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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觉得实在很没必要看这种戏,“王妃,可还要留下?”
颜初夏的脸微微一红,这才意识到,这慕寒根本就是怕她溜了。
“王爷兄妹团聚,我等就不打扰了。告辞!”
颜初夏刚说完,阳平就蹿了过来,一把将她拽住,对东方墨凶道:“既然哥哥不要我,我就跟姐姐走了!再也不回平阳了!”
东方墨扶额,“你呀……算我怕了你了!对了,这几位,怎么称呼?就算要走,也在弊府多待几日。看你们样子应该也是来参加品剑大会的,到时我们一起上山不迟!”
慕寒拱手上前,“在下慕寒,是安王的侍卫。这位,是我们王妃!”
“王妃?”阳平的手一抖,“你不是说跟东方少倾不熟吗?”
颜初夏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慕寒绝对是故意的,把她身份挑明了,以后就算她跑了,也好找人!
“行走在外,的确不方便透露身份,望阳平公主海涵!”慕寒及时应对,刻意叫了一声“公主”。既然是代王的义妹,论起来,这个称呼也不算差。
阳平嘴张了好半天,才合上,最后莞尔一笑,“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们了。不过,初夏姐姐得在这里陪我几日我才放心。”抬头又可怜巴巴地看着颜初夏,“姐姐,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而且你腰不好,我正好有方法帮你治!”
既然盛情难却,颜初夏就这样理所当然地留下了。
慕寒没辙,派人去通知安王,自个还是要坚守岗位的。
阳平说的方法还真是有效,至少她的膏药比太医配的有用多了。敷上去,热热的,微微有些刺痛,但很快就舒服了。
“这是你自己配的药吗?”颜初夏听她一直卖弄,不由得疑心地问了一句。
“当然!” 阳平十分之得意,“平阳王府几乎所有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我配药!包括小猫小狗!”
颜初夏微微一凛,“让我猜猜,你不但会配药,而且应该还会解毒吧?”
阳平手一抖,“我的药再好,也不及姐姐的血管用,啊!”
银光一闪,一枚银针抵上她的脖子,颜初夏坐直身子,看着那个依然泪汪汪望着自己的少女,她十分确定自己用血救她的事情,不会有人透露,慕寒对手下的j□j,她是十分信得过的。而这个少女……
“姐姐,你别激动呀!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颜初夏也不松手,只是淡淡问道:“你把我骗到代王府,应该是有目的的吧?竟然不惜用这种苦肉计,你可知,如果稍微晚一点,或是,那个侍卫迟疑一下,你就可能没命!”
阳平听得这话,脸上立刻恢复了镇静,连笑容都变得十分自然,“可是,我不是赌赢了吗?姐姐!”
最后那声姐姐,令颜初夏的手指力道不自觉地松懈下来。
“说说你的目的吧。我不想跟人废话!”
阳平推开她手中的针,退后两步,拍拍胸脯,“姐姐,你的手好快,刚才你明明是趴着的,怎么一个晃眼,针就到我的脖子上了,太吓人了!”
颜初夏瞪她,“说正题!”
“咳咳……”阳平尴尬地咳嗽了两下,整了整脸色,“我只是想替哥哥找一个盟友而已。而且,姐姐,你不是也不想留在安王身边吗?那不是正好?”
阳平笑嘻嘻蹭过来,拽住颜初夏的袖子轻轻扯了一下,“姐姐还生我气?”
颜初夏拽回自己的袖子,继续瞪着她,“你最初的目的就是我吗?”
阳平瑟缩了一下,“姐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打水可好?”
好个乖巧模样。
颜初夏就眼睁睁看着这小妮子跑掉。
阳平刚冲出去,就被人一把拎住脖子。
“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伟大了?过来!为兄还没好好教训你呢!”
阳平立马泪眼汪汪地看着东方墨,“哥哥……”
东方墨叹了口气,将人一拎扛上肩头,“下次别干这种傻事了……”
一剑山庄的客房内,东方少倾正对着窗户赏月,石姬在一旁抚琴助兴。听得窗外轻声的一声响动,东方少倾起身,按住琴弦。
正沉浸在琴韵中的石姬一惊,微微抬起头,美眸光华流窜,轻轻一声唤,“王爷?”
东方少倾丹凤眼挑起一个优美的幅度,“本王乏了,你且先回房歇息。”
石姬心里一沉,“王爷又要赶妾身走?”
