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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薄偏头看了眼一脸莫名的恨兮,又转回头对斗班道:“有事但说无妨。”
“这……”斗班还是有些犹豫,不知当不当讲。
恨兮也知道那人是不想说与自己听,其实她也并不想听,但是画卦台这地方她没有来过,没人带路,她也不敢乱走。
这本就是刻画阴阳八卦的地方,难免不会出现什么机关什么的,更何况这里并没有什么地图指向,只怕她走到深处,便找不出来了。
恨兮轻咳了一下,道:“此处景色也还算好,你们有事就找一处商谈,只是此处留给我观赏可好?”
此话一出,履薄虽没有笑出声,但是站在身后的恨兮可以感觉出履薄是在笑的,
斗班被恨兮这一句话说的莫名,在看向身旁笑意满满的履薄,顿时哑口无言,刚毅的脸上也闪出些微尴尬的神色。
“我也觉得此处景色尚好”履薄的声音里都盛满着笑意:“斗班,有事你便讲吧。”
“是”斗班快速瞄了一眼恨兮,语气恭敬道:“老夫人请主公快些回去。”
履薄微微蹙眉:“可是有事发生?”
斗班犹豫了一下,道:“并无事情发生。”
“那是为何?”履薄语气没有了刚刚的紧迫,转身向亭子走去。
斗班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在后面紧跟着:“老夫人说……”斗班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蹲在蓍草旁一脸认真研究的恨兮,声音略压低了一分:“国不可一日无君,联婚之事定下了便早些回去,很多事情还是要侯爷主持的。”
履薄撩开长袍,在亭子中的一处石凳上坐下,神色不明的看了一会立于一旁的斗班,才道:“此事我有分寸,你就回夫人,说我再过几日便回去。”
斗班略显为难:“可是老夫人……”
“你如此回便是了。”履薄看向一边的恨兮,打断了斗班的话。
“是,主公。”一面是国侯的娘亲,一面是息国侯,纵使有万般为难,斗班也只能应承。
履薄轻叹了口气,悠悠道:“还有要告知老夫人,联婚一事暂且缓一缓,待我回去再择选大婚的时日。”
斗班略显惊讶,道:“可是,老夫人已经订好了大婚的时日,就在下个月初八。”
履薄低头思忖了片刻,道:“定下的日子都有几人知道?”
“这是上卿上奏的时候提报的,老夫人准的,所以,应该息国朝内都已知晓。并且下聘的礼金也都以备好,只等侯爷回去查验。”
履薄无奈的应着,抬头,正巧与恨兮投过来的目光相撞。
怕是这件事她知道了,不会高兴的吧。
恨兮本想看他们有没有谈完,却正巧遇上了履薄略感无奈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她直觉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但是又不好前去询问,只得无聊的研究完花,又去研究花圃旁的画卦殿。
等了半晌,履薄也没有出声,只是将目光跟随在恨兮的身上,斗班心有着急,也不敢催促,就直直的立在一旁,也看向一旁的恨兮。
恨兮走到画卦殿的左侧,右脚放于殿的边缘,左脚紧紧的贴着右脚放于前面,以步丈量画卦殿的宽度。
足足迈了一百步,才迈至殿门的正前方,她回头望了望丈量过的地方,又目测了一下前方,应该是等距的。也就是说她迈了一百步,也才迈到了画卦殿的一半。
由此,恨兮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古代人的建筑也是讲究对称的。
第二:幸好她重生在这个时代,不需要女子有三寸金莲。否则她还要多迈出几十来步,才能丈量到一半。
抬头,却见履薄与斗班两人一坐一站,均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个笑意盈盈,一个一脸诧异。
第三十五章 不宜出行
更新时间:2011819 22:03:41 字数:3761
斗班的一家是有名的朝中世家,代代效忠于侯爷,自上任侯爷去世,斗班就开始跟随于履薄,他虽然只比履薄大个六七岁,但是功夫却也了得,已经成为了朝中数一数二的武将。
跟随了履薄这么多年,即使他在怎样心思愚钝,履薄所想何事,他也能参透个一二来。履薄自幼便学会了埋藏心思,在外人看来,他一直都是那么深沉,仿若是一座巨大的冰山,傲然的屹立在那里。可是如今斗班却在经年平静的眼眸中,看到了些许的波动。
斗班心感疑惑,一双剑眉微微蹙起。
“有什么事情便说吧。”履薄笑意莹然的看着前面的恨兮,眼角的余光却也看出了斗班的疑惑。
“侯爷”斗班压低了声音,即使在一米之外的人,也未见得听得真切:“恕斗班多嘴,相传陈国的二公主乃如仙女下凡,有倾国之姿,嫁于侯爷之后也定会为一国之母。侯爷三妻四妾是属正常,但是此女单一来看就已相貌平平,况且又来历不明,再有公主的对比,怕是老夫人定不会同意。”
斗班的武功伸手不错,就是头脑想事情略感简单,如今却也能看得出身着男装的恨兮是个女儿身。
履薄淡笑这看向身旁的斗班,道:“还有呢?”
