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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低着头,脸色惨白的由着吴书来打量,视线却常常掠过地上的尸首,哀伤悲戚,定是跟死者关系很好。
吴书来严厉的喝问她:“方才问,为何不站出来?”
小意抬起低着的透露,脸色惨白,眼神空洞。
她喃喃道:“阿姣已经死了,站出来又如何”她神情惨然,面色灰白,显然的心灰意冷。
吴书来见状眉头一锁,有些气愤的道:“亏还是阿姣的好友,的朋友惨死,却连出声为她惨死的缘由都不肯寻上一寻!”
小意嘴唇发抖,眼睛通红,“阿姣不过是个婢女,死这宫里,也只落得个草席裹身的后事罢了。又何苦还要让她不得安宁呢。”她心里多苦啊,阿姣跟她从小一起这宫里长大,情同姐妹,如今却要她为姐妹收尸!
正当她心灰意冷的时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肃穆威严的男声。
“谁说只有草席裹身,朕会令她风光大葬!”身着龙袍的皇帝威风凛凛的大步走来。
小意闻言她睁大眼睛急不可耐的问道:“真的吗?真的让她风光大葬吗?”
皇帝认真的点点头,他看了看白布遮盖的尸首,又看了看断裂的秋千绳索。心下了然,这宫女怕是为琉璃挡去了一劫,冤枉惨死。
“朕自然会令她风光大葬,不仅风光大葬,更会让为她披麻戴孝!”
得到皇帝的承诺,小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她冲着尸首微微露出了笑容来。
皇帝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只露了个面,就带着相关等离去了。
只留□后一群议论纷纷的群。
他们念叨着小意有多幸运,本就是家乡发大水,死了全家才进宫当宫女的,如今不仅有皇帝为她出资风光大葬,还要让为她披麻戴孝,这可真是独一无二的荣耀。
他们只看到旁的荣耀和光鲜,却看不到别为此付出的代价,真是可悲可叹。
皇帝坐暖阁榻上,正襟危坐的盘问跪堂下的小意。
“且说说看所知道的有关阿姣的事。”
小意端正的跪坐着,她目不斜视,镇静自若的回答皇帝的问话。
“奴婢跟阿姣是同一年进的宫,一直到几年,也有八、九年了,情同姐妹。”她说话不疾不徐,若不是她眼中依旧微红,真看不出方才她那心如死灰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正在玩的很开心,不要太想念我呀 【羞涩
90婉贵人是真凶?
“阿姣性子贪玩好耍,常常偷懒;做不完嬷嬷总管们吩咐的活计;小时候为此挨了不少打。”她说道着;还露出了个怀念的笑容。
“也因这;奴婢常常帮衬着她;奴婢把她当自己的亲妹看待。”她语气淡淡,并没有特意表现出诚恳的模样,却令皇帝和吴书来等人心有戚戚,因为他们能感受到这话中的真心。
吴书来更是想到了他和琉璃非亲非故,却不知为何就是对她有着慈爱之心,仿佛前辈子就是血亲的样子。
“这几年;公主渐渐长大,时常来御花园玩耍。阿姣贪玩,常常偷偷摸摸的看公主和婢子们玩闹,心里很羡慕。她很喜欢公主,偷偷跟我说公主长的真好看,真想跟她一道玩。”小意叹了口气,公主金枝玉叶,而她们不过是洒扫的粗使婢女,两者根本是云泥之别,根本没那个机遇接近公主。
“她羡慕公主,喜爱公主,为了能够更贴近公主一点儿,就常常偷偷摸摸的,趁着没人的时候偷着荡一荡秋千。她真喜欢那秋千,简直是爱不释手,几乎每日都去荡。”谁能想到,就是这个令她爱不释手的秋千害死了她。
“奴婢知道,小意死的不平常。公主常玩的秋千,怎么会那么脆?一下子就摔死了她。”她脸颊滑落一滴泪水,望着皇帝的眼睛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怨恨。
皇帝内心有所触动,眼前这个姑娘眼神坦荡,不倨傲不卑微。若不是她身着宫女服,谁会相信她只是一介粗使婢女?
他有点惭愧,他本是因为念及那阿姣是因琉璃而死,才想要为她大葬的,如今却因这不平凡的小意而改变了看法。
有小意这等人物真心相交,阿姣定也不差。
“奴婢可以提供一条线索。”皇帝正暗自忖着,小意突然语出惊人。
他沉声询问:“说!”
