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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微哂,也不知道贤妃当实是怎么看上晏家的,一股小家子气。
大概是紧张,抱的紧了些,再加上四周吵的紧,这孩子也不过才五个月大,从未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陌生的脸孔,本就有些害怕,又被抱的紧了,不禁“哇”一声大哭起来。
晏王妃脚步一滞,就是贤妃的脸上都变了色,萧政更是侧着脸瞪了晏王妃一眼,晏王妃也知道这孩子这时候哭坏了事,一时尴尬,立在那里,上前不是,后退也不是。
季雨帘把众人的神情都收在眼底,萧世允默默喝茶,也不吱声。见晏王妃脸上的笑渐渐挂不住,季雨帘才笑道:“来来,让皇祖母也抱抱,这嗓子可够哄亮的,晏王妃这孩子养的不错。”
晏王妃顿觉松了口气。
心也在季雨帘柔和的微笑中静了下来,深吸了口气,重新挂了恬淡得体的笑容,一边哄着大哭不止的孩子,一边把孩子抱上前去:“母后,待臣媳先哄好,再给您抱抱,别闹着您了。”
季雨帘没有带婴儿的经验,自然准了,又笑问:“这孩子小名儿叫什么?”
晏王妃柔声道:“因是腊月里生的,所以小名儿便叫嘉平。母后叫他平儿就是。”
腊月又叫嘉平月,另有一层意思,也是希望这孩子日后优秀平安,季雨帘点头赞许:“这小名儿不错,叫着也是朗朗上口。”
此时平儿已止了哭。晏王妃抱着平儿送到季雨帘面前:“母后,您看这孩子,哭的小脸儿都红了。”
季雨帘捏了捏孩子嫩滑的小脸,逗了一会儿,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我就不抱了。”
省得孩子认生再哭起来,破坏了好不容易调节好的气氛。
晏王妃轻轻“嗯”了一声,感激的看了季雨帘一眼。
季雨帘一边看,一边笑道:“果是好样儿,真真是个漂亮的孩子,这眉眼象你,其它的倒象他父王。”
一边说,一边显意琴心取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金镶玉的项圈来:“这是特意让内务府造的,给平儿的见面礼。”
晏妃忙福身谢道:“臣媳代皇孙谢过母后。”
季雨帘点了点头,伸出扶起晏王妃,转头对着贤妃笑道:“你也是平儿的祖母,可给平儿准备了什么好礼没有?若是比本宫的差了,慢待了咱们这皇第孙,本宫可要替这孩子向你讨的。”
“臣妾哪能越过您去?不过早赏了,也是内务府造的赤金玲珑手镯儿,精致着呢。”
季雨帘见萧世允一直不出声,便看了萧世允一眼。又见晏王妃亲自收了赏赐,便让晏王妃抱着孩子归了坐。
萧世允与季雨帘坐的近,也看了孩子几眼,神情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晏王妃落了座,见圣上一直不说话,不免失望,忐忑不安的瞥了萧政一眼。
萧政动了动嘴唇,本欲说话,被贤妃一个眼神制止了。
贤妃等晏王妃落了座,才道:“这孩子也五个月大了,都过了百日了。总是平儿平儿的叫着,也不是事儿,按说皇子皇孙,满周岁再赐名也不迟,就是入学才赐名也有的,不过平儿到底是皇长孙,择日不如撞日,臣妾今儿就代显亲王夫妇求圣上和皇后娘娘给平儿赐个名儿,臣妾这里就先谢圣上与娘娘的恩典了。”
有萧世允在,季雨帘自然不用出声,便端了茶,小口抿着,看萧世允如何表态,这名是赐还是不赐。
萧世允默了一下,才放下玉盏,轻咳了一声,方道:“嘉平原本便是挺好的名字,不过长朕的皇孙赐名,原便是朕的责任,倒也推不得,朕就取个巧,改个字,就叫恪平吧。”
此话一出,除了季雨帘,在坐的各人,面色都变幻莫测。
贤妃瞠目结舌,万料不到萧世允会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饶是她八面玲珑,也止不信促怔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才算合适。
晏王妃更是委屈的差一点掉了眼泪。
要知道这名字,将会跟着孩子一生。
“恪”字,她的孩子究竟做错了什么?圣上,孩子的皇祖父,竟然要赐下这么个字来?
