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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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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出她心中慌意,凌舒一言不发地接过她手中的玉石,将其放置在木盒上的凹槽处,而后轻轻一按。四周安静了片刻,忽听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似是墙壁后方的结构被移动。声响持续良久,待得停止下来,只见方才的白墙竟从中间断裂开来,顺着一条缝隙慢慢旋转打开,但因至少有二十年未移动过,书房之中顿时烟尘弥漫,气味呛鼻。
司空镜捂住口鼻,凑近向内探去,赫然望见一间简陋的暗阁,其内虽已破旧,但仍能看出曾经是一间藏书阁,两侧的书架上陈列着几本册子,尽头处正对着门的另一侧,靠近墙边,有一道破旧的屏风。

尽管弃置多年,屋中却并非脏乱不堪,而是保存良好,井井有条。凌舒不由赞道:“这暗阁还真是巧妙。”
“我爹跟随师公多年,尤其精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司空镜闻言一笑,“……不过我不行,只懂得皮毛。”
凌舒朗声笑笑:“你也够厉害的了。”
司空镜幽幽一顿,但不答他话,转身走向书架旁。二十年来,司空世家的物什早已陆续被处理,却唯独这间暗阁中藏着几本书籍。此屋构造巧妙,别具匠心,然从方才的情况看来,想必这些年来从未打开过。封闭二十年之久,却只藏着这么几本册子,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取下其中一本,轻轻拍去上方灰尘,又想起孙无名提到的“古籍”,必然是与这些书册有关。翻开细看片刻,她不由蹙着眉头,神色之中满是难以置信。

凌舒觉出异样,将火折子向前一递,映出她清秀却苍白的侧脸,一双闪烁的眸子紧锁在手中书卷之上,飞快地阅完。他心中不解,遂问:“这书……可是孙庄主提到的古籍?”
她闻而不应,随即又将剩余的册子取下,皆翻上一遍,眼底更添几分肃然,“……这些不是什么古籍,从行文上看,应当是我爹所撰。”
“……你爹?”凌舒不可思议道,“那为何要将这些东西藏得这么隐蔽?”
司空镜摇了摇头,颇为泄气地拿起最后一本。与先前几册不同的是,这本书册颇为褶皱,好似被人用力揉捏过许多次,其上还印着深褐色的斑斑血迹,看去古怪至极。

她轻轻将其翻开,上下扫了两眼,惊觉其中记载着许多闻所未闻的药材,大多是奇珍之物,上方还批注着密密麻麻的注解,看似是一卷药方,但仔细推敲却更像是在研究某物,不论从行文抑或是从医理来看,这本书册俨然只有半卷。莫名有几分熟悉感,翻至末页,竟赫然写着“起死回生”四字。
二人皆是一愣,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在方石居时的听闻,言司空离墨曾拿着半卷书册前去万峰处询问,与这药方所记载的内容恰恰相符。
一时间,她的脑海中充斥着与司空离墨的对话,方才明白过来当日他的异常之举乃是在回避她的问题。无端寻她回去,恰恰是为了找寻这落下的半卷。
霎时心乱如麻,她的手登时一抖,忽见一物从书中掉落,悄然落地。低头一看,那是一张泛黄的薄纸,从中对折,想必是夹在书中的一封信。

凌舒弯身将信拾起,正想将其打开,却又觉不妥,于是递与司空镜,大笑道:“看看吧,没准是你爹留给你的。”
她怔然抬眸,撇去心中烦躁之意,缓缓将信打开,只见其上赫然印着几行小字,尽管纸张略发暗淡,然那苍劲有力的字迹却全无褪色。司空镜阅后神色一凛,本就苍白的面庞此刻更是不见血色,在明灭的火光下显得尤为可怖。
凌舒不知信中究竟写了什么,正欲询问,却见她将信一丢,猛地冲了出去。头一回见到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凌舒连忙唤她两声,然那失神之人早已听不见他的声音,不过须臾已不见踪影。
他心中困顿,拾起那张信纸匆匆看完,突然脸色大变。纸上内容言简意赅,落款之人正是司空世家的二当家司空南,大体之意便是他从前任盟主江庭山处取得一丹药方子,本以为是能起死回生的灵药,却不料将妻子治入休眠,虽得以保全性命,却令其一睡不起。药石罔效,他悔恨交加之下将方子烧毁,独自钻研解救之法。
未料到竟有这样的变故,凌舒心头一震,又想起司空镜方才夺身而出的模样,大叫不好,连忙将那书卷拿起,追出屋外。

