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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宇哲也不想说假话,“王多日不上朝,又不在后宫走动,作为后宫的一份子自是要多问两句的,只是她问的次数特别多就是了。”
她还惦记着圣灵石,微儿敛下眉宇,不想再说什么。
而祁冥夜亦清楚,风宇哲前来可不只是为消遣他俩。纵然他舍不得这独处的时光,也不得不让微儿先离开,“你回去休息吧。”
微儿脑海里想着水湘月和殷龙的事,祁冥夜的语气又很温柔,她自然而然乖巧的点点头离开。
祁冥夜才一扣上门,就听到风宇哲的风凉话,“不是说心成了铁么,怎么这会儿这样听话,你用了什么法子使人回心转意的,不介意的话说出来,也好让我学习学习。”
风宇哲这句话祁冥夜忽略了,只当作一句玩笑话。弯腰捡起地上的碎杯片,“朝中情况如何?你到这儿来后诸事都交由谁了?”
“梁孝天。”
“那个顽固到让本王几次想砍他脑袋的梁相国。”坐到凳子上,虽觉得风宇哲的决定可笑,但又觉在是在情理之中。
风宇哲说:“事实证明这个梁相国还是有本事的,不然你我都离开了东昭,朝中还岂能一片太平?”
梁孝天是三朝老臣,年过七旬,一口牙都快掉光了,还成天醉心国事,曾作主放他回乡养老,他偏不听,非得说自己还能动一日就要为朝尽一日忠。这会子倒是派上用场了,也不枉他固执一场。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风宇哲突然带着几分嘲弄,看着祁冥夜脖子上还有脸上的伤说。
与风宇哲一起共事多年,他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他可能会为了十一与他争辩,便绝不会为了十一而讽讥于他。祁冥夜敏感的看着风宇哲,“出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出了他无法向祁冥夜交待的事。苦笑着摇头,“你活着东昭就平安无事,你扯远了。”
风宇哲的态度明显是有事瞒着他,可他不乐意说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出赫连境,东昭境离这儿也不过一天的路程,我以为你会想法子先回去。”
“赫连百里老谋深算,以与东昭和亲为由,处处设卡说什么以保和亲期间的安全。本来是能前日就离开的,出了点儿小意外我就留了下来。”
“什么小意外?”祁冥夜好奇的问。
“没什么,算是私事吧。”事关那人,等到回去东昭,他会向他交待的。
能让私事绊住风宇哲,这私事一定不是小事。“那你还没什么法子离开么?”
“已经有法子了,赫连的筱公主以及东昭的迎亲团已经从王都出发了,消息称还有四五日即能到达这里。我已让人准备好接亲队伍,到时以我的名义到这里,这样我就能正大光明的离开赫连了。”
这到是个法子,“只怕你一现身,赫连百里就会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
“知道又如何?天下人都看着呢?难道他想当着天下的面扣留东昭巫师?”风宇哲说得很自信。
可祁冥夜还担忧一件事,“你的灵力怎么办,你一现身相雪玉岂会不知?”
“这次我在镜花府与赫连百里周旋,只是放出风说我在镜花府,并未让他见着我的面。而且经此一事,相信他对自己巫师的灵力会抱有怀疑态度,能不能知道我在赫连有什么关系。”
祁冥夜沉默着点点头。
风宇哲又说:“裙带山咱们已经失去了,再不能让楚都与赫连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你还不知道罢,楚都老王驾崩了,二王子宫瑾雷在争议中登基,可朝中却有大半人不朝抗议,现在楚都可算是乱作一团。”
“宫瑾轩没有行动么?”
风宇哲冷笑道:“不是没有行动,是在等时机成熟再有行动。”
“你什么意思?难道?”
风宇哲知道祁冥夜猜到了什么,点头说:“就是你猜的那样,赫连已经悄然派兵过去增援,估计楚都很快又要改朝换代了。”
“灵境呢?有什么动静?”
这次风宇哲摇了摇头,“灵境一派风平浪静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楚都所发生的事。”
“不可能不知道。”祁冥夜眉宇锁起,“我的内力还未完全恢复,若遇到赫连百里派来劫路的人定然不是对手,看来还得依靠叶尹离开。”
风宇哲迟疑了一会儿说:“本来我也是这样打算的,赫连百里虽然也怀疑上叶尹,但碍于他灵境护法的身份,没有证据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我这里一朝巫师替主迎亲已经隆重,若是王亲自相迎就要惹人非议了。”
风宇哲说得在理,而他现在也不讨厌与叶尹同行。“既是宫瑾轩在等赫连百里的援兵,咱们倒是可以趁机将裙带山给夺回来。”
“怎么说?”风宇哲来了兴致,本来裙带山一事一直由他负责,虽然是为救祁冥夜的性命交付出去,然他怎么能甘心呢?
