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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康熙这样说,即便不是这样想的,弘历还是依然作出一副略有所悟的表情点点头。
康熙凝视着弘历的表情,见此,满意的微颔首,即便弘历此时依旧不懂,他相信在将来,弘历会真正明白这句话得意思。
晌午美好的时光便在南宫门口得砰砰枪响以及官兵们叫好呐喊的声音中渡过了……
弘历坐在书房的椅子在,缓慢的抚摸着手中握着一支旧准神枪,这是康熙刚赐予他的。
晌午时,康熙那温柔的声音,慈祥的眼神,还有那双温暖的大手,这些都让弘历略有所感。让他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给弘历的,却不是轻蔑、冰冷、阴谋算计,那是身为祖父的慈爱与关怀。
即便康熙晚年统治上有些腐败,流连于女色,甚至圈禁自己的儿子,甚是冷酷绝情。
弘历明白到身为帝王的责任是多么沉重,他的一举一动关乎着国家的兴亡。他必须要明察秋毫,又必须要扮糊涂。他下达的任何一个命令之前,都必须清楚了解事件,否则就有可能令将士们白白牺牲。
这样沉重的责任,是身为帝王的男人,必须要承担,且推卸不掉的责任。
弘历望着桌上渐渐冷却的茶盏叹了口气,为了这样的东西,所有人都在斗争,便是自己,也逃脱不了。
17第17章 围场士兵多勇猛
明亮的圆月,肥美的蟹膏,香甜的月饼,月坛祭月礼,中秋团圆节在诸如此类中过去了。
康熙钦点人员,上至皇族子弟,下至文武百官,得宠的不得宠的妃子一票,除了留守京城的官员以外,都是榜上有名。
青海,西藏,蒙古,新疆等民族首领更是会随驾参与秋狩活动,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南苑出发了。
一路上路途遥远,随行人员有多,御驾华丽贵气,每每路经大大小小的城市,乡镇,凡是居民,无论平民百姓们,或者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又或是书香世家的秀才举子,都出来跪在路边,恭恭敬敬,满怀敬畏的磕头,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每一个人都对能远远望见御驾,仅是幻想着皇帝,娘娘们经过自己的家门,便是兴奋不已,自豪万分了。
虽说奔波劳累,幸而从京城通往南苑的路上早已按里程,地势设立了行宫,每至一处行宫,众人便会停下歇息,饮茶、住宿,供皇帝办公,待精神恢复了便又上路了。
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木兰围场了。
此时正值金秋十分,红叶漫山,远看仿若火焰般似能感到炽热的温度。肥沃的土地上绿草如茵,蔚蓝的天空,柔软的白云,极盯远眺,草地仿佛连接着遥远的天际。
耳边传来远处骏马的嘶鸣马蹄践踏和牧羊人的音哨声,感受着凉爽的清风,鼻尖似乎能够闻到清新的空气中夹带的野果甜香,令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
浩瀚起伏的林海与天然草原浑然一体,优美壮观。
碧草连天,于蓝天之下仿佛是一张仙女织就的毛毡,远处牛羊成群,星星点点的仿若毛毡之上绣上的花朵。
秋风吹过,风吹草低,墨绿、碧绿、翠绿、此起彼伏的,整块毛毡仿佛活了起来。
欢呼过后,众人便安营扎寨了。
每年木兰秋弥,路经数省,除了几个建立行宫之外,其他都是驻跸牙帐,便是御营了,这是
皇帝崇尚简朴,亦不忘本之意。
御营中,其中建立帐殿御幄,以黄漆木为城,建旌门,黄幕覆盖,这是皇帝居住的。往外为网城,正南和东西各自设立一门,正南建正白,东建镶黄,西建正黄。
护军旗则各有二,东西门侧三设连帐。旌门领侍卫内大臣率侍卫亲军宿卫,网城门八旗护军统领率官兵宿卫,又有外八旗各设帐房,专委官兵禁止喧哗。
御营之前,护从诸臣不得驻宿,东四旗在左侧,西四旗在右侧,都离御营百步。
护从人等各按自己所在驻宿,都北上,最前得则为王公,次大臣、侍卫,其次大小官员、护从之类的,都是按旗分品秩设立行帐。
御前大臣、内府官员之人都是驻扎北面,去行营二里外。前锋营相形势设卡伦于道路左右,各竖飞虎旗帜做为侦哨,以禁行人之喧嚣者。其中按照路途远近,设立盾营一、二个。
众人忙忙碌碌,时间也渐渐过去,蔚蓝的天空愈间昏暗,转而又更加明亮起来,大地一片红润,有人察觉抬起头遥望天空,惊喜的道:“快看天空啊”
众人闻言抬头望去,皆是一片惊讶之色。
蔚蓝天空之上,红彤彤的太阳斜倚着山顶,半遮半掩,欲语还休,羞涩的令浅白的薄云也不知何时染上了火红之色。
抬眼望去,霞光满目,每个人脸上都是橙红的,草木都染上茄紫色,草原上的牛羊变成了红的,连枣红色的骏马都成了紫檀色。
康熙闻讯出来,花白的胡须成了金色了,康熙大悦,连声说:“好啊好啊,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日定是个好天气!”