而萧政却脊梁直挺,垂下脸去,他实在怕自己脸上那一脸的失望和委屈愤怒落在他人眼中,成了日后别人攻污他的借口,更怕萧帝看到他的愤怒失望,而对他心生厌弃。
至于淑妃,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又恼这场晏会是她主办,如果出了这样不快的局面,圣上总要恼她的,便有些怪贤妃在这时候提出这么件事情,弄的大家都不愉快,也就不作声。私心里,也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萧战夫妇,则是完全的幸灾乐祸,在一边全当看笑话儿。
倒是三公主萧君茹看不下去,觉得父皇实在有些过份了,反正夫家公爹的官左右也做到了头,有父皇在,那从二品的职是落不了的,史家又不参和到党派之争中去,便不会有祸事,她是公主,与史如风的富贵荣华是跑不掉的,反正没什么要求着父皇的,无求也就无惧,便在边上解围道:“父皇您也真是,多小的孩子,倒起这么老气横秋的名儿,前头儿臣家那小子,求您这皇外公给起个名字,您倒好,起名叫史秋湛,害得那孩子也有四五岁了,半份儿天真的样子没有,整天跟个老夫子似的,回头弟弟妹妹们再添了丁,可敢再让您赐名儿?等孩子们长大了,都要怨您这皇爷爷呢,不定内心里还在嘀咕,皇爷爷怕是书读的少,没什么真学问吧?到时候看您后悔不?”
萧君茹声音极是温婉,又做了娇嗔的样子,因她就坐在季雨帘身侧,季雨帘便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嘴便笑道:“三公主这张嘴儿,还好你父皇最疼的便是你这个女儿,要是别人,你这么揭圣上的短,可是要恼了。”
萧世允便也哈哈一笑:“秋湛那孩子朕倒也快一年未见了,怎么这次不把朕的外孙带进宫来,让朕瞧瞧?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沉稳成了什么样子?让你这做娘的如此抱怨朕,等平儿长大,若真是稳重,倒也是不负朕赐这名子所花的心思了,也不亏为朕的皇长孙。”
这一说,贤妃的脸上才好看些,萧政忙携了晏王妃抱着平儿,叩谢了萧世允赐名之恩。
第一百八十六章节 暗较
因赐名而来的暗流,便算是揭了过去。
贤妃此时倒有些庆幸,总算是萧世允没有拒绝,否则她以后在这后宫众嫔妃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萧政心中却不那么想,尽管面上也极尽讨好,可心中却恨不得传言中萧帝的病情都是真的,徜若他真的这时候能因病而崩,他至少还能拼着自己的权势一博,也好过这般拖延下去,他不得动弹,老二老三的实力却是一点一点壮大。
凭什么他辛辛苦苦千求万求生下的儿子,还不如千里之外老二生的那个黄毛丫头,一出生,不仅赐了萧盛这样的名字,还连封郡主,再改封公主。置于赏赐,更是源源不断的朝幽州送去。
真是什么便宜,都叫那从前不显山不露水,他也从未放在眼中的东西给捡了。
萧政觉得从一开始,老二决定随军去漠北后,原本在争储中最有优势的他,便开始一点一点走向劣势。始时还不明显,直到老二连娶了在漠北根基甚深的秦治的女儿和左相崔夷简的女儿后,他才重新评估萧策,再后来这小子竟然在北漠大捷,把北魏打入了腹地,他才把他列入头号劲敌。
没想到这小子又被父皇封藩北漠,他很是轻了口气,觉得他远离京城,对自己也少了威胁,却没想到这小子成为藩王不过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北漠各州百姓安居,榷场顺利,春秋两赋,令人侧目。
也难怪萧帝喜欢他,把什么好处,都给了他。
萧政当然不忿,他才是皇长子,又生了皇长孙,他的母妃比萧策的生母位份不知高了多少。
论才华,他不比萧策差,论在从前在朝庭的实力,萧策更是与他没法儿比。凭什么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输给他萧策?
可如今想这些计较这些都没有用。那个能决定他们未来的人不支持他,想什么都是白谈。
思定,萧政重新摆上笑脸,打起精神来说话,也不忘边上坐着的萧战和史如风,三兄弟一起与萧帝谈说起来。
萧世允也暗中点头,这长子,到底没有让他彻底失望。
看着眼前两子,再一想萧策,又暗暗摇头,徜若萧政有萧策的城府算计,他又何须如此纠结愁烦?
