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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此处的安全还有待加强,这些劫匪就这么够明目张胆的交谈着,远远的便可以听到他们兴致高昂的声音。
“哈哈,今天高兴,带这两个小家伙长长见识,好让他们早些上手。”那个为首的土匪似是这匪窝的头目,脸上划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使得原本就丑陋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哈哈哈哈”随后便是一群劫匪猖狂的笑声,使得原本安静的树林中带着令人颤栗的诡异。
被逼作恶的人或许不可恨,而那些发自内心的丑陋的人才会让人恨之入骨眼下的就是这么一群人。
恨兮觉得没有一刻她会这么希望自己拥有真正的公主身份,好带来众多的士兵围剿了这些土匪,留下他们只能是祸乱苍生。
一想到那么小的两个孩子就要去面对争抢掠夺的血雨腥风的场面,恨兮便止不住心中不断增长的怒火,牙齿紧咬住嘴唇,压制着冲上去痛扁他们一顿的冲动。
见他们走近了,恨兮向身后的几个人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伺机而动,昨晚精心准备的陷阱终于派上了用场。
掩藏在草丛中的右侍卫见后面的五六个劫匪走在大网上面,与左侍卫一同用力,大网瞬间收紧,兜住了四五个人,直升到树干顶端。
“放我们下来。”几个被兜在树干上的劫匪挣扎着,怒吼着,表达他们的怒意。
两个侍卫并不以为意,只是随手一甩,手中的绳索便缠绕住了下面粗壮的树干,右侍卫蹲下,将绳索紧紧打了个死结。
身后的变故让绝大多数的土匪们都停下了向前的脚步,一同回头查看身后的情形。因此,便只有走在最前端的两三个人,掉入提前挖好的坑中。
土匪的队形并不像恨兮预想的那样整齐,他们三三两两的并作一团,松散的走在路上,所以这些陷阱,也紧紧困住了一小部分的人。
“纸上谈兵”这四个字恨兮是真真正正的了解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前世生活的地方,并没有给她实战演习的机会。
“谁设的陷阱,把他们给老子抓过来。”似是从没有人敢如此与他们作对,刀疤脸大吼一声,挥下了扛在肩上的大刀。一群土匪也不顾被困的同伴,紧握手中的利器,纷纷奔向两个侍卫。
“这边还有一个,好像还是个女的。”一个跑在最后面,身形略微瘦弱一些的土匪贼笑着,指着一旁的草丛,里面露出了冬雪的一片带着碎花的衣角。
“抓出来瞧瞧。”刀疤脸的愤怒渐渐变成了猥琐,迈开大步,走向那块草丛。
离的近些的几个土匪也是脸上挂着淫笑,放弃了两个侍卫,转身扑向了冬雪藏身的草丛。
“慢着”见他们齐齐扑向冬雪,恨兮再也压制不住怒意,从草丛中站了出来。
她不是英雄壮士,可以坦然的面对生死,大义凌然的道一声“舍我其谁”,她也不认为自己还小,土匪就会一时心善,而放过自己。但是出于本心,她就必须要站出来,她不确定自己究竟会面对怎样的结果,但是冬雪被抓,却必定受辱。舍己救人的事情她做不来,但是舍弃别人保全自己的事情,她也做不来。
“呦,挺漂亮的小女娃啊,先把她抓过来。”刀疤脸顿住脚步,狞笑这看向恨兮,眼中更是添有一丝玩味。
“是,老大。”一个土匪连忙应着,一双大手向恨兮伸来。
恨兮咬着牙看着那双大手,可那双还未能碰见恨兮,便被一块硬物击中,紧接着,那双大手的主人后退了几步,不住的哀号。
左侍卫与右侍卫一个闪身,护到了恨兮的身前。那两个孩子,他们可以不救,但是却一定要保护恨兮的安全。
“妈的,扰了老子的兴致。”刀疤脸向旁边吐了一口痰,恶狠狠的道:“先给老子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敢扰我们的好事。”几个土匪大声附和着,拿起大刀就向两个侍卫挥来。
“小姐,请退后。”左侍卫说着,抱着恨兮快速后退了一些,让恨兮立于一棵粗壮的大树旁,抽出了宝剑前去应战。
对于现在这种场面,武功在高的人也是不行的,毕竟劫匪人多势众,即使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却也占有足够的优势。不下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侍卫都受了伤,袖子上、悲伤、腿上,都有好几处映出了刺眼的鲜红。却依然奋力抵挡着,不肯退让。
恨兮突然觉得很懊恼,也很无力,原来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一直都是自己,是她的盲目,她的私心才让身边的人陷入了危险的境地,而她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凝结的空气,从林外快速的飞来,站在刀疤脸身旁的劫匪应声倒地。
“他们还有埋伏。”劫匪显得有些慌乱,连忙东张西望起来,寻找埋伏所在。趁他们略有慌乱,攻势减退,右侍卫躲过前面一个土匪,一个旋身,打到两个孩子身旁的人,抓着两个孩子快速向后撤退,直至退到恨兮的身旁。
