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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远洋船要等多久?”
“最多三天。”
“父亲,有件事情我要请您帮忙。”颜初夏的目的很简单,先让母亲先离开大瞾,越远越好,自己留下来等东方少倾。但是,此举,母亲定然不会同意。都到这个时候,如果再节外生枝,他们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爱格温从东方少倾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他十分赞同先让林君离开,至少大瞾皇帝想再要做什么,他们也不会受到钳制。而且,现在三国都可能交上火,的确大瞾也不是久留之地。
爱格温与颜初夏商量了半天,最后说道,“我会保护好君,将她安全带回庄园。我会给你预备三艘远洋船,龙啸知道联络方法。”
颜初夏点点头,“那如果娘问起来……”
“我知道应对。你想去找他就去吧。看你心不在焉,为父心里也不是滋味。”
颜初夏又将这个金发碧眼继父看了一眼,叫上船头的慕寒离开。
慕寒有些犹豫,“主人的意思是让你一起走!”
颜初夏回头看他,“他让你保护我,你会跟着我一起离开?”
慕寒僵了一下,“不会,我打算等你们上了远洋船就走。”
颜初夏微微一笑,“现在带我去找他!”
“万一你拖后腿怎么办?”慕寒还真是不客气。
颜初夏冷冷一笑,“那你就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慕寒心里打了个寒颤。
漠托与大瞾边贸繁荣,斩风关一带,时有互市。慕寒打晕两个漠托的人,抢了对方的身份文谍,与颜初夏乔装了一翻,顺利进了漠托边关。
一路上听见东方少倾出使漠托。送了漠托黄金和丝绸以及美女等等。其意不过是想要在这关键时刻稳住漠托,让漠托王不要浑水摸鱼。曌曜战事若起,能给大瞾一个喘息的机会。
但是悲剧的是,在大瞾想要拉拢漠托时,大曜也有使臣过来,意思大同小异。结果双方人马还没在战场上干上,就先在漠托的宫廷里对上了。
漠托王就是一只老狐狸,谁也没打算得罪,只是留了人多住些时日。
之前,曌曜大战,漠托摆的是正义之士维护天下安定。这个姿态可是很高的。
“要做到这样无私天下为公,除非他漠托王是圣人,不过可惜,他不是。他不过是缩在壳里等待更可口的猎物而已。”
“为什么要杀漠托王?”这才是颜初夏最关心的问题。之前并没有接到京中来的书信,这个变故的确突然了一些。 大曜王失踪的罪责现在还在大瞾身上,如果刺手漠托王的事情败露,那岂不是要惹得两国一起夹击大瞾。
慕寒只道:“漠托王似乎跟京中有些人有往来。大概皇上是怕他们乘机勾结里应外合,危害大瞾社稷安定。”
大曜屯兵,必然拖住姚家军;漠托若再不老实,肯定会拖住万俟军队。在这个时候,京城若出现动乱,皇室手中的那支军队出现分裂,皇城就岌岌可危了。
“那大曜王呢?你查了这么久,有结果了吗?”
慕寒深看了颜初夏一眼,“他没事,不过躲起来了。”
“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将大曜王拽出来解决面前的困局吗?
“大曜王也想将自己内部的奸细拎出来,这是一个好机会。”
“那他的王弟可知道?”
“这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明天我们就进漠托王都。”慕寒塞了一把匕首在颜初夏手上。
漠托的建筑风格跟大瞾并无不同,但语言,颜初夏可就不懂了。一路上打尖住店,她都没敢开口,她可不想一开口就被人认出来是大瞾人。
翌日到了王城,只见出城进出检查都特别严格。一问之下才知道,王城出了事。
大瞾使臣进献的美女刺杀漠托王,大瞾使者已经被关了起来。
慕寒的眉头微微蹙起,小心看着颜初夏,却见这位王妃脸上竟然异常平静。
“你不用安慰我。我想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先找一间店住下再说。”她可不信东方少倾会干这么冒失的事情。
慕寒却深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她不怀疑是美女之中混如了敌人的人呢?
