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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婉要比她大上两岁,两岁时也就是皇帝刚登基的那年进的宫,抚养宫中,被封为和硕公主。这些年琉璃多多少少也明白了和婉在宫中是怎样的存在,和婉是和亲王的独女,却被养于宫中,其用意不言而喻。
皇帝虽然不曾怠慢和婉,但和婉的处境毕竟有些尴尬,所以稍大了点的时候便常常来找她玩,和她说话拉近距离。
琉璃虽然知道和婉接近她的用意是刻意讨好自己,但因和婉性子温柔,态度又很亲切自然,也就默许了和婉来亲近她。
和婉可以说是她在这宫中少数的一个朋友。
和婉进来时不由得一怔,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心下暗自好笑。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琉璃惧热了,但真心没想到会到如此地步。
琉璃倚在凉榻上,手中斜斜捧着本画册,身旁的侍女为她打着扇。
只见她浑身上下衣衫单薄,只着着一件豆绿的围胸小衫,外批着件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冰肌玉肤若隐若现的。
翠绿的裙摆依着身体曲线迤逦而下,裙摆下露出两只小巧的脚丫来。肌肤如玉,指甲如贝,圆润润的,煞是可爱。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敏感的动了一动,更添柔美动人。
如此撩人的景致让和婉都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和婉红着脸走近,嘴里嘟哝了句“还真是怕热呀你。”
已有满室由冰块侵染的凉意,看她却一脸燥意,便知其仍嫌燥热。
琉璃歪了歪脑袋,三千青丝倾泻。一缕青丝垂在胸前,清灵透彻的少女透着股莫名的娇媚。
和婉不由怔了怔,一时竟看呆了去,心里莫名的有些自惭形愧。
“我就是怕热嘛,偏偏夏天老长了,热死个人。”琉璃看着和婉在她身边坐下,不满的咕哝道。
和婉回过神来,暗自唾弃了下自己竟对个女子看呆了。
和婉笑盈盈的说道:“我瞧着养心殿的冰块也没少过,你怎么还是这般热?”
和婉自己是和硕公主的份例,衣食起居无一不是精贵的。这般锦衣玉食的养着自然是无比舒适的,而琉璃比起她来只多不少。
毕竟琉璃是前所未有的护国祥瑞公主,比之亲王还要尊贵,地位堪比帝王。
而她平日里的份例都是直接从皇帝的单上划的,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琉璃一脸的意兴阑珊,随口说:“冰块有什么用,又不能把夏天变成春天。”再说了,皇帝又不会给她用太多冰块,想到这里琉璃就有些忿忿的。
和婉心中了然,皇上平日里都是娇着惯着琉璃的,只唯有一点,在对琉璃的身体上从不松懈。
看这偌大的养心殿里,地砖上却铺着层柔软的地毯便可以知晓皇帝的用意了。
和婉脚下碾了碾,看这柔软的程度,还是小羔羊皮呢。看样子是怕琉璃因为惧热,赤着脚在殿里跑来跑去,病从脚入吧。
还真是生怕磕着碰着,冻着热着了呢。
和婉心里有些羡慕,皇上和公主虽不是亲父女,但皇上待公主却是一心一意的呵护疼爱。她不由想起了自己难得见上一面的额娘和阿玛了。
“对了,这么热的天儿你怎么有闲情雅致来我这儿?”琉璃从果盘里捻起一个冰镇葡萄,连皮带核的整个吞了进去,小腮帮子鼓了鼓,吐出紫皮和核儿来。
和婉虽是被封为公主,在这宫中却不像琉璃被另眼相待,她跟所有格格一样,住在格格所里。
格格所离养心殿隔的不是一点远,顶着燥热的炎阳来上一趟,怎么也得脱层皮。
和婉闻言,反应却是很突兀。白皙的脸颊隐隐浮出两抹红晕,显得愈发艳光照人。
琉璃见状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说的和婉如此模样。
倒是一旁的银屏心里暗想,这和婉公主相貌仅是秀气,只能说是素净清雅。不想这娇羞起来多了几分娇艳,倒是更添了股风韵。
和婉兀自脸红了下,幸好琉璃没有察觉到什么,不然非得羞死。
她顶着大热天儿的来见琉璃,其实也是跟她的年纪有关。
她比琉璃大两岁,今年依然快十五了。
虽然皇家女子要比普通人家的来的稍稍晚点成婚,但也由于婚事盛大,准备起来的时日更长,所以相较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她这年纪,该是准备婚事的时候了。
只是和婉身份特殊,虽然是亲王的女儿,却被养于宫中,又被皇帝封为和硕和婉公主。
所以和婉一直隐隐担忧自己的婚事,到底是按亲王女儿的来,还是和硕公主呢?
