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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幽兰公主在门外跪着呢
刘萌很想说不相信的，但是，还是不忍心打击他，情急间，想到一个借口。
“……说了以后不杀人的。”刘萌故意蹙眉看着墨子涵。
“呃……”墨子涵愣了下，然后有点黯然地垂下头。
“好了，你赶快回你屋里吧，免得被人发现了。”刘猛推了推墨子涵。
“哦……”墨子涵神色低落地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刘萌，无奈地离开了。
刘萌望着墨子涵离开，有点闷闷不乐地扯了扯嘴角，重新躺回床上，蒙头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刘萌有点头昏脑胀地醒来，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刘萌一边下地，一边喊：“有人在外面吗？”
果然，睡太长时间也不好啊。
“是的，刘小姐。”外面立刻传来两声恭敬的应声。
“给我送一壶大麦茶进来，要滚烫的。”刘萌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扬声吩咐。
“是，刘小姐，这就来。”
然后，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小十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小十进来的时候，刘萌正把窗花打开，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刘小姐，先洗漱吧。早餐和茶水马上就来。”小十笑眯眯地将铜盆放到了盆架上。
“刘小姐，需要我拧湿布巾给您吗？”小十转身请示刘萌。
“不用了，我来就好。”刘萌转身，用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向盆架走去。
小十将茶壶里的清水倒进刘萌的漱口杯里，将牙刷和青盐备好后，才拿着布巾在一旁侍立，看着刘萌弯腰洗脸。
刘萌洗好，直起腰的时候，小十将手中的布巾递了上去。
然后，小十一手接过刘萌用完的布巾，一手将漱口杯递过去。
刘萌拿起漱口杯，用牙刷沾了青盐，开始每日必做的功课——刷牙。
刚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门外传来十一的声音：“刘小姐，早餐和大麦茶好了。”
“……进来吧。”刘萌吐掉嘴里的清水，放好刷牙用具，转身往桌边走去。
门再次被推开，十一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小十和十一摆放好餐具，就退出去了。
刘萌端起小十斟好的大麦茶，嗅了嗅茶香，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放松少许。
这大麦茶在这个时空并没有，是刘萌专门让人做的，喝了非常提神，这里没有咖啡，刘萌就用这个做替代了。
喝了几口茶，头昏脑胀的感觉才有缓解。
刘萌开始用餐。
从昨晚晚餐到现在，已经超过七八个时辰了，等到头昏脑胀的感觉一减轻，刘萌就感觉饥肠辘辘。
冰糖银耳粥、玉米甜汤、绿豆糕、小笼包、精致的小菜……刘萌吃得不亦乐乎。
半个时辰后，刘萌摸着鼓鼓的胃打了一个非常不雅的饱嗝。
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呢，刘萌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低低嚷嚷声。
蹙了蹙眉，刘萌侧耳再仔细听时，却没了。
“小十，十一，你们进来吧。”刘萌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才对门外的二人喊。
“是。”二人推门而入。
“……刘小姐，不知道有一件事，该不该跟您说。”十一一边收拾餐具，一边有点迟疑地开口。
“嗯？”刘萌刚吃完饭，有点懒洋洋的，缓缓抬眸看向十一。
“那个，因为刘小姐让我们……把所有关于幽兰公主的事……都告诉您，所以，我觉得这个应该……跟您说一下。”十一和小十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有点结结巴巴继续道。
“关于幽兰公主的事？”刘萌懒洋洋的表情一顿，眼神瞬间变得集中，“幽兰公主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幽兰公主的侍女……就是昨日来的那个叫雪莹的侍女……今天……没了。”
小十有点忐忑地看这里刘萌，声音越说越低。
“没了……是什么意思？”刘萌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缺氧，没法消化小十的话。
