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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上,梅比亚还少有的命人准备了点儿酒,跟阿拉拇和泰兰喝了几杯。饭后,他带着阿拉拇和泰兰在军营里溜达,边走边说,“据说啊,耶路撒冷城中的所罗门神殿里藏着犹太教神主耶和华的圣物。这次,我们攻克耶路撒冷,我一定带你们去看!”“好啊!”泰兰开心的拍着手,“那圣物是什么样子的呀?”“哈哈!”梅比亚看看她,“我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所以,等进了城,你们可就开眼界喽!哈哈。”阿拉拇看梅比亚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夜晚,山风吹来,带着些许的寒意,夹杂着泥土与远处树木的清香,让人感觉到心情格外的舒畅。三人走走停停,边说边笑,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帐休息。
第二天一早,阿拉拇和泰兰早早的起来,穿戴整齐,在中军大帐内等待着梅比亚。可是,天色已经大亮,也没见梅比亚出来。两人就赶忙到后帐去看,梅比亚躺在床上,额头发烫,看来是昨晚走得太晚,受了风寒,发起烧来。
两个人赶紧忙着给梅比亚找来军医。泰兰又忙着找药,端茶送水;阿拉拇也赶紧派人去跟安条克二世请了假。说明梅比亚的身体不适,这些天恐怕不能过去听命了。
本来,梅比亚的病情就不严重,又在泰兰的悉心照料下,只不过多半天的工夫,他的烧便退了,人也精神起来,只是身体还是虚弱,泰兰也不让他下床。他就只好在床上躺着。泰兰见他没什么大事,又听话的许诺不下床走动,也就放心的去帮阿拉拇忙军中的事务去了。
第二十六章 探病
晚饭的时间刚过,一名卫兵走了进来,低声的说,“将军,帕提亚王子阿尔萨息和巴克特里亚总督狄奥多图斯前来探望。”
“哦?”梅比亚的手中正握着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在想着什么,突然被卫兵的话打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随即他就说,“赶快请进来!”
帐外传来了脚步声,阿尔萨息和狄奥多图斯来到了后帐。
“将军的身体可好些了?”阿尔萨息关切的问。
“是啊!梅比亚老兄,怎么一天不见,就病倒了呢?”狄奥多图斯也说。
“两位见笑了,”梅比亚笑笑说,“快请坐!”梅比亚指指一旁的座位,客气的说,“人老了,就受不起风,昨晚出去散步走得太晚,受了风寒,回来就病倒了。还要劳烦两位来亲自见我,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狄奥多图斯看了看帐内再无外人,就说,“老兄,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咱们现在可是不敢随便乱长病啊,省得有些人目光肤浅,在后面饶舌说咱们长短!”
“哦?”梅比亚沉吟了一下,说,“难道……”
“将军,别听他瞎说!”阿尔萨息接过话来,“只是早晨,你没来,少将军派人给安条克二世送了信。陛下,他随口说了那么几句。”
梅比亚听完,也就笑了起来。“是啊!他说几句也是应当。”不过,暗下他也就明白这二位过来探病的用意了。
“梅比亚,身体好些了么?”一个温婉悦耳的女声从帐外传了进来。帐帘一掀,一个全身着黑甲的将领闪身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头盔,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像瀑布般的飘洒在身后,水蓝色的眼睛如水晶般的晶莹剔透,粉白的面庞透露出少女清秀的气质,小巧的嘴巴显示出女性独有的俏皮,高高的鼻梁把整个五官搭配的给人一种说不出得妖艳与妩媚。挺秀的身体在铠甲的包裹下,却更显得婀娜。真得是天使与魔鬼的完美结合。
阿尔萨息和狄奥多图斯愣愣得看着走进来的女将。真是太美了!两人心中暗想。不过,他们两个却从这女人的身上同时感觉到了只有像他们这种身经百战的将军才能感知的异样气息。这感觉,阴森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带不来半点儿的愉悦……对!是杀气。是从这女人的骨子和眉心散发出来的杀气,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杀气,没有针对,与生俱来的气息。两人一惊,感觉心头一麻,随着惊怵的感觉,两人又回过神来。
“两位大人,”梅比亚看他们两个看着泰兰有些出神,便说,“这是小女梅伊!来,梅伊,到我身边来。”梅比亚招呼泰兰过去,语调里充满了慈爱和自豪。谁能不为自己有个貌美出众的女儿而自豪呢?
