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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暇想那么许多。
“请问你们这里有大夫吗,帮我们找一个。”苏墨站在妇人的身旁,客气的询问着。
“大夫啊?”那名妇人犹豫了半晌,才慢吞吞的道:“大夫去出去采药了,还没有回来。”
恨兮听了更是心急,什么地方嘛,就一个大夫?配药什么的她倒是会,但是她不会把脉啊,不知道具体的症状,可怎么下药啊。
也不管那么多了,自己上来试试吧,恨兮将宽大的袖子卷了上去,露出白皙的胳膊,快步来到了履薄的床边。刚刚那名女子似是妇人的女儿,也想随着恨兮过来看一看,却被那名妇人一把拽了出去。
那妇人笑道:“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也不待别人回答,径自走出了房屋,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苏渊,苏离,你们在这里照看着,要警惕一些,我出去打探一下。”听闻那名妇人下了楼,苏墨交代了一声,也开门闪出了房屋。
“苏离,你去打盆水来。”说着,恨兮就站到床旁,伸手去扒履薄的衣服,心里却砰砰的跳了起来。跳个什么劲啊?恨兮不断的说服自己,不过是救人而已,不要乱想。
见恨兮的动作,一旁的车夫僵在了哪里,想出声阻止,却被苏渊抢先了一步:“恨兮,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恨兮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努力的扒着履薄的衣服,道:“一些基本的伤口处理方法我还是会的,当然应该我来弄。”她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跳的更厉害。不行不行,人工呼吸都没什么呢,扒个衣服算什么,她不住的安抚着自己。
“可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苏渊欲言又止,脸色渐渐的红了一些。纵使他平时再怎样冷漠,可毕竟是一个青春正值的纯情少年。
“苏渊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话了,我这也算是行医看病,你若是看着觉得不好意思,就到隔壁休息去吧。”恨兮尽力平复着声音,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以免碰到履薄的伤口。她急于让苏渊安静下来,若是苏渊在劝上两句,她恐怕真的会放手逃回房间去。
苏渊不在出声,而是改靠在了床边看着恨兮的动作,脸上淡淡的红色渐渐的平复了许多。
自己在这边扒人衣服,而身边还有两个人目不转睛的观看,即使是在风气开放的年代生活过的恨兮也尴尬不已,平时脱衣服是恨兮的拿手活,可是现下却笨拙的半天才将衣服全部解开褪下。
“那个……车夫你去隔壁休息吧,这里有我在,不会出问题的。”恨兮本想劝车夫回去,不要在现场观摩了,可一张嘴恨兮才发现,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车夫叫什么。
车夫自是不肯,一定要留下来帮忙。履薄是他们的国君,无论他担当的是什么职位,如此的护驾不周,即是大罪,也让他的内心自责不已。
见劝不走车夫,恨兮转头与靠在床旁的苏渊道:“过来帮帮忙,将履薄翻过来,让他趴伏在床上。”履薄的上身里衣都已被恨兮褪下,露出光裸的上身。仔细检查了履薄的前身没有受伤,便要开始处理履薄后背上的伤口。
有苏渊的帮忙,办事就更有效率,很轻易的就将履薄翻了个身,这时苏离也打好了水,进到屋里来,见履薄上身赤裸,恨兮还坐在履薄的床旁,似是吓了一跳,定在了那里。满满的水从盆中撒了一些出来。苏离身后与他一同进来的那名房主的女儿,也是“啊”的一声捂住了嘴,转身跑了出去。
“别愣了,快过来。”恨兮也没工夫理会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连忙叫来了苏离,拿了毛巾,轻轻擦拭着履薄的伤口。
可是没有草药怎么办呢?恨兮边小心仔细的擦拭着伤口,边回想着。来到这里的一路,她也都留意过,路除了茂盛的杂草,并没有草药可以采。那个房主说大夫去采药了,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应该也说明这里并没有药铺,可怎么办呢?
