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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怜摸出一锭银子,故意对着光晃来晃去。
那光晃到仆妇的眼里,仆妇的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我想知道一些小事,如果你能告诉我,这就是你的了。”
仆妇只恨不能抢过那锭银子,用力擦擦,看是不是真的。
所以,她很老实地回答,回答得很快——
荆筱云喜欢画画,每日午饭后都会去书房画上一个时辰。
荆筱云喜欢练轻功,每日天不亮,就会去后花园踩假山。
荆筱云不喜欢喝茶,总是喝白开水。
……
沈玉怜很满意,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她要仆妇画了荆府的草图给她,在熟记于脑中后,立刻毁掉了。
她从行李里拿出一个果子,想想不够,又加了一个,用掌震碎,装在香囊里。
、气躁,狗皮膏药黏身【13】
荆筱云在窗外瞧见,嘻嘻一笑,照着她的样子,也做了个香囊。
然后,她去荆夫人那里,端来真正的汤药。
“我刚才端错了,那是给我哥做的补脑药,这个才是。”
沈玉怜暗里冷笑一声,就知道有问题。
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多谢小妹,为表谢意,我做了个香囊……”
荆筱云一把抢过香囊,“好漂亮的香囊,是给我的吗?”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是你自找的。
沈玉怜脸上挂笑,温婉地点点头,“也不知合不合小妹的心意?”
“合,怎么不合?”荆筱云立刻把香囊挂在自己的腰上,然后顺手解下自己的,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而小巧的香囊,“这是姐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送给你吧。”
沈玉怜心里得意,脸上却露出吃惊和不相信,“怎么可以,这是大姐……”
“没关系,我再要我姐给我做个。”
沈玉怜接过香囊,挂在腰上——荆筱云都挂了,她要是不挂,岂不是惹她怀疑?
她用袖子遮住大半张脸,一仰脖子,喝了一口碗里的药。
鲜是鲜,但是味道好奇怪。
“这是什么?”
“十全大补的蛇羹啊。”荆筱云吐吐舌,“娘特意要常大叔摘了活的蛇胆给你下药。”
活的,蛇胆?
胃里一阵翻腾,沈玉怜冲到痰盂那大呕特呕起来。
“怎么不舒服啊?来,吃这个。”
呕得快虚脱的沈玉怜的嘴里被塞进一个果子。“这是什么?”
那果子很好吃,甜甜的,带点蜂蜜味。
“止呕的。”荆筱云笑咪咪地又塞进一个果子。
一直把袋中的果子都塞完了,她这才拍拍手,“好了,都给你吃了。”
肚里好一阵翻腾。沈玉怜软软地坐在地上,怎么感觉脸上好热?她摸摸脸,立刻蹦跳起来。
桌上有镜子,她看到自己的眼睛在缩小,嘴唇在变厚。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她惊恐地尖叫着去抓荆筱云。
荆筱云轻轻一跳,避开了她的五爪,“你袋中的果子啊,我还特意请药房的师傅帮我蜜制了下,好吃吧?”
“给我!”沈玉怜抢过荆筱云身上的香囊,把里面的药粉全倒进嘴里。
本来她是不可能抓到荆筱云的,又怎么可能抢到荆筱云身上的香囊?
可惜,沈玉怜被变成丑女这个可怕的事情给吓住了,忘了。
她看到荆筱云的笑,立刻明白过来。“那袋中是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比小七的还要破,还要难听。
荆筱云眨眨眼睛,“是你给我的啊,你也不知道?”
沈玉怜发狂地推开门,冲出天下第一镖局,她必须马上回情人谷,吃下新鲜的无花果,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她的容貌。
“哈哈哈!”荆筱云得意地大笑三声。
虽然她不明白沈玉怜为什么要跑,但是跑了正好,哥的问题完美解决。
下一步,去找公主,让哥明白,公主嫁给别人,他心里酸酸的,麻麻的,痛痛的……
、读心,读懂谁的心?【1】
番外使者点名道姓的求婚让水凝很是烦恼,她不明白她易了容,阿那王子为什么还是知道在破屋遇见的就是她,非但一口拒绝母后的好意,不肯娶七公主,还话里话外挑明此行如是不能娶到她,边境有什么变化,他也爱莫能助。
父皇怎么能接受这种威胁,逼她和番?
