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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妙泪盈于睫,怔忪须臾,摇了头,旋即又撅了唇,颇是气呼呼:“到底是兵部颁的封授政令,就算埋汰了苏哥哥的才干抱负,哪能不应承。”
崔嫣眸色一凉,双手覆于膝上。
从前与崔妙相处,大半随她在自己耳根边叽喳,几无主见,纵是有,也是埋在肚子里烂掉懒得拂逆,此刻竟是生了长姊之态,道:
“埋汰?苏鉴淳弱冠未至,就有机会创建功业,虽是蛮乡偏地,七品职衔,到底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委派之官,况且年纪轻轻,作为岂会比别人少?你当这世间有几个十四岁便荣登金銮,论议国是的白衣丞相?文职琐碎事务,虽是比不上沙场上军队里的功绩,可殿堂上的大臣名仕,哪一个又是从万人之上的高官厚爵直接做起?我家崔栋若这个年龄便能有职在身,只怕爹爹睡着了都要笑醒了。这些道理,我想得通,你也不会不明白,你如今哪里是怕屈了苏鉴淳才能,只怕是自己心底舍不得,兼存着疑虑,越想越怕苏鉴淳无辜受了我的牵连罢。”
此下恰是敲中崔妙心事,却仍觉苏鉴淳被委任淼惠的镇南卫都事与甄世万有关,但事已至此,又想那苏家确对朝廷调派甘之如饴,苏鉴淳虽有些不甘,倒也是摩拳擦掌,整装待发,怕是
与姐姐想到一起去了,故此也无别话好说,见姐姐硬了嘴巴,没有半丝想要帮苏鉴淳的意思,有些怨,却又无奈,只得擦了眼泪,心烦意乱随便说了两句,离了甄府。临走前,也不再如上次那般再约下回探视期,只将姐姐甩了身后,便丢了背影。
崔嫣见得妹子离去,只久坐于石墩上。
话一口气说得多了,还真是累,过了告假时辰,都懒得站不起身,只觉早上起身还精神倍爽的身子,经崔妙一访,又被抽走了些力气。
与这二妹之间的感情,还当真称得上一波三折,本就有了苏鉴淳这道屏障,现下又多了一人,不遇事还好,一遇便是诸多的隔阂。
但,依这妹子的个性,许是下一回见面便是和好了吧?
正是发呆,胸口也是屈闷得紧,身后传来脚步声,只当是家人来唤自己,刚一起身,竟是甄世万正从那扇月牙门外走了过来,面上还垂了些笑意,扯得眼角两边的细纹水波一般漾了开去。
崔嫣本要退一边,远远瞧他步行带风走来,却就地呆了一呆。过去两月,偶尔见他,都不好意思直白打量,到底是少女心性,此刻借了青天朗日,旷院无人,忍不住端详起来,他着一身青罗盘领衫,三尺宽袖,迎风展舞,虽是家中便服,却全无失礼之处。其人鸢背沈腰,轮廓剽健,已近不惑的人,色势从容温文,行路甚是有精气神,自有一番醇厚气度,五官实则生得标美工整,却是奇怪,又不像甄廷晖那样醒挑得夺人眼球。
自认识了他,还没曾像这样好好端详过他,崔嫣心中一痴,心想难怪皇帝老儿挑中他当郡马爷,原还是有道理的,一时之间,忘了施礼,也不知是不是天气热,额上还沁出两粒汗丝子。
这人跟自己闺中想象的良人是有出入的。
虽已是动了心,生了情,每每同他相对一回,又尽是说不出的新鲜。
甄世万见她情态怪异,颊面有些泛赤,也没有多想,顾不得白日外屋,一走近便一手把住崔嫣腰身,俯身拢近,笑意一蔓,牵起眼角细碎纹路。
崔嫣一慌,将他猛一推,仅如藤蔓较之铜墙,挣不出分毫。
他最爱她这一具琼腰,纤纤巧巧,却又生得肉绵绵,捏握于手,滑不溜秋,十分柔软,一握了上去,便再也舍不得放下来,只半拖半抱,将她扯了游廊尽头的门边浓荫下。
崔嫣对这偷情一般的行径总是掺了些心惊,只嗔道:“你来做什么。”
这府上哪一角落他来不得,甄世万哑然:“听闻有个丫头胡闹,不愿按时吃药,打算去训人,没料跟过来,才知原是在教妹妹。”
崔嫣端了眼皮,道:“谁不吃药了,药渣子恐怕还在院子里没干呢,大人要不要去查看一下。”又见他撞见自己发了那么一堆言论,也不知在门后头偷听了多久,自己那较真的作态,在他面前怕是仿若个三岁稚童一般可笑,心下不免恼羞,道:“小奴不过跟妹子闲叙家常,哪有本事能教妹子。”
甄世万瞧她脸色涨红,对着自己又在一口一个小奴,忍俊不禁,手背于后,身子朝前一倾,稍稍俯了身对着她,声音低了许多,不吝赞许:“有何不能?你能教我溺子如杀子,能将廷晖的厌学诗改成劝学诗,又能用那不入流的笑话训斥那小子,怎么会没有本事?”