恨兮渐渐的感到有些无力,她纵有跨越了千年的智慧又怎么样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况且她又不是巧妇,只是一个前程尚忧的人。
第四十三章 今夕是何年
更新时间:2011828 10:47:51 字数:3090
宁静的房屋内散发出了淡淡的清香,且香味约见越浓,在屋内弥漫了开来。是什么味道呢?里面好像夹杂着一些草药的味道。恨兮停下了给履薄擦拭伤口的动作,四处的闻了起来。
“恨兮”见东张西望的恨兮,苏渊轻声的开了口“不用找了,那味道好像是从你身上传出来的。”
“我身上?”恨兮感到疑惑,她出来并未随身带着什么草药啊?她低头靠在床边,手指划着圈圈,由于一路上并未梳理头发,她的一缕长发垂了下来,遮挡了她的面容。她随意的将头发抚至一旁,忽的停住了动作。她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她带了遮挡易容膏药味的香囊,想是经过湖水的浸泡,现在风干了,香味又散发了开来,而那里面有两味药材刚好可以消炎止痛,。
恨兮连忙放下挽起来的袖子,在里面取出了香囊,解开了上面的线绳,将香囊翻倒在床沿旁的矮凳上,平摊了开来。从前制作香囊的时候为了携带方便,且让香味容易散发,便将里面的药材都撕成了碎块。现在又经过了湖水的浸泡,现下好多花瓣与药材都粘连到了一起,挑起来极为麻烦。
这个香囊很小,再去掉部分的花瓣,能用的药材并不多,但是只要有一些能救到履薄,恨兮便不会放弃。她先以指尖轻轻的将细碎的花瓣挑开,剩下里面的药材,再将每一块药材按照色泽分文别类,最后将分好类别的药材逐一观察切口,并放在鼻息下面闻几下,以确定药材的种类。
人们通常会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恨兮不认为他与履薄曾经彼此拥有过,当然也就谈不上失去。但是每每想到履薄的笑脸,再看见眼前履薄略显苍白的面容,恨兮的手就会不由得轻颤,她的心也会不由自主的紧缩。
可是履薄一刻没有清醒,恨兮便一刻都不能停顿,她起身在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盛满了清水,将挑出的一种药材扔入杯中,将每一片药材清洗干净,捞出来放在一处干净的角落,将水倒掉,以清水将杯子洗净,再注满清水,将另一种药材扔入杯中,清洗干净。
每一味药材的药效都不相同,为了避免药材沾染了其他的药效,恨兮仔细的将每一块药都清洗了两遍,才算放心。所有的步骤做完,就整整消耗掉了半个时辰。恨兮的心中很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苏离,你再去换盆清水来,顺便多拿上来几条毛巾。”恨兮又转身擦拭着履薄的伤口,头也不抬的继续道“苏渊,你去找一把剪刀和一些干净的布来。”
“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交代我去办。”车夫走到恨兮的身边,低声的说着,看见恨兮一直帮履薄忙碌着,而他只能站在一旁,心里感到很不安。
“你若是想帮忙就别站在这里,找个房间去休息,等我累了好换着照顾他。”恨兮只是随口一说,履薄没有醒,她的心便一直提着,没有一刻能安稳下来。
似是觉得恨兮说的有道理,却又不敢离开,车夫在房屋内找了一处角落坐下来,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伤口都擦拭好了,恨兮拿来一个杯子。里里外外的将杯子清洗了一遍,用杯子将药材碾碎,均匀的涂抹在履薄的伤口上,虽然药并不多,但是恨兮希望会起到一些效果。
苏渊回来了,看了一眼靠坐在角落的车夫,便走到恨兮的身边,将剪刀和布放在了旁边的矮凳上,道:“用我帮什么吗?”
“帮我把履薄扶起来吧。”恨兮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她拿起剪刀剪下一段布条,包扎着履薄的伤口。
恨兮觉得她的体力开始流失了,每一次抬手都要消耗掉她很多的力气,她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恨兮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履薄还没有醒,还没有安全,你便不能倒下”
恨兮渐渐的觉得头也开始变的昏昏沉沉,视线也不如以往清晰,恨兮知道,她许是在湖中染了风寒,但是凭着心中的意念,她勉强将履薄的伤口包扎好,又与苏渊一同将履薄扶好躺下,以水浸湿了毛巾敷在履薄的额头上。
头越来越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恨兮直觉自己要支撑不住了,她软坐在了地上,苏渊急忙上来扶她,她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似乎还有些飘渺:“每半个时辰换一次毛巾”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苏渊抱着恨兮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履薄,他应该照看恨兮,但是恨兮又嘱托他照看履薄,如果履薄更加严重了恨兮定会生气,思忖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床很大,明显可以住下两个人还有很多剩余,苏渊叹了一口气,将履薄向里侧推了推,将恨兮放置在了床上。
恨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棉被,她回想着昏睡前的事情,那时履薄还没有醒,她忽的坐起身来,却不想碰到了身旁的人。人,哪来的人?恨兮缓缓的望向了自己的身旁,那俊逸又显苍白的睡脸,不是履薄又是谁?