四个男人说话,边上的女子们插不上嘴,淑妃听着无趣,便道:“娘娘,这处桃花开的虽好,可东边花期早的牡丹和芍药也开了些,不如前去看看?且那里有几株梨树,花树如白云层叠,有风吹过时,便如春日飘雪,下又有各色牡丹芍药映称,最是美的,娘娘若不嫌弃,不如前去看看?左右我们在这里听着也是无趣,就让他们爷儿们说去。”
贤妃想着有季雨帘在,到底碍眼,若是她离了圣上的眼前,自己儿子也更好与圣上亲近,便也极力相劝。
季雨帘自是应了。于是三位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领着两个儿媳,并一位公主,浩浩荡荡绕过桃林边上的碧水湖,一径往东而去。
沿途路过些亭阁,有官眷坐着的,便打过招呼,又有些小姑娘在扑蝴蝶的,采花朵儿的,湖边嬉戏的,裙钗翻飞处,见了三人,都立下来恭敬行礼,有些拘谨,可说了几句,见皇后慈祥,淑妃爱笑,贤妃也是一脸温婉,又都鼓起胆子,待三人在宫女们的簇拥下一离开,便都嬉笑起来。
隐隐的欢笑声,不时传入耳中。
这四月明媚的阳光下,花红柳绿,裙钗环绕,珠鸣佩响,季雨帘看着远远的在阳光下欢腾跳跃的年轻姑娘们,不禁也想起自己年少时那些快乐的日子。
一时心中又是象被欢喜感染,一时又有些感慨。
那时候,她和古玉,也曾如这些小姑娘们般,年少不识愁滋味。
一转眼,伊人已逝,她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后宫中,步步惊心,走到今日。
若是没有萧策,她这一生,所为何来?
又是黯然,又是喜欢,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喜该悲。
连这明媚的春光,落在眼中,都蒙上些暗尘。
贤妃想着自己的心思,淑妃根本就没注意皇后的脸色,只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若是圣上今天一天能尽兴满意,回头得要什么赏才好。
萧战的妻子慕容王妃却是看着贤妃贴身宫女怀中抱着的恪平出神,眼中亦有嫉妒,她与萧战成亲也一年有余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因她出身名门,萧战也算敬她,并未让其它妾室们生下儿子,可若是长久以往,她可不敢保证萧战会为了她一直拖着。
那晏王妃算什么?竟这么快就生了儿子。几个媳妇中,也就她命最好了。
出身篷门小户也不说了,飞上枝头成了皇长子的正妃,已是命好,还这么快就生了儿子,当真叫人心中不忿。就是那秦王妃,虽有盛名,可才刚进门,秦王就迎娶她身世显赫的侧王妃进门,打了她的脸,且又是三年无出,第四年上才怀了身孕,结果生的,又是个女儿。
萧帝与皇后就算再宠又如何?赐名封号也罢,赏赐不断也罢,那不过是个公主而已,成不了大事,可晏王妃怀中抱着的这个可不一样。
“恪”虽有警醒之意,可萧帝能赐名,且又后最后那一句话,对这孩子到底还是认可了的,毕竟是滴出的皇长孙。未必圣上没有明降实捧的意思。
一行人各怀心思,反倒是晏王妃小心上前挽了季雨帘:“母后,新雨过后,这地面还有些积水,臣媳扶着您。”
投挑报李,刚才季雨帘暗中的善意,她不是没有感觉的。
三公主也提起裙裾,跨到季雨帘身侧,挽了她另一支胳膊:“母后,儿臣听说上回二弟送了好些贺辰回来,有什么好的皮革还有新鲜的首饰珠宝没有?”
季雨帘笑道:“又打秋风了?”
“哎呀母后,那么东西堆在您凤仪宫库房里,也占地方不是?再说老二逢年过节,哪次不是大车小车的往您这里运送?就赏些给儿臣也不占什么。就算儿臣求您了。”
季雨帘也知道三公主在婆家不易,史如风又行二,上头还有一个嫂子,家世也是不凡,那嫂子的娘家爹任着肥缺,当初给女儿的嫁妆只怕也不少,三公主又占着公主名头,自然不甘人后。
“这回你婆家又有什么事了?”
季雨帘了然问道。
三公主嘿嘿一笑:“母后英明。这不是儿臣婆婆中秋过后五十大寿么,儿臣自己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往年该送的也送差不多了,就想着送些新奇的,反正她老人家也不缺贵重的,儿臣寻思着,倒不如送些得用的才好。婆母刚好畏寒,又有痛风病症,若是能得些珍贵皮货,制两件裘衣送作贺仪,也许婆母高兴,她老人家高兴了,儿臣的附马就高兴,附马高兴了,儿臣的日子就轻省,儿臣轻省了,父皇和您也省心不是”
季雨帘被她长长的一串话聒噪的不行,又气又笑,笑骂道:“行了,回头你就找你琴心姑姑去,自己去挑,只别把我的凤仪宫搬空,我也不管你。这总成了吧?没得聒噪的我头痛。”
三公主这才伸了伸舌头住了嘴。还对着晏王妃得意的眨了眨眼,一副你看吧母后就是拿我没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