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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唇间折射出冰人的寒意,让为首的大汉不禁退后的一步,似是又想到了自己遥遥的追了过来,还带了帮手,颤抖的手将大刀一挥,瞪了一眼熊赀一些人,几近于嘶喊的怒吼道:“你们有人相助,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今日定让你们后悔遇上我,给我上。”
他们的人比在画卦台时要多上一些,想是回去寻了同伴特意前来复仇。冲在前面的大汉个个都是生面孔,却看上去比在画卦台那些要生猛上许多,他们的武器也不似那时的杂乱,清一色的都是粗壮的棍棒,个个挥下来都能打晕一头牛。
恨兮皱着眉在空中挥了挥手,苏墨与苏离便不知从何处闪身出来。现下的情况不比当时,对方的人多出将近一倍,可是恨兮这边加上车夫能应战的也只有三人,还有……恨兮偏头看向一旁的熊赀,不知他们此时是敌是友。
熊赀见恨兮看他,也毫不避讳,一双带着深意的眼睛看回恨兮,向后退了两步。想是恨兮不出声求助,他们便不会出手。
苏墨,苏离本是不愿伤人之人,刀剑几乎从不出鞘,再加上对方人数较多,他们也是寡不敌众,只是那边人虽多,却最多只是牵制住苏墨与苏离,并不能伤到他们分毫。几个大汉见略占优势,急忙抽身,奔向恨兮与履薄。
车夫本着保护履薄的原则,伤人与否并不甚在意,急忙转身蹲在马车旁,从车厢底部的暗格中抽出一把大刀,挡在了履薄的身前。
恨兮从不知道马车上还有这么一个暗格,而暗格之中竟藏着刀锋锐利的凶险武器,如不是车夫是履薄忠心耿耿的部下,怕是他们早已死个千次万次都尤不自知。
暗暗捏了把冷汗,恨兮梳理起了胡乱跳跃的思维,凝神注视着眼前的形势。
无论何时,一人终难敌众手,车夫虽手下无情,那几名大汉也是不留余地,每一个棍棒下去都是快、狠、准,下下置人于死地。没出几下,车夫也受了几处伤,只剩下抵挡招架之力。
恨兮眼见情势落于下风,但熊赀就是不出手相助,他只是站在一旁,轻挑着嘴角淡淡的看着,只充当一个局外人。当然他们不动,几名大汉自是不会主动前去招惹他们。恨兮有意想求他帮忙,但看到熊赀略显得意的脸,俨然是等着自己前去求助,最终还是咬着牙咽了下去。
履薄见恨兮两腮气的鼓鼓,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右手轻柔的环过恨兮的肩膀,让她紧靠在自己身旁。左手缓缓的托起恨兮的手,白皙的拇指在恨兮的指尖缓缓的摩挲着,安抚着恨兮的急躁。
苏墨也注意到了恨兮满脸的愤愤之色,快速的将佩剑放回腰侧,向左闪身,避过前面直劈下来的木棍,右手的手腕快速向前抓住那人的衣领,向上翻转半圈扣紧,左手抓住那人拿着木棍的手腕,用力收紧,那人吃痛,握着木棍的力道松缓了一些,苏墨双手猛的用力向回收拉,左膝快速探出,那人的木棍便从手中脱落,双腕用力将人举起,扔向了熊赀。苏墨的动作轻松利落,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熊赀定定的站在那里,见人向自己飞来,不闪也不必,只是一双眉头猝然紧皱,狠戾的眼神射向苏墨。
熊赀贴身而行的人自然各个训练有素,几人反应迅速,一个箭步上前,齐齐伸手,硬是在熊赀的身前生生接住了空中猛然投掷过来的大汉,随后如同得到命令一般一同松手,那大汉便不负众望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大汉摔得不轻,连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也没能起来。
“你们……”应对车夫的几名大汉抽出了身,急忙上前搀扶摔得重伤的人,紧握了拳头,却始终没有对熊赀那边出手。
刚刚苏墨那一动作一来是要把熊赀也搅进来,让他不能只是在一旁看戏,二来是缓解一下车夫那面已明显招架不住的情势,算是一箭双雕,可那群大汉却畏惧熊赀会出手相助,即使吃了亏也不敢动作。
“吃软怕硬“恨兮在心里轻哼着,不停的腹诽着这些大汉。她不是不知道,欺善怕恶,欺软怕硬的人是处处都会见到的,但却还是免不了心中翻滚起来的怒火。如果人手够多,她定是要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痛改前非不可。
第三十九章 弹指间万变
更新时间:2011824 16:45:43 字数:3063
纵使恨兮在怎样腹诽,在怎样想象,眼下的情势都是不会变的,占于下风是真切的事实。而那边熊赀笑意盈盈的站在一旁,显然是断定恨兮一定会去求他。就算恨兮不是一身傲骨,可是她的尊严也绝对不会允许她去那样做。