“一群废物,别让他们跑了。”刀疤脸看到孩子被带走了,脸上怒意更胜,一脚踹上站在自己前面的人,踹的那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是,是”那人急忙应着,举起手中利器急忙向前冲,很怕后面再来上一脚。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飞入林中,直中那个刀疤脸的右眼。
“啊”刀疤脸哀号着,粗壮的身躯蹲了下去,双手附上右眼,却丝毫不能减少疼痛,渐渐的从指缝中渗出血来。
众多的土匪顿时安静了下来,注视着受伤的刀疤脸,没有一个人敢乱动一步,生怕成为利箭的下一个目标。
顺着剑飞来的方向,恨兮看见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英气勃发,身着墨蓝色的长袍,手中还拿着刚射出箭的弓。
刀疤脸猛的抬头,也看到了射箭的男子,便发了疯似的大喊,“你们给我抓住他,谁能杀了就让他做二头目。”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放出诱惑,也许是因为他们劫匪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义气可讲,有的只是利益。
恨兮突然开始为那个蓝衣的男子担忧了起来,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发了疯的人是最不好对付的,恨兮只希望不要有人在出事才好。
几个土匪相互看了看,还是没有经住诱惑,冲了上去。毕竟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们总会得手,若是谁能取下那人的首级,今后在土匪窝里便可有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几个土匪快速的围了上去,那墨蓝色衣衫的男子却丝毫没有动摇,甚至没有拉开手中的弓。或许是那男子没有了箭,几个土匪的脸上开始得意了起来,大刀挥的更是用力。
就只剩两米远的距离,情况却突然逆转,那男子身后哗的涌出了很多人,这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各个穿着坚硬的铠甲,手执长矛组成了道坚固的人墙,将土匪统统包围了。
“公子,该如何处置他们。”士兵里一个身穿不同铠甲的人单膝跪地,等待男子下令。
那男子状似不在意,将手中的弓交给了身边的人,整理着衣袖。
“杀”一个简单的声音从那个公子的嘴里传出,淡淡的,仿佛即将要斩杀的只是一片杂草,而不是鲜活的生命。
恨兮忽然觉得绿意盎然的林中冰封了起来,犹如一个冰窖,寒气四溢飘散,寻不到一丝暖意。
随着那一声令下,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绝望,无数个刀光剑影便无情的过。刚刚还猖狂的劫匪瞬间毙命,地上满是血淋淋的痕迹,犹如干枯的枝干,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生机。
人是最坚强的,可人也往往是最脆弱的。或许他们真的该死,可是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却不是让人能接受的。
恨兮胃部开始不停的翻涌起来,止不住的想要呕吐。她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直觉浑身的力气渐渐的消散,一点一点的滑落在地面。
这几年恨兮都是在不断地追杀与逃跑中度过的,却并未有任何人伤亡,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令人惊悚的场面。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眼前的情景。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比那些劫匪更加嗜血,更加无情。
力气慢慢涣散,意识也慢慢的涣散,随之而来的画面的回转,是刀剑划破而来的空响,是一个个倒下去的身影,是天地的反转,最后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
恨兮无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一片绿意,不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而是干净宽阔的卧房,柔软的丝绸棉被,暗紫色的床帘,木质的桌椅,雕花的衣架,古色古香的屏风。
“小姐,好些了吗?”冬雪紧坐在恨兮的身边,焦急的询问。
“恩,那个男子呢?”恨兮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想起身,却觉得没有力气,身体还会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找我吗?”那个男子从屏风后面缓步踱了出来,脸上挂着清淡的笑意。