“就是……死……了，今天凌晨刚刚断……气。”十一有点艰难地吐出那几个代表“死亡”的字。
她们并不是害怕死亡和残酷，而是害怕……二人有点担忧地看着刘萌。
“呃……”刘萌傻眼。
墨夜竟然这么没轻没重吗？他难道不知道，那个叫雪什么的侍女死了，麻烦最大的是她吗？
墨夜不可能这么没轻没重。
“而且……”小十有点忐忑地看了看刘萌，欲言又止片刻后，最终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还有什么事，你说，没事。”刘萌被小十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将心中的讶异和烦躁压下，给了小十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个……幽兰公主现在正在门外跪着呢。”小十怯怯地抬眸看了刘萌一眼后，再次飞速地垂下眸子。
“跪着？在门外？在哪里的门外？为什么跪着？”
刘萌感觉自己的脑子一团乱，有点无法清楚地理解小十的话。于是，一连串的问题不经大脑就问出口了。
“就在门外的院子里，还有她的另一个侍女——小蝶，幽兰公主说，她要代替雪莹给您道歉，请求您的原谅，因为雪莹没有来得及给您道歉就去了。”
“啊？！”刘萌嘴巴大张，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还有……”小十的神色更加忐忑，“幽兰公主说，请您原谅她的侍女小蝶，不要怪罪她。”
“……”刘萌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没法发出任何声音。
226 如此禽兽不如
“……”刘萌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没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现在懂了。申屠绮兰这是迫不及待向她泼脏水来了。
她以为，昨日申屠绮兰亲自去领罚，已经是最大的陷她于不义了，没想到，今日还有更高杆、更恶毒的。
“……去叫墨夜！”刘萌皱眉沉默片刻后，抬头对小十道。
她得确定，是墨夜昨日没轻没重，下了狠手。
还是……
申屠绮兰丧尽天良，自己亲手害死自己的侍女，以此来打击她。
如果是后面的那种，那申屠绮兰……
就太不是个东西、太禽兽不如了。
而对如此恶毒的申屠绮兰，她也没必要在心慈手软、小打小闹了。
“是。”小十应了一声，见刘萌神色凝重，匆匆就出了门。
小十出去没多久，就听到院子里又传来一阵低低的嚷嚷声，不用想，也知道是申屠绮兰在和小十交涉。
刘萌觉得头又疼了，不由继续早上的动作，揉自己的太阳穴。
“刘小姐，您不舒服吗？奴婢给您按摩一下头部吧。”十一上前一步，恭声请示。
“嗯，那就麻烦了。”刘萌点头。
她现在有很多东西要想想清楚，没时间和十一客气。
她知道，十一是练武之人，懂得经络和穴道，而且，也懂得按摩手法，如果十一能让她好受一点，那是再好不过的。
这样，他才能把着一团乱慢慢理顺。
十一移到刘萌身后，伸手，开始在刘萌头上的各处穴道轻轻按压。
刘萌的头痛渐渐缓解，头脑也越来越清晰，几个计划在她头脑里渐渐成型。
一刻钟后。
门外传来了小十的声音，“刘小姐，墨夜侍卫长来了。”
“进来吧。”刘萌直起身子，示意十一退回原位，眼神灼灼地看向门外。
“……墨夜侍卫长，您请。”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小十在门边恭恭敬敬地伸臂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墨夜对小十点点头，大步走了进来。
“刘小姐，您找我？”墨夜对刘萌恭敬地弯腰拱了拱手。
“嗯。我只要你回答三个问题。第一，昨日杖责幽兰公主的侍女——雪莹的时候，是否有注意力度，以保证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第二，杖责完后，是否有确定，她的身体是否可以撑得过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第三，今天临晨……”说到这里，刘萌顿了顿，直直看着墨夜，“是否有人察看过雪莹的身体，死因是因为杖责……还是其他？”
墨白在听到刘萌的最后一句话事，脸上出现一抹惊诧，“那个侍女……死了？”
刘萌愣了一愣，墨夜竟是不知道的吗？刘萌皱眉沉吟。
不对，刘萌的脑中突然一道光闪过。
墨夜既然这么惊诧，那就说明墨夜先前没想到雪莹会丢掉性命，也就是说……
墨夜其实是拿捏好力度的？
这么说来……
“刘小姐，这不可能啊，昨日下午，我特地嘱咐过行刑的人，杖责要拿捏好技巧和分寸，要痛，却不伤及性命，当时我就在一旁看着，他们是按我的吩咐做的。”
“行刑的那两个人是司刑堂的老人了，最会拿捏分寸了，照昨日那个情况，不说是身体健壮有内功护体的那个侍女，就是普通女子，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会疼几个月而已。”