“奴婢曾意外看到婉贵人身边的流莺与御花园洒扫内侍卢平有过来往,当时两人神色诡异,躲在墙角,奴婢恍惚瞧着流莺塞给了卢平某样东西。”她当时只疑惑这南辕北辙的两人怎么凑到一块去了,如今才惊觉有异。
她恨自己事先怎么没有察觉到不对,害的阿姣为此枉死。
皇帝听罢,不愿放过任何刻意的蛛丝马迹,片刻不停的让吴书来着人去传流莺和卢平审问。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婉贵人的宫殿离这养心殿甚远,待流莺被捉来的时候,卢平已经被带来了一炷香的功夫后了。
流莺神色有些恍惚紧张,当她早晨听说御花园死了个宫女的时候她就知道计划失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快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是哪里出了纰漏?
她被冷漠肃穆的侍卫带进暖阁,身后押解她的侍卫利落的踢了她膝后一脚,酸痛令她不由自主的屈膝,咚咚,沉闷的两声撞击声。她双膝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柔软的地毯也减不了多少痛意。
她顶着胀痛的膝盖跪在地上,低垂着的视线中只有鲜艳的地毯和皇帝半块明黄的衣角和靴子。
“你可知朕唤你来所为何事?”头顶上皇帝冰冷刺骨的话语挟着铺天盖地的惊人气势扑面而来。
流莺一时心里不安急了,感觉巨大的危机感将自己笼罩住。
“奴婢不知。”她极力稳住颤抖的声线回道。
皇帝冷哼,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你会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吗?”
这个贱婢,不过区区一介卑微的宫女,竟然敢买通内侍欲要谋害琉璃,不将她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怎能解他心头之恨!
皇帝漆黑的眼睛深邃如潭,眼神冷酷慑人,似要将所视之人皆拖往无间地狱!
“奴婢……奴婢不知皇上所言何事……”流莺瑟缩了下,虽然极力想要摆出镇静的样子那不住颤动的睫毛仍是泄露了她的心虚和惧意。
“你听说了御花园死了个小宫女的事情了吧。”
流莺闻言身子一抖,只觉要遭。
“奴婢……奴婢听说了……”
“那你可知那小宫女是因何而死?”
春末的温度仍有些微凉,流莺却觉得无比燥热,一滴冷汗自梳的光洁的额角滑落。“奴婢不知……”
皇帝语气幽幽的说:“那个小宫女是在偷玩公主的秋千时摔死的。”
语毕,皇帝观赏了会儿流莺汗如雨下的模样,顿了顿,又问:“你知道为什么那个秋千会把她摔死吗?”
“奴婢不知道……”流莺只道不知,心里却是又惊又惧的毛骨悚然,她觉得皇帝的语气是那么的阴森渗人。他的神色姿态是那样的诡异,令她胆颤心惊。
他好似什么都知道,却又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焦急,看着她做戏,高高在上的将她玩弄在鼓掌之中,只待玩腻了便露出凶相撕碎她!
“因为在她玩秋千,荡的高高的,几乎飞到云上的时候……秋千的绳索断了,啪嗒一声,她就像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从高处坠下,跌落在地上,摔的脑浆四溢,头破血流。”皇帝用一种不疾不徐,阴涔涔的语气说着,欣赏着流莺颤抖的畏惧样子,看她越害怕越挣扎,他就越痛快越满意。
“你知道为什么绳索会断吗?”皇帝语气忽而一转,问道。
来了!流莺心里一个激灵,提起了十万分的精神。
“奴婢不知道!”有些刺耳的女声回响在暖阁中,流莺这才惊觉因为她过于紧张,这种反应太过激烈了。
她心里清楚,无论是哪里出了错,总归是在御花园事情中皇帝怀疑到了她头上。但是,若是有明确的证据,她早该被关进大牢审判了,也不会被带到这里,由皇帝审问她。
换言之,皇帝没有证据,只是在审问她,只要她抵死不承认,皇帝也拿她没办法!
