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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忘世却相逢-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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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面说什么我再也顾不得,脑海中一片紊乱,只余下一个声音在回响,肖潇说,我充其量不过是珂姐姐的替身罢了?这,不可能是真的。景华亲口对我说过,他是真心喜欢我。他不久前寄来的信上还写着:日日思卿,夜不能寐,此情难寄,千里共月!他对我,怎么可能没有真感情?

对,那封信!我迫不及待从胸口摸出那封日夜贴身带着的信件,只为了向肖潇证明,景华是真的喜欢我,而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替身。其实,我更多的是想向自己证明,因为我心中的信念已经隐隐趋于崩解。

连我自己也开始有些怀疑。

肖潇一脸不情愿地接过信,看到最后,竟是面有得色,她一字字念了出来:“你的咳疾春日容易复发,虽不严重,但也要注意防备。”念着,她面带讥讽地看着我:“难不成你也有咳疾?我记得珂姐姐患有咳疾,公子便常常去摘枇杷叶、采麻黄和桔梗,还亲自为她煮水喝。他这封信,明显是在怀念珂姐姐,你竟也占为己有!”

无边寒意直从心里渗出,脑海中似是混沌可瞬间又是无比清晰。是啊,我的咳疾春日才复发,他与我相处不过短短两个月余,又怎知我患有咳疾。我只知为他的关怀体贴而感动,却不知,我得到的这份关怀体贴原是沾了别人的光。

心口一阵阵疼痛袭来,我明明是肩膀在流血,可为什么心里的痛楚却比伤口处更甚?

我不愿意再听,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可肖潇却还在继续说:“你不用做出这幅模样,我都知道,你千方百计接近公子,只是为了王后的宝座。”

我心中已无法思考,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王后?”

“公子身为祁国国君,虽继位多年,却迟迟仍未立后,这个位置,自是有很多人觊觎。纵观天下,祁国国力最盛,日后统一九州的胜算也最大,若当上祁国王后,说不定,以后还能母仪天下。你打的,难道不是这个算盘?”

“我不知公子为何如此执迷不悟,祁门骁卫本已将尉城层层包围,与姜国这一战明明胜券在握,他为了你,居然下令退兵,原本可以轻易攻下的尉城,他却这般轻易放弃。你在他身边,只会成为他的累赘,阻碍他前进的步伐。有你在,他不再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做事果敢的祁君,而是变得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肖潇眼中神色坚定:“为了他,为了祁国的天下,我只能杀了你。”

一阵凉风袭来,吹得衣袖飘飘舞动,初春的风,原也这样冷,带着夜的寒意。我只怀疑自己被冻得有些幻听,景华他——竟是祁国国君?!





、第三十六章

手上的剑竟有些握不住,只在不停地颤抖。嘴巴张了张,许久,才听见自己低低的嗓音:“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话毕,剑尖无力地垂了下来。

肖潇恨恨地跺了跺脚:“可是,我却不能放了你。”她眼光越过我,直直看向后面。

身后剑气呼啸的声响分外清晰,有黑影疾速在向我靠近,我知道自己该挥剑抵挡,可身子却似乎不受控制。

我的身子在风中站得笔直,连头也没有回。

凛冽剑气顷刻即在颈边,有人大力拉了我一把,我踉跄着向前一步,身后长剑刺了个空。

在被拉着逃离现场之前,我将肖潇手上的信笺抢了过来,那是我的。

幽暗灯光下,秦乘风浓眉紧蹙,看着我带血的衣裳:“如今夜深不好太惊动别人,你等着,我去拿些纱布伤药过来。”他方才带着我,是从窗户飞掠进来。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他将纱布伤药放在我跟前,迟疑看了我一眼,方低低说道:“你自己可以处理吧?我、我先回避一下,你弄好了叫我。”说着,走到屏风后面。

月白屏风上现出他颀长身影,他抱臂半低着头,静静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的身影稍微动了动:“你包扎好了吗,我——进去了?”

