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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俞清瑶必须得面对,她有需求,正常的女人都有的需求。压抑了两辈子,从来不曾体验人生真正美好的她,在尖叫声想入云霄后,彻底放开了,便如打开了闸门,**的洪流滔滔而来,再也无法控制,也不想去控制。
第二日天不亮,景暄偷偷摸摸的溜走了,并且晚上不请自来。第三日、第四日……竟然固定下来,明明是无媒无凭的野合,却比从前更像是正常的夫妻!
景暄喜欢在床上夸赞自己的功夫好,才让俞清瑶彻底沉陷。对此,俞清瑶只是笑笑。笑过之后更茫然了,此景暄非彼景暄。差别太大了。
在她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为了取悦她没有下限,什么都肯做,什么话都肯说,一些会让人感觉耻辱难堪的,他也毫不犹豫。哪怕他箭在弦上,忍得十分痛苦,可只要她一个眼神,他立刻停下。绝对以她的感觉为先。她觉得舒畅了,他才会继续。
每一次的交合,都带给她一种感觉——自己被放在掌心里呵护……以及深深被爱着。
这种感觉太具有欺骗性和迷惑性了。俞清瑶理智告诉自己,及早从深潭中游出来,别重走老路,可感情和身体总是背离意志。
也许,因她活了这么久,父母兄弟亲人都给她很多压力,成婚前成婚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从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可以有这样一种惬意轻松的关系——没有压力,没有逼迫,更不必考虑其他,只是纯粹的喜悦。她可以肆意的表达不满,而不用思考会不会给对方带来麻烦。
四二八章 负责个头
日子平淡如水又暗潮汹涌。如此不知不觉过了大半年,蓦然一回首,俞清瑶才发现过去了整整一年!这一年内她思索了很多,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反思了两辈子的人生和行为处世方面的问题,可仿佛没什么用处,因为不管她想了什么,到最后都会莫名其妙被拐到另一个,完全无法预知的方向。
也许,这才是人生的真相,不可预料?不受人为主观的控制?
那之后呢?
俞清瑶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物,所以从小她对自己的定位便很清楚——没有勃勃的攀附权贵的野心,也无什么大志向,只想平安顺遂的活到老。等到白发苍苍时,身边有孝顺的儿女,有一双手坚定的支撑她弯下的腰背,那就足够了。再无其他的愿望。
可现实中,她死了活,活了死,不知是老天过度偏爱还是惩罚,觉得自己如同行驶在大海中的孤独小帆船,没有同行者。忽然一个大浪掀翻了,本该船毁人亡,就此消失,可没有沉入海底,继续漂浮海面……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变成一个怪物?眼睁睁看着周遭事物的变幻,自己却成为一个不会死的异类?
这种感觉,非常恐怖。
随着时日的推移,她的心再不能安定。即使景暄的无尽温柔,也无法弥补这种生生世世,永坠地狱的可怕。她希望拥有正常的人生,生老病死,然后阎王殿前一碗孟婆汤,洗清了恩恩怨怨从头再来!
所以,当钱氏带着鸿儿回来,暗地里动作不断,她没有做任何反击,只是默默的等待。
命运是有固定的轨道,俞清瑶的第一世中。长公主突然到豫州避暑,听当地人说起“为奉养祖母耽误花嫁之期的第一孝女”,才起了心意做媒——这个原因多么充满戏剧性,是底层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对遭遇凄惨的贫女施以援手,一句话彻底改变了一个女子的命运。可以传扬个十数年呢!
可作为被施舍怜悯的那个人,谁知道她惨死喜堂的悲哀?恐怕所有人听到她的故事,只会叹息一声“时运不济”“太倒霉了”,而不会猜想背后的真相。
钱氏自然是在雪瑶哪里吃了瘪回来的。雪瑶的性格太酷似钱氏,得志便张扬,十足的小人之心。怎肯理会落魄的亲人?给点银子都不愿意。不过看在钱氏是她嫡亲的祖母份上,请吃了一顿饭,然后在饭后明确表示——你是我亲祖母吧?那肯定希望我过得好,而不是被夫家休了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找我也没用,今儿请客的银子都是我偷偷省出来的,以后没了!我是出嫁的孙女,不是继承香火的孙子!按理来说,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可以不出来见这一面。不过想到俞家抄家,祖母你老人家实在可怜,才过来见最后一面。
说得绝情极了。
钱氏这回哭都没有眼泪。她想到俞婷瑶眼睁睁看着她的宝贝孙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又狠又毒,而俞雪瑶呢,自管自己在夫家的地位,自私自利,竟然只有俞清瑶一个心地善良,是可以依靠的!心理有了一丝悔意,不该当初对俞清瑶太过份。不过她要强的一辈子,不肯立刻回去跟孙女和好。打算过几个月,等俞清瑶总是见不到她,着急了。找上门来哀求自己,那样她才有面子么!