公主……都是要去和亲的。
如果她去和亲,她便远离了皇宫,想再见一面阿玛额娘都很难了。
而且也不知是去哪里和亲,若是蒙古之类的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和亲公主的下场通常都很凄惨。
先不说背井离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活完下半辈子,丈夫跟自己的理念生活习惯差距太大,是不可能相处和谐的。
女儿家的,都不想自己的婚姻变成和亲,变成守活寡。
只是婚姻从不由女子决定,至于是由和亲王决定还是皇上,她也说不准,还要看皇帝的态度。
她仔细琢磨着,还是觉得先来探探口风比较好。想来想去,这天下谁最清楚皇帝的想法?这莫过于琉璃公主了。
于是今日她便来养心殿拜访了。
她嗔道:“左右无事,想着还不如来你这凑凑热闹呢,怎么,你不欢迎我呀?”她眼睛瞟了眼琉璃,意思是道你敢说不欢迎我就不依。
琉璃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自觉的说:“不敢,你爱来就爱来吧。”和婉跟她混熟了之后就凸显了她的本性,她着实拿和婉没办法。
“我听说,前些日子,李尚书家的少爷下课后拦住你,给你送了朵荷花?”和婉手肘捅了捅琉璃,好奇的询问。
琉璃瞥了眼她,随意的说:“嗯”
“这是第几个献殷勤的啦?我数数啊,纳喇家的嫡长子,钮祜禄家幼子,方家的小儿子,陈大人的独子,这又来个李尚书家的少爷。你还是害人不浅呀,虏获了这么多少男的心。”和婉揶揄的说道,神色和语气里没有一丝妒意。
也许正是因为她虽然怀着借由琉璃让自己的日子更好过点,但她没有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那种妒忌琉璃的心思,皇帝和养心殿的众人才会默许她接近琉璃吧。
毕竟琉璃说的上话的同龄人太少了,戴佳氏从出了那事后便许给了永璜阿哥做格格。而冯姿盈随后大选也被赐婚给了永璜阿哥做嫡福晋,两人阴错阳差的进了同一个男人的府邸,也算是一种缘分?
“我又不是很喜欢他们。”琉璃不在意的嘟囔了句,继续吃她的葡萄。
和婉见她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有点儿疑惑,“你真的没有一个中意的吗?”毕竟那些人都是名门望族之后,只要不是资质太差,往后可以说是前途无量的。
闻言琉璃翻了个白眼,“真没一个喜欢的,要么就是瘦不拉几的竹竿儿,要么就是黑乎乎的黑炭,还总奇奇怪怪的看着你,谁会去喜欢呀?”
琉璃想到在尚书房时奇奇怪怪的那些人就心烦,每每一下课,总有些人围到她身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就上骑射课时也一样。
她天生神力,无论是拉弓射箭,还是蹲马步练脚力,对她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偏偏总有那几个人围在她身边问东问西的,一会儿问她是不是累了,一会儿问她是不是渴了。
这样那样的没个消停的,闹得谙达的脸色都发青了。
还总有些表情诡异,鬼鬼祟祟的人往她书案里塞东西,更甚至会在路上堵她,开始她还以为是来找茬的,警惕之后却被塞了东西就跑了个没影儿。
那些东西要么就是些花儿呀,要么就是首饰香囊什么的,搞的她一头雾水。
回头跟弘历一说,结果弘历黑着脸把东西全丢了,还嘟嘟囔囔的说了她一通,不让她收别人的东西了。
这样几次下来她也不耐烦了。
见她真心厌烦,用的那些诡异的形容词,和婉实在是无语了。
现在的少年正在长个子,拼命的拔高海拔,自然是有些纤瘦,可这才有书生的风流倜傥吧?
在室外玩闹,学习骑射的,晒黑也是必然的,可是这种人身体更康健壮硕才对。
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变成竹竿儿、黑炭了。
看她一脸的不以为然,和婉真心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个人。
按理说追求者无数,是个人都该是自得意满才对。怎么就她满心的厌烦呢?
和婉想了想,移了移凳子,近到琉璃身边。
她的作态如此明显,银屏略一思忖,便了然了她的来意,想了想,没有阻止。
她凑到琉璃边上,不在意她一脸的不高兴,亲昵的问“照这么说,没一个合你心意的?”
嫌热的推开两者的距离,琉璃疑惑的看她,一脸的不解:“合什么心意?”