半晌,见我没反应,这才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看着桌上纹丝不动的纱布伤药,还有我依旧淌血的伤口,他的眉头蹙得更深。

我一瞬不瞬盯着桌上跳跃的烛火,盯得眼睛有些疼痛,却仍是没有移开视线,他终于发现我脸上神色有异。

他没再说什么,揭开袍子坐下,默默拿过纱布,一点点小心地帮我擦去臂上的血迹。

他边擦边松了口气:“幸好,只是皮外伤。”

手上的伤包扎完毕,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神情,问道:“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转头看向他,却是答非所问:“你有没有见过祁国国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略微一怔,不知我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想了想,低头道:“听说祁君是个难得一见的治国之才,行军打战也很有一套,如今各国都颇为忌惮的祁门骁卫便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据说当年这不过是支仅有三百人的队伍。我虽没亲眼见过他,对他的事迹却也时有耳闻。五年前,姜祁对峙,那时我还只是一名四品参将,我们虽吃了败仗,但也不得不承认,祁军那一仗,实在打得漂亮,据说那是祁世子京晔首次带兵打仗,那时的祁世子,也便是如今的祁君……”

我蓦地抬头:“你说,祁君叫什么名字?”

“京晔,前任祁君京麟的独子……”秦乘风脸上神色一变:“阿玖,你怎么了?”

六师兄曾说过祁君名叫京晔,但我却不曾去想,景字去日便为京,华字添日便是晔。景华,不过是京晔同我玩的拆字游戏。他们本就是同一人,我早该想到的。

脑海中霎时一片清明,思路似乎从未如此清晰,虽是猜想,但我知道这个猜想恐怕便是事实,尽管如此,还是不免心存侥幸:“那熙和公主呢,她的名字里面是不是有个珂字?”

我希望秦乘风能摇摇头告诉我不是,但他却不解地看着我:“熙和公主和当今蓟君是亲兄妹,据说他们这一代,族谱上记载的是玉字辈,蓟君取名晏琛,熙和公主取名晏珂,都带有玉字旁。只是,熙和公主已经去世多年,你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肖潇同我说的那些听似荒谬的事,我原还抱着些许侥幸,没想到一桩桩竟都是真的,景华确是祁国国君,珂姐姐也真有其人,便是去世的熙和公主!

我的脑袋重又归于混乱,朦朦胧胧站起就想往外走,秦乘风在后面焦急叫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停下来,仍是跌跌撞撞走了出去。脑中滚烫得似乎要烧起来,我需要在这深夜的寒风中好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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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蓟宫,我心里再没有什么和氏璧,只想在宫中找得熙和公主的一点蛛丝马迹。我想知道,肖潇口中景华深爱着的那人,真的和我长得如此相像?我不相信,世上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张脸,除非亲眼证实。

上次因有景华带路,并不觉得蓟宫中道路有多难认。此次自己一个人兜兜转转,才发觉蓟宫其实大得很,宫殿繁多兼且方向难辨。好不容易找到据说是熙和公主寝殿的院落,已近四更。

院中灯火幽暗,悄无人声,不见半个人影。据说熙和公主去世后,蓟君担心会触景伤情,便派人将寝殿封了。殿中摆设也一应未动,仍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再无人走动。

原本朱檐碧瓦的宫殿,如今都透着萧瑟,只是这份萧瑟落在眼中,竟有些熟悉。我迟疑推开紧闭的殿门,房中没有点灯,窗户四闭,却没有黑透,隐约有亮光从桌上传来,是一串夜明珠手镯,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柔光。

心念一动,这个房间,上次躲避护卫追捕的时候,我曾和景华进来过,只是那时不知,这便是熙和公主的寝殿。

我四处打量,又站在那面白框水镜前。俯身细看,镜中的人像比之前见到的憔悴了许多,眼角眉梢都是疲惫之色。

沿着墙壁挪动步伐,眼前又是一面镜子。心里笑着,这熙和公主莫不是有些自恋,才会在房里挂这么多面镜子,这点我可不像她。但很快我便笑不出来,因为我发现,眼前挂着的,确实是幅画像。

淡淡笔墨描摹下,是我十七岁那年刚在隐叠谷中醒转过来的模样,连眼角的笑意和习惯的手势都分毫无差,她身上的浅蓝衣裙,也是我最喜爱的颜色。即便早已听说熙和公主和我长得相像,我还是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若是在别处看到,我定会以为这画中言笑晏晏的女子便是自己。

我们不仅长得像,连喜欢的风格也几乎一样。房中的布置均是我最喜欢的清雅淡蓝色调,简洁涂鸦的山水屏风、古朴厚实的紫檀几案、温润柔和的青玉花樽,连细节处都是按着我的心意布置,难怪我初见之时会有惺惺相惜之感。

难道正因如此,景华才会喜欢我?