“啊!啊,原来是将军的千金。真是出落的非同凡响。”阿尔萨息和狄奥多图斯两人也感觉刚才有些失礼,便搭讪着说。
“小女见过两位大人!”泰兰施了个礼就坐到了梅比亚的床塌边,继续关切的问,“身体好些了?”
“好啦!没事儿了。”梅比亚抚摩着泰兰的头,轻声的说,“我虽然老了,但是身体还没有那么糟糕。放心吧。”
借着两人说话的当口,阿尔萨息注意到了梅比亚手中的匕首,打趣道,“将军,您手里的东西可是打算送给您女儿的么?”
“这把匕首,”狄奥多图斯听了阿尔萨息的话,也注意到了梅比亚手中的物件,“倒是颇似马萨格泰人的用品。不知道,将军可能借来一看?”既然,狄奥多图斯要了看,梅比亚也不好说不给。实际是刚才阿尔萨息和狄奥多图斯进来,他们三人一直说话,他忘记把匕首收起来了而已。
狄奥多图斯接过梅比亚手里的匕首,这真是一样小巧精美的物件。纯金的刀鞘上,镶满了细小的宝石,在刀鞘的两边各形成了一个弯月的图案,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彩。纯金手柄的底端镶着一颗硕大的宝石,被磨得圆润光滑,中间被钻了细孔。手柄的两边,有工匠细心雕琢的一对鹿的形象,一侧是一头公鹿警惕的注视着远方,另一侧是一头母鹿在低头吃着草。“宝物!宝物!”狄奥多图斯一边赞叹,一边把匕首从刀鞘中拉了出来。皎白亮洁的光芒从匕首的刀身上散发了出来,匕首的刀身是纯银打制而成,上面还带着动物图样的暗纹,看样子像是一头头小鹿在奔跑追逐。
狄奥多图斯一边欣赏着匕首,一边恋恋不舍的把它递给了一旁的阿尔萨息,并说道,“阿尔萨息,你看这匕首……”
阿尔萨息接过来,也仔细的打量着。然后,他对狄奥多图斯说,“这物件看起来不是马萨格泰人的用品,而很像是我们斯基泰族女战士随身携带的物品。”狄奥多图斯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梅比亚笑笑说,“哈哈,真看不出将军还有如此的雅兴,收集这样精巧的物品。只是不知道它以前的主人是将军亲手所杀?还是……”
“殿下说笑了,”梅比亚听他这么说,笑笑说道,“这是别人的赠物,不是战争得来。”
“哦?如此精美的物品竟是别人的赠物?”阿尔萨息迟疑的看着梅比亚,“想必它的老主人一定是位斯基泰族的贵妇吧?哈哈,不会是令千金的母亲吧?哈哈。”他的目光又转回了泰兰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泰兰,这年轻女孩身上也的确有着斯基泰人的神韵。而且,这身乌金的战甲,隐约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腰中的钉锤……呀,那钉锤……
“小姐,您腰间的钉锤可是您自己的物品?”阿尔萨息惊讶的盯着钉锤说道。
“是呀!”泰兰摸了摸那把同样镶满宝石的小锤子,把它摘了下来。她只当它是一个漂亮的饰物,却从来没有去想它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她歪歪头,仔细的看了看小锤子,然后就递给了阿尔萨息。难道这个小东西还会跟我的身世有关么?她心里暗暗的想。
阿尔萨息接过了钉锤,仔细的看着。这是一把纯金制成的钉锤。虽然也可以作为武器使用,但是,不如说当成装饰品来的更实际些。棰柄上规则的镶嵌满大大小小的宝石。顶头的棰瓜被打造成了7个匀称的花瓣;每个花瓣上都雕刻着一头身生双翼的狮子;狮子的口中,都各镶嵌着一颗剔透的宝石。而棰柄下端,花边的图案是4头小鹿围成一圈在草地上吃草。棰底图案是一公一母两只鹿,跟匕首上的相仿,公鹿警戒,母鹿吃草。
“将军,小姐果真是您的亲生骨肉?”阿尔萨息把钉锤递还给泰兰,看了看她,又颇有深意的看着梅比亚问道。“不是啦!”泰兰接过钉锤挂在身上,说,“梅比亚大人是我的义父。这钉锤是我母亲的遗物。”阿尔萨息点点头,转过来看着泰兰,“我想您身上的铠甲也是您的先人所留?”泰兰点点头。
“那您可知道自己的身世?”阿尔萨息缓缓的说。
“知道一些!”泰兰看了看梅比亚,她看梅比亚也在专心的听阿尔萨息说话,并没有要插话,或是制止她说话的意思,就痛快的说,“我的母亲是西徐亚国王塞提乌斯的女儿。”
“哈哈!”阿尔萨息大笑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迟疑。“是啊,看来你是真得知道的。呵呵,想不到我俩还是同族!我们帕提亚人也是斯基泰人的一支。”他又看着梅比亚调侃的问道,“我说老兄啊,你可当真不是小姐的生父?你手里的那把匕首恐怕也是小姐母亲生前的遗物吧?哈哈。”
