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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做不到夏帝那么孤注一掷不顾一切。”他低下头,温柔地蹭着我,“但是,为了你,我想成为一个像他那样的人。”
我静静听着,有些发怔,“你的话,可以相信吗?”
他在黑暗里低低笑了一声。
“可以吧,至少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
我愣愣地说不出话,他的吻便已经像雨点,轻轻地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不够多……这几天心情十分非常的不好,不过任何人在死了乡亲还被讽刺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好的网上那些被人肉的只是败类的极少数,我们生活里还有更多,就算再好的空气,被这些人一吸,也都脏得看不下去了我想说某些考到四川的考生四川是拿着刀拿着枪逼你们来的吗,高考失利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为毛非要四川多几个灾难你们才能满足你们那点变态的心理?我想说某些自认为忧国忧民地球都为你而转的煞笔,你到底是比尔盖茨还是李嘉诚,四川人要求着哭着要你捐钱?还说什么四川靠着地震发家,有本事你自己送几条命到地震里去,我倾家荡产也要帮你把家给发了!!不管平时对四川抱着怎样的成见,这些天能不能消停一点毕竟我们承受的,是这么多的人命啊
、他们的秘密
一阵即将掩盖一切的饥饿感将我的知觉慢慢唤醒,我乏力地睁开眼睛,手指刚动了一下,怀抱着我的殷雪随就跟着醒了过来。
“被我枕疼了吧。”我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抬起头,伸手去轻轻揉他的肩膀。
“别动。”他将我的脑袋再次扳回他的怀中,“好久都没这样心平气和地抱过你了。”
我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又困倦地合上,“别抱太紧了,我还要再睡一会。”
他的手臂微微一松,一瞬之后又再次箍上来,“不准睡。”
“上次阻止我的时候,你给我讲了一个秘密,这次又想阻止我。”我的脸上露出浅笑,“打算告诉我什么呢?”
“你居然也算计我。”殷雪随笑着叹口气,将环在我肩上的手臂松开了一些,“这次想听什么?”
“讲一点你身上发生过的事吧。”
“我还以为你又要逼我说出你的身世。”
“人之将死,再追究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的脸上带着宁静,“而且你不是不让我问你吗?”
“原来你还记得啊。”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喜悦,又有着一点哀伤,“其实我没什么好讲的,和你一样,都不过在别人脸色下讨一点生活。”
“你父母的脸色吗?”
他叹了一口气,“我的生母生前只是民间一个小商人的女儿,在生下我的那一刻就难产死去了。当时父皇还只是夏帝手下一名将军,却已经有了十多个年轻貌美的宠妾,我在府中没有任何依靠,只能依附那些未诞下子嗣的夫人,才有惊无险地在将军府里生活了十几年。”
听多了朝臣宫人对年轻君王的仰慕和赞誉,殷雪随突然的自揭伤口,让我惊愕得一时间没有了反应。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又用平静无波的声音继续说道,“后来父皇登基,有了三千佳丽,原先的人都不再得势了,我又改变了战术,想方设法讨父皇开心。”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间不知不觉地透着一点阴冷。
我能够想象,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在挖空心思周旋于这么多城府深重的大人之间的时候,心里面该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和孤独。
他的亲人在得势之前和得势之后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却也从来不肯对他施舍半分怜悯。
这种感觉,和失去亲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有一年,父皇在马场摔伤了腿,我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照顾了两个月,他才真正开始把我放在眼里。”殷雪随停了一下,语调带上莫名的讥诮,“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伤其实半个月就能好了,我每天都在他的药汤里面添加发物,才让他的伤拖延了这么长时间。”
清冷的薄荷香气无所顾忌地钻到我的鼻子里来,重重奔向胸口压抑着的地方。
“很不择手段是不是?”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加嘶哑低沉,“这还不算什么,接近大皇兄的时候,我用的手段还要更多。”
“大皇子从前很受宠吗?”