她本是心高气傲的人,如果是这种状况嫁人,还不如自行了断,才对得起浑身的傲骨。
“凝儿。”
皇后生她,养她,怎么会不明白女儿的个性?“快些,去找一名驸马出来,母后已经说服你父皇,你自小定有亲事,不能再嫁他人为妻。”
皇后伸出三根手指,“你只有三天,三天一过,母后也无能为力……母后的心,你可明白?”她的眼中含泪,怀胎十月,养育了十七年,她怎么舍得女儿因为和番自戕?
水凝何尝想死?那是逼不得已才走的一步。
她点点头,“凝儿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如果那个人点头,也没有今日的祸事,只可惜,他喜欢的不是她。
皇后面露喜悦,“你快些去,只是注意别太声张,毕竟……”
毕竟都是假的。水凝苦笑着再次点点头。
其实只要水凝一句话,京城肯娶她的铁定从城东排到了城西,只是,她不想嫁而已。
等皇后离开,她立刻换上便装,易了容,悄悄出了宫。
咦,荆星南在那做什么?他旁边的谁?难道,才几天功夫,他就找到了新欢?
水凝很气闷,想不理他们,但是见他们总围着皇城转,不觉动了好奇之心。
“喂——”
荆星南眼睛一亮,“小……”
“嘘,”水凝示意他噤声,然后拉着荆星南穿街走巷,进了一座四合院。
“小凝姐姐,我叫荆筱云,是荆星南的妹妹。”荆筱云顽皮地做个鬼脸,过去亲热地挽住水凝。
水凝一怔,脸不期然红了。她刚才想的都是啥?
幸好脸上有人皮面具,看不到她的表情,否则她还真不好意思面对荆星南。
“你们在那转悠什么……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凝?”
水凝摸摸脸,她易了容,他们兄妹俩怎么会知道是她?
“因为我哥的眼睛亮得跟点了天灯似的啊。”荆筱云忽然松开手,轻巧地跃到门边,听了听。
她举起两根手指头。
跟踪的人有两名?水凝指指自己,然后指指荆筱云。
荆筱云点点头。
两人嗖地从围墙上跃出去。
她们很快笑嘻嘻地回来,拉着荆星南从四合院的侧墙翻到隔壁的屋子里。
这里是荆筱云学画画的师傅的别院,荆筱云自然是熟门熟路,很快带他们去到自己画画的地方。
“听说你要选驸马,我哥哥自告奋勇要来帮你。”
水凝吓了一大跳,她选驸马的事情传得这么快?那母后能hold住吗?
“你们怎么知道的?”
荆筱云吃惊地张张嘴,还真要选驸马啊?她溜眼荆星南,傻瓜,还不快表示几句。
难道等公主选了驸马,嫁出去才明白自己的心?
、读心,读懂谁的心?【2】
“我自己的心,我很明白啊。”
荆筱云的脸红了红,该死,怎么老哥读的是最后一句?
荆星南越发感到奇怪,“我也不知道,我……”
荆筱云果断地卡掉他的话,“就这么办,小凝姐姐,你看上谁,我哥哥就帮你去读他的心,这样就不会嫁错人了。”
嘿嘿,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女怕嫁错郎。”荆星南摸摸嘴,“女怕嫁错郎?”
“打长拳。”
荆星南吃了一吓,他立刻摆开姿势练起来。
“读小凝姐姐的心思。”
“在耍什么乌龙?我没耍乌龙啊。”
水凝涨红了脸,这两兄妹演双簧啊?
“我们没演双簧。”荆星南抱着头蹲到地上,“我不要读。”
荆筱云气得半死,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搞破坏,让水凝选不成驸马,这笨蛋哥哥,竟然说不要!
“你愿意看到小凝姐姐嫁个坏蛋,然后一辈子凄惨、伤心?”
水凝刚恢复颜色的脸又红了,“没那么严重……”
“知人知面不知心。”荆筱云义正言辞地截掉她的话。
“我读,但是……”荆星南的脸上露出犹豫和不安。
水凝心里像吃下只苍蝇样地不舒服,帮她找个好驸马这么为难吗?
“没关系。”荆筱云马上接了过去。
荆星南不再说话,嘟着嘴,点下头。
荆筱云心底里乐开了花,搞定哥哥,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嘿嘿……
第一位是当朝宰相的儿子,据说才华横溢,人极其谦和。
三人当然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去宰相府“读”他的心思,荆筱云出了个鬼主意,让小凝拿出名刺,约他去杏花亭饮茶。
他们,躲到对面的单间里,进行观察。
“啊——”
水凝红着脸回头看,荆星南正全神贯注地在看宰相的儿子。
那声“啊”不是他说的?可是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是男人……
“啊,我这俊美的容颜,我这满腹的经纶,我这傲人的家世,难道就要吊死在公主这一棵树上?啊,有多少少女为我日不能寐,夜不成歌,我怎么能让她们失望?”