那群大汉吃了亏不能怒,也只能把气全都转嫁到恨兮这边来,几个人快速的围了上来,这么多人车夫自是抵挡不急,不出半盏茶的工夫,履薄与恨兮的面前就出现了五六个人。
“敢与我们放很话,这回看你们怎么逃。”那大汉拨开众人,直直走上前来,提起散着寒气的大刀,指向履薄。
履薄的眼中丝毫没有惧意,只是微微抬眸,淡淡的看向那名大汉,纤长的指抚上了恨兮的手腕。
“大哥,先把那个柔弱的抓来吧”旁边的一个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摸样,手指来回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恨兮,似是想看出些什么来。
还未等那大汉回话,唰的一只短刀飞了过去,从那人的头上掠过,那人僵愣在那里不敢移动半分,发髻早已齐齐的断落在地上,而头上剩下的发丝最多也不过一寸长,全部松散的向四周垂了下来,像极了给鸟儿搭建的巢。
如是平时恨兮定会捧腹大笑,可是此时她却笑不出来了。这刀是哪来的呢?好像是从自己的方向飞出的。恨兮急忙低头查看自己的手腕,原本绑缚在手腕上护身用的短刀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空空的刀鞘还附在腕上。再看向履薄,原本在他眸中的温婉也早已消失不见,此刻呈现在眼眸中的,是傲然挺立的冰山,散发着丝丝的寒意,让人不可攀附。
“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偏了”履薄冷冷的说着,抬手将恨兮紧收在怀中。
“你……你……”那人脸上愤怒的涨红,再加上没有完全从刚刚的恐惧中回过神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旁边的大汉眯起了双眼看向履薄,手中的大刀猛然挥了过来,却不是挥向履薄,而是挥向恨兮,这纵使恨兮动作再快也是躲闪不及的。
躲闪不及就受这一下吧,恨兮是这样想的。但是她闭上眼睛,却没有承受到预期的痛楚,而是被一只手带着旋转了半圈,向身后退了几步。
恨兮猛然睁开眼睛,却见眼前是一片黑暗,这柔柔滑滑的触感?是衣料。还有无比的温暖?是胸膛。心中一惊,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恨兮猛然推开紧拥着自己的履薄,刚见到明亮,便闻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随即又被迫的紧贴了回去,被带着旋转到了一旁。在探出头来,再次被贴着转了几圈,如此反复了三四次才停了下来。
这回恨兮很轻易的就推开了履薄探出头来,眼前苏墨早已赶了过来,拦住了那些人。苏墨的眼神似乎也凛冽了许多,多年未出鞘的剑骤然划出了剑鞘。
恨兮有那么一秒的呆愣,随后想起刚刚这边只有他与履薄,急忙将目光转到履薄身上:“有没有受伤?”抓起履薄的胳膊左看看又看看,也没有看到一丝的伤痕。
履薄淡笑着,手伸至恨兮的头顶,将刚刚因为旋转而欲掉下来的玉簪子拔了出来,调整了一下位置,又插了回去,道:“没有,我怎么会受伤呢?”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他的语调也是十分的轻柔,犹如天边软绵绵的云朵,轻轻的漂浮着。
没有受伤就好,没有受伤就好,恨兮的心中不住的念着,刚刚紧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但是平静了下来,恨兮又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总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隐隐的浮现在脑海,可是想抓,却又抓不到。恨兮压着胡乱纷飞的心绪,急切的盯着履薄的眼眸,再次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她觉得她的手心都在隐隐的渗出汗珠。
履薄没有回答恨兮的问题,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看向恨兮:“你很关心我么?”见恨兮点了点头,他长出了一口气,柔柔的笑道:“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他的衣着不似平常的整洁,他的发丝有些凌乱,他的眼神淡淡的,他的语调轻轻的,他的笑柔柔的,却让恨兮觉得前所未有的魅惑,让她的心不住颤动着。
苏墨抵挡着六七个大汉,却也分出了神,回身道:“恨兮,你带着他休息一下吧”这一声成功的切断了恨兮凌乱的心绪。
