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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微儿已换好那条水绿色的罗裙。
她从隔衣间里走出来,让那女掌柜瞧看。女掌柜自是夸奖自家的衣裳,“瞧瞧,瞧瞧,穿在姑娘身上,我这衣裳都涨价了,真是好看。”
可是微儿却摇摇头,说:“掌柜的,就若有腰带和腰封,但你这罗裙确实腰间过大,换过一件再看看吧。”
“这这……。”
不等女掌柜说完,微儿已又回到隔衣间里去了。
离鸢一见微儿就急急的说:“你不准我去何园打听,你想让我时时刻刻替你担忧么?”
不想,“此事断不能让大哥知道,而且大哥那里你能瞒就尽量瞒,毕竟不知道对他而言就不会有危险。”
离鸢突然想到什么,她怔怔的看着微儿,“那夜你在水家堡遇袭,除了袭击你的人以外的朦面人就是东昭王是不是?”
微儿缄默。
离鸢却眼睛瞪得如铃大,“天啊,微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快告诉我你这次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离鸢。”微儿不想让离鸢进入赫连百里的视线,“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绝对不是时候。你要记得,此事切不可张扬。还有,如果你想我平安,想你和母亲平安,你就绝对不要在何园周围出现。”
第153章 有何异常
微儿能用如此郑重的表情说话,就说明此事肯定严重到某种程度了。“好,我答应你,我立刻回去办这两件事。”
微儿此时已换了那个娇艳的衣裳,可是她一从隔衣间走出来,看到女掌柜一张笑脸她便皱起了眉,“小女平日素净惯了,虽说掌柜的看好,但小女的确不适合这种太过花俏的衣裳。”
说完,微儿摇着头又回了隔衣间。
离鸢又见她进来,拉着她便说:“如果你还有自由,那怕是这样被人监视,有事情就来这里找我。”
微儿点点头,交待完事,微儿好奇的问了句,“这店也是水家堡的产业?”
离鸢终于轻轻笑了,“我是觉得无聊,又不想你母亲成日闷在水家堡,就拉着你大哥为我们开了这个店铺做生意。不过我们只是偶尔在店里露露面,其余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后面操控的。”
原来如此,换好原来的衣裳,微儿说:“我走了,你自己行事小心。”
“嗯,我知道。”离鸢不便出去,只能担忧的看着微儿抱着一堆才换的衣裳出去。
微儿将那一堆衣裳交到女掌柜手里,在衣裳的掩饰下,微儿紧紧的握着女掌柜的手一瞬后松开。“有合适的我再来。”
女掌柜一脸遗憾的看着微儿笑。
微儿对守在门口的陈华说:“去下一家看看。”
去了前面两家,离开前最后一句话都是‘有合适的我再来’,此刻陈华觉得圣姑也挺挑。
微儿和陈华去到下一家,女掌柜那一脸的遗憾渐渐为担忧和心疼替代。料想微儿已走远,离鸢从隔衣间出来站到女掌柜身旁,手挽着她说:“大伯娘别担心,微儿不会有事的。”
女掌柜正是微儿母亲闵氏,她瞧着女儿离开,就像犯人似的被人监视着,“微儿和你说什么了?”
“微儿有事交待我做,现在不方便透露,大伯娘您先回去休息吧,等我把事情都办妥再去找你说明。”
微儿交待的事肯定是急事,她不敢耽误离鸢,只是点点头。
微儿在第四家成衣铺买到了‘理想’的衣裳,理由是看得多了,乏了,不想再看就买了。
陈华本以为圣姑会买了衣裳就回何园,可是她不但没回去的意愿,还来到镜花府一处叫柳堤的名胜赏起湖边周围美景来,顺便吃她买的两个菜包子。
吃完菜包子,她又很认真的盯着那副山水图瞧看,似要真看出什么来。
回到何园,陈华便与微儿分开。
书房里,相雪玉站在一旁,赫连百里正在净手。净水的水滞着淡淡的血色,四周溢着淡淡的腥锈之气。
相雪玉知道这是东昭王的血,她更清楚她的王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她的王是赫连的英雄,将来或许更是天下的强者。圣女微儿的出现,只是给了他一个契机,让他雄霸天下的壮志变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你确定东昭那边没感应到任何异常?”那日带圣女回来,陈华有说过跟在东昭王身边的侍从之一大早离开,而他派人去跟踪却跟丢了。
相雪玉颌首,“若是灵力有何动向,臣是能感应到的。”
赫连百里相信相雪玉的绝对忠诚,只是如此风平浪静倒叫他不免生疑。且安排在东昭的细作回应说巫师风宇哲放出消息说王身体欠安,养病不朝。东昭在巫师的主持下朝政运作正常,毫丝不曾引得众人生疑王不在王宫。
风宇哲真是个人才,虽说赫连巫师也不差,但若此事出在他身上,相雪玉未必有本事瞒天过海,还将朝务处置得头头是道。相雪玉贵在忠诚,却无太大本事。
“王。”
陈华在书房外求见。
“进来。”
赫连百里擦干手,坐到团椅上看着陈华迈过门槛,“回来了。”
“是,圣姑已回语休苑。”陈华拱手回应。
赫连百里从相雪玉手中接过一杯茶,捋着茶盖轻拨茶面,“可有何异常?”