“醒啦?感觉好些没有?”苏家的几个兄弟都凑到了床边询问着,苏墨还伸出手以手背抚上恨兮的额头,试探她的温度。
“我没事”恨兮还有些愣怔,可是一开口,她却听到了沙哑的显得苍老的声音。她也顾不上许多,继续问道:“履薄还没醒过来吗?”
“恨兮,你的声音……”苏离只说了一半,便顿住不说了,径自起身为恨兮倒了一杯水。
“履薄还没有醒来”苏墨拿着一个毛巾,以水浸湿,递给了恨兮,示意恨兮擦擦脸。他也很担心恨兮,但是履薄没有清醒,他知道任何的劝说也是没有用的。
“喝杯水润润喉咙吧。”苏离也将水递了过来。只有一旁的苏渊依然靠在床旁,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的静静注视着他们。
恨兮看了看毛巾,又看了看水,伸手接过了毛巾,将毛巾叠了起来,为旁边的履薄换上,又伸手接过了水,喝了一小口。
恨兮只觉得喉咙里面似乎肿了起来,水被咽下去,每一滴似乎都划割着肿胀的喉咙,带来一丝丝的疼痛,她只喝了一口,便将水放在了一旁,转身看着沉静的履薄。
不知是这边的说话声音大了些,还是受到了灼灼的注视,履薄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向了这边。
“你醒啦?”恨兮似是焦急的过了度,直觉得自己说了废话,如果没醒,他怎么会睁眼睛呢?可是履薄只是眨着眼睛,看着恨兮,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履薄,怎么了?要喝水吗?”恨兮端起了旁边的水,那个她只喝了一小口,履薄应该不会介意吧?
履薄仍然没有说话,仍旧眨着眼睛,又看了看苏墨与苏离。
恨兮直觉有不好的预感,他,他,他不会失忆了吧?恨兮有些慌乱了起来,他不会忘了自己吧?
“履薄,你认识我们吗?”恨兮轻声的探问着,生怕声音大了一些,便吓坏了履薄。
履薄皱了皱眉,有些发白的嘴唇轻微的动了动,却依然没有开口。
恨兮的心紧收了一下,她压制住不安的心绪,继续轻声的道:“你不会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见履薄没有说话的意思,恨兮举起了右手,伸出三个手指,轻声问道:“知道这是几吗?”
履薄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却依然没有一点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是怎么啦?”苏离在一旁问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莫名。
“他应该是失忆了吧?”恨兮也不确定的说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暂时的。”
“失忆是什么意思啊?”似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苏离显得更加的莫名其妙。
恨兮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向苏离他们,皱着眉头,悠悠的道:“失忆就是失去了记忆,将从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他怎么会失忆呢?”苏墨也皱起了眉头,紧盯着依然静躺在那里不语的履薄,他也从来都没听说过世间还有这等奇怪的病。
恨兮也转头看向身旁的履薄,将他头上的毛巾拿下来,以手试探着温度:“也许是因为滚落陡坡的时候撞到了头,也许是因为刚刚发烧烧坏了头,才导致了失去记忆。不过这种病症是确实存在的。有些人是永久的失忆,有些人是暂时的失忆。”恨兮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有些人失忆了就会如同刚出生的孩子一般,变成一张白纸,甚至是简单的东西都要重新的去学。”
“他不会就是那样吧?那怎么办呢?”苏离不在如以往般笑嘻嘻的,他的脸上也严肃了起来。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还能怎么办啊。”恨兮的心彻底的沉了下来,这样也好,履薄从前的性格太过深沉了,让她把履薄调教的活泼一些吧,她又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要在这里暂住一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