崔嫣见他两步跨近,稍一抬头,正逼着他一张脸庞,心中一慌,还未及退后,已是被他长臂一捞,第二回卷进了怀内。
这现下看上去俏生生的丫头,刚刚教导自家姊妹时还义正言辞,端的一副不可违悖,不过片刻,马上变成个尽是娇态的小妇人,抱紧了,都生怕将她捏得碎了,抱松了,又怕她跟着风吹走了,还真不是一般的磨人啊。
崔嫣见他把自己愈锢愈紧,心头虽是柔甜,毕竟脸皮没他练得那样老厚,只怕有人闯过来撞到,又搡了他一把,欲要脱出去,道:“快点快点……我向管家告了假,时辰过了,待会儿怕有人找过来的。”。
甄世万一怔:“好好好,那就快点。”覆在她玉带上的手一扯,轻巧把她带了回来,托了她嫩芽儿般的酥手,捧在鼻下嗅,顿馥郁软香劈头袭来,又俯下脑袋钻了到她玉颈内的冰柔玉肌上,摩挲起来,只觉再也等不及了,恨不能立时便去上崔家提亲,将这丫头快些要了过来。
同她居于一间宅邸之内,偏偏隔着几道院子和门帘,见个面形同鼠偷狗窃,还得算准了时辰与地点,想来就有火,手中劲道不由壮大了几分,于馥郁绵柔的软腰上抚弄少顷,游弋至下方两瓣翘立的盈盈蟠桃上。
崔嫣腰身一扭,拧了他腕子,银牙嵌唇,抬了一双眼瞪他:“不许。”
甄世万迫近了两寸,眉眼耷拉下来:“怎么又不许了?那日不是已应了我吗?”
崔嫣撇开脸去,嘟嘴道:“那日……病得糊涂了,后来本打算跟老爷说明白,却一直见不到老爷的人。”
甄世万掰过她粉颊,释然笑道:“原来是埋怨我没来看你。”
崔嫣绛霞满面,却缓缓放了他手。他搂得她极牢实,又极紧张,摈去笑意,顺手将她额前碎发扒至耳后,本想多说两句稳她心的话,话至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律法定,居父母丧不得娶纳,同姓不得娶纳,亲属妻妾不得娶纳,逃妇不得娶纳,监临官不得娶纳所监临女,义父不得娶纳义女,这么一大堆婚嫁条款也就罢了,偏还有个在职短契奴婢者,不得为主家所娶纳,昔日从不觉得,如今才觉宛若巨石挡道,甚是不通人情得很啊。
年契未满,陪侍使女不得与主家有光明正大的姻亲牵扯,否则按律这丫头会刑罚加身,余下时光一过,方能上门提亲。生生忍住几月不去碰她,每日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儿底下晃来晃去,委实遭罪,如今若连亲近一下都还没法子,同受刑又有何分别。
想来,甄世万大手卷土重来,又将自己往她身子内嵌了一嵌,直到那滑兹兹的一扭儿娇躯与自己贴合紧紧,声息已是紊乱:“这要怎么熬才是好。”
崔嫣见他苦眸涩眉,当真有些憋屈,没来由心里发烧,念起那日甄廷晖同沉珠说的那些淫/乱话语,胡思莫非这还真是男子通病,一时软了几分,却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只脑中闪过崔妙同苏鉴淳那一幕,干脆咬了牙,举了手撑住他肩,踮了莲尖,将唇凑到他脸庞上,去小心翼翼地含住下面的唇肉。
36、第三十三回
他嘴唇略是干燥,猛一覆上,刺得崔嫣两瓣粉唇有些发痒,含在了嘴里,却不晓得接下去再怎么办了,只是痴愣于当下,不知所措。
甄世万暗自好笑,任她咬着下唇,瞪着一双眸,俄顷察觉她欲要颤颤巍巍地放开,这才忙将嘴一张,欺上她整幅小口,将她两片绵软尽数裹入吮咂,登时沙糖蜜橘一般的香腻统统入了嘴,愈发用力,且伸了舌钻入试探,无奈她牙关紧咬,十分生涩,方才勉强轻噬外头湿软,缓去她紧张。
崔嫣觉生在面庞上的一张口仿似一颗熟果,已由不得自己掌控,渐而失了知觉,一直被他嘬吸出浆液。到底生疏,不须臾便已闷吟啧啧,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蹙了眉眸,抵了他胸膛,欲要挣出来换气儿。甄世万啄了那两片蕊儿不肯放,只度了口气给她,见她缓和过来,又加紧了攻势。
绸缪之间,浓蜜甜汁透着闺中小妇人的雅香汩汩淌来,世间至珍的佳酿也不过如此。甄世万手劲愈烈,早已趁她没了魂,探至胸前饱/满,只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吞撕了,见她已是娇喘连篇,一副受不得的情状,身子往后倾倒,若非将她掐得紧,老早便是溜滑到地上去了,干脆大力一托她后腰,骈掌一抬,将她抱离了地面几寸,箍在两条劲腕上。
崔嫣从未历经过这种痴缠勾兑,惟觉这换津过液与寻常爱/抚又是不一般,活生生将自己推到一处幻境迷地,脑中再也想不得别的,只能由他带领着缩松杏唇。因着被他端了臀,抱到半空,两条足踝无处置,使不上力,只得朝两边张开,朝上一抬一弯,勾在他腰背上,又觉这姿势实在不雅观,敲打了数回,拼命避开他亲咀,撇开脸,忿嗔道:“丑死人了。”
她一闹一挣,身子硬是像初学爬树的幼猴,四肢尚未长扎实,攀不牢树干,往下咕噜咕噜直滑。甄世万将她小腿肚子朝上一拉,缠牢自己腰身,与她嵌合得愈是紧密,低笑道:“现在可是学会了?”