陈华摇了摇头,徒然又想到存留于心的疑惑,“圣姑今日倒是对字画起了兴趣,买了一幅字画还不小心将素袖沾染上了墨汁,属下陪她走了好几家成衣铺才买到合圣姑意的衣裳穿回来。”
赫连百里倏地抬眼,意外的看着陈华,“字画?成衣铺?你就没瞧出什么异样?”
“属下全程监视着圣姑,并未有何异样。”陈华小心翼翼回答,在确定记忆中并未出差池时,更加肯定,“属下起初也有怀疑圣姑是不是耍花样,可圣姑一直未离开过属下的眼界范围,并未出什么异样。”
陈华算是他手下的老人,既是如此说就有相对的自信。但此乃非常时期,圣女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没有意义。“不管她有无耍花样儿,你去调查今日与她说话的所有人的背景。”
王做事素来在谨慎,陈华拱手离去。
“你多心了。”相雪玉在陈华走后说:“圣姑生性恬淡,难得开口,你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就是因为她惜字如金,行动才可疑。”赫连百里放下茶盏,从袖口里取出一个芙蓉袋,倒出一粒彩石于掌心让相雪玉瞧,“你可认得这石头?”
“这是什么?”
会这样问就是没见过了。赫连百里拿在手里,那彩石无形中溢出类似寒意的气息流淌在他掌心,“这是从东昭王身上得来的,本王直觉这彩石来例不简单。”
相雪玉拿在手里,顿时体内灵力活跃不小。她心下愕然的猜测,却又不敢断定,“这彩石颇有灵力,莫不是传说中的圣灵石?”
圣灵石?圣灵石不一直在圣女手中么?怎会在东昭王处?“你确定么?圣灵石不在圣女处而在东昭王身上,这事情可就有些复杂了。”
相雪玉摇了摇头,“不,臣并未见过圣灵石,这彩石放在臣的掌心中,臣只是感受到体内的灵力突然很活跃。”
赫连百里拿回彩石,意有所思的笑道:“这是什么东西,直接去问圣女不就知道了。”
第154章 能撑几时
他又要去见她了,相雪玉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许弄清楚彩石是何物为假,他的目的不过是想去见她而已。
些许春花烂漫飞舞,洋洋洒洒在风中旋转步伐。麻雀叼着一片花瓣腾空而起,它也受花香吸引,不忍弃她。
铺陈于书案上的山水画,不少地方因墨迹未汗仓促卷收而擦花。
研开墨于砚,执笔在擦花之处红描,能补救之处添上几笔,倒叫原来的山有了几分嶙峋危峭之感,原来的水有了几分冷柔清顺之韵。那书生并未在画上题字,微儿毫不吝啬她的娟秀笔峰:幽幽韶华捻落尘,一曲素歌叙为卿。湘帘绕风疑是梦,半醒半……。
“微儿好兴致。”赫连百里语中携着意味不明的笑。
微儿执笔之手微顿,看了一眼继续写下‘倦愁浮痕’。“赫连王盛情款待,日子一久难免乏味,买了一幅字画消遣,不是这个你都要过问吧。”
她的语声平平,却有着淡淡的责怪之气。赫连百里站到微儿身边,开口念她适才题的字,“幽幽韶华捻落尘,一曲素歌叙为卿。湘帘绕风疑是梦,半醒半倦愁浮痕。好意境,只是字里行间不免幽怨怅然,莫不是嫌本王招待不周,怠慢了微儿你。”
搁下笔,不习惯赫连百里与自己靠得太近。起身离他远些,“客随主便,我岂敢。”
赫连百里眉宇的挑,往外言道:“来人啦。”
随侍在门外的侍婢立即走进来,听着赫连百里的吩咐,“将这幅画拿去让人表起来。”且说且将字画递给侍婢。
“是。”侍婢领命离去。
微儿只道他多此一举。
微儿又实在与赫连百里无话可谈,索性缄了口,坐到桌台边自沏茶饮。
赫连百里看微儿一副冷漠拒人千里外的表情,一股征服感迫切的挤压着他的灵魂,从怀里掏出那格彩石搁在掌心,那异样的感觉又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你可知这是什么?”
