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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乐想着二人也差不多聊完了,这才到了林宴锦的院外,看着院中坐着的两人,见他们身上皆是没有动过手的痕迹,这才放下了心来。
林宴锦将容絮惹成这幅模样,他们的交易定然是很难成功了,所以萧乐几番思索之下也算是看开了,只要他们二人没有大打出手那便是最好的情况了。
而就在萧乐盯着二人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两个人也终于结束了谈话,然后同时起身走了出来,来到了萧乐的面前。
萧乐不知道林宴锦和容絮在院中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她明显的看出了林宴锦一脸的神清气爽,而容絮则显得目光呆滞,一脸被……伤害过了的样子。
萧乐有些不忍直视,但她实在是有些好奇,究竟什么样的话语攻击才会让容絮这般骄傲的人物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低咳了一声,萧乐唤了容絮的名字,打算问他结果,谁知萧乐还没有开口,容絮便道:“我饿了。”
“我已经让下人备好了晚膳。”萧乐说着便领着容絮朝外面走去,而容絮抿了唇看了似笑非笑的林宴锦一眼,不甘不愿的吐出一句话道:“今日听林公子一席话,我受益良多,明日我定然还会来找林公子,还希望你也如今日一番……好好地点拨我。”他这句话说得极快,脸色也并不好看,显然并不是真的受到了启发想要来讨教,而是受了气想要等到第二日找回来。
萧乐闻言直想捂脸,因为就连她也不知道明日的林宴锦究竟是什么模样,若是如当初一般见人就哭,必然会闹出一番极大的动静来。这样想着,萧乐上前一步道:“容公子……”
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这日容絮和林宴锦都不给萧乐将话说完的机会,萧乐才刚说了三个字,林宴锦便抢过了话头道:“如此甚好,多与我聊几次,你的蠢病也能好得快些。”
容絮紧拽着拳头,闷闷的哼了一声,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萧乐站在原地看了看容絮的背影,又禁不住看了看林宴锦的侧颜,并没有立刻追上容絮,而是低咳了一声朝林宴锦问道:“你究竟与他说了些什么?”
林宴锦负手轻笑道:“他最不愿听什么,我便同他说什么。”
所以林宴锦究竟同容絮说了什么,萧乐也没有问出来,最后这成了一个谜团。好在萧乐并不是太过固执的人,问不出便不问,而容絮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萧乐也不再过多强求。就算是失了这次与容家合作的大好机会,萧家也还有很多路可以走,萧乐并不执着于这一条路——即使这是最好的一条路。
。
当晚,容絮吃过东西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在萧乐提前准备好的客房睡了下去,萧乐则是忙着处理白天剩下的事情,到了深夜才睡去。
第二日一早,想着容絮前一日放下的话,萧乐的确是十分的不放心,收拾好了衣着便朝着林宴锦的住处去了。
萧乐走进林宴锦房间的时候他还未醒,萧乐吐了一口气才在他的房中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随手找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等着看林宴锦醒来究竟是什么模样。
萧乐看书看了不过一会儿,林宴锦便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诧异的看着在自己房中坐着的萧乐,轻唤道:“阿乐?”
萧乐见林宴锦终于醒来,心里突地跳了跳,也不知这日的林宴锦究竟是什么属性。
见萧乐不曾开口回应自己,林宴锦便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末了才道:“七个月不见了,阿乐怎么突然想起了来看我?”
萧乐面上神情怪异,慢吞吞的出言纠正道:“我们昨天才见过。”
“是吗?”林宴锦也不去计较,只随口道:“阿乐今日为何来看我?”
萧乐不动声色的盯着林宴锦,见他慢慢起了身开始穿衣收拾,看起来没有一丝异常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只是她并没有忘记林宴锦每次看起来越正常属性便越坑爹,所以她依旧不敢完全放松,只道:“因为我想来看你了。”
林宴锦闻言笑了笑,笑容着实有些好看,随即他道:“从前你便没有说过这种话。”
萧乐继续观察林宴锦,见他随意披了一件青色的外袍,便又问了一句道:“从前我都是怎么说的?”