结果就用那二十两银子在附近租了一间小小的屋舍。
就是这两个月,坏了事情。雪瑶的夫家某一日忽然来了贵人,如此这般嘀嘀咕咕,于是态度大变!先是亲家亲亲热热的把钱氏接回家,又把鸿儿里里外外洗了遍。给好吃的好玩的,还请来教书先生教孩子读书。钱氏开始还摸不着头脑,抱着警惕之心,不过两个月的安逸生活把她仅剩下的防范全部打消了。
只要能让她跟鸿儿继续过上这样舒服的日子,叫她做什么,她都乐意——包括出卖俞清瑶。俞清瑶算什么东西啊,又不是她的亲孙女!再说,给她找婆家而已,能叫出卖吗?那叫为她着想!免得一辈子做个老孤女,羞辱了俞家的名声!
她已经把俞清瑶的好处全部忘记了,只想着俞清瑶苛待她的鸿儿,还有看着鸿儿伤痕累累都不肯开门,太可恨了!连左邻右舍都不如,人家还没什么血缘关系呢,都看不下去,一人给了点铜钱送到医馆。
这么一想,钱氏对自己要做的事情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接过亲家给的钱财,美滋滋的回去了。穿着华丽的绸缎衣服,头上戴着金簪银钗,坐着马车,钱氏也体验一回“荣归故里”的感觉。她却不知,俞清瑶一听说她的装扮,心理立刻有预料——大约,长公主很快要到了。那跟罗金毅的喜事,也会再度上演了?
果然是避不开的!
这一夜,景暄紧紧粘着俞清瑶,纠缠了半夜。虽然精疲力尽,可谁都没有睡意。俞清瑶思虑过深,猜想钱氏要怎么跟长公主搭上线——非得长公主做媒,她才肯应啊!否则平白说一门婚事,她又不是没名的普通女子,曾经害得丞相一家人头落地,便是县衙中的官员都知道她的大名,见面客客气气的,哪是能随意摆布的呢?
“你在想什么?”景暄的手滑来滑去,呢喃的问。
“啪!”打掉不听话的手,俞清瑶用力一掐,“想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嘻嘻。千般不好,至少这里是好的。”景暄非常无耻的拉过俞清瑶的手,按住下面。
心事太重,加之这段时间天天干这事,腻歪极了,俞清瑶撇开头,“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咦,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情是正经事?”
俞清瑶无语了,想把手挪开,景暄又不放,诞着脸让她摸一摸。摸个头啊!用力捏紧,果然听得一声抽气声,“轻、轻些!它受不得惊吓的!”
“哼!”恢复自由的俞清瑶丝毫没有后悔之意,景暄委屈极了,抱怨的说,“你就不能对它好点么?它给你多少快乐啊!而且坏了以后你都不能用了!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么!”
污言秽语,不要听!
景暄非常伤心,说起了“它”的往事。
“以前我有个红颜知己,当初觉得她身世可怜,才动了恻隐。没想到她在我身边五年,所有的忠心耿耿都是伪装!喏,这一刀就是她留下的。”小小暄旁边的大腿上,有一块肉都被割掉了,就是那次的纪念。要是再偏一点点,那后果……
“唉,从那之后的两年时间,它都无精打采的。我去看过很多大夫,都说无用了。那段时候真是觉得生不如死啊!唉!”
三言两语,说得简单,但深知齐景暄真正身份的俞清瑶,哪里不懂得背后的惊心动魄?景暄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刺杀……他是被人毒瞎的……下毒之人,很可能是他最亲近信赖的乳娘……这些她早就知道的事实变成活生生的影像,在她眼前飘过,可怕的场景顿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我想过死。在决定去死之前,忽然想到你。瑶儿,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第一眼就很喜欢很喜欢,心砰砰跳,想靠近又不敢。真的,我对其他人没有过。只是你跟我是不同的人,我不敢奢望。后来走投无路了,我想着自己反正也是废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死前一定得看你一面。哪怕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再被拒绝呢,也算没有遗憾。结果我就来了。你猜怎么着?”