圣灵石,又见还装有圣灵石的芙蓉袋袋身沾有血迹,微儿顿时心惊肉跳。这圣灵石平常人拿在手中是有异的,所以赫连百里一定找相雪玉瞧看过。相雪玉未见过圣灵石的面,拿上手中会使她体内灵力活跃起来。她兴趣有怀疑,但却不能确定。
“一块还不难看的石头。”如此说着又想到了水湘月,她若是知道圣灵石又落到了赫连百里手中,是不是又会费尽心机留在他的身边。
她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又专注的饮茶,赫连百里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想看出点什么,于是说:“这是从东昭王身上取下来的,不论本王如何动刑他都不说这是块什么石头。因为这石头拿在手里感觉生异,本王只好拿来让微儿你瞧瞧。”
她就知道赫连百里不会轻易放过祁冥夜,只是没想到竟会对他下狠手。又因知道祁冥夜身上带着圣灵石,他的性命无碍。此时圣灵石落在赫连百里手中,只怕祁冥夜凶多吉少了。
“感觉生异?”微儿刻意变声问他,伸出手去,“可能让我试试?”
赫连百里犹豫的看着微儿,她玉容如仙,眸色沉静,委实看不出有何不妥。他心想就算这是圣灵石又能如何,人他能关得住,还能让一块石头跑掉?
他递给了微儿。
微儿拿在手里,圣灵石顿时大放异彩。
赫连百里看得惊了。
微儿素手一收,道:“此石的确不同凡响,于我反应不俗,既不是赫连王你的东西,放在我这儿相信东昭王也不会介意。”
还真是收不回来了,赫连百里说:“难得微儿你喜爱,就算你要东昭王身上的肉,本王现在也能为你端上二两来。”
他在变相威胁自己。微儿此刻更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不能在赫连百里面前提起祁冥夜,就算是说出‘祁冥夜或是东昭王’这几个字,都会成为他伤害祁冥夜的理由。“我要他的肉做什么?既不香又不能当摆饰。”
赫连百里将芙蓉袋放在桌子上,笑容里掺着阴冷之色,“本来是想让微儿去见见他的,但场面太过血腥,本王怕吓着你了。”
他在试探自己会不会去看祁冥夜,“我走了一天乏得很,若你无事就请回吧。”
赫连百里朝门外看去,果真夕阳西落,徒然漫天嫣红。
赫连百里‘很听话’的走了。
身影消息的瞬间,微儿抓过桌面上的芙蓉袋,秀眉越拧越紧。
血迹未干,腥锈的气息一缕一缕涌入鼻息间。
微儿看着那芙蓉袋朦了,赫连百里如此心狠手辣,祁冥夜还能撑到几时?
水家堡的生意网不小,消息估计会在一两天之内传到东昭去。
至于灵境,尹哥应该会在接到消息的同时出发。
不论是谁先到,她都得先确保祁冥夜要活着。
该如何是好?
她的行踪一直让人监视着,整个何园都在赫连百里的监控之下,她根本寻不到任何一丝机会见到祁冥夜。如果她想见祁冥夜,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赫连百里让她见他。
可赫连百里说过不会让她见他的,若是她执意见祁冥夜,便会让赫连百里心中某些想法得到落实。届时祁冥夜会更加危险,她的处境也会被动难堪。
在心神不宁中渡过了两日。
头夜里的雨倒叫园子里枝头上的花朵开得愈加娇艳欲滴,露珠儿沾着层层花衣,阳光下泛着精晶若冰的光泽。那些停在枝头的麻雀可欢实了,上窜下跃,踩落了花雨如幕,在风中缱绻难依。
微儿出了语休苑,赏遍了整个何园景致,也未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那些栋栋雕刻精美的门扉,或许里面就关着她找一见的黑暗和罪恶。
“你不会找到东昭王被关之处的。”
耳畔响起相雪玉的声音,微儿再次斜眸打量于她。自灵境一别,她就再没想过会有机会与一国巫师相处这么久,说那么多的话。“你又知道我是在找他。”
也许灵境圣女就该有这份雅然脱俗,如此紧张之时刻,她明明关心却仍能维稳自己的风度不露喜怒,“王对你用心不浅,他自认为看住你就是了解你。可他毕竟不是女人,不可能真正理解你在想什么。说实话,他现在也只是怀疑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