不觉已近深夜,空荡的宅院之中寂无人声,仅有阵阵风声轻响,吹得树叶瑟瑟摇摆,阴森到有些可怕。左右不见司空镜身影,他便匆忙赶至司空世家的坟冢,恰见黑暗之中,一白衣身影正呆然立于其中一座墓碑前,一动不动,好似随时都会倒下。
凌舒疾步奔去,只见司空镜前方的墓碑正是其母白氏。四处一片漆黑,但他却清晰地看出对方正在瑟瑟发抖,甚至能听到她因震撼而急促的呼吸声,不由问:“……你还好吧?”
她似未听见一般,直立原地,缓缓闭上双眼。凌舒张了张口,却还是将话吞了回去,安静地陪着她站了片刻,却惊觉她霎时睁开双目,想也不想地蹲下,伸手便要刨开脚下的泥土。

此举全然意想不到,他大惊之余,慌忙出手将她拦住,凛然道:“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刨开这坟墓?”
司空镜愣愣地望着他,紧咬着嘴唇不语,良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我娘她……她没死。她若没死,这坟墓又是谁的?她……她是不是在这下面……”
说到这里,她已然语无伦次,不复以往的平静之色,眸中只有惊恐与无助。凌舒凝视着她的眼,心中却仿佛被人狠狠一撞,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司空镜默默念叨着什么,而后猛地将他推开,再次扑向墓碑旁,将纤长的双手探入泥中,浑身颤抖不已。凌舒见她早已六神无主,便牢牢将其双手缚住,眸色肃然,正色道:“你冷静些,这坟墓是你能随意挖开的么?一切尚未下定论,况且那封信是二十年前所写,事实究竟如何,我们无从知晓。”

“……”她闻言怔住,停下手中动作,目光却仍在游离,良久才“啊”了一声。
凌舒轻轻松开她的双手,又道:“开棺验尸乃是不义不孝,实属下策。我既还在这里,定会为你想出办法。”
他神色坚定肃穆,半点不似在开玩笑。司空镜又愣片刻,方才收回心神,点头道:“……对,现在下定论……还太早。”
言毕,她像是忆起什么,从林中拾来一根细长的中空竹竿,而后扯下衣衫一角,将竹竿的下端蒙上,塞入一块细小的金属之物。凌舒不知她要作甚,笑问:“这是什么?”
司空镜幽幽望他一眼,而后将竹竿递至他手,徐徐吐出三字:“插。进去。”
“诶?”他没听明白,“你拿这竹竿作甚?”
她从袖中取出一巴掌大的小药瓶,亮在手心,续道:“这是师公曾给我的药烟,灌入坟冢之中,倘若有青烟冒出,则说明棺材中有尸体。”

凌舒悟了一悟,又看看手中的竹竿,挠着头道:“就这样插。进去?”
“就是这里。”司空镜指了指她脚尖位置,瞥了他一眼,“你若不愿意,换我来。”
语罢她便伸出手去,想要将竹竿取回,却在半途被凌舒拦住,闻他笑道:“哎不,我没问题。你一个女孩子家,只怕没这等力气。”
他乐呵呵地一笑,目光却在倏然间凝定,将竹竿横空刺下,径直插入泥土之中,只露出约莫三寸在外。司空镜半跪下来,待确定位置无误,便打开手中药瓶,将其倾倒在竹竿的开口。
不知为何,此刻她心中竟比方才还要慌乱几分,右手直直打颤,竟将一些药粉洒出。她深吸了几口气,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腕,却仍是无法定下心来。

心神不宁间,她只觉一只大手覆来,怔怔一望,竟是凌舒握住了她哆嗦的双手,唇边挂着一抹明净笑容。
他的手心带着一丝暖意,传递至她冰冷的柔荑上,如沐和煦春风。她心中一沉,顷刻将手抽出,撇开眸子,好在黑夜掩盖着她微红的双颊,不易被察觉倒。
今夜的月光不似往常般皎洁如银,只依稀映照着二人身影,昏暗不明。凌舒注视着她安静的模样,眉间带着点点微笑,不禁乐道:“你若是害怕,换我来也可以。”
“……我不怕。”
她轻轻启唇,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决然。凌舒望着她手中药瓶,赞道:“你还真是什么宝贝都有啊。”
司空镜低头看了看药瓶,即刻明了一笑,抿抿唇道:“这些都是师公研制的,本是为了豪杰山庄的命案才会将此物交给我,谁知派上了用场。”

