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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晓筱抬眸,尽管没有动,但他眼底的期待,忍耐……尽数被笑意压制着,清清楚楚得映在她得眼里。
微微有些纠结的小心脏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抬起手,放在了他的领口上,缓缓闭上眼,将眼前人的衣衫缓缓褪下。
光天化日之下,分明是灰常正直的上药,但正扒着庄主衣服的萧晓筱却觉得非常得羞耻!庄主低头将脑袋靠着她的肩膀,轻轻倚在她身上一副乖乖窝着任摆弄的模样。
衣衫被褪下,露出了被绷带绑着的伤处,她小心翼翼得将绷带松开滑下,露出了身后的伤口,虽然从未看到庄主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但险些丧命的那一刀终究还是伤的不轻。
虽然上了几次药,看上去好些了,但终究还是没有痊愈,看着伤口,难免还是忍不住皱起眉的萧晓筱忙不迭帮他上好药,动作轻柔。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察觉到了颈窝处微微急促了几分的呼吸。
她微微侧头,声音和她动作一般放轻道:“痛的话可以咬我……”说完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胳膊,一脸坚定的点点头。像是在说:放心咬!没事!
陆子幽微微退后,垂眸望着她的脸,笑:“好。”
看着格外坦诚的庄主,萧晓筱放心的点点头,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抓着绷带缠上他的腰间,轻轻圈住,圈到伤口时抬头看向庄主。
陆子幽配合的微微张口,萧晓筱还没来得及看见与听见那口中呼出痛声,便瞧见眼前得人俯下脸,那张嘴里所有的呼声都蔓延在了她的唇边。
她的呼吸被吞去,冰凉的唇和温热的唇相触,她微微睁大眼,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呼吸也一并被吞去。
……谁、谁说让你咬嘴了哇!
心跳耳热面红耳赤的萧晓筱反应过来第一动作便是挣扎,但反应到自己的爪子还抓着庄主绷带的时候立刻就不动弹了,没办法松爪的萧晓筱只能任咬任推倒!
闷哼的抗议声从唇齿间蔓延出去,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的萧晓筱连忙开始抗议,眼睛朝着一旁得草丛忘去。
差点忘了!二娃还在!还有未成年在场这样真的好么庄主!
余光扫过,便瞧见草丛那边自觉离去的几个身影,其中不愿意的……也被抗走了,看着远处秦不语抬手将扛着莫雨菲还忍不住扭头的施不言的脑袋拍回去,几人离去得背影。
萧晓筱原本就红红得脸……涨得更红了!
终于被松开,陆子幽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一只手抬起,手指轻轻在她的脸上划过。冰凉如玉得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划过,他也不松手,正因为圈的紧紧的,她便贴着他胸膛,两只手仍旧抓着绷带圈着庄主像是抱着他的萧晓筱轻而易举得感受到了他得心跳,脸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随他去了,没再挣扎。
就这样保持了这个姿势抱了一会儿,萧晓筱觉得身体有些发僵的时候,才听到耳边的庄主淡淡开口:“小小,从了我吧……”
萧晓筱:“……”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庄主这个开口的方式有些像哪家山寨的土匪头头抢压寨媳妇似的。突然意识到这个比喻,稍微和无尘山庄这么一对比,发现……好像也行得通!