转而一想,是了,这个结点安王怎么可能料不到,要么他是他授意,要么是他故意放水让这些人进来搅事……
漠托的局势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在慕寒看来,甚至比大曜前段时间的内乱还要糟糕。
漠托朝廷内部基本分为三派,亲曌、亲曜……
第三派应该是和平守护本土的吧。颜初夏如是想着。
“第三派野心最大,想要一统天下……”慕寒脸上神色无多,“这才是最麻烦的一派。他们也是周旋在亲曌派和亲曜派的人之间,以漠托大王子为首。”应该说漠托的三派都是围绕着漠托皇族展开的。大王子野心最大,深得漠托王欢心。二王子亲曌,希望和平共处。仪皇叔亲曜,想要与大曜联合吞并大瞾这块最肥美的羔羊。
“这么说来,倒是二王子最没野心。”
“这都是表象。二王子因为亲曌也笼络了不少大臣和藩王,同时还得到了富商的支持。其实无论是哪一派,都是因为自己的利益才会走到一起的。对大瞾而言,如果能联合大曜瓜分漠托,那么两国就会得到临海的交通要道。”
“所以,漠托王一旦驾崩,三方势力争抢王位,漠托基本就会被掏空,而这时大曜与大瞾再联合夹击,势必将漠托分裂?”颜初夏暗暗心惊,原来猎物只要翻个身就能成为猎人。鹿死谁手可说不一定。
慕寒点头,“现在我们的麻烦之处在于,即便任务成功,漠托内乱,我们也很难脱身。这三方势力必然拉出一个凶手来,以获得更多民众的支持。所以,无论是大曜使者还是大瞾使者,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才能配合好他?”颜初夏自然更关心如何跟东方少倾一起冲过这道关口。
慕寒却道:“按兵不动!”
第94章 身份可疑
东方少倾一天没看见人,屁股有点发痒,怎么也坐不住。心心念念了十六个月的脸现在摆在你面前,还没过瘾呢,就不能看,多少有点抓心挠肝,可偏偏他就找不到探望颜初夏的理由。这巴巴地回到倚风阁折腾到半夜,还是忍不住要去瞧瞧人。
近身侍卫慕寒很是直白地提醒了一句,“王妃是王爷的妃子,王爷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谁想见她了?”东方少倾哼了一句,但还是快速穿好靴子披好衣服,提着灯笼去了逸竹轩。临进门前,他还在思忖,天下女人不都盼着夫君临幸么?他的妃子会不会像石姬一样,夜夜守着枯灯苦等呢?
一想到那样一张脸在灯下无限惆怅样儿,东方少倾就忍不住各种兴奋呀,甚至还没进门就让慕寒去替他准备笔墨,他一定要将那个人所有可能的神情都画下来。
慕寒默。面对绝世佳人,让准备春药他绝对可以理解,为毛每次都是准备笔墨?
可是,现实并没有让东方少倾兴奋多久,喜房内,红烛褪尽,只有细微一点摇曳烛光,诺大一个房间只剩一片昏暗。
红鸾纱帐,被烛光摇得扑朔迷离,东方少倾不自觉地噎了口唾沫,按捺住狂躁的心跳小心翼翼地移到床前。
帐内只见女人侧首而卧,偏偏脸朝着里面,让他看不清楚神情。东方少倾脱靴上床,爬到另一侧,终于看见了美人脸,心下大安。可转而又有些懊恼,为自己方才的推测一阵痛恨。不由得惋惜,既没看到女人可怜的模样,亦没听到可能的哭泣声,呈现在眼前的是红烛下女人安静的睡颜,仿佛超脱了尘俗纷扰,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至于为什么自己看着看着睡着了,东方少倾解释不能。
自然,颜初夏也没料到第二天起身时,会发现旁边多出来一个男人。今天要进宫,连日没睡过好觉,偏偏昨晚鬼使神差地她就点了助眠的熏香……
这毫无意识的一个举措直接结果便是造成了两人“同床共枕”的假象……
颜初夏差点惊叫出声,条件反射地一脚将东方少倾踹到床下……
而今的力气,可比当年大多了。东方少倾捂着肚子,半天没爬起来。
刚要发飙,就见那个站在床上威风凛凛的女中豪杰披散着长发,玫红的寝衣,竟然将那身材还衬得有那么一点点**模样,紧抿的嘴唇,圆瞪的怒目,这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心下竟然有了几分兴奋!
但王爷之势不可颓!
东方少倾自个爬起来,冲女人吼道:“你干嘛?谋杀亲夫?”