指尖缓缓在画像上移动,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左边的题诗行云流水: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卿,坐也思卿。

景华独特的笔迹,落款处是京晔,天禹二年元月十七。

行也思卿,坐也思卿?掌心抚着那封贴身而藏的信笺,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

他思念的,果然是去世的熙和公主?我与他而言,只是一个聊以慰藉的替身?

他们的故事我听得一些,却只是一知半解。

我只知道他们自幼订下婚约,本是令无数人艳羡的王室联姻,最终却因他的背叛惨淡收场,她服毒自杀于自家城楼前。

我只知他对她的狠心辜负,却不知他心里始终放不下对她的思念,他是真心地喜欢着她。

我只知他们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下的婚姻,以为那和其他所有的政治联姻一样,只为有利于国家,无关感情。但他能亲手为她绘下如此栩栩如生的画像,连眼角眉梢的笑意都如此真实,真实得仿佛她此刻真的亭亭倚栏而立,正手执梅花对着我微笑。那该得是经过多少时光的相处,才能对她的一颦一笑均铭记于心,才能绘就这般传神的画像。

还有末尾的那首题诗。

我知道,景华很少会对旁人说出那样深情的话语。

他深爱着她,最后却辜负了她,但她已然辞世,他纵使有再深的愧疚和悔恨,也无法弥补。直至遇到我,因我长得和她相像,他便把满腔的愧疚都弥补在我身上。他心中对她的愧疚越深,对我的好便越加无微不至。难怪当我试探着向他询问时,他那样信誓旦旦地表示,以后绝不会再让我伤心,更不会再让我流泪。只因他曾经令她伤心绝望,曾经令她流泪。

那是他对熙和公主的承诺,而不是对我。

我伤不伤心,流不流泪,他或许根本就不在乎,即便知道我会因此而丧命,恐怕他也不会有所动容。他关心的,也许只是这张长得与熙和公主有十分相像的面容不要伤心流泪即可。





、第三十七章


双手不受控制地在房中四处翻找,紫檀几案的抽屉、雕花精致的匣子、嵌置在书架中的隔层……连立在屏风旁的青玉花樽都不放过。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搜寻些什么,景华对熙和公主情深不悔的信物,还是我与熙和公主无论从长相到爱好都如出一辙的其他凭证?

这些只会让我心上的痛楚再增加几分,但我的手就是停不下来。

因为手上的动作甫一停下,便有铺天盖地的绝望伤痛席卷而来,这些绝望和伤痛不断滋长泛滥,来势越来越凶,越来越多,多得心里都快承受不住,要从眼里迸发出来。

四年来,我第一次感到想要流泪的冲动,也第一次体会到想哭却不能哭,只能拼命忍住的痛苦。

由情爱而生的伤痛,大概是这世上最伤人的。

四年前我从忘世清濯中醒转,整个身子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精神疲乏得仿佛被掏空,心里一阵一阵的剧痛。师父告诉我,我劫后重生,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正是身子最难受的时候,叫我一定要忍住。我艰难地合了合眼皮,咬咬牙忍了过来。但和此刻心里的痛楚相比,那时的伤痛显得多么轻松。

猝不及防,手上被匣子里横生出来的雕镂银簪划了道口子,细小锋利的银丝尖上,染上一点猩红。原本线头般的细微红痕,很快攒出水滴大小的血珠,比簪子上嵌着的红宝石还要圆润鲜艳。

只是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

拿袖子抹去手上渗出的血珠,我继续不停地翻找着。

左边的青玉花樽里尽是些古董字画,并没有景华亲绘的画像,也没有他的任何题字。我扔下脚边凌乱的画轴,向右边青玉花樽奔去。一幅幅打开,又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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