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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皇上观之良久,拍起了手掌。
“皇……皇上。”傅晓轩闻声抬头,见皇上正向她这边走来,她有些手足无措,“皇上是来找曹姐姐的吧,她……她去了崇庆殿。皇上到大厅坐啊!”说着,她慌慌张张地想离开此地,去大厅。
“傅晓轩。”皇上叫住她,“你跟朕就没别的话说了?”
“皇上要说什么呀?”傅晓轩止步,却没去看他,这样轻声问。
“朕很久都没听过这曲子了,此曲以琴抚之,倒胜过潇湘楼的笛音。”皇上看着她。
傅晓轩的心有些颤抖,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暗暗告诉自己,自然一点、自然一点,没事的。她定定神,转头去看皇上,他那淡淡的笑容让她镇定了下来。
“皇上懂琴?”她微笑着问。
“略知一二。”皇上向石桌边走了几步,转身说,“所谓琴、棋、书、画,琴居首位,自然有其独特之处。这玩意儿早在尧舜时期就有了,春秋已为盛行乐器之一。其音清、和、淡、雅,抒怀咏志,深度民众喜欢啊,这在《诗经》中,就有大量的记载。”
“皇上可知琴乃何人所作?”傅晓轩眨了眨眼。
“传说不一,有说伏羲、有说神农,还有说尧舜的。”皇上微笑着看看石桌上的琴,“你这琴很普通嘛。”说着,伸手在上面抚摸了一下。
“府上倒有好琴。”傅晓轩走近石桌。
“你改日把这曲子教给朕。”皇上看着她,自然地说。
“皇上。”傅晓轩与他目光相对,她有些惊讶,连忙转移话题,“听曹姐姐说,皇上酷爱书画。”
“怎么,酷爱书画就不能爱琴?”皇上笑着问。
“皇上政务繁忙,哪有这么多心思。”傅晓轩问。
“呵呵,琴、棋、书、画乃修身养性不可缺之物,每日练之,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再忙也不愿弃了它。”皇上爽朗地答道。
“书画,我作得不好,只有赏的份儿。”傅晓轩自觉尴尬,遗憾之情露在脸上。
“是吗,那朕考考你。”皇上说着就在石桌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考就考。”傅晓轩干脆利落地答道,语气有些傲气。
“你就说说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吧,朕倒喜欢他的这幅字画。”皇上目视着她。
“他以行书行文,作品充满着空灵自然的气息,用笔遒媚飘逸,各字互相辉映,大小得体,和谐统一。每当观赏,总觉得韵味无穷。”傅晓轩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皇上,“可我不懂,他是如何写出这样一幅好字?”
“在于‘情’。”皇上简洁地道,“你说得还行。”
“情?”她皱眉问。
“西汉杨雄说的‘书为心画’就是这个理。”皇上解释道,“形于心,以情注之,再付诸于形。”
“原来是这样啊。”傅晓轩点点头,“皇上可有他的真迹?”
“当然有,朕还曾模仿过《兰亭集》。”皇上笑道。
“真的?”傅晓轩惊喜地问,有些激动,提步走到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她正欲继续问他,这时就见曹文君向这边来了。傅晓轩将要问的话收了回来,将目光移到曹文君身上。曹文君给皇上行礼后,走到傅晓轩身旁,微笑着问:
“晓轩,你没事吧?”
“哦,我很好啊。”傅晓轩连忙站起来,看着皇上,“曹姐姐懂书画,你们慢慢聊,我沏茶去。”说完,头也不回地奔向大厅。
“文君不知皇上来了,请皇上恕罪。”曹文君抱歉地道。
“母后待你如何啊?”皇上看着她问。
“还好。”曹文君笑着点了下头。
“你也爱好书画?可曾作过?”皇上问。
“嗯,在宅子里。”
“什么时候再作来给朕看看。”
“嗯。”
“文君啊,朕跟你说个事儿。”皇上突然站起来,正色说。
“皇上有什么就说吧。”曹文君安静地回答。
“朕要傅晓轩到福临宫来。”皇上清楚地说道。
“皇上……”曹文君惊异得不知如何反应,突觉疲惫,忙扶着石桌,坐在凳子上。
“文君,不用朕给你解释什么吧?”