凌舒点了点头,乐道:“哈,看见妙前辈这么厉害,想必你爹当年也很了不起。”
司空镜浅浅一笑,不由揪了一下脸颊,重又抬起握着药瓶的手,却不再似方才那般心慌意乱。凌舒摸着下巴道:“需要等多久?”
“若将这一瓶全部灌入,立即就能见效。”
她说完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将药烟灌入竹竿中,待将整瓶倒尽,便守在竹竿之旁,静静等待着什么。
她甚是专心致志地盯着竹竿顶端细小的口子,然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仍是不见任何变化。凌舒甚觉奇怪,猜想是哪里出了纰漏,正欲询问,却发觉身边之人的神色再次转为木讷,一双黑瞳牢牢地锁定在竹竿上方,动也不动。
他觉出哪里不对,赶忙拉她一把,却见对方俨然似木偶一般,目中空空无神,讷讷道:“里面没有人……我娘她、她真的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今天又更了,窝好勤快【PIA!
JQ线是不是有点快【抠鼻
QAQ窝是快了还是慢了  窝都分不清了




、「此情懵懵」

她神色恍惚,竟比刚才还要慌乱几分,瞧得凌舒一愣,连忙试探地问:“会不会是这药粉出了差错?” 
司空镜怔怔抬头望了他一眼,目光却仍在游离,不知是否在看他,只不停地摇头,“……师公的药不会有差错,不会有。”
她嗓音本就嘶哑,此刻竟有些听不清晰。凌舒不由蹙眉,只见她颤颤抬起双手,将脸埋入掌心,失声道:“为什么义父要骗我,还有哥哥……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说过……”
凌舒微微一怔,疑惑道:“……你说的义父是谁?”
“……就是你们口中的盛阁主。当年是他将我和哥哥带去天玄阁,收留了我们。”她眉头紧锁,抱着脑袋痛苦地摇头,“义父说我娘早就去世了,他说我全家人都是病死的,他说家里只有我和哥哥没有染上疫病……”
凌舒听后恍然大悟,方才明白过来她先前对盛阁主百般维护,皆是因其收留之恩。不知她为何如此苦恼,遂问:“这些话……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当然不对!你知道陈伯与我说了什么吗?!他说我爹和伯父伯母都是在一天之内猝死的,根本不是病死的!我娘死后,爹并未将她下葬,而那信中所写……”她厉声一吼,只觉嗓间一阵炽痛,连连咳嗽两声,停顿片刻后才道:“伯父临死前无故将下人全数遣走,而后死得不明不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积压在心中的不安铺天盖地而来,好似一块千斤巨石压在她的心上。凌舒琢磨道:“你当年不过两岁年纪,而你哥哥却已是束发,为何他不知晓?”
“哥哥未曾与我提过此事,对于义父所言,他也从未说过什么……”言至此,司空镜呼吸一促,呼吸声在刹那间停止,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早该察觉出其中蹊跷,她先前却从未质疑过此番言辞。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司空离墨所言,她心中的忐忑却是愈发强烈。
“……哥哥分明没有打开过那间暗阁,为什么他会有另半卷药方?他又是如何知晓钥匙在我身上……”她的两手紧紧按住脑袋,仿佛是在费力挣扎,“他为什么要拿去给万峰,为什么不去找师公帮忙,明明师公最清楚这些……”
“还有,我娘……我娘她在哪里?!”

话音一落,她倏然抬起头,显然惊魂不定,随即腾地站了起来,想也不想地迈步。凌舒见她身子颤颤巍巍,几近跌倒,心中大骇,将其稳稳扶住,沉声问:“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恍惚地摇头,“我要去找我娘,她没死、她没死对不对?!”
不知为何,她忽然轻笑出声,重复念道:“我娘她没死……我不是孤儿,她没死……”
她虽是面上带笑,此刻看来却尤为可怕。凌舒用力将她一拽,两手摁在她肩头,直视着她的双眼,目光中是难得的严肃与认真,又夹杂着几分不忍,“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娘究竟如何还不好说,为什么不静下心来想想,你平时不是很冷静么?”
“冷静?”司空镜幽幽凝视着他,冷笑了声,“我一个人过了二十年,突然告诉我我娘没有死,我爹我伯父我伯母都是被人所害,我义父和哥哥对我有意隐瞒,你叫我怎么冷静?!”
说完她连喘好几口气,显然还未缓歇过来,双手不停地乱动,全然不知所措。凌舒又添几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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