“哦,知道了,你也小心一些。”恨兮应着,颇为古怪的看了苏墨一眼,他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履薄了?不过现下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那群大汉看上去好像也疲惫不堪了,却仍不肯罢手。
想是那边还要再打上一会,恨兮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在一旁也只会添乱,便回身去牵身旁履薄的手:“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吧。”
“哦?哪边啊?你带路吧。”履薄淡笑着,缓缓的抬起手,梳理着额前凌乱的发丝。原本白皙的手似是在乌黑的头发下显得更加的白皙,他缓缓的将额前的发丝抚至头顶,以发冠固定好。
恨兮抬起的手仅抓住了履薄的袖边,见他梳理着发丝,急忙放开了手,看向一旁,掩饰着尴尬,却见与熊赀随行的一个人走了过来。定睛看了看,恨兮才认出,那人便是上次苏渊受伤时给苏渊包扎的大夫。
似是听闻了身后的脚步声,履薄负手而立,微微侧身向后看去,见来人是熊赀那边的人,不禁皱了皱眉毛,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
刚刚不出手相助,现下又来充好人?纵使楚国雄霸一方怎么了?纵使你救过我又怎么了?此世注定了是敌非友,毫无转圜的余地。恨兮心中早已泛起了千层浪,不看他们还好,一看他们更是无法平息。
那大夫受了熊赀的意思前来,才走了一半,却见履薄示意他不要过去,当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去也不是,回也不是。他回头望了望熊赀,见熊赀正皱着眉,想是心中大为不快,便更是为难。
“履薄,你的衣服……”恨兮不愿再看熊赀,目光转回,却见履薄的肩膀处,宽大的的衣衫似是被水打湿,颜色暗淡了一些,紧贴在了身上。
履薄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来,顺着恨兮所指的方向看去,轻笑道:“此处确实有些热,我们去那边坐吧。”
见恨兮未有动作,履薄又轻声道:“走啊,不是去那边么?”
“履薄”恨兮的声音略显干涩“你受伤了是不是?”
纵使恨兮在笨,再愚钝,刚刚这么多的情况,她也不可能猜不出履薄是受伤了。为什么那时候履薄把她紧拥在了胸前,让她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危险的时候他带着自己不停的转圈?为什么安全了之后那么轻易的就能推开他?为什么他躲开了自己去牵他的手?为什么他一直不肯转身?
想到了这些,恨兮的心中涌出了些许的酸涩,她怎么刚刚都没有发现呢?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自己太过愚钝?
一双白皙的手抚上了恨兮的脸颊,恨兮抬头,望见履薄满是笑意的眼睛:“都说了,我没事的,乱担心什么呢。”
没事吗?恨兮不停的摇头,如果没事,那他一向都是那么温暖的手怎么会那么凉呢?恨兮握住履薄抚上她脸颊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此刻的白皙,让恨兮觉得有些刺眼。
履薄抬眸,莫名的看着恨兮的动作。恨兮绕过履薄,来到履薄的后身,那后背上的衣衫早已被划开了几道口子,布料的颜色比别处要深上许多,紧紧的贴在身上,却看不到一丝的血迹。
恨兮看向还在半途的大夫,刚张嘴要叫他过来,可是话未出口,却又猛的被履薄紧抱在怀中,又是一个旋身。这回她的视线没有被遮挡住,她真真切切的看见了,那个被履薄断了发髻的人,手中的棍棒挥在了履薄满是刀伤的背上。恨兮觉得,那一棍下来,没有打在自己的身上,却也让自己的力气也随着那一下消失殆尽了。
这次履薄的笑更轻了,他的力气也退去了更多。那人见一棒下去没倒,挥下来又是一棒。苏离赶了过来,却也晚了一些。
恨兮觉得,她这辈子最恨的动作应该就是旋身了,见棍棒快速的落了下来,她连想都顾不得想,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履薄旋了个身,这里地势呈斜坡状,也较滑一些,她这个旋身本就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加上履薄的重力也几乎压在她的身上,虽躲开了棍棒,却也齐齐的摔倒在地上,向坡下滚了下去。
“真笨。”履薄轻叹了一声,随即像粽子一样紧紧的把恨兮包裹在了怀里。恨兮知道,她是有些笨拙,可是眼下是什么情况,他居然还有心情说她笨?可是那温柔的一声,那收紧的动作,却让恨兮的心更温软了一分。
陡坡下的不是悬崖,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