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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姽娥点头。
“甚好,老头子可以将解药给各位,但是请各位不要再为难雷婷……”老头虽然是在哀求,眼底的精光却熠熠生辉,哪有半分请求的模样?
众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好暂且答应下来,毕竟紫陌刺伤了人家的脸不说、还顺便杀了人家的宝贝小蛇,已经够狠。再得寸进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能救半阙最重要。
拿到了解药,姽娥一行人打算就此离开。那老头子客套着挽留了几句,也就任由他们去了。姽娥向来最讨厌江湖中人的假客套,所以这些事通常都由墨华来做。
奈何在一路上向来充当最为无能的角色,不过凭借着一张优秀的皮相和傲人的脸皮厚度,倒也确实好用。
说到奈何的皮相难免想到当年戏亭鱼时的那一段。一提到这个姽娥立马就起了兴,编八造模毫不留情地对萧奈何萧大爷进行人身攻击。
“紫陌你是不知道啊,当时奈何那副风骚入骨的德行,”姽娥啧啧有声地摇着头,“亭鱼看着他,那俩眼都直了!”
紫陌的脸上没有表情,眼底却带上了些许掺杂着鄙夷的惊讶。上下打量着奈何,虽然没说话,却明明白白地在取笑。
萧奈何苦着一张脸颇为无奈。
多少年了,他一直不愿意再去回忆起当年亭鱼的事,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
自己或多或少对她也动了些真情吧?
“罢了罢了,我不提就是了,瞧你那张臭脸。”姽娥白了他一眼,不再取笑。
停止了对话,姽娥难免无聊,百无聊赖的挑起马车上的帘子,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姽娥瞪大眼睛牢牢看了许久,又揉了揉眼睛。
——那人……!
“墨华,停车!”
墨华一惊,以为出现了什么状况,立即拉住缰绳强行停住马车。
“怎么了?”墨华看向马车中的姽娥,又四处环顾了一回,并无异象。
“那个人……不是亭鱼吗?”姽娥怔怔地看着前方不远处,伸出手指指向那个一袭红衣的倩影。
那女子仿佛看到了姽娥,脸上显现一丝复杂的惊喜。她不顾形象地奔跑着冲向了姽娥的马车。
“亭鱼?”奈何闻言也探出头来看,当看到那跑的头发散乱的女人时,神色一凝,连呼吸也跟着停滞起来。
她似乎没什么改变,只是为何如此风尘仆仆?
萧奈何不清楚,自己心底浮现的情绪叫做心疼。
“姽娥!”亭鱼疯狂般地向姽娥招手,“快去云南!快去!”
姽娥看着她那模样也难免心里一抽,立马下了马车向亭鱼那边跑了几步。两人碰到一起,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只好默默垂首看地。
“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亭鱼低着头不好意思。
不料回答她的却是一个男声,动听而魅惑:“你想告诉什么?”
亭鱼心头一紧,抬起头,果然是萧奈何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一步,她觉得无从解释:“我……”
“你?你什么?”奈何狠狠皱起了眉头,眉间形成一个错综的“川”字,显得他有些阴沉,“不如先解释一下,你是怎么从宫里逃出来的!”
冷漠的语气和厌恶的表情好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亭鱼,她又向后接连退了好几步,仿佛再也站不住一般。
“快说!”奈何愤怒地将折扇一合,夺步向前,指向了亭鱼的脸!
“奈何……我……”亭鱼百口莫辩。
“再不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奈何脸色一沉,手腕一动,一个手刃劈向了亭鱼的后颈,“从宫里逃出来,是死罪!”
亭鱼想再往后退却已是来不及,只能生生的任由那手刃劈向自己。
亭鱼在那一掌后昏睡过去,奈何却突然舒展开了眉心,轻轻托住那欲倒下的身体,将她拦腰抱住,走向了马车。
姽娥看着奈何的背影,百感交集,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走吧,”姽娥跟着奈何上了马车,转头告诉墨华,“我们去前面的小镇子歇息一晚再走,我要好好问问亭鱼的事。”
目睹一切的墨华看了看拥着亭鱼犹如至宝一般的萧奈何,终究还是无奈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姽娥点点头,低下头钻回马车里,看着萧奈何那样宁静的神色有些难过。
亭鱼喜欢他,他对亭鱼也并非无情,又何必这样自苦呢?姽娥叹息。
“罢了,”紫陌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情,本就不是我们可以臆测的,孰是孰非也只有当事人明白。静观其变便是了。”
话到如此,姽娥也只好点头应允便了。
等到了小镇已是黄昏,太阳玄乎乎地挂在天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
“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客栈休息吧。”姽娥说完并不等别人回答,便径自走进了客栈的大门。她还有话要问亭鱼。
“老板,要四个上房!”姽娥冲那算账的老板喊了一句。
“好嘞!”