“呃,怎么了?”
“嘿嘿!”景暄说得眉飞色舞,这样生动的表情竟然在他面上出现,看得俞清瑶一阵恍惚。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打在我脸上,我无知无觉,想着这是你平时必经之路,远远看你一眼罢!突然街上一阵骚乱,不知是那家的富家公子骑马撞倒了很多商贩,眼看着就要撞到路中央的我……这时你出现了!丢了两块石头砸到马眼睛上——话说你怎么打得那么准?等下告诉我啊。那马受了惊吓,定住了,富家公子则跌下马,骂骂咧咧想找你麻烦,来了两个青皮劝着他走了。你走过来,问我伤得如何。”
有这么一回事吗?俞清瑶完全不记得了。不过依她的性格,完全做得出来。
“雨越下越大,我一看见你就晕眩了,倒在地上,你误会我受了伤,把蓑衣给我盖上,给我十个铜钱让我去隔壁的跌打医馆看看有无大碍。雨水打湿了你的衣裳,我看见你肩膀还有胸部的曲线,嘿嘿,你猜怎样,当时就起来了!瑶儿你说你魅力有多大?我当时真想狠狠抱住你,按住你,就像现在这样!”
景暄气喘吁吁的压在上面,俞清瑶无语,心说好心助人不是好事吗?要知道你转着这种念头,谁要帮你啊?
完事后,景暄不肯出来,逼着俞清瑶保证,“你得对它负责。它只喜欢你,看见你才精神,对别人都没感觉的。你得对它好,负责一辈子。”
负责你个头!
四二九章 订婚(为see_an的和氏璧加更)
去你个“负责到底”!
俞清瑶的胸口发胀,越来越受不了“贱”性外露的景暄。怎么说呢,剥掉那层纯金丝罗钩织的外衣,里面竟然是个品格低贱的胚子。他怎么就那么厚面皮呢,就算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也该保持本色不变啊!
没想到温文尔雅没了,文质彬彬没了,温柔淡定没了,靠在她身边的男人,就是一个整天研究床上三十六式的色胚!偶尔说起往事,刚刚引得她动容了,结果马上色相毕露!
就如他自己说的,“还有比这更正经的事情吗?”
厚颜无耻,色色色……没完没了色!
俞清瑶重视感情交流,远远胜过身体交合、即便后者给她带来的欢愉,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她无法理解景暄说起被亲信谋害成“不举”时的痛苦——因她了解的景暄,就是个非常克制那方面需求的。迎娶她之后,有一二年时间她拒绝同房,那时候景暄不也过来了么?也没说找什么姬妾泻火之类。
所以她总觉得此景暄简直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品格,行为方式,还有各种细节方面……说不出的古怪。若不是通过体味再三确定了,她真的要怀疑自己的眼睛。
至于景暄提到“它只喜欢你”,俞清瑶觉得是个哄她的玩笑话。哪有这回事,对着别的女人不行,唯独对她可?看景暄夜夜经精力旺盛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他“不能”的样子。
她把他的话,打了个折扣。连三成都不信。
也怪现在的景暄表现得……太过油嘴滑舌,除了做那事时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外,其他时间总是嬉皮笑脸。随便怎么打他骂他,他也不恼不怒。只要床上听他的。
只要床上得到满足,他一整天都是乐呵呵的,脾气极好。仿佛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泳,沉浸在幸福之中。
别说俞清瑶是受过严重心伤的,换了正常女人大约也不会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种轻浮男子身上。
……
且说钱氏回来后,先是上门见了俞清瑶一面。俞清瑶早知道钱氏压根不是自己的亲祖母,加上她好不容易把钱氏甩掉了,怎么可能主动热情?
钱氏希望中“哭着喊着跪着求着”一幕没有出现,失落后对算计俞清瑶更没心理障碍——横竖也不过是个不知感恩的臭丫头!跟她爹。她爹的娘一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之后,就如那位贵人所言,长公主来到豫州避暑。召见当地的宿老时,钱氏想方设法进去了。没办法。她曾经救过圣驾啊,这个名头还是很好用。
钱氏见长公主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跟俞清瑶共甘共苦的经历说了。天下第还有这样孝顺的孙女吗?宁可吃糟糠也要奉养祖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