“从前啊……”林宴锦微微仰头似乎是在思考,好一会儿他才轻笑道:“我忘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又从柜中找出了一件黑色的外袍披上,黑色的外袍让他看起来与平日有了些不同,只是……也多了几分怪异。
萧乐抽了抽眉角,出言提醒道:“你已经穿了一件外袍了。”她说着又指了指林宴锦身上的黑色衣服,补充道:“这是第二件。”
林宴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两件外袍,觉得有些臃肿,他皱了皱眉接着又笑道:“是么,我忘了,难怪有些不舒服。”他说着又脱去了黑色的那件外袍,然后他手上动作不停地继续将里面一件衣服也脱了下来,与萧乐对话道:“我还未问你,为何突然来看我?”
萧乐此时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才无力的道:“这个问题你刚刚才问过我。”
林宴锦动作一顿,朝萧乐歉意的笑道:“我忘了。”他这般说着,继续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萧乐看不过去,上前按住了他脱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才将视线落到他半露出来的锁骨,迟疑道:“你就快将身上的衣服脱完了……你究竟是要穿衣服还是脱衣服?”
萧乐抛下的这个问题对于林宴锦来说好似成了一个绝顶难题,他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蹙了眉道:“我究竟是要穿衣还是脱衣……我忘了。”
“……”萧乐默然无语的替林宴锦穿好了衣服,又整理了一番,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若是容絮要来找林宴锦,便直接告诉他林宴锦生了病无法见他好了。
林宴锦毫不明白萧乐的心思,任萧乐替他收拾好了之后才亲昵的伸臂将萧乐圈进了怀里,满足地笑道:“从前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你能这般待我。”
萧乐明显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林宴锦从前的委屈,不由问道:“我从前待你不好?”
好在林宴锦这次并没有摇头说忘记了,他凝眸看着萧乐道:“你从前并未待我不好,你只是不知该如何与我相处而已。”他说完这句又像是怕萧乐继续问下去一般,很快转移了话题道:“今日天气不错,阿乐可愿与我一同在院中逛逛?”他一面说着一面放开了萧乐,径自朝门口走去。
萧乐神色复杂的看着林宴锦的背影,正待开口叫他别出去,却见他又一脸恍然的回头朝她问了一句:“对了,我还未问过你,为何突然来看我?”
萧乐准备好的话语直接被憋回了肚子里,然后她扯着唇角笑了笑道:“因为我想来看你了。”
听到萧乐的回答,林宴锦怔了好一会儿才扬起唇角笑了起来,朝着萧乐颔首道:“我也一直盼着阿乐你来看我。”他容颜本就生得美,此刻笑起来当真是让外面的朝阳和桃花都纷纷失色,萧乐心里的许多思虑也都随着这一笑而释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道:“你先别出去,今日我便陪你在屋中聊会儿吧。”她宁愿让林宴锦乖乖呆在这里,也不要让他出去同容絮见上面。
“难得你想同我坐下来好好谈天。”林宴锦笑了笑跟着在桌旁坐了下来,正打算说什么,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扬眉问道:“说了这么久,我还未问你究竟为何突然来……”
林宴锦的一句话未说完,萧乐便毫不犹豫地将其打断道:“因为我想来看你了!”