“这是哪里?那两个人呢?”恨兮下意识的带着抗拒,不愿去看那名男子,左右张望着,寻找身边的护卫。
“这是我暂住的地方。你是说那两个小孩子吗?他们受伤了,在包扎。”这男子虽然说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只是那笑,略带深沉,让恨兮觉得冰冷。
“我是说那两个大人呢?”恨兮比较担心左侍卫和右侍卫,记得自己晕倒的时候他们也是受了很重的伤的。
“他们的伤倒是比较严重,不过大夫在给他们医治,应该也快包扎好了。”男子淡淡的看着恨兮,他的眼神似是天生就带有一丝雄鸷,让人见了不自觉的感到畏惧。
“请问公子怎么称呼?”恨兮努力维持着镇定,咽下了心中的不安。她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想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历史会如何的记载,而他又会走向怎样的结局。
男子猎鹰般锐利的眼睛盯住了恨兮,顿了半晌,随意的道:“熊赀”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恨兮差点没再次晕过去。她知道的这个朝代的历史甚少,可是眼前这个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大名鼎鼎的楚文王啊,桃花夫人的悲惨命运,也就是自己今后的命运,就是就是紧紧的连接在这个人的身上啊。
恨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忽视掉了那心头的恐惧,才没让自己转身逃跑。有的人就是会有那样的心里,原本他不感兴趣的事情,越是躲他才会越感兴趣。
“不能跑,不能跑。”恨兮在心里一遍遍的劝说着自己,“不要引起他的兴趣,要镇定。”尽管自己还小,也难保他不会一时兴起把自己抓回去当个童养媳什么的。
恨兮佯装镇定,极力用童稚的口吻道:“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出来也有些时辰了,恐怕家父家母会挂心,就先回去了,改日定会与家父家母登门道谢。”
此话一出,冬雪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恨兮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童真的模样啊,但是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跟着附和道:“出来的时间是久了些,恐怕夫人早就急着找小姐了。就不打扰熊公子了。”
熊赀思忖了一会道:“姑娘说的也是,那我就派几个侍卫送你们回去吧。”熊赀也是出于好心,可是却把恨兮吓个半死,国君把她出生就送出宫,说到底最该躲的还不就是他么,况且自己也很想快些远离他,以免真的会走向不幸的结局。
“不用了,劫匪已经没有了,这路上就很安全了。突然带陌生人回去,恐怕家父怪罪,待我先回去向家父说明情况在前来道谢。”恨兮心想:我已经拒绝的够委婉了,你就不要太热情了。
“那好吧。”熊赀也看的出来这个小丫头是在排据自己,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他也并不挂在心上。
恨兮真是庆幸,庆幸这个熊赀还没恶略到向小朋友下手。她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孩童的身份感到庆幸。
“走吧。”恨兮也有些力气了,缓缓的支起了上身,冬雪急忙上前帮忙,扶着恨兮走出了宅院,左侍卫和右侍卫已带着两个孩子在门口等候。恨兮看着他们他们他们还粘有血迹的衣衫,心中免不了又愧疚了一番。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则,有定义的。如果你想得到些什么,就定是要付出些什么。没有任何的回报是不需要付出的。就像两个侍卫侍卫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还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才换来了三个有可能今后会与她同甘共苦的人。
为了不让熊赀知道她住在哪里,她没有接受熊赀的任何帮助,就算一辆马车她都没有要,她怕那马会认路,任何的可能她都不能让它发生。这几个伤病员,加上她这个身体虚弱的小主子一直走到了明月当空,才回到住处。
房前,乳娘和小翠不停的在门口打转,见一群人脚步缓慢,急忙跑上前去:“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把这两个孩子跟苏墨安排在一起。”恨兮的声音略微的沙哑,吩咐完小翠转身又对乳娘道:“多烧些水来,我们都得好好沐浴一番。”乳娘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看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