“他是皇后的儿子,从刺冥王朝建立起来的那一天就被立为国储,自然待遇非同一般。”他没有再做停顿,而是以一种极沉的语气继续说道,“十三岁那年,大皇兄看上我一个随身侍女,我就命令这个侍女去好好伺候他,谁知那丫头死活不肯,我就抽出剑,当着大皇兄的面取了她的性命,又给他送去六个更美的女子,才总算让他多看一眼。”
我正要说话,腹中却传来一阵空虚的剧痛,嘴里隐隐溢出来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我干脆窝进他怀里,不再开口。
殷雪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的一切都是从大皇兄手里夺过来的,有点可笑吧,他不费任何东西,就能够拥有这么多。”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说话的声音有着抑制的颤抖,我抬起头,终于发出喑哑的声音,“你是说,一切?”
“嗯。包括父皇和皇后的信任,包括朝中老臣的拥护,包括现在的皇位,还包括,你。”
“怎么回事?”我的脸上转过惊愕。
“外面不是都传过吗,这个皇位,本来不该是我的。”
“可是,我听说先皇在临终时,的确只将你一个人留在了寝殿里。”
他还是单手搂着我,像一块立在海边的礁石一样,没有丝毫的动摇,“当时大皇兄还在边境,父皇单独留下我,不过是因为身边没有能当大任的人,才想让我好好保管遗旨罢了。”
“但我记得你并不想当皇帝。”
“如果我没有坐上这个位置,你大概早就已经死了。”他俯下头,干得发硬的嘴唇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以为他说的是我在冷宫的生活,便没有多心,只是有些困惑地开口,“在我离开冷宫之前,我们不是没有见过吗,为什么……”
“别忘了在十年前,是我和父皇一起发现的你。”他温和地笑起来,“还有冷宫里那个老嬷嬷,也是我派过去照顾你的。”
“她……是你的人?”我讷讷道。
“不然你觉得,她一开始为什么要处处维护你。”他喃喃地说,“阿沫,你一定要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任何人无缘无故地对你好。”
“你为我着想,真的是没有任何理由?”
“也许,有过吧。”
“是什么?”
“命运。”他的声音如同被烈日拼命烘烤着的沙滩一般,透着一股让人眩晕的无力感。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然而脑中与腹中全是一片空白,到了口边的话,也被麻木的牙齿截住,半天吐不出来。
剩下的力气实在是不能支撑了,我的眼睑缓缓下沉,在快要阖上的时候清颤了一下,而后以不可抵挡的姿态黏在了一起。
其实我很害怕这样的时刻,那些真实冷酷的噩梦,那些密密麻麻的紫色眼眸,简直像是下在我身上的逃不脱的诅咒。
所幸,这次并没有再梦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身子被人用尽全力地摇晃着,深邃沙哑的声音,正不停焦急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这不是幻觉。
然而我的四肢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了一样,拼尽全力也动弹不得。
真是一种可怕的感觉。
浮在我耳边的嗓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渐渐变成经过山谷的风,被摇曳的树木默然无语地扯开老长。
我的意识一点一点地昏睡过去,无数的思绪沉进广袤的湖海里面,一转眼就不动声色地消失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终于要永远地睡过去时,一股熟悉的香味用坚忍而强硬的姿态,迅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这种腥甜的香气,带着妖媚至极的粘稠,肆无忌惮地钻进我的鼻子。
嗓子里突然涌起一阵燥热的暖流,四肢百骸仿佛在一瞬间全部苏醒,我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就轻车熟路地向着散发香气的地方攀去。
温暖的甘冽一滴滴烙进喉中,滑过血管,最后到达早已一无所有的肚子里。
偌大的石室,清清楚楚回荡着的,只有我的嘴唇拼命吸吮的声音。
而被我咬住脖颈的人,却像一块破旧的帆布一般,虚弱不堪地靠在墙壁上。
头脑在血液源源不断流入口中的时候渐渐清醒了一些,当回想起“食物”的身份时,我大惊失色,马上就想从他的脖子上爬起来,可是嘴唇却像长在了上面一般,半点也分不开。
情急之下,我只能对着自己的舌头狠狠咬了一口。一个吃痛,嘴唇终于紧紧阖上,没有再含着伤口。
我用尽力气推开他,粗喘了好几口气才能说出话来,“殷雪随你个神经病!”