“身为宫里的女人,文君知道该怎么做。”曹文君黯然失色。
“你去给她说。”皇上命令似的地说。
曹文君默默地点点头,这时,傅晓轩端着一个茶盘过来了。皇上向前走了几步,对二人道:“朕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曹姐姐,你脸色不太好。”傅晓轩将茶盘放在石桌上。
曹文君无奈地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傅晓轩的身边,悄声问:“晓轩,你觉得皇上怎么样?”
“姐姐要说什么?”傅晓轩会意,疑惑地盯着她。
“皇上他……他要你去他的福临宫。”曹文君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意思?”傅晓轩心里一惊,愤然地道,“他把我傅晓轩当什么了?我不是他的婢女,也非他的嫔妃,去福临宫算怎么回事儿?姐姐告诉他,我不去。”一时怒火在心里沸腾,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曹文君默默地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微风吹着园里的树叶轻荡,鸟声不时地响起;已近午时,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不减其光亮。
十一、进京城始见仇人面 入皇宫初尝苦味果
却说少侠张小峰来到京城有要事要办,那日他听傅晓轩提起吕府,很是吃惊;原来他要办的事正与吕府有关。这几日,他在潇湘楼住下,白日里到外面去打听吕府的一些情况,今日终于决定前往吕府找吕夷简。京城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有多少人与他人插肩而过,却并不相识。张小峰手持长剑,迈着均匀的步子,神情中透着愁与冷。他一路不见身旁经过的人,而是直奔吕府,其他人都与他无关。不多时,他在吕府的府门外停下,抬头看了看那醒目的府名,顿觉心里生出一股怒气。
“你什么人?走远点儿。”一名站岗的官兵对张小峰大声道。
“在下找宰相吕夷简。”张小峰不但没走开,反而向府门靠近。
“你站住。”门边的两名官兵伸手架刀将其拦住。
“请通报一声,在下是吕相的朋友。”张小峰平静地道,
官兵见张小峰举止言行不同常人,就商量着让一人去府中通报。
吕夷简听官兵禀报后,甚觉疑惑,自言道:“老夫何曾有过什么江湖少年模样的朋友?”说罢,吩咐手下让那客人进来。
吕夷简在大厅等候,刚坐下不久,就见张小峰向这边走来。张小峰很远就盯着吕夷简,直到进了厅,也未曾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其眼神充满着仇恨。厅门边的四个官兵紧随张小峰身后,提防着他怀有什么恶意。
“朋友,里面请。”吕夷简感到了气氛的紧张,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不必了,在下今日前来是要跟吕相算清一笔账,很快就好。”张小峰冷冷地道。
“老夫好像不认识朋友。”
“但认识家父张恒。”张小峰狠狠地吐出后面的两个字。
“什么?”吕夷简愣住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张小峰,“你是骁骑卫上将军张美的曾孙,傅紫叶的儿子?”
“没想到吧,;宰相?呵呵,这官位倒是升得快,可惜你没有多长时间了。”张小峰讥讽地笑道。
“你是来报仇的?”吕夷简表情严肃,并不心慌。
“我本来就是来报仇的,难道你此刻方知?”张小峰话刚落音,就见一群官兵上前将其围住。
“退下。”吕夷简对官兵喝道。
“相爷。”众官兵心里着慌,担心吕相的安全,不肯离开。
“让你们退下。”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众官兵无奈,慢慢地向厅外退,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张小峰的举动。
“长得一表人才,紫叶在天也该宽慰了。”吕夷简向外望望天,感叹一声。
“家母的名字也是你这样叫的?”张小峰愤愤地问,“你不分青红皂白诬蔑我张家,致使我家族遭来灭门之灾,连我那未满月的小妹也惨遭毒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谁告诉你的?你可是冤枉老夫了。”吕夷简冷静地说。
“怎么,身为宰相,你害怕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他紧逼着问。
“老夫做人光明磊落,没做的事又如何承认?”吕夷简顿声道,“老夫与你娘交谊不浅,怎么会去害她的家人?”说着走近张小峰,在他耳边悄声道,“你那小妹不但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老夫无女,从小就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
张小峰大吃一惊,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傅晓轩。