祁冥夜阖眸冷笑道:“法子虽然卑鄙了一点儿,但非常人用非常法,也算对得起赫连百里了。”
说完,手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水’字。
风宇哲一瞧立即明了,“你想断了驻守裙带山附近的水源。”
“哼。”祁冥夜冷吟,“谁让我东昭多水,偏又让这赫连处于下端呢。截了饮水河,再让他有军队去支援楚都宫瑾轩,要是赫连百里能忙过来就好,若是忙不过来,裙带山自然会回到我东昭手里。”
风宇哲叹息着点点头,“我立即着人去办!”
第180章 被逼现身
风宇哲走了。
祁冥夜冷静下来,开始看着一旁小几上的碎杯片发呆。
翌日顺利出了城,又赶了一整日的路天黑前终于出了赫连境,谁都松了口气。
叶尹是不可高兴的,若然不是白袍灵士暗中传来消息称赫连王的人依旧不曾放弃,他真会以为可以将东昭王丢下不管了。其实他很想问微儿,可是丢下他不管么?微儿肯定会沉默,那一瞬间的沉默注定了他不能丢下东昭王。
而微儿呢,自从祁冥夜醒来后,尽管当着尹哥的面他不敢放肆,但他的存在就是种压力。
目下已离开赫连境,又正与东昭境相反的方向而行。接下来是回灵境的路,他们似乎已没有必要再充当祁冥夜的保护使者。驾车的小厮已换成了东昭王的近卫乔东,以他的能力再加上让人前来接应,平安回东昭不会有问题。
“尹哥,赫连王的人仍在暗中监视么?”又赶了大半日的路程,马车停在一河边草地上休息。
叶尹看着微儿用丝帕沾水洁面,河面上的倒影随着水晕一圈一圈的晕开,“离咱们不远呢,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只是觉得再无继续走下去的必要。”一片不知名的花瓣飘过河面,一只蜻蜒静静的停在花瓣尖上。
委实而言,微儿会这样讲让他多少有些意外。虽然微儿口中不说什么,但他能看出来微儿并不讨厌与东昭王同行。这会子冒出这样一句话,她到底还是有好好考虑对方和自己的立场。有些欣慰,“他的身体是恢复不少,可以目前的状况还不适合迎敌,这期间如果出了意外,他是不能自保的。”
“你总共带了多少人来?”
“六个白袍灵士,路上护卫我们的安全足矣。”
听了叶尹的话,微儿站起身略作沉思后说:“风宇哲说安楼小镇有接应祁冥夜的人,赫连百里的目标是这辆马车,离鸢的目标小些,让她先行赶回安楼,通知安排接应祁冥夜的人提前出发前来接应咱们。”
叶尹有些不明白微儿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逼赫连百里的人现身,趁机让东昭的人将祁冥夜接走。”
如此东昭王就不必跟着他们回去安楼了,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好,一会儿我跟离鸢说,让两个白袍灵士护送她回安楼小镇。”
一会儿后叶尹叫走离鸢,微儿则登上车室,帘帷斜挂在一旁。她看到尹哥与离鸢说着什么,而离鸢则不时朝这厢瞧看。很快离鸢翻身上了尹哥的马,策马快鞭而去。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祁冥夜不可能没有想法,问微儿,“离鸢去哪儿?”