“这……”梅比亚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回答。“不要欺负我义父嘛!”泰兰维护着梅比亚说道,“他的身体刚好,你不要欺负一个生病的人。”说完,泰兰深情的望了一眼梅比亚,又面带怒容的看着阿尔萨息。
“哈哈哈哈!”阿尔萨息笑得更加厉害了,“好好好!小姐,不要生气,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不过,他笑完却见梅比亚的表情似乎很难堪,就接着说道,“我是了解梅比亚老兄的,他可是个忠厚人。算是小弟在这里向老哥赔不是了。”
“没什么,殿下。”梅比亚苦笑着。
“那,那这样吧。”阿尔萨息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一来算是我赔罪,二来也当是给大家凑个乐子。”
随后,阿尔萨息就慢慢的说道……
第二十七章 母亲的传说
这是一个15年来流传在黑海一带斯基泰牧民中的故事。
15年前,斯基泰人和外族人发生了战争。一个年轻美丽的斯基泰公主带着军队抵御外族的入侵。并且,最终打退了外族军队。但是,在战争中,这个公主的人性也逐渐变得扭曲,变成了吃人的恶魔。
她每天都必须要靠吃活人肉,喝人血才能生活。
终于,有一天战争又爆发了。这个公主带着她的军队跟外族人之间又展开了大战。在黑海的边上,一家可怜的斯基泰牧民不幸的误入了战场。牧民家的牛羊在战火中全死了,牧民和他的老婆也死了。只留下了一个4岁大小的男孩和一个刚出生的女婴被丢弃在黑海边的土地上哭泣。
在两个可怜的孩子的不远处,这个公主正在和一个外族的勇士奋力的撕杀,打得难解难分。几个斯基泰士兵看到了那两个孩子,可是这几个人的心灵也被恶魔吞噬了!他们竟然举刀要杀死小孩。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外族的勇士冲了过来,砍倒了被恶魔吞噬心灵的士兵,把2个斯基泰孩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可是,那个公主却也杀到了勇士的身边,她的刀砍倒了勇士。
满脸溅满勇士鲜血的公主,听到了勇士背后孩子的哭喊声。奇迹发生了!她竟然流下了眼泪,扭曲的心灵被勇士的血和孩子的哭声给平复了。
从此,她从军中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人们都在传说,这个美丽的公主嫁给了勇士,并且有了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名温柔贤惠的母亲,并且永远的远离了战争。
故事讲完,阿尔萨息发现帐内气氛更加压抑起来,他挠挠头,一拍大腿,“哎!这个故事似乎是有些伤感啊!那,那我重新来一个!”
“别!阿尔萨息,您千万别来啦!”狄奥多图斯赶紧制止道,“哈哈,再让你讲,你还不得想法把这帐内的人都说哭不成?哈哈。”阿尔萨息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我们都是粗人。打仗么,专业;这讲故事的事情,实在是业余。要不,你老兄来一个?”
“哈哈!想我出丑?”狄奥多图斯说道,“我偏不上你圈套。不过,天色已晚,梅比亚的身体还没恢复,咱俩还是去我那里再喝两杯吧?”阿尔萨息听了,就站起身来对梅比亚说道,“将军保重身体。今天晚上的事情多有得罪了,改天再来道歉!”
“老兄,”狄奥多图斯把匕首还给梅比亚,也说道,“等你病愈,带上少将军和小姐一起到我那里喝酒!今天就不骚扰了。”
“那两位,”梅比亚坐起身来,“我就不远送了!”
“不送!不送!都是自家兄弟!”狄奥多图斯边说边拉着阿尔萨息快步走出梅比亚的大帐,回自己的营房喝酒去了。
两人走后,泰兰望着梅比亚手中的匕首,问他,“梅比亚,阿尔萨息说这匕首是我母亲的,可是真的?”
“真的!”梅比亚点点头。
“那,他讲的那个故事也不假?”泰兰坐在床上,坐在梅比亚的对面,盯着梅比亚的眼睛说道。
“这……”梅比亚语塞,还不等他再开口。泰兰就伸手解开了梅比亚衣领下的扣子,漏出了他脖颈到前胸的那道深深的伤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