崔嫣禁不住举了两根指摸向自己唇,觉有些肿,揉了两下,还有些酸胀,口中尚留存了些他的气息,不免潮绯蔓颊,想这唇舌互绕,咬来吞去的伎俩,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得精湛,他这样娴熟,也不晓得是经了多少张绛唇樱口,想来竟有些郁卒,只不屑嘟噜:“你教得又不好。”
甄世万见她质疑,欺身近来,又要贴拢,她才忙伸手将他推开,不多时,触到他两/腿之间略是凸起的铮铮物事,较之主动亲他前似又硕了许多,后悔不该主动去撩他,这下愈发惹愈不
知敢怎么收场,复将他胸骨捶得山响:“快些放我下来呀!”
甄世万恨她半途而废,弄得自己不上不下,见她挣得凶,急得紧,一张蛋儿粉脸快要扭成一棵凉瓜,到底是有些舍不得,只大力一箍,微微变了脸,迫近她粉颊,隼目一厉,语气窜高两分,甚是肃然:“这样就打算撇手走人,你这丫头有始无终。”
崔嫣听他声洪如钟,一副训人的模样,颤钦钦地蹙了一把眉。
甄世万捏了她一边脸蛋肉,横瞥过去,语气却是放柔了一些:“还不耐烦?”她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疑心生暗魅,总觉那门外有脚步声,毕竟爱惜颜面,怕真有人过来,听得午后一阵和风刮得头顶枝条齐刷刷一动,急中生了乱智,腾出手,一指上面:“看,有鸟。”
无奈面前人自己的鸟儿都管不住了,哪还有心思去管天上的鸟。
她见他全不受干扰,势必要谋些好处,左右一张望,只好飞速在他嘴上点了一点,趁他没回过神,跳□来,欲跑去一边儿,却被他拉住皓腕,又带了回去。
他面上尽是似笑非笑的满足,那一点,像是细风掠过植卉一样,轻而无痕,却委实舒坦得很,不免食髓知味:“再来一下。”
她见他神色美得慌,一双秀眸瞪如铃眼,抖眉挣臂。他猿膀如铁箍,不见有半分松弛,反倒加了力道,往回一拽,眼角漾出几分诡谲:“你有本事就走啊。”
崔嫣又挣了两下,到底掀不开,气不自胜:“堂堂男子汉同女子比气力,你老不害臊!”
甄世万见她真是有些气意,才顺了她意思,不再紧逼。崔嫣看他总算消停,才入了正题:“你能老实答我一件事?”
崔氏姊妹那一番谈话他方才多少已听到耳里,此刻只眸仁动了一动,猜得□分。崔嫣问道:“苏鉴淳驻淼惠的镇南卫都事,可是你的意思?”
他答得倒也利落,一个哽也没曾打:“是。”
崔嫣本以为他多少要先说两句冠冕话,不想这样爽快,一时也不曾想到回应的话。甄世万见她本平展的眉头当中拧了一股,眼里还有几分恍惚,不由欺近她身,沉眉敛目,盯住她眼,褪去亲和雅笑的脸又恢复了几分严肃:“你不乐意?”
崔嫣总不好说十分乐意,掐低了音,恨恨道:“那日我不是说过,怎还要问一遍。”
甄世万笑意复卷,凑过去俯了腰,两手端了她两瓣脸颊:“我看你这脸色,还以为自作多情了。”崔嫣见他观得这样细,甫撇了半边头过去,怕了半天的脚步终是由花墙那头传来,声音愈来愈近,忙一把搡开他,退了恨不能三丈远,垂了手,并踝不语。
他被她猛然一推,手臂都来不及放下,犹悬在半空,也不知怎的,心头添了些异样,略显涩感,撩了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