“杖责结束后，我亲自察看过她的情况，只是伤着筋肉而已，并没有伤着骨头和五脏六腑。”
“她怎么会没命呢？”说到这里，墨夜又是一脸的震惊和不解。
墨夜从来不是鲁莽之人，昨日申屠绮兰带着雪莹去领罚的时候，他就觉得事出蹊跷，于是悄悄地问过墨白和墨绿。
结果二人给他的答案都是：打是要打，但是，不能出人命。
因为这事儿和刘萌有关，所以，既要让人明白，刘萌在墨云山庄的地位，是主子之一，地位不比某些公主什么的低。还不能让刘萌有麻烦。
所以，墨夜是严格按照二人的提示执行的。那么……那个侍女死了……
是怎么回事？！
话说到这里，刘萌已经非常确定发生什么事了。
“好了，你们先出去，我准备一下，去见幽兰公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刘萌脸色微沉，吩咐屋里的其他三人。
“小姐，还去问什么啊？这摆明了是那个公主想陷害您。”十一心直口快地嚷嚷出声。
“哦，对了，派人去请大皇子和你家公子过来。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弄清楚的好。”刘萌淡淡一笑，继续吩咐道。
“刘小姐……”十一还想说什么，被小十一个眼神制止了。
“刘小姐，没事的，清者自清，有墨夜侍卫长作证，这脏水泼不到您身上。”小十说完，对刘萌恭敬福了福身，就拉着有点呆怔的十一出去了。
“刘小姐，奴才该死，看来是奴才给您惹麻烦……”墨夜一脸懊悔。
“……”刘萌摆摆手，打断墨夜的话，“不关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是。”墨夜欲言又止了一瞬，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刘萌望着合上的门，嘴角冷冷翘起，眸中有明暗不定的冷光不停闪烁。
很好，申屠绮兰，算你狠。先前是我小看你了。刘萌的十指紧紧扣进掌心。
屋外，墨夜再出来时，看着跪在地上的申屠绮兰，顿时有一种愤恨的感觉。
227 都被打晕了
屋外，墨夜再出来时，看着跪在地上的申屠绮兰有一种愤恨的感觉。
墨夜是没有墨白和墨绿聪明，但是，经过刚才一番讨论，连十一都可以看明白的问题，他岂能不明白。
申屠绮兰此时一身缟素，脸上是哀戚的表情，不施脂粉的脸上，还残留着两道泪痕，就连头发，也是简简单单用两根白布条扎着……
此时的申屠绮兰，要多楚楚可怜，有多楚楚可怜。
而且，这一身简单凄楚的打扮，没有减少她的美貌分毫，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荏弱惹人疼。
当然，有这观感的绝对不包括墨夜。
墨夜看了申屠绮兰一眼，就默立一旁，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
旁边跪着的小蝶也是一身缟素，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眼睛红红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气氛更加的凝滞而沉重。
小十和十一吩咐过下边的小丫头去请墨子涵等人后，返回，也沉默地站在门旁。
门再次被推开。
刘萌走了出来，也是一身的白衣，一样的脂粉不施，脸上同样带着哀戚。
“公主，您这是干什么？应该道歉的是我，我没想到昨日一句戏言，就害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丢了性命，请您原谅我。”刘萌一边说，一边面对着申屠绮兰缓缓跪下。
一旁看着的墨夜和小十、十一都是一惊，上前就要去扶刘萌。
“……”刘萌淡淡瞟了三人一眼，阻止三人上前。
三人迟疑的瞬间，刘萌的双膝终于落地，跪在了申屠绮兰面前。
墨夜三人迟疑地收回脚步。
“公主，请原谅我。我们同是湘云镇的人，呃，不对，我们同在湘云镇生活过，公主应该知道，我这人就是一个行事没有分寸的人，公主昨日怎么会把我的话当真呢？”刘萌一连“歉意”地看着申屠绮兰。
刘萌这话，与其说是来道歉的，倒不如说是来推卸责任的。
只是，刘萌的表情如此诚挚，口气如此歉意，让申屠绮兰倒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
“……刘小姐，我求求您，请原谅雪莹吧，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她，我不该对刘小姐不敬。请您原谅雪莹吧，不对，请您放过小蝶吧。”
突然，申屠绮兰的表情变得狂乱而害怕，一边胡乱说着话，一边弯腰，竟然……
在地上不管不顾地“砰砰”磕起头来。
没过多久，申屠绮兰的额头上就渗出殷红的血液。
墨夜三人在一旁看着，霎时傻眼了。
这个北原国的公主，不会疯了吧？！
小蝶见自己主子这个样子，“哇”地一声哭出来，伸手就去拉申屠绮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