斗班见履薄并未有怒色,相反的还露出淡笑,更让他有些猜不透,他继续压低嗓音道:“听闻陈国的国君对那公主也是宠爱有加,她若于公主之后嫁入息国,怕是陈国君也不会不闻不问,恐会……”
他这一句话没有说完,想必履薄也早已知道其中的厉害,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出声提醒。
履薄面色惬意,却又低头思忖了片刻,才道:“斗班,遇事你确实比从前懂的深思熟虑了。”
斗班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履薄又将目光放于恨兮身上,淡笑着,对身旁的斗班道:“你既已猜到她是女的,难道你觉得她比不上那娇滴滴的公主?”
履薄虽淡笑着,话语也显轻松惬意,但是听闻履薄如此说,斗班急忙双手抱拳于头上,低头道:“斗班并无此意。”
履薄只是摆摆手,示意斗班不必如此,也并没有在说什么。
斗班略感不安的放下了手,以原来的姿势规矩的立于履薄的身旁。平时履薄只是交代了他要做的事情,便不再多说什么,如今这样问他话,却让他更加猜不透履薄的心思。
只是他不知道,他所提醒履薄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他眼前所看到的,也是他刚刚评价的无比平凡的来历不明的人,就是他刚刚口中赞美的陈国的掌上明珠。
见他们都不在说话,再次将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想必他们该谈的也都谈完了,恨兮便悠然的向他们走去。
前世的时候,看电视上演的那些文人雅士,都给人一种很斯文的感觉,她直觉的如今的她,也是这个样子的,如果在给她配上一把提着字画的折扇,一定也不会比那些才子差多少。
时间正值午后,阳光懒懒散散的洒下,空气中带着一些温热,忽而一阵清风吹过,蓍草随风摇摆,形成淡紫色的波浪,整个院内都散发出淡淡的怡人的清香。
“你先回去吧。”履薄看着恨兮,那双眸犹如天上的繁星,璀璨而耀眼,仿佛要将一切吸逝,但是话却是对斗班说的。
“属下遵命。”斗班双手抱拳,曲身恭敬的施礼。礼毕,向后退了三步,才转身向寺外走去。
在即将与恨兮擦身而之时,斗班顿住脚步,由于比恨兮高了许多,他微低下头,一双剑眉紧皱着,眼神却没有丝毫的不敬,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
恨兮没有停下,依旧缓步的走着,满是悠闲惬意的看着他。与他素不相识,恨兮倒是没有什么话要说。
直至恨兮与他走远,他都没有说出些什么。履薄终究是一国之君,他做事有他的分寸,向来不会出半点差错,他与履薄相处多年,关心归关心,却也不该越矩。
“谈了好久,我都有些饿了。”恨兮很自然的走过来,坐在履薄身旁的石凳上。
履薄转头认真的看了看恨兮,笑道:“也许就因为饿着了,才让人看出是个女儿身。”他略微顿了一下,见恨兮的性别被人看破也没任何反应,继续道:“看来是真的饿了,要吃些什么?”