“姽娥,为什么要四间……?”墨华有点不理解,分明是五个人啊。
姽娥笑笑:“我跟亭鱼一起。”她还有许多事要问,自然要好好照料亭鱼才行。
等小二将房间布置完毕后,几人进了房间。姽娥坐在亭鱼的床边,轻轻用手巾擦拭着她的额头和脸颊,姣好的容颜因奔波而沾染了不少尘土,不知道她从京城是怎么一路来到这儿的。
虽然不清楚过程,但一定不容易。不然她也不至于这般憔悴了。
姽娥有些心疼地伸手划过亭鱼的脸颊,曾经珠圆玉润的光滑,如今也有了些粗糙。只怕是很重要的事吧?不然以她的性子,又怎么肯冒着危险来战场附近找自己?
“呃……”亭鱼发出呻吟声,在床上拧了拧身子,幽幽转醒过来。看到床边的姽娥先是一愣,怔怔地待了一会才想起事情的经过,于是艰难地撑着床沿起身,“姽娥,一定要回战场!”
“战场?为什么?”姽娥不解。
“因为……”亭鱼正要回答,却被一个突然闯入的红色身影晃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那人一掌打伤,肩膀一痛,竟又陷入了昏迷。
而姽娥猝不及防,竟没有保护好亭鱼,顿时大为恼火。抬起头去看来人的面容,却不免惊讶:“你……雷婷?”
“嗯?”雷婷的眼底似乎划过一丝赞赏和惊讶,“真是意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快就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
姽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瞥了一眼被打伤的亭鱼,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雷婷得意的面孔:“你到底想要什么?上次是半阙,这次又是亭鱼,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突然笑了,笑得诡秘而邪魅,配上那狰狞可怖的扭曲脸庞,竟然生出一股怪异的美感。她笑得肆无忌惮。
半晌,她止住了笑意。脸上却霎时染上一层寒霜。
“我,最想要你的命!”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掌风已经侵袭过来。姽娥立马拔出佩剑格挡,然而那几下子又怎么能敌得过雷婷的积年累月?
时间不长就渐渐落了下风,姽娥觉得女子凌厉,招招不留情,而自己除了勉强防御之外,压根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短短时日内,已经学了这样上乘的武功,你真是了不起啊。啧啧……”雷婷一面发动攻击,一面难掩妒忌的惊叹。
姽娥面色苍白早就无力回答,只能将就着用剑格挡雷婷发出的招式。
见准空隙,雷婷一掌劈向了姽娥的左肩,尖锐地一痛后,姽娥半是体力不支半是吃痛地倒地。
雷婷的脸上浮现一丝狰狞的笑意,她抬起手掌,朝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姽娥一步步靠近。
掌风一阵掠过了脸颊,却是直冲姽娥身后的亭鱼挥去!
“不要!”姽娥恐惧地瞪大眼睛大喊,身体却先做出了动作,一跃身飞向了亭鱼的身上,硬生生地挡住了那一掌。
血,如泉涌一般地喷出来,姽娥狼狈地擦擦嘴。
“你……!”雷婷的脸愤怒地扭曲,“你又来坏我的好事!那我便把你也杀了!”
又一掌恶狠狠地倾注全力,拍在了姽娥的背上。
姽娥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吃痛的尖叫声。嘴角渗出的血迹浸湿了衣衫,有些惊心动魄的可怖。
“呵……”姽娥努力逼着自己抬起头,斜睨着雷婷那张扭曲丑陋的脸,眼里不带有任何的恐惧,“你就算能杀死我,也断然杀不死亭鱼!”