“你怎么会在这里?”颜初夏毫不示弱,完全是质问的语气,仿佛这个新房根本就有“王爷与狗不得入内”的限定。
东方少倾愣了一下,一把将人从床上扯下来,颜初夏一个不稳,扑倒在他怀里。
东方少倾邪邪一笑,“这么快就想勾引本王了?”
颜初夏推开他,随手扯了外衣批在身上,瞪着他不言语。
东方少倾咳嗽了两声,“既然圣意难违,做夫妻也得做足了样子是吧?过来,咱们来约法三章。”
东方少倾将人拽到书桌前,“磨墨!”
颜初夏拿出一锭墨碾磨起来,看看这个混蛋到底要写什么。
东方少倾大笔一挥,齐刷刷开始写起了万言长卷,从他们衣食住行,到节庆请安,以及私下相处,条条巨细不遗。
颜初夏不由得咂舌,“你不会一直就在想这个吧?”
东方少倾弹弹宣纸,挑起一条剑眉,“这是本王的即兴之作!所以,说不定以后想起什么来还得添点!姑且先这些吧!”
颜初夏扫了一眼万言书,大概意思就是她这个安王妃必须遵守王府的规矩,甚至规定了她在颜府活动的范围,竟然有一大堆地方是她不能踏足的——这完全是防贼防盗的节奏!
“在外,你可以做一个名正言顺的安王妃,但在王府内……说实话,我并不信任你!”
颜初夏眉头一颤,“安王殿下,您完全不用如此坦白!”
东方少倾却挑眉看她,“我对女人向来仁慈!所以,只要你规规矩矩安安分分,不坏我的事,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的!说起来,我并不喜欢杀人,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人!”
混蛋!这就是□裸地威胁!
颜初夏再看,什么不同床共枕,不同桌而食,出不同车,行不同道,大有夫妻相望不相闻的架势。
颜初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由得提醒道:“安王殿下,我从来没打算跟你同床共枕,也没想过同桌而食……”
到底她吃饭的时候是谁躲在远处画画的?她睡觉的时候又是谁自己偷偷摸摸爬上床的?东方少倾这纯粹是写来警告自己!仿佛不时刻给自己约法三章,他就会将这个女人当成他心中的那个人!这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
蓦然醒悟的东方少倾,脸瞬间黑得难看。
颜初夏当做没看见,只继续很负责任地建议道:“要不,您还是直接写一份休书吧?”再时刻提醒一下自己,这个女人不是他要的妻子!
东方少倾看她,好半晌才道:“你连嘴上的刻薄都像她……”这一声不低不高,听不出情绪,然而话说了一半,他却躲开眉眼,去开门叫人伺候梳洗。
他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又开始变了——结果这安王还是没熬过美人关吗?自个跑来蹭被窝了。
只有慕寒和翠姨的神色异常淡定,跟往常一样。
“本王没像你们想的那样!”东方少倾试图越描越黑。
“王爷,我们什么都没想!”慕寒一本正经地答道。
这下东方少倾的脸已经彻底黑了,折回来又瞪了颜初夏两眼。
颜初夏正在梳妆,只是从镜子里回了他一个“笑容嫣然”。
“你这女人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颜初夏转头看他,十分正经,“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您自己进的这屋,也是您自己要这样跑出去让人看见,这能怪我吗?”
这就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婚礼庆典结束,按礼仪应该进宫奉茶谢恩什么的,全被东方少倾忽略不计了。收拾停当的颜初夏本正在思忖见到昱贵妃应该摆什么脸面,她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将那蛇蝎心肠的女人给灭了。
现在倒省事了,东方少倾直接来了一句,“你是父皇赏赐的王妃,你想进宫谢恩,完全说得过去!但你不是本王认定的人,所以,这一趟,本王就不奉陪了!”
如果换个场合,安王妃一定会气得跳脚,可这时,颜初夏却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的确,无论是昱贵妃还是东方乾,她都不想见!
可这里安王还没潇洒地走出门,那厢全身黑缎的叶娴便姗姗来迟。
这种漆黑的颜色本是很沉闷的色调,十分不符合少女装扮,可偏偏那简单的剪裁,配上她婀娜身姿,竟带着成熟女人的一股不可抵挡的韵味。
那气质神韵完全是石姬无法比拟的。
东方少倾看见他,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王爷,王妃,进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东方少倾冷冷看着她,剑眉恢复了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