
“木容,我现在没心思跟你绕弯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有件事不明白。你不是最喜欢上赌坊的?为何对我这个龙毅国第一赌王一点都不感兴趣?”他问,他的确想不明白。他是利用了她的弱点接近她的,虽然没出意外的留在了国色天香坊,可后来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预料。
她对自己并没有对公孙蛊那样的好,反倒很是讨厌似的。
这和他得来的消息很不一样。
“你人长的讨厌,这能怪我吗?”悠心耸了一下肩。
再说,她被孟子飞那样的盯梢,已经好久都没有去过赌坊,也好久没有碰过赌具了,她以为这辈子会死在赌桌上的,怎知不碰了也就这样了,她好像没怎么怀念以前的日子似的。
“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我果真是没有找错人。”木容的眸子突然的暗了一下,想起了什么,想到了一个人。“这根簪子好看吗?送你的话,你还会送给别人吗?”他从腰间拿出一根簪子在手里把玩的转着。
悠心狠狠的一怔,上前就要抢。
木容突然坐起,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揽在了胸前。
“看来你很喜欢,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
悠心挣扎了两下,没从他手下逃脱开,索性双手一起扣住了他的脖子,“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
“想救她?可以,跟我走,我自然会放了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就凭一根簪子能代表什么?”悠心说完,扬手狠狠的打下去,木容早知道她会这样,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别以为你还能再打我一次。本王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不要不知好歹。”面对悠心的耐性,木容也似用完了。抓着她的手腕,毫不留情。
、一切缘由11
“本王?我能知道你是什么王吗?”悠心紧盯着他的眼。
她的眸子里是恨意,彻骨的恨意。
不用他说,她猜到了。
所以才会恨。
就是他,就是因为他,红枣会死,姐姐会不见。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而她,竟然引狼入室。
她怎么能不恨。
“本王从你的眼里看见了,你知道本王是谁了对吗?”木容笑笑,伸手欲去抚她脸上的发丝,悠心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
她好想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可是她却不能喊。
因为他手里攥着沈悠然的命。她除了恨,却无计可施。
恨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她活了快十七年,到现在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去恨一个人。
为什么,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和他有关,都要为他卖命,甚至是丢掉了性命。
为什么?她不记得,她们沈家有招惹过这样的人。
“你恨我也没有用。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如果你真要怪,就怪你娘。她犯下了错,一死百了便罢了。却要你们姐妹来承担这一切后果。榕树国不允许背叛。背叛了就是生生世世,永世不得翻身。你已经够幸运的了,有了一个好姐姐,给了你一个风平浪静的十七年。现在该是你来偿还的时候了。要恨,就恨你,娘为什么会看上你爹那样的懦夫。背叛了我的父王,背叛了我。”木容说起那些掩藏在心中的恨意,发觉自己竟半丝都没有忘记。
是的,如果他不恨,就不会以身犯险的来到天星城。
如果他不恨,就不会不择手段,不惜放弃所有的要将她带回他的都城。
他要囚禁她一辈子。
做他当年没有能力做的事。
“我娘?”悠心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
她,娘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这十几年后的事却和她有关系?
“放心,跟我回去榕树国,自然会有人告诉你所有的事。”木容说着,伸手去拉她,悠心又退了一步,猛的摇着头,“不,我不会跟你走了。去你大爷的榕树国,关我什么事?我的家在天星城,我有爹,我有翠娘,我有姐姐,我还有相公。他们都在这儿,我哪也不会跟你去的。”
木容冷哼了一声,残忍的道:“你不跟我走,你在乎的所有人都得死。第一个,便是你这苦苦寻找的姐姐。不要怀疑我的话,你会付出你付不起的代价。我就不信,沈家出了一个沈悠然这样的细作,还能继续的逍遥自在下去。我可多的是证据揭发她。还有你的好相公,孟子飞,你就不担心他被我骗去了哪吗?”
悠心半响没有回话,她重重的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尝到了一股腥甜的血味,才冷冷的开口道:“我要见到我姐姐平安。否则我不会信你一个字。”
“好。见本来就没关系。即便现在有人已经救出了她我也不担心。证据都在我手里呢!”木容自负的笑着,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笑。
、一切缘由12
悠心缓缓的抬眼,定定的看着他,慢慢的道:“木容,你会下地狱的。”
“无所谓,本王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他扯了扯嘴角,冷漠的一笑。
孟子飞匆忙的赶到了三花亭,一落马,没有等到船靠岸,飞身往湖心跃去,一脚踏在了船头,再跃。
陈叔的师弟也是练家子,瞧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将船桨扔出,再让他借一次力。
这偌大的山湖,他竟就这样到了三花亭内。
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这亭里的人有多重要,要他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
“竹青姑娘,你真的知道沈悠然在什么地方?”他气都没有喘匀,便急急的问道。
竹青看着他,心里一痛。
写信之时,她犹豫过。
如果只因她有事,他还会过来吗?
可落笔时,她发现自己不敢赌这一次。
她对沈悠心说的那么肯定,说他对她无情,只是责任罢了。
可她心里却是犹豫的。真的只是因为他和沈悠心是皇上指婚,是不能不承担起的责任吗?