皇帝轻轻嗤笑了下,似乎是在耻笑她如此突兀的反应。
“你不知道?可是朕知道。”他从榻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近流莺的身边。
流莺跪在那,身子微微的颤抖明显起来,她精神绷得死死的,眼睛直瞪瞪的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只觉得随着那一声声脚步声走近,宽旷的暖阁似乎变得逼仄起来,空气凝滞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在她身边站定,皇帝居高临下的俯瞰她低垂的颅顶,视线冷漠的如同看一个死人。“秋千的绳索断裂的地方明显是人为割断的,所用的东西不是刀子匕首,应当是瓷片之类的东西。”
流莺头颅低了低,没有回话。
皇帝沉默了,就在流莺对这死一般的沉寂感到惶恐不安的时候,他突如其来的说:“有人看到你有日在御花园东边拱门处鬼鬼祟祟的和一个人交谈还给了那人某样东西,可有此事。”
一直恍惚不安的流莺突然灵光一闪,呼吸有些急促的急不可耐的回话:“那人冤枉奴婢!奴婢没有!那日奴婢在屋里绣花,没有出门半步!”这是她很早前就准备好的说辞,她甚至有人选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在腹中千回百转的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空旷的屋内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半晌还是一片沉静,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颤抖的抬起头来,抬眼就见皇帝似笑非笑的正望着她。
她直觉不对,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只见皇帝嘴角扯出个没有笑意的弧度来,慢吞吞的说“朕并没有说明是何年何月何时,你怎知朕说的是哪一日?”
流莺一时心神不宁,不想竟被皇帝刺激的语错露出了痕迹。
“奴婢只是一时情急之下口误……请皇上明察!”愣怔了片刻,流莺忽然咚咚磕了几个头,声音大的令一旁的宫人都想捂额。
“你还不肯承认是吗?与你交易的那个内侍都已经认罪签字画押了,你还要固执到何时?”皇帝掏出一张纸,抖了抖,任它扬扬飘落到流莺眼前。
流莺扫视过那张纸,看见那几行详详细细的事迹,她跟那个内侍交易时的话语和贿赂他的银两数目,以及以往的来往事无巨细的都记录在上。
她的心荡到谷底,终于承认事到如今自己是无法轻易脱身了,可恨当初形势不够谨慎,竟然被别人看到了她和内侍的交易过程!
“……奴婢知罪……请皇上降罪……”流莺神色呆木,喃喃着认罪。
皇帝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敛,漆黑的眼睛寒光四溢,冰冷的眼神衬的他气势磅礴:“说!是何人指示你谋害公主!”
那声音威严肃穆,震慑的流莺六神无主,她慌乱的支吾道:“奴婢……奴婢只是听主子的话行事,请皇上饶了奴婢一命……”说着她咚咚磕了几个头,声音大的令一旁的宫人都想捂额。
“你是听哪个主子的话?”皇帝开口,直指中心。
“是……奴婢的主子是婉贵人……”流莺的样子看起来害怕极了,她惨白的脸庞,额头上还印着方才磕头的红痕,模样可怜极了。
事实上她看似畏惧瑟缩的眼睛实际上余光一直若有若无在关注皇帝的神色。
见皇帝听了她说的话,脸色阴沉,眼神晦暗。她心中暗自盘算估量着,也不知皇帝对她说的话是信还是不信。
婉贵人挑衅公主遭掌掴,后又因此事被皇帝冷落,至今没有恢复恩宠,这事后宫无人不知。婉贵人受公主掌掴,又失了宠幸,心里定是要恨死公主,巴不得她挫骨扬灰才对。说是婉贵人要害公主,皇帝没有理由不相信。
见流莺供出的祸首是婉贵人,皇帝盯着她沉默了片刻,随即令人去传婉贵人觐见。
91众说纷纭,谁是真凶!
由于皇帝并没有明说押解婉贵人;因而来人只是说宣婉贵人觐见皇上。
婉贵人此时正躺在榻上;此时早已日近午时,她并不是自我放逐而邋遢的不愿起身;而是她身体有些不适。
来人宣她时,她倍感讶异;本应该欣喜如狂的;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风雨欲来的沉重。
来人虽有些吃惊她的病容;却不置一词;只本着职责领着她往养心殿去了。
从皇帝不来她的宫里;也不再召她侍寝,已经有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的时光真的很漫长,漫长到如婉贵人这般艳丽妩媚的女人竟瘦了一大圈;即便来时上了些胭脂水粉,却仍然掩不住苍白的脸色,颇有些弱柳扶风的娇弱感。
皇帝有些讶然的看着婉贵人顶着病容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行了个大礼。
他一声不发的看着婉贵人动作,直到婉贵人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神有些哀怨。
“你可认得这个宫女?”皇帝无视她的眼神,径自问道。
婉贵人这才意识到跪在那有些凄惨的宫女竟然是自己身边的心腹婢女流莺。
她神情愕然,红唇微张,半晌才意识到开口“妾身认识……她是妾身身边伺候妾身的宫女流莺。”她如此说道,顿了顿,还是开口问:“不知流莺犯了何事?竟让皇上如此震怒?”她来时因情绪激动没能注意,此刻冷静下来已经察觉到暖阁内不一样的凝滞气氛。
“罪婢流莺收买御花园内侍卢平,让卢平割断秋千的绳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