和婉红着脸:“未来夫婿呀!”顺势拉开距离。
闻言,琉璃愣了愣,随后目露怀疑,“夫婿?”和婉羞涩的移开视线,不肯对上她的眼睛,如此这般作态,琉璃了悟的点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是夫婿呀?~”她怪笑着起身贴近和婉,笑容暧昧,黑亮水灵的眸子暗藏狡黠。
“哎呀,你作什么怪模怪样的!”和婉脸颊酡红,推推搡搡的不让琉璃看她的脸,扭开身子躲开琉璃揶揄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这几天更新可能会慢点了。
98其实皇帝还是个好叔叔
“哎呀别闹了啦!”和婉羞涩的娇嗔着推开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琉璃。
“说嘛~是不是看上谁啦?”琉璃嘟着小嘴坚持不懈的撒娇追问。
烦不胜烦的和婉最终无奈的叹息道:“别闹了啦;我从哪去看上人家呀?”也不想想她身边哪来的适龄男人,就算有,她也没机会去看上人家呀。
“啊?真的没有呀?”瞧瞧这话的语气;腔调拉的老长。琉璃满脸失望的往后一仰,倒在了贵妃榻上。
银屏适时的上前为琉璃理好丝衣,她胸前的山丘隆起,敞露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看的众人脸红心跳。
“真的真的没有啦!”和婉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见琉璃总算消停了,她理了理乱掉的旗装短褂;拨了拨根发未乱的小两把头。
“好吧;看来是失望一场。”琉璃瘫在贵妃榻上,明明是四肢无力的耷拉着;却凭白让人觉得慵懒华贵,干干净净的脸蛋又沁人心脾的清冷。
看见了她,和婉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上天眷顾的人。不然琉璃怎么会获得如此的恩宠,又生的这般花容月貌?
“来,你也吃点吧,闹了一场倒是出了一身汗。”琉璃信手拈了个葡萄塞进嘴里,将果盘往和婉那边推了推。
她才发现给和婉送上的凉茶动都未动。
和婉敛了敛心神,含笑应了声,也拈了个葡萄吃了。
和婉剥了葡萄皮,咬了一口,清甜的葡萄在口腔里汁液四溅,好甜。
她那的葡萄本就是上好的了,没想到琉璃这的还要更美味上几分。紫黑的葡萄上还沾着白雾,新鲜水灵的很。
她心不在焉的吃着葡萄,思忖着该怎么询问琉璃。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直问才是最好的。
琉璃性子单纯,喜好直来直往,若是她含糊其辞的拐弯抹角,反倒会令她不喜。
直接问的话,琉璃若是真的知晓什么,就算不想告诉她,也会顾念着情谊提点她几句吧。
她咽下嚼成了汁液的葡萄,用湿毛巾擦赶紧手。
如此思忖了片刻,便有了决定,开口道:“公主。”
“唔?”琉璃含着葡萄从果盘里抬起头,乌黑的眸子亮亮的。
见她这幅娇俏的模样,和婉心里不由的松了松,紧张感消去了些。她含笑问道:“公主知道我快过生辰了吧?”
琉璃茫然的点点头,疑惑的问:“怎么了?是想问我要礼物?”难道是怕她不送礼物?她才没那么坏呢。
琉璃太单纯,那双透彻的眼睛将她的情绪透露了个干净。
和婉好笑瞟了她一眼,嗔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呀?还来讨礼物呢。”
琉璃闻言吐了吐舌头,撅着嘴辩驳道:“我那不是讨,是提醒!要是你们忘了,不给我礼物,那我多亏呀!”
和婉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轮谁见了她这幅模样都会拿没办法,万事由着她的。
就好像当初琉璃生辰日接近,乐颠颠的来问她要礼物一样。
“既然不是要礼物,那你是说什么?”琉璃吮了吮手指,吮干净酸甜的汁液,含含糊糊的问。
和婉眼神闪了闪,声音低了点“我是想说,我过了生辰就十五了,可是亲事却没个头绪……皇上也没给句准话……”
说到这里,她抬头望向琉璃,哽咽着说:“好妹妹,你就告诉我吧,皇上是不是有意要将我送去和亲呢?”其实这话不该说出口,可是和婉着实是没办法了,只能大着胆子问出口。
琉璃闻言动作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变了变。
她舔了舔嘴唇,想了想,还是说道:“前些日子,皇上让娴妃列单预备和静的婚事。”没头没脑答非所问的一句话却让和婉顿时变了脸色。
她脸色苍白,瞬间失去了方才的羞涩娇态。
扯了扯唇角,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浑身无力。
和静芳龄十六,和她相差无几,两人的婚事按理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