还没有听到回声,轰的一声闷响便在地上响起。
再将手伸向原来的墙壁,那张谪仙一般的脸早已不见踪影。
原来他已经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费了好长时间才摸索到他的头,颤颤地将它抬起来,放在我的腿上。
身子也虚脱地软靠在墙壁上,抬起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不会再理你。”
“没有机会再有下一次了。”他软软地,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说。
“不准你说这种晦气话。”我心里一紧,急忙阻止道。
“好,不说——”他话还没说完,就克制不住地咳了几声。
带着热度的血液气息仍然在我的鼻端缠绕着,我拼了命地去控制,才制止了自己再次扑上去的欲、望。
“为什么你和凉都要这么傻呢,再这样下去,你们总有一天会被我害死的。”我绝望地说。
“不会啊。”他的唇角在我的手指下微微弯曲,“中了那种毒的人,吸同一个人的血最多只能两次。”
“为什么?”
“一旦超过了这个量,吸血的人会对喂血的人产生恐怖的依赖性,从此只能吸那个人的血,从而被喂血的人控制。”
“你究竟在我身上种的是什么毒?”我不禁困惑地蹙了一下眉。
他唇角的弧度凝固下去,再也不作出任何声音。
我只好换了一个话题,“你觉得,凉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他顿了一顿,“那天在淘浪园里,他喂给你的药,是他自己配制的。”
“如何见得?”
“从那枚药丸的气味来看,他应该比我的多加了几味草药。”
我一时缄口,沉寂了很久的记忆忽然像重生了一般,纷纷向脑海涌来。
凉的身上出现了两次的醒目血痂和脸上心不在焉的笑意,莫名其妙的表情和眼神。
头脑中的一切都无可抵御地翻卷着,涌动着,最后揪扯在一起,再也理不清。
不经意间,耳朵边上已经没有了声音,等我回过神时,山洞里的呼吸声都已经停滞了下来。
我艰难地唤出殷雪随的名字。
等待着我的,只有一片黑暗的死寂而已。
我一面接着喊他一面去推他的身子,两只手用尽了力气,像是要断开。
他终于闷哼了一声,接着又平静下去,继续陷入沉睡。
眼泪大滴大滴从脸颊上掉下来。
“快起来啊你……”我一遍一遍用嘶哑的声音喊着。
他却再也不能做出回应了。
嘴唇一直机械地张合着,执拗地不肯停歇下来。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手终于像稀泥一样软下去。
身体不能自制地摔在了地上。
天和地一下子上下对调了。
我的手指在地面挣扎了几下,想要抓住什么帮助我爬起来。
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仍然只有满目的黑色撞进眼。
所以我干脆闭上眼睛。
在进入沉睡的前一个瞬间,我干裂的嘴唇轻轻扯动,牵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还好,我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还好,我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上,诶
、宝贝
睁开眼睛的时候,强烈的光束狠狠刺进来,已经习惯黑暗的瞳孔猛然一缩,几乎要掉出眼泪。
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略微动了一下,才发现身体仍然是自己的。
用手支着上身从床上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正身在一个温暖的屋子里。
简陋的木桌子上,热茶还隐隐冒着袅袅的余香,大开着的窗户边,层层叠叠映着的都是日光的碎影。
真有诗情画意啊这地方。
就是不知道这里住着的,是什么样的人?
我皱了一下鼻子,想起昏迷之前的场景。
殷雪随!电光石火般闪过的一个名字,将我全身都激了一瞬,随即发疯一般跳下床。
虽然现在身体并不像在山洞里那样疲软,不过还是无力得过分,脚刚刚沾上地面的那一刹那,双腿便像傀儡一般深深弯曲了下来。
这时我听见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一块焦黑的地瓜皮就落到了鼻子上。
“吃地瓜吗,姐姐?”某小孩边啃着烤地瓜边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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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说,你是做梦梦到那个密室地点的?”在听小孩天南地北地把自己神吹无数个钟头以后,我终于得出点结论。
南南喝了一口水,“姐姐你想得太轻松了,我是求神拜佛又祈福的才有人托了梦带我找到你啊。”
“所以还是梦到了对吧。凉知道吗?”
他的脸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