众人闻言,见康熙高兴,便连连附和着。
绚丽的霞光转眼即逝,众人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天黑了,万物静籁,一路的车马劳顿令所有人都觉得万般疲惫,早早的休息解乏去了,可是却并不是所有人都陷入了安宁的氛围,还有人需要去干活。
管围大臣率领蒙古布围人趁着天黑潜入山林,布下围圈。
清晨时分,天边的耀眼红日自茫茫林海边际缓缓浮现,刹那间流溢金光喷薄四射,霞光万道。
康熙早已自御营来到看城,居高临下的俯视下方。
早有士兵都带鹿角,用木质的哨子吹出哨音,那哨音仿若雄鹿,模仿着雄鹿求偶的声音,吸引着求偶的雌鹿,以及前来争夺伴侣的雄鹿,更有垂涎的凶猛野兽为了捕食而来。
有众多满蒙士兵们从两翼进行包围,驱赶着受到惊吓的动物,渐渐拉拢包围圈,直到行为人并肩,马并耳的包围趋势,将猎物紧紧包围住。
往日里凶猛的食肉动物,孱弱的幼兽,没有尖利牙齿的食草动物,此时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早已抛开往日仇恨挤在了一团。
有猛兽咆哮着张牙舞爪,试图恐吓威胁到它的人群,更加孱弱的幼兽瑟瑟发抖的所在中间,雄鹿们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姿态,凶狠的瞪着人群,垂着头,摇晃着脑袋,庞大的鹿角咔咔作响。野猪顶着尖利的牙齿脾气暴躁的刨着土地,尘土飞扬间夹杂着它尖利的鸣叫。
咚咚咚!雷鸣的鼓声镇天,旌旗于风中噼里啪啦的作响,八旗子弟个个拽紧缰绳,挎着良弓宝剑,有开路士兵牵着猛犬猎鹰,一派气势恢宏之象。
号角呜呜地吹响,全军脱帽,举鞭,束马,高呼三声“玛喇哈”(满语:合围完毕)有官员上看城请康熙首射,康熙便下了看城。
在护从大臣及亲随侍卫的护卫下,康熙骑着宝马率领皇子皇孙,冲入围场,对准着一只不停的原地跃起又落下的雄鹿射出了第一箭。
那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雄鹿应声倒地,雄健的四肢还在抽搐着,那明亮的眼眸隐隐透着股对生命的渴望,却也只能渐渐黯淡下去。一只漂亮的身姿优雅的母鹿跪下身子,嘤嘤哀鸣着磨蹭着雄鹿脖颈,眼中落下大颗的泪珠,这是这只刚成年的雄鹿今年争夺来的配偶。
“今日便让朕看看尔等的骑射功夫,狩猎至日落时分结束,得猎物最多者有赏!”