第11章 无忆
林宴锦被萧乐突然的一句话给打断,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知道了。”
萧乐明显的觉得林宴锦定然是误会了什么,但她也懒得去解释,只左右看了看道:“从前你呆在这屋子里都在做些什么?”她有心要将话题给转开,林宴锦也并非看不出来,但一笑之下林宴锦也没有要揭穿她的意思,只道:“平日不过是看书种花而已。”
“别的呢?”萧乐对两者皆没兴趣,若是让她就这两个话题同林宴锦聊上半天,绝对是不可能的。
林宴锦不知道萧乐的心思,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不大记得了。”
萧乐无言看了林宴锦一会儿,正想找个办法打发时间,却听屋外传来了丫鬟夏盈的声音:“容公子,姑爷他如今还在休息……”
夏盈的话还未说完,容絮的声音便横插了进来道:“我知道,你先离开吧。”
接着夏盈似乎还要说什么,支吾了好一会儿却也没说出来,而容絮的脚步声已经到了不远之处。
萧乐无奈的扶了额,她虽是想到了容絮今日一定会来找林宴锦,却没有想到他会来得那么快,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对丫鬟下人做好交待。然而虽是这般想着,萧乐仍是站起了身来在房门处站定,头也不回的对林宴锦道:“你去床上躺好。”
“嗯?”乍然听萧乐说出这话,林宴锦不大明白的顿住了身形。
萧乐回头看他一眼,重复道:“你去床上躺好。”
林宴锦全然不知萧乐为何会这样说,但既然是萧乐说的话,他便照做了。很快回到床上躺好,林宴锦轻声问道:“这样?”他一头长发才刚梳好,如今又尽数落回了枕上,如云如瀑,衬得他双眸熠熠。萧乐失神刹那,接着又道:“盖好被褥,别出声。”
林宴锦乖乖照做,将整个身子藏进了被褥里面。
而也在林宴锦做完这些动作之后,敲门的声音终于传到了萧乐的耳中,接着便听见门外容絮道:“林公子,我知晓你已经醒来了,便不用再躲藏了。”他一句话说得极为轻蔑,好似昨日被说得一无是处的人是林宴锦一般。看来经过一夜的休息,容絮已经完全找回了自信,所以才再一次来找林宴锦,想要扳回一局。
萧乐轻轻吐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将自己盖在被褥下面的林宴锦,终是开了房间的门。
门外,容絮面色微沉,挑了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萧乐道:“林宴锦可在?”
容絮分明早已知晓这里是林宴锦的住处,也知道林宴锦除了这处哪里也不会去,却故意这样问了一句,显然是想看萧乐否认的样子,然后他再出言揭穿。然而萧乐的反应与他想象中不同,微微颔首之后,萧乐道:“宴锦他在房中,不过他昨日染了风寒,如今还在睡着。”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目直直看着容絮,言下之意便是林宴锦无法同容絮说话,希望容絮离开。然而容絮虽是听懂了这句话,却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他径自走入了屋内,环顾了一周才缓缓将视线落到床上,看着那被褥中鼓起来的一处低笑道:“这风寒染得倒是十分凑巧。”
萧乐语调平平的回了一句:“大夫说他需要休息。”
“嗯。”听了萧乐这话,容絮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踱步到了床前,唇角一勾道:“我幼时学过医术,虽不能说造诣多高,但普通的病症还是难不下我的,不如让我替他看看脉如何?”
萧乐自是不会答应,但容絮压根就没有要等萧乐答应的意思,这话一说完便扬手扯开了床上的被褥,而床上的林宴锦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萧乐和容絮,双目之中俱是茫然。
见了林宴锦的神情,容絮双眉紧紧蹙在了一起,对着他探出手道:“林公子,听说你病了。”
林宴锦似是不明白容絮为什么朝他伸过手来,所以半晌也没有反应,只是慢吞吞的撑了身子坐起来,看了一眼一旁的萧乐才道:“我没生病。”
容絮闻言冷冷哼了一声,亦是转过去看了萧乐一眼,接着又朝林宴锦道:“但萧乐说你病了。”他说完这句又补充道:“那你为何躺在床上?”他面上带了戏谑的笑,应是看萧乐的谎言不戳自破显得有些得意。
萧乐不言不语,知道自己此刻再如何说也是枉然,便等着看林宴锦如何开口。而林宴锦抚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喃喃道:“我为什么要躺在床上……我也忘了。”他说完这句,很快又确定的摇了摇头,对容絮道:“我忘了。”
容絮沉声反问:“你忘了?”
林宴锦给了个肯定的答复,接着又继续问道:“你是谁?”
“……”容絮沉默了一会儿,待想明白了林宴锦这句话的含义之后才又对萧乐转过了脸去,一字一顿的道:“昨日辱我,今日又不敢见我,还说出这般的谎言来,你们萧家当真是可笑。”
昨日被林宴锦刺激了许久都忍着没有爆发的容絮,终于在听见林宴锦这句“你是谁”之后爆发了,他冷着脸看了萧乐半晌,接着又回头对林宴锦道:“我是谁,我是容家容絮!”
容絮的声音不大,却听得萧乐心中一震,经过了昨日的那些意外,她虽是已经在心中放弃了与容家的合作,但却也不敢得罪容絮。只因容絮代表的是整个容家,而容家所代表的事实上是整个京城商海的半边天下。若是得罪了容絮,接下来萧家便几乎是寸步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