她面上没有露出异样,像以往见他时一样的微笑了起来。
“将军,坐下喝口热茶。你想知道的事,我定告诉你。可在这之前,我也想问问你一些事。”她道,不容他拒绝似的,兀自摆好的茶具,倒好了茶。
孟子飞看了她一眼,没有坐下,“竹青,如果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人命关天,我不想任何人有事。”
“是不想任何人有事?还是不想有人难过?”她垂着眸子,手里的事却没有停下。
“心儿她真的很担心她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我不知道她能撑到几时。如果你知道什么,告诉我。改天,我一定陪你好好的喝了这壶茶。”孟子飞突然上前,按住了她手里的小茶壶。
竹青看着他落在茶壶上的手,他还是那样。她的手明明就握着茶壶,他只稍偏那么一些些,握住的就是她的手。可他还是这样,分毫不让自己出错。
“将军,如果你先遇见的是我,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她问。
她知道他听的懂。
“会。”孟子飞想也没想,竹青是他该去喜欢的人,他一直要找的也是这样的女子,他没什么可掩藏的。
竹青不露痕迹的一笑,她就知道自己没有想错,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情。可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心痛难忍。
“可是没有如果,她就是在那儿,我不能当作她不存在。也不能骗自己说,不在乎她。她的确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可是我却不得不去喜欢她。看着她难过,我比她还要难过。看着她开心,即便我有多厌恶她因为贪婪而露出的笑容,可不管我怎么排斥,我心底竟也是开心的。是,我承认,遇见你之后,我也曾彷徨过。也曾恨我们识不逢时。可最终,我还是心不由己的爱上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爱上的女人。不管嘴上怎么否认,骗的是别人,自己的心却永远骗不了自己。”(今天更完)
、一切缘由13
爱上一个人也许就是简单的一瞬间。
他才明白,心不会按照自己规划好的路去走。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悠心的一举一动开始牵绊着自己。
也许是她为了沈悠然,为了红枣不顾一切的坚定和执着,也许是因为她替自己挡剑的那一刻,也许是宫宴上她静静的谈着那首竹林颂的时候,也许是孤灯之下她的一碗长寿面,一番发自肺腑的倾诉之后,也许是她为了一个红绸大打出手的时候。
也许只是因为那个大雨天,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撑伞的时候。
他已经想不起。
可他知道,这一点一滴早已经渗透了他的心,那个讨厌的沈悠心,慢慢的破坏他的生活,他的心,让他一点一点的为她沦陷。
是,她比不了竹青带给他的一切美好,可是她是独一无二的,从来不屑和人攀比,也无需和人比较。
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让他生气,让他恼,却又丢不掉,舍不弃。
只为她开心,为了她的笑。
他什么都可放弃,什么都可为她做。
他是聪明的。
他不是不懂竹青的情,在三花亭的第一次相遇,虽然他后来明白,极大的可能是沈悠心那小混蛋使的坏,可那一天的感觉他懂,那种寻寻觅觅终于遇见的欣喜,他至今都没有忘记。
他一掷千金为她解困的那一次,他也知道自己的心底深处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圣人,也有为‘美’悸动的时刻。
也有困惑彷徨的时候。
可在不确定自己的心究竟如何之时,他已经尽过力。
即便那时他更多的倾向与竹青的安宁,更多的是希望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竹青。
可他亦知道,沈悠心和他这辈子注定是要纠缠不清。他不想带给任何人伤害,他没有再见竹青,就是想将和她之间那淡如水的情缘化作记忆,对她,对自己都是最好的。
他不是在她们之间去做选择。
因为从一开始,他的心就跟着沈悠心在走。
他只是发现的太晚,也习惯的去否定悠心会是他爱的人罢了。
当他看见竹青的信之后,他就知道,一切都要说个清楚。
他以为没有伤害到她,却已经是伤害了。
他亦希望,竹青可以将他只当作一个知己罢了。一个曾在三花亭里共饮一壶花茶,一个曾一晚秉烛夜谈的朋友。
她不需要别人施舍的感情,也不需要和另一个女人去分一个丈夫。
她那么优秀,该有属于她的那份独一无二。
她无需为自己驻足,也无需为自己伤感。
因为他亦不配。
“如果,再没有识不逢时呢?”竹青问。这些日子的思念,坚守,认定,她如何能因为他的一段话就放弃。她不甘心,也做不到。
孟子飞苦笑一声,“我说过,没有如果。”
会有的。竹青的心里无声的滑过三个字。
“沈悠然在国色天香坊的柴房里。”她淡笑着道。
木容说过,只需拖住他一个时辰便可。
、一切缘由14
“谢谢。”孟子飞是真心道谢,转身船已经岸边等候,载着他上了岸,他忽的想起什么。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问,她是如何知道沈悠然不见的,她既然知道人在哪儿,也该知道是谁所为。他回头看了看三花亭里的人,踌躇了一下还是上马向回奔去。
找到沈悠然,就什么都知道了,无需他再回头问她一次。
也国色天香坊里,悠心和孟子飞一走,花蕊看了看孙启颓然的模样,好心的问:“三公子,要不要给你弄些烈酒醒醒神?”
酒能醉人,可对那些即便醉的不醒人事也能清楚的记得自己为何买醉的人来说,却是更为醒神的。
花蕊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