八旗兵领命了,围场之上弥漫着尘土,众人左奔右突,勇猛无比。耳边是擂鼓阵阵,野兽的嘶鸣,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腥甜的血气,士兵们是猎场如战场,誓要猎得最多的猎物。
可便是豪气万状之下,众人锋利的弓箭却避开了幼兽及母鹿,这是皇帝明文立下的规矩,不得猎杀幼兽及母鹿。
所谓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皇帝下令便是为了能够延续木兰围场的资源丰富。
18第18章 围场惊险遇熊记
弘历攥紧缰绳,紧紧的跟在康熙身后,进入了永安莽喀。
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众人身上,丝毫没有阳光该有的温暖,只觉得一片阴凉。
前方开路的士兵仔细的观察着被枯枝落叶以及常年不见阳光而形成的厚实藓草,有人拨开潮湿的落叶,腐朽的气息夹杂的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惊喜的高呼一声,“有熊粪;还是温热的。”
众人闻言,连忙放轻了动作,熊是个凶猛却惧人的动物,若是被人吓到是会发狂的,一边谨慎的扫视四周。
“在那!”有人兴奋的说,康熙居高临下,一眼望去,果然有只棕熊蹲坐在长叶杉下啃食着嫩芽。
康熙骄傲的微勾起唇角,便在康熙的狩猎史中,熊也是只难得的猎物,更何况这只棕熊初步估计有两米多高,体型更是健壮肥硕。
拿出火铳,康熙瞄准了那只惊觉危险,丢下了未啃食完得嫩枝,后腿站立着向众人咆哮的棕熊,食指毫不犹豫的按下。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只健壮的棕熊胸前喷溅出了一朵血色的花,砰的溅起一地落叶,匍匐着倒地了。
众人只在远处观望着,待过去了一会儿,康熙见那只熊倒在地上动弹不能,估计已经死了,便唤来身后的弘历,让他上前去射一箭,又指了指身旁一位侍从“让他领着你去。”
弘历只略一思索,便立即明白了皇玛法是起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想让自己活得‘初围获熊’的美名。对于康熙的仁慈美意,弘历只觉心中一动,皇玛法这是在为自己开路吗?……
甩掉此刻不该有的心思,弘历策马向前,准备听从康熙的吩咐去射上一箭。
□就在一刻发生了,那只原以为已经死掉的棕熊竟然迅速向弘历这边冲了过来,那厚重的身躯踏在地上,仿佛能够听见地动山摇的声音。
弘历尚未反应过来,眼睛只能怔怔看着那只棕熊踏着满是泥土和枯叶的土地凶猛的向自己冲来,那只尖利的爪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了自己,一时间弘历脑海一片空白。
嘭——
巨响过后,弘历的心脏怦怦直跳,他看着那只棕熊抽搐了几下身体,颈间一片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向外蔓延,似乎能从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中嗅到血腥之气。
康熙千钧一发之际对着棕熊射出了一枪,见那熊倒地,连忙策马靠近弘历,见弘历煞白了脸愣在当地,心中万分怜惜。
大手抚摸上弘历的脑袋“弘历啊,你有没有怎么样?”急切的询问着,虽然那只棕熊没有近到弘历的身,可弘历尚且年幼,若弘历被冲撞了,生了病,伤了身子便不好了。
弘历眨了眨眼,剧烈的心跳慢慢平缓了,耳朵也能听见声音了,弘历感受着头上康熙的大手,只觉心中一暖,不自觉的笑了“皇玛法,弘历没事了。”
康熙仔细打量着弘历,见弘历脸上的煞白已经褪去,红润又浮上了面庞,眼神中也已经没有了惧怕等负面情绪,这才将紧提着得心放了下去。
“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压压惊吧。”
弘历策着马,领与康熙并排的自己往后退了一点,这才又如往日般温和的笑着说“不用了皇玛法,孙儿今日还未猎得一只猎物呢,若是这样空手回去了,阿玛还不得揍死弘历。”
见弘历却是无甚大碍,还在打趣自己,康熙便放下了心,领着弘历继续狩猎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浑圆橙黄的夕阳晕染了一片云彩,各种野鸟都已经唧唧喳喳的回了巢,营地中燃起了篝火,狩猎的男儿们便开始返回了。
康熙用过烤肉,酒足饭饱了,和妃伺候着康熙褪下衣物,康熙跨进木桶,被热气腾腾的热水包围着身子,疲劳的身体,紧绷了一天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了,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
和妃用着轻重合宜的力道,为康熙揉捏着肩膀,一边轻声询问着会不会太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见康熙闭着眼休息,便不做声只做着揉捏的动作。
帐篷中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只余一点儿水声和呼吸吐纳声。
康熙忽然睁开眼,说“今天的事情真是令朕后怕。”
和妃闻言诧异极了,“皇上今日不是大胜而归么,怎么还出了意外么?”
“是啊,朕想着弘历是第一回跟着朕狩猎,便带着他一起去了永安莽喀,竟遇上了熊。”康熙叹了口气。
和妃更是疑惑,永安莽喀鸟兽繁多,是个狩猎的好去处,且皇帝身边亲侍随从众多,虽有熊,却也不至于遇上意外啊。
“朕开枪远远打中了那熊的胸前,倒地后见它半晌没有动静,便以为它死了,想着让弘历上前射个一箭,得个美名,边让侍卫领着他上前,谁知那熊根本没死。”
那惊险的情景通过康熙的话语,仿佛重现在了眼前,和妃惊恐万分,连忙说“那弘历呢,弘历岂不是危险了?”
和妃是康熙晚期非常宠爱的妃子,弘历自从被康熙带进宫亲自教育,生活起居便一直是由和妃负责的,和妃对于弘历一直是尽心照料,把他当成自己的子孙照顾,乍听闻这事,担忧之意自是无以言表。
康熙很是满意和妃对于弘历的照料,见她这样担忧,反而宽慰她说“你也别怕,弘历没事。”
和妃闻言虽放心了一点,还是很想知道当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