东方少倾但笑不语,这是他在美人面前表现坚持的一种方法,至少石姬是不敢违逆他的。
看石姬怏怏离开,东方少倾才整了整脸色,轻声问道:“她怎么没来?”
不知何时,慕寒已经潜入房间,“王妃,在代王那里。”
“大哥?”
慕寒将他们一路上遇到阳平的大致经过说了一翻,同时没有遗忘颜初夏用血液解毒的事情。
东方少倾尽管很震惊,却没有说话。
“属下觉得,如果她真是林姑娘,消失的这段时间,遇到的恐怕不是什么寻常事情!王爷还是小心为上!”
东方少倾摆摆手,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到我身边有不轨企图,如果她愿意亲口告诉我,即便是这条命,我也可以双手奉上!只可惜……”自己的王妃宁愿找一些不相干的人,也不愿意在他面前透露分毫。
东方少倾完全没有注意到慕寒瞬间冷下来的脸色。一番话说完,这才回头看慕寒,而此刻慕寒已经收拾起情绪,脸上只如同往常一样挂着淡淡的表情。
“你先回代王别院。记住,不要让她单独与我大哥接触!”
安王这边在担心的时候,那厢,颜初夏已经亲自找到了东方墨。
东方乾膝下存活的儿子有四个,东方墨算是最大的,也是众人口中的大皇子代王。如果地位按长幼之续来排列,那么,他应该是最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选。但事情却恰恰相反,东方乾似乎最初就没打算立他为太子,在最大的两个儿子中,前太子东方珏各方条件其实并不比东方墨好,而且她的母亲的地位也只是一个嫔位,算不得高,而东方墨的母亲是妃位,但奇就奇在,在朝臣上本立储君时,德妃却执意让自己的儿子封王,离开宫廷。
当时,东方墨还未满十二岁。立太子的事情折腾了很久,最终东方乾立了东方珏为太子,而东方墨则被送往距京城千里之遥的平阳。或许是这位父亲对大儿子的愧疚,平阳不但物粟丰富,而且他还免了当地百姓的税。
平阳当地至今流传着一句话:代王到,民食丰!
一半说的是东方墨的善加治理,另一半就是指免税一事。
而这代王性情也凉薄,他不像其他藩王每年定期进京述职,史册上有记载的,他回京城的只有德妃去世那一年。那个时候,他刚十五岁。
无外乎世人要说他只记娘生恩,不报爹养爱。
颜初夏进入代王的院落时,阳平已经伏在他膝盖睡着了。而代王,已经刮干净胡子,俨然一张玉面,在榻上轻轻倚着,脸上再不是初见时那幅人畜无害模样,多了一丝淡远疏离。
见颜初夏进来,他抬起的眸中虽然有笑意,却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否开心,只是礼貌性的一点点表情而已。
“舍妹叨扰弟妹,本应该重谢!”
颜初夏兀自在他对面坐下,“阳平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第76章 至毒之人
东方墨默默看了颜初夏好半晌,像是想要从她脸上挖出什么秘密来。
“你应该知道这次品剑大会品的正是宝剑龙吟?”
其实颜初夏对剑并不清楚,龙吟也只是听万俟岩燧说过而已。龙吟被列为三大神兵之一,传说是即墨几代家主用自己的血与千年难得一遇的玄铁淬炼而成,乃是一剑山庄的镇庄之宝,也是“一剑”的得名之由。
“一剑山庄做了一件很令世人蹊跷的事情。”东方墨轻轻抚着膝上少女的秀发,阳平正砸吧着嘴,睡得好生舒坦,这大概是她这几日最安心的日子吧。东方墨的嘴角不经意地溢出一抹浅浅淡淡的微笑,笑容虽浅,全从心底而发,让他整个人瞬间看起来像沐浴在了明媚的阳光之中。
“每一年的品剑大会都会赠送给天下英豪一柄宝剑,而且,有一个规定,同一家族,同一门派,不能同时据有两柄宝剑……”
这看似为公平的做法,无形中却让一剑山庄的宝剑最大限度地扩散到天下英豪手中。
“而宝剑龙吟,却与其他宝剑一脉相连。龙吟一啸,群剑合鸣,这就是它真正的价值所在!”
颜初夏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换句话说,谁持有龙吟剑便可以统帅持有其他剑的天下英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剑山庄的宝剑几乎覆盖掉了从江湖门派到军队高级将领的各路人马。
“这……应该只能是江湖人士对宝剑的敬畏吧?”