萧晓筱没动弹,只是听着陆子幽继续说:“就在殷天那件事后我想过了,就算真的有一天你意识清醒的对我拔刀相向,我也不会在乎,如果你想的话,真的动手也没关系。”
萧晓筱心底微微一颤,抬头看他。
陆子幽仍旧笑着:“虽然我挺讨厌殷天,但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我想要的东西,会紧紧抓住,就像长在一起的肉,撕裂到哪怕痛也不会松开。”说着,他抬手将她的头按入了自己得脖颈处,摸着她的头,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吻:“所以……你还不明白也没关系,我可以等,我不会松手。”
对他怎样也没关系,他都无所谓。
反正……他不会松手。
他说完这些的时候,萧晓筱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看着身后的风景,脸上是微微睁大的眼睛和其中还未褪去的慌乱……和失措。她张了张嘴,又合了上去,最后叹了口气。
抱着她的人很安静,也让她很安心,哪怕听到了刚刚那番话,她也丝毫不觉得可怕,并不像是觉得未来真的会发生像他说的那样。如果她不从,他也不会放手,然后拔刀相向一般。
她微微张了张口,轻轻道出了一句话。
抱着她的人微微一动,萧晓筱感觉到圈着自己得力道松了些许,她没急着挣脱,倒是身旁的人追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
萧晓筱没回答,只是格外淡定得将他身上的绷带包扎好,然后将他的衣服重新整理好,这才在那人炙热的眼神下,淡定的重复:“我说,我不会。”
无论是他说的那样,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样,她都不会做。
她不会,是再也不会把刀,对向眼前这个人。
“我不会伤害你。”
因为是保镖,还是什么。
陆子幽望着她冲着自己浅浅勾起的笑颜,他觉得,她想说的,大概不止是不会伤害。
但她没再开口,大概是因为还没到那个时机,但……总会到的。
他能感受到。
萧晓筱笑了一会儿,准备起身,刚刚起身手腕就被抓住,然后又被轻轻的拉了回去。陆子幽抬起手,手掌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
萧晓筱惊讶的眨眨眼,陆子幽低头看着被迫躺在自己腿上的某只小保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它揉乱了些许后,这才开口:“再休息一会儿吧,难得这么好的天气……”
萧晓筱眨了眨眼,便没再挣扎,乖乖躺了回去,抬眸看向上空。
熟悉的气息萦绕,那只如玉的手搁在她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
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风景格外得好,还是什么,她感觉自己像是好久好久都没有好好得看过天空了,入眼的天空……很蓝,周围也很安静,鸟鸣花香,一切的一切,都觉得很美好。
二娃似乎常说什么拯救拯救的,大概她和庄主之间,真的能用这两个字形容吧。
但,并不是自己拯救他,而是……他拯救了自己。
把那个空空如也的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
懂得保护、珍惜、开心、难过……把那个空壳一样的自己,填入了好多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明白的东西。
等她发觉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
原来天空是那么蓝,周围是那么安静,感觉世界……一下子都变得宽阔了起来。
*
他垂着眸,看着躺在他腿上一点一点合上眼的女子安静的睡颜,宁静,安心。柔软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落到一旁,透过树荫打下来的阳光一点一点的洒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漠,又多了几分柔软。
或许,她是个木头,不善言辞。
或许,她并不像是会那般容易爱上一个人的人。
或许,他还要等很久。
但即使如此,他也认了。
谁让这个人,就是他最想要的呢。
树下,男子眼神温柔,垂下的墨色发丝覆盖了他怀中女子所有的容颜,发尾像是沾染着金色的阳光,在天空的映衬下愈发的夺目。
胸口,就像是什么东西如同潮水般涌动。
他微微弯了眸,唇角也勾出浅浅的笑意,从口中溢出的是,并不是逼迫,也不是诱导,而是出自真心的话语。轻声的呢喃,道出这世上最美好的话语,轻轻的在她耳边诉说。
“我爱你……”
(完)
下面是应该有的情节,懒得写成番外,就弄成小剧场似的你们看看就行惹!
小剧场一:
恶搞之告白:
庄主捧着她的脸,贴着她呢喃告白:小小,我喜欢你……
小小瘫着脸:窝知道。
庄主一顿,挑眉:知道?
小小眨了眨眼。
庄主阴测测得笑了:那还义结金兰?
小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庄主横眉竖眼:……还换人照顾?
小小无奈:……你是哪家刁蛮的小女朋友么!
*
小剧场二:
成亲之感动的吴长老:
两人终于成亲之际,
庄主和小小终于成亲,置办了好久成亲当日,秦不语瞧见了蹲在门口默默抹泪的吴长老,一怔,上前问:“吴长老,今日应当是庄主大喜之日,您这是怎么了?”
吴长老哽咽道:“不,我是感动的,想庄主自来到无尘山庄后,就不太让人进山庄,逢年过节都冷冷清清。”他说着,抹了把眼泪,用酸涩得鼻音感慨道:“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秦不语扭头,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同意的点点头,笑:“以后会更热闹的。”
只不过……
……施不言这是拿着杀猪刀绑了多少人进来?
吴长老擦着眼泪的手一顿,扭头拍了拍秦不语的肩膀:“这次可千万别让庄主又都给剁了啊!”