“你是在为自己找推脱之由吗?”张小峰不太相信他的话,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
“哎,也真不巧,小女不在府上,不过你会见到她的。”吕夷简面不改色地说,“张大人被诬蔑实乃事实,可老夫并未出卖过他,当初谋划此事的主谋是崇王。老夫得知崇王带人去府上时,已经晚了,赶到的时候,已是血流成河,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的娘亲,她将一个女婴紧紧地抱在怀里,幸而这孩子只是晕厥过去。”
“你胡说!”张小峰拿剑架在吕夷简的脖子上。
“老夫都这年纪了,什么事没看透?老夫绝非贪生怕死之人,张公子去查清了此事,再来找老夫也不迟啊。”吕夷简不慌不忙地说。
张小峰想,这些事只是听师傅说的,师傅是否弄错了呢?想着,慢慢收回剑,正色道:“好,待我查清此事再来找你。”说完,转身向府外走,没有一个官兵敢上前去阻拦他。
一轮明月高挂,宫里的灯又点亮了。皇上来到文淑宫,并没见到傅晓轩,从曹文君哪里得知,她早早地歇息去了。
“她可同意了?”皇上在曹文君的寝宫,迫不及待地问她。
“没同意。”曹文君摇摇头,低下头去。
“呵,是吗?”皇上的心情有些失落,走到房中挂有灯笼处,对着红光出神。
“文君还可以为皇上做些什么吗?”曹文君见皇上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样问。
“不用了。”皇上慢慢地回答。
“皇上,感情难以勉强,若皇上因情所困,文君在此代晓轩给皇上陪不是了。”曹文君说着就屈膝跪在地上。
“快起来。”皇上转身过来扶起她,“文君啊,你以为朕就为一个情字这般苦恼?那这皇帝岂不是做得太窝囊了?朕是另有它事。”
“那么文君可以替皇上分担吗?”曹文君的眼里含了泪。
“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做你的贵妃吧。”皇上的嘴角展开一丝笑,伸手将曹文君抱在怀里。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站着,互相安慰。
赵俊明终于忍不住将寻龙凤玉的事告诉了赵元亿,不想遭到赵元亿的严训。
“你怎么这么糊涂?”赵元亿盯着儿子,“怎么不早说吕府的人有嫌疑?你可知,皇上不再增兵与你爹,龙凤玉的事就此了了?”
“赵祯不是很重视那玉吗?居然这么了了,他一定是找到了。爹不是也省事了吗?”赵俊明说着,走到一椅子上坐下,端着杯茶喝起来。
“那只是你猜测,谁知他找到没有。你若早提到吕府,本王看吕夷简怎么解释。糊涂啊你,糊涂。”赵元亿心里不甘,很是气愤,却转念一想,忙问,“俊明,你是想包庇吕府的什么人吧?”
“不瞒爹,孩儿喜欢吕夷简的女儿,不想她受牢狱之苦。”赵俊明坦白地说。
“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为了个女人?”赵元亿训道,“没出息的东西;能做什么大事。”
“孩儿知错了。”赵俊明见赵元亿真的动气了,就上前去给赵元亿倒了杯茶,“爹,孩儿下不为例。”
赵元亿没有去接杯子,背着手踱步到书房的门栏处,抬头看天时,已是漆黑一片,几颗不太耀眼的星子在夜空努力地发着光,四周静悄悄的。他若有所思地徘徊着,似乎想着很遥远的事情。
“俊明啊,吕夷简不是只有吕寒一子吗,哪里来的女儿?”赵元亿感到纳闷。
“说也奇怪,他这女儿不姓吕却姓傅。孩儿打听过了,说是跟她娘姓的。”赵俊明也走到门边。
“姓傅?莫不是……”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心里泛起一阵冰凉,耳旁响起了刀剑撞击,人马厮杀的声音。
“爹,你想到什么了?”赵俊明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赵元亿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表情平静了:“没什么,时辰不早了,去歇息吧。”他迈着缓慢的步子,渐渐消失在黑夜里。赵俊明见赵元亿很反常,却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缘故,看到爹离去的疲乏的背影,心里顿觉凄楚。
又是一个清晨,每天,太阳都这样东升西落,不觉疲倦;人们当然是欢迎的,要是那天不见了太阳,就得找云理论了;云遮住了它,模模糊糊的投些光下来,却看不清发光体的真模样。人也常被一些东西模糊了双眼,不分是非地行事。
这天,皇上刚离开文淑宫,接着,皇后就带着一群婢女匆匆地赶到了这里。曹文君每日都会去给太后请安,此时还没有回来。文淑宫本是宁静的,宫里的侍女都忙着做自己该做的事,突见皇后带着一群人来了,每个人的脸上显出又惊又怕的神色,众人行礼当然不在话下。皇后径直走到大厅,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其丫鬟紫环对文淑宫里的婢女恶狠狠地指使,一时沏茶,一时问话。紫环让这里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