雷婷被她那眼神一惊,竟生生被吓退了几步。
深知徐姽娥诡计多端,她既然敢说这话,证明定有阴谋埋伏!雷霆咬牙切齿地看着姽娥惨淡的笑脸,背后却不听话地升起一股恐惧。
“你……你什么意思!”雷婷指着姽娥高声喊。
“喊什么,”姽娥的脸色苍白,更是一身血迹,神色却泰然自若,笑意也浓厚了起来,“不用怕,也不必心急。”
“……你……”雷婷又向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满身是血的姽娥,从床上爬起,微笑着向自己逼近。
“嘻……”姽娥的笑颜此刻并不好看,配上猩红的血迹更显得可怕,竟像个孤魂野鬼。她缓缓从腰间抽出一个小小的药瓶。
“竟忘了它……”姽娥怀念般地呢喃了一句,在雷婷还没来得及发话的一瞬间便打开了瓶子的小盖,像她那边扔了出去。
大量的药粉像是喷洒一般全然泼到了雷婷的脸上。
“这是什么!”雷婷紧张地挥动着手。
下一秒终于倒地。
姽娥如释重负。
“麻醉药……”幸好有麻醉药,姽娥趴在床沿上喘气,检查一下床上的亭鱼,只是疼昏过去了,并无大碍,也就放了心。
姽娥休息了一会,见雷婷身上的药粉已经消失,艰难地爬过去,点住了她身上的几处要穴以防万一。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醒过来,然后狂性大发地杀了自己和亭鱼?
现在的姽娥可真是气息奄奄,让她再来对付一位武林高手真是难上加难。
“雷婷,果然没用。”一声轻蔑的嗤笑突然传了过来,姽娥一惊。
不会吧?又来一个?
那人从窗户飞身而入,一袭黑衣,身材挺拔,脸上却戴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面具。
、第三十七章
“你是什么人?”姽娥捂着胸口向后挪了挪,撕裂般的疼痛侵蚀着心脉,姽娥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我是什么人?”
那人仿佛听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吃吃的笑将起来。“我是什么人,对于你来说还重要么?”
“当然,”姽娥强忍疼痛,“知道了你的身份,死时候就不至于冤屈了。”
“哈哈哈哈……”那黑衣人仰天大笑,“有意思,难怪能与主公斗了整整4年而不死,徐姽娥,你果然不简单。”
姽娥在意识模糊中,似乎捕捉到了主公、4年、斗,这几个字眼。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不给姽娥想明白的机会,黑衣人的气息猛然一变,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宝刀抽出,朝着姽娥的头砍去。
姽娥在地上滚了一圈,算是躲过。还没来得及得意,下一刀又共享了自己的腰间。这一刀要是砍下去,几乎等同于腰斩,妈呀,她可不要!
平躺在地,姽娥飞起两条腿顶住刀,却被黑衣人握住脚腕,一个翻身狠狠摔在地上。
“呃……”姽娥在地上爬了几步,终究忍不住疼痛而呻吟出声。
“姽娥!”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姽娥顿时觉得精神大振。那声音,分明是绿珠的!
“绿珠!”姽娥惊喜地看着绿珠和萧阳初从窗户外飞身而入,萧阳初只来得及对自己微微颔首便与那黑衣人缠斗起来。
黑衣人虽武功高强,但毕竟比不上阳初公子在江湖上的能力,不出几招便败下阵来。既然不再是死战,那么黑衣人再与他拼命便不合理了。黑衣人冷冷看了姽娥一眼,语气里却带着诡异的似笑非笑:
“好你个徐姽娥。果然厉害。”
姽娥只能苍白的笑笑。
黑衣人飞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拉上了昏迷的雷婷,三人无力去管,凌乱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姽娥、绿珠、阳初,还有昏迷中不省人事的亭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绿珠害怕地看着姽娥身上的血迹,慌乱间想要帮她擦拭,姽娥却拦住了她的手。
“莫慌,”姽娥虚弱的声音恍若游丝,“快去找……找墨华他们来……”
说完这话,姽娥的意识便重归于迷离。昏迷前,似乎看见了绿珠的小腹,平坦的不正常。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可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沉沉地昏睡。
再醒来时,姽娥躺在床上,身边守着的是绿珠。
“你醒了?”绿珠惊喜地站起身,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可还有不适之处?”
姽娥笑着摇摇头,盯着绿珠的小腹皱眉。
“别看了……”绿珠苍白地摇摇头,笑容有些惨淡,“孩子已经没了……”
“没了?!”姽娥惊讶地抓住了绿珠的一角,“好端端的怎么会没了?”
绿珠显然有些神伤,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简直如割掉心头肉一般疼痛。那种表情,让姽娥不忍直视。
“惊惧过度,孩子掉了也是很正常的事……”绿珠苦笑,“你都不知道,自从你们离开了皇宫之后,京城里乱成什么样子。皇上已经无心于朝政,整日在后宫流连,大权全部掌握在皇后的手中,一下子全都乱了套。而我……自然也成了被追杀的对象……”
——皇后?!
姽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