水凝气得咬牙,当自己是万人迷?还日不能寐……谁会在白天睡觉?懒女人!
她嘿嘿一笑,不生气了。
“可是,公主看上了我,我如果拒绝,爹的官职,我的前途……啊,我这优美的风姿,以后只能让一个女人欣赏……”
“够了。”水凝气恼地一拍桌子。
荆星南打个寒噤,眼睛一翻,栽向地面。
“阿南……”水凝的手触到了荆筱云的手,她立刻缩了回来。
荆筱云几乎是同时也缩回了手。
水凝一咬牙,再次伸出手,用力掐了下荆星南的人中穴。
“没有用的。他强自用读心术读别人的心思,要昏睡几个时辰才能恢复心力和精力。”
荆筱云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的样子太闲,太自在,水凝不禁怒火中烧,“你明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不阻止?”
“我哥也知道啊,但是他不想你嫁错人,所以勉为其难罗。”
这一猛剂下下去,感动得要死吧?!
、读心,读懂谁的心?【3】
水凝的心碎了,如果这份心不是放在关怀上,而是放在喜欢上,她会有多高兴啊……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谢谢……你们,你带他回去吧。驸马的事情,我自己能行。”
荆筱云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心疼了?那要让她更加心疼,嘿嘿,才有可能。
“没事,我哥刚学会读心术,还不熟练,就是要多练练,才能熟能生巧,才能有所成就。”
她笑嘻嘻地搁下茶杯,“我们出去逛逛吧,反正我哥一时半会不会醒来。”
“不!你……一个人去吧。”水凝气恼地扬扬眉,别过头去,不再搭理荆筱云。
阿南怎么会有这样无情的妹妹?
荆筱云也不解释,越是认为她无情,不越是衬托出老哥的有情有义?
她乐呵呵地出了绣庄,去找大将军的儿子。
老一套,约大将军的儿子去杏花亭喝茶,只不过约的是明天。
荆星南强自读心要昏睡一天才会醒来,并不是她所说的几个时辰。
当然这没必要告诉水凝,偶尔有误差也很正常。
她找个人去告诉宰相的儿子,公主临时有事,改天再约他——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是传瞎话,只要有钱,就能找到人去做。
荆筱云得意地拍拍手,一切搞定,可以先去玩会。
突然,一股浓重的杀气从她的身后传来。
不好。荆筱云一个鹞子翻身,跃上屋顶。
那是一名持剑的白袍青年,浓眉大眼,如果不是脸上那可怖的杀气,勉强能算个帅哥。
“哎哟,打烂了水果摊,情……嘿嘿,你们那破地方的人都是这样欺压老百姓的?”
荆筱云笑嘻嘻的,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白袍青年的脸微微一红,他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小摊上面。
那小摊贩正哭丧着脸,忽然看到银子,那眼睛立刻亮得跟灯笼似的,哪还有什么悲伤?“多谢大爷!”
旁边的摊贩的眼睛都快鼓突了出来,他们卖一年,也卖不到这么多银子。
“公子,还要砍摊子不?来,砍我的,呶,这是我的,砍吧。”一名卖小饰品的摊贩媚笑着,让到一边。
荆筱云在屋顶笑得越发大声了,“哈哈,沈公子,你使劲砍,他们都会感激你的。”
沈玉山皱紧眉头,“你知道我是谁?”
就这得意和嚣张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荆筱云又不是傻子,能瞧不出?何况那脸,有八分像,当然认定他是沈玉怜的哥哥沈玉山。
“你是为了你妹妹来找我,行,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荆筱云突然转头,沈玉山吓着了,他不禁朝后退了退。
“不许从我背后刺我一剑,否则我爹跟你没完!我哥也跟你没完。”
沈玉山怒哼了声,她竟然当他是小人——
“你妹妹这样做过,所以不得不防。”
妹妹做过?玉怜做过这样的事情?沈玉山呆了呆,荆筱云已经跑远了,他赶紧追了上去。
荆筱云回头看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这沈玉山貌似不是坏人,怎么会有那么一个混蛋妹妹?
、读心,读懂谁的心?【4】
荆筱云的轻功好,沈玉山的脚步也不慢,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某间房舍前。
“进去吧。”
沈玉山没有动,他们又不熟,正确说还有仇,怎么可能她说什么,他就是去做什么,傻啊?
荆筱云掩嘴轻笑,这人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