秦不语并不担心:“今日大喜,庄主不会的。”
吴长老忧心忡忡望着他。
“……”秦不语皱起眉,不确定道:“不会的……吧?”
吴长老抹了把脸,扭头就走:“我去见见小小夫人,务必在喜宴结束后,我们还没将人送走前,千万别把庄主放出来!”
秦不语:“……”
*
小剧场三:
成亲之感动的李长老:
莫雨菲扭头,看着身旁抹泪的李长老,感慨:“李长老啊,你也在幽哥哥和小小姐高兴么?”感动成这样了!她伸爪,拍了拍他肩膀:“我以前错怪你了,原来你还是为他们着想的啊!”
一旁李长老点点头,仍旧感动的抹着泪,莫雨菲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李长老继续感慨:“庄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莫雨菲看向远处,看着人群里的那对新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恩,因为……老天终于给幽哥哥,给我们……送来了幸运儿。”
“是啊。”
莫雨菲正准备和李长老交流下感想的时候,便听到李长老继续补道:“可算有人来送礼金了……”
逢年过节从没有人来看望的无尘山庄终于在十几年来迎来了第一次礼金!作为长老门管账之人,李长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莫雨菲:“……”
*
小剧场四:
喜宴之蛊虫:
喜宴之上,圈着自家小媳妇的庄主看着周围皆是用奇妙眼神轮流从萧晓筱身上盯过,一旁秦不语默然。……居然还有人愿意嫁他们庄主,这事搁谁谁都好奇。
庄主:“小小……”
“恩?”
“我身上没蛊对吧?”
“应该是的。”小小愣了愣,忙不迭看向他:“怎么了吗?”
庄主冷冷的扫向周围,阴测测的笑:“挺想都杀了的。”
“……”
“……”
“除了蛇精病,还有个词……”
“恩?”
“叫生理期……”
“……”
庄主眨眨眼,笑:“小小以为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小一脸严肃认真,正经道:“……明白也没关系,我认真的。”
庄主无害一笑:“那小小现在是生理期么?”
“……没有。”
“很好。”
“……怎么?”
“去生孩子(拖走)”
众人望着直接被拖走的新娘,瞪圆了眼睛,一旁的秦不语施不言忙不迭冲上来救场。
秦不语:“……”来参加喜宴的人这下应该可以安全离开了。
*
小剧场五:
陆盟主之一顿揍:
在殷天闯入武林盟与陆盟主大战三百回合后被关入牢中,殷天便再次过上了该吃该喝淡定的将牢底坐穿的日子。
直到很久以后,武林盟的盟主变成了陆颖。
一日,坐在后院晒太阳的老盟主躺在椅榻上,夕阳的余晖透过围墙倒影在地上,印出来的还有围墙上的那抹身影。
椅榻上的老人睁开了眼:“你要是还放不下,便回去瞧瞧吧,不必再盯着我,我不会再对他做什么了……”
这个假装被关入牢中,实际上是变相盯着他的男人的意图,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因为那牢房,压根就关不住他。
围墙上的人没动弹。
老盟主便闭上眼,不再多说。
只是过了良久,围墙上的人才开口:“其实你早就知道,他是刻意与他蛊虫一同消亡的吧。”这个真相,是他亲自去了那地牢,在武林盟呆了良久,才查明的。
老盟主静静躺在那,没动弹。
“既然知道他与你身上都不会再有那蛊虫,为何还要放弃他?”
老盟主仍旧沉默,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有些事,或许在你醒悟了以后,会后悔。但当时的你,却不明白。”
或许他潜意识知道那样是错的,或许良久以后,就像他退下来以后,才明白,才后悔。但对当时的他而言,却走不出,也看不透。
当时的他,是盟主,……还是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说错误也好,说想不透也好,说因为害怕也好,放弃了,那就是事实。
老盟主缓缓睁开眼:“他……还恨我么?”
殷天抬头看向天空,想了想:“应该……早就不恨了吧。”
说是不在意了也好,说是不重要了也罢,但这个恨,终究还是放下了。
殷天想:“因为,如果还恨的话,早在你从盟主那位置退下来的时候,他就早来揍你了。”
“……”老盟主皱起眉,似乎很不赞同。
殷天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肚子,深深的皱起眉:“我就已经被揍过了。”
“……”老盟主乖乖的闭上了眼,又躺了回去,长呼了一口气,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