对于履薄的玩笑,恨兮也不以为意,至始至终她都没想过别人会认为她是男的。
其实她早就饿了,但是见履薄他们谈着事情,也就一直没过来打扰,谁知她不过来,他们就谈了那么久。
肚子又有些不争气的瘪了一瘪,恨兮哀怨的道:“来时我见这四周并无人家,想是要吃顿饭菜怕是不能了,我们还是回马车上吃些我带出来的水果吧。”
从宫里出来便直奔这里,她也没有时间准备一些吃的,只是随身带了几个水果,想在路上闲来无事的时候吃,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来充当正餐。
履薄淡笑着,拍了拍恨兮的头,像是安抚自己养的一只宠物,低低的嗓音道了一句:“好。”
还未等履薄起身,只听一声略带焦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主公,小心有埋伏。”
斗班去而复返,三步并做两步,快速来到履薄的身边,左手抓住剑鞘,右手唰的一声将宝剑抽出,挡在履薄的身前,做好了备战的姿势,神情紧张的快速扫向四周。
履薄淡淡的看了看四周,低沉道:“有多少人?”
“十五六人”斗班的声音都紧绷了起来,只见他望着的方向,出现了几个人。
那十几个人看上去都是三十岁左右,上身都穿着薄薄的衣衫,由于天气有些闷热,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强健的身形。
从他们的着装上看来应该都是些普通的百姓,且大部分人手中拿着的都是木棍与斧子,只有极少数人手中是明晃晃的大刀。
待他们走近,恨兮才看清,走在最后的几个人一手拿着武器,一手抓着一个用绳子捆绑着的人,那人,正是履薄的手下——那名车夫。
他的嘴用一块棕色的布塞着,发不出声音,两只手背在身后,用绳索捆绑的紧紧的,将衣服捆绑出许多的褶皱,那些人粗暴的抓着他的胳膊,还向前推了几下,脚下的碎石路险些拌的车夫摔倒,在看他那棕色的长衫下面,缺了好大的一块,显然被人用力撕扯了开来。
“斗班,你保护好她。”履薄语气严肃,也不待斗班回话,从斗班左手旁绕了出去,站在最前面,双手抱拳,道:“不知我们有何得罪之处,让众位兄台如此劳师动众的将他捆绑起来?”履薄虽不比他们年龄大,却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些威严。
那边一个略显威猛,手执大刀的人从那群人中站了出来,嘴角上挑,语气轻蔑的道:“有何得罪之处?你们得罪我们的地方就是不该来到这里。”说完,还回头看看身后的一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竟敢说话如此狂妄。”斗班的一双剑眉立了起来,脸上浮现愤怒的神色,在他的面前,还没有人敢对息国侯如此不敬。
只是对方人多,他们毕竟不占优势,这里只有斗班一人会武,即使武功再高,要杀出重围还要保护身后的两个人也是注定没有丝毫的胜算。所以纵使斗班怒火中烧,也不能有任何行动。
那一些人与恨兮他们的距离并不算近,斗班是个高手,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虽然人多,但是如果硬拼,他们即使胜利也会有所伤亡,所以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
这段距离还算安全,恨兮向前走出一步,却被斗班用胳膊拦住。他虽然以履薄的安全为重,但是履薄的交代,他也是不能不听的。
见斗班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恨兮也知道如果履薄不说什么,斗班是不会让自己有任何动作的,她伸手抓住了站在前面一步的履薄的衣袖,左右摇了摇,如此的动作虽不算亲昵,却像极了常年相处的老夫老妻。
履薄回过身来,疑惑的看着恨兮,却见她没有说话,只是弩驽嘴,指了指斗班挡在自己身前的手。
履薄随即明白过来,虽略感诧异,却也对斗班点了点头,示意他放下手让恨兮上前来。
恨兮上前一步,站在履薄的身旁,她一身白衣与履薄的玄色衣衫呈现鲜明的对比,犹如一个白昼,一个黑夜,如日夜交替,不该同时出现,却又同时出现。
站在履薄的身边,恨兮并不感觉害怕,但是也略微有些紧张,面前的这些人,穿着普通,行为却与劫匪相似,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面色从容的笑道:“你们该只是普通的村民吧?如果你们真想做强盗之事,劫些钱财,想必你们刚刚在马车上已经彻底的搜过了,我们带的东西就只有那些,身上并无分毫,抓了我们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危险倒是没有的,斗班不敢贸然行动,那是因为他只有一个人,没办法保证恨兮他们的安全,可恨兮却知道,苏墨和苏离一定在暗处保护着,只是因为出来之前恨兮一再的叮嘱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没有她的指示,都不要出来,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动作。
想必他们现在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准备,只等恨兮的决定。
斗班见恨兮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