东方墨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行伍之人最重的是信与义。被一剑山庄选中的剑士,更是信义尤被人推崇之辈。你应该知道,每个持剑之人,都需要完成一剑山庄的一件委托吧?而这个契约,就加在龙吟剑内……”
颜初夏心里一沉。
“你想要龙吟剑?”
如果他要的只是龙吟剑,这倒是跟东方少倾的目的不相冲突。
但东方墨却不言语,嘴角放得平平整整,也看不出情绪,而他投过来的目光,仿佛是一个漩涡,深不见底。
“有没有龙吟剑,其实改变不了什么……”好半晌,东方墨终于又微微弯了起来。
“可是,我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我能帮上什么忙?”
“龙吟开锋需要至毒之血!”
颜初夏松了一口气,“我的血虽然可以解蛇毒,但它本身没有毒。”
“这至毒之血……”东方墨轻抚着阳平的头发,眼神变得深邃。
“难道是阳平?”东方墨没有应答,颜初夏也低眸看着那个睡得一脸安然的少女。
颜初夏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即墨羽司娶阳平,为的就是为龙吟开锋对吗?而你答应他们的婚事,就是这个原因?”
东方墨低眸笑道:“如果我说是这丫头自己答应的你会信吗?只不过,在决定婚期的时候,她反悔了!”
这下口中尽是宠溺味道,还有点无可奈何。
“龙吟开锋之后,毒素残留无人能碰!除非这个人本身就有极强的抗毒性,否则,必死无疑!”这就是颜初夏的价值。同时掌握了至毒之人与解毒之人,这龙吟的归属几乎毫无悬念。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她可没觉得有必要将自己搅进这个局里面。
东方墨眼神淡淡,若有似无地看着她,“四弟要铁矿,这个,或许我也能帮上忙。”
走出东方墨的院子,颜初夏看着天空那轮明月,幽幽舒出一口气。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场风波无论她是否做好心理准备都会冲击过来。她现在只是疑惑一件事,东方墨是如何知道她喂过毒蛇。
按欧阳璟的逻辑,常年喂毒蛇可以喂出两种人,一种是至毒之人,一种是抗毒之人。这个恰巧阳平跟她就是了。这个火候很难把握,向来是至毒之人好养,抗毒之人难练。所以一般他们会选择,直接喂成毒人,毒人本身就有抗毒性,连毒蛇都怕她,比如说欧阳璟。
到此,颜初夏不得不怀疑东方墨跟欧阳璟有联系。她的身份和特性除了东方乾、万俟岩燧、欧阳璟以及她自己,其他人绝对不知道。
那么东方乾跟东方墨这对父子关系似乎非常特别……
那一晚,她梦到那个被蛇咬到的女子,伤口溃烂流出的黑色脓血,看到了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眸,将那些咬了她的蛇,狠狠甩了出去。
这样毒的一个人,如何能被蛇毒到,蛇都应该绕道而行才对,她该是走了多远,抓住一条毒蛇,给自己那一口呀!
东方墨甚至抱怨了一句,哪个不张眼的给她脚踝开了那么大的口子,这下是真的要留疤了!
微微的凉意滑过眼角眉梢,颜初夏蓦然惊醒,睁眼,只在漆黑中看到一个影子。
“别怕,是我。”东方少倾压低声音。结果,他不放心还是自己跑过来一趟。
“你、你怎么在这里?”
颜初夏警戒地拉了拉被角。
东方少倾眉头一挑,“我的王妃要干坏事,我不在可怎么行?”
颜初夏丝毫不怀疑东方少倾知道点什么。
“我没有打算干坏事!”
“是吗?”东方少倾轻笑起来,脑袋低下,挂上颜初夏的肩头,双手往后,将她整个搂进怀里。这个拥抱很是温和,那口气竟然还透着一点无可奈何,颜初夏竟然脑抽没推开他。
“离他远点。他是一个连自己生身母亲都敢杀的人,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
颜初夏心中一震,“怎么回事?”
“德妃不是病死的。虽然她的确病得很重。但是,很多人看到是他手上淌血的长剑!这事不会有假!也许,他只是跟她吵了架,一时控制不住便动了手!大哥的身手是我们几个兄弟里最好的!宫里人都说,是因为德妃不让他做太子!他怀恨在心!三年不来京,直到德妃病重,他迫不得已回京,却不料,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