“她有事需快我们一步。”
不是他好奇,而是离鸢偏挑这会儿离开太难不让人生疑。反观十一,说完话以后就不再看他,这让祁冥夜心里起了极强的落差。直觉告诉他仿佛自己是个是非,而十一正迫不及待的着急离开。
马让离鸢骑走,叶尹只能坐在乔东身边。
两日后的一个晌午,马车经过一片树林时,乔东徒然拉紧了缰绳,同时叶尹也收到诡异危险的讯号。
先是十来个黑衣男子现身,以陈华为首。
接着灵境的白袍灵士也纷纷挡在马车前面。
叶尹见状暗道不好,离鸢才离开两日,再怎么的快马加鞭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到安楼小镇。他还没打算逼赫连尾随的杀手现身,倒是他们先沉不住气了。
“我记得你,你是赫连王身边的护卫,叫陈华。”
陈华还算客气,拱手道:“劳叶护法还记得在下的名讳,不敢当。”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赫连王怎么客气到出了赫连境了,这是什么意思?”叶尹刻意试探陈华,估计也讨不了什么像样的答案。
陈华上前一步,白袍灵士皆警惕起来,陈华说:“我王交待属下,说叶护法的马车里很可能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人,特嘱咐属下一定要亲自确认。”
“这话好笑,在赫连边境的城镇里,守城门的小吏不是仔细搜过了么,马车里哪儿有你们要找的人?”该如何是好?叶尹心下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而此时车室里,祁冥夜很清楚这次可不是能躲进隔间里就能安全过关的了。且他的尊严也不允许他继续受这样的屈辱,既然赫连百里的人追了过来,死在这里虽然有损他的英明,但他决不会让赫连百里再有机会将他拽在手里。
微儿也深知此刻情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刀剑相见,血染尘埃。要怎么才能避免冲突呢?她撩开帘帷,走下马车,“陈华,这马车是你拦不得的,纵然你有千万理由,后果你承担不起。”
圣姑微儿居然会坦护车室里的东昭王,陈华不知要是主子知道该会有何种怒意的表情,“圣姑,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请圣姑不要难为小的。”
微儿站到白袍灵士中间,看着陈华为命是从的坚定,“你挡在我的马车前,难为的人是我。”
陈华径直的盯着微儿,问,“圣姑是灵境最尊贵的人,灵境又是平衡三朝的所在,一丝一毫的偏颇都会影响灵境在三朝的声誉,您何故非得护着东昭王呢?”
私心,毋庸置疑。
但又不完全是私心,现在楚都朝中一团混乱,一时半刻朝政还理不清楚。只有东昭王不死,能安全回去东昭,才还有个能牵制赫连百里野心的人。“你几时得知东昭王在我的马车里?”
“那日前来何园的离鸢姑娘,园子里曾有侍婢见过。她曾化妆成侍婢去过语休苑,我王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断定东昭王的被劫一定与圣姑有关。但这马车我王曾有目及,惟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车室里是否有机关。那日你们进城,我刻意提前一个时辰吩咐小吏检查,谁承想被圣姑与离鸢姑娘用那样的乌龙法子能蒙混过去。因此属下以为我王的判断并无差错,东昭王一定像恐惧的躲藏在车室中的机关里。”
陈华语声一落,一枚暗器穿破帘帷直逼向陈华。
陈华最后一句话是刻意激怒车室中的男子的,随着暗器的飞出也就意味着他成功了。他避开暗器,紧盯着马车。
第181章 危险丛生
祁冥夜撩开帘帷踏下马车,凌冽的目光比暗器更加危险,唇起,不带温度的声音溢出,“尔等小辈,真以为本王会怕你们么?”
见将东昭王逼了出来,陈华得逞的笑道:“不敢,只是东昭陛下要离开也不打声招呼,我王很是难堪。”其实陈华很佩服这个男子,老实说暗牢里的那场磨难,连他这个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都惊悚,偏偏东昭王靠着一股极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
乔东丢下缰绳从马车下来后挡在主子身前,一手扯出坐位下的长刀。
若要打斗祁冥夜现在还应付不了像陈华这样的高手,只能沦落到应付几个小喽啰后自保。而他此时更担心的,是微儿虽置身白袍灵士中间,但那里却离陈华很近。
“告诉你追来的原因,否则本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放你们安全离开。”祁冥夜且说且绕过乔东前面,走到微儿身后,又伸手将她拽到自己身后。
这一幕叶尹看在眼里,他突然想到祁冥夜初醒的那个夜晚,他问自己的某句话:叶护法有真心想拥有一个人的想法么?回想这一路,再加上之前种种。他亲口承认伤害了微儿,也见到微儿不时对他的无情和冷漠。他一直觉得祁冥夜是自找的不值得人同情,可现下细想,他所做的一切都为微儿。
他为自己对祁冥夜的看法改观感到不可思议,就若他认同祁冥夜对微儿的执着一般不可思议。
“我王说过,他招待东昭陛下可不是一般的招待,对于一个拥有极强内力和武功的人来说,他的七经八脉尤为重要。所以我王下手时很注意东昭陛下的七经八脉,从镜花府出发到此时,区区二十几日,就若有灵丹妙药你的功内力也未必能恢复罢。当然,东昭陛下能下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