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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不起他么?再清高又怎么样?她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改变不了。现在还能和他撇清,等有了孩子,看她怎么顽抗!说来也许不堪,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要叫她怀孕生孩子。他多可悲,这世上一向都是女人为巩固地位用孩子留住男人的心,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了?他们的角色调换,他变成了怨妇,亏他还是个皇帝!
“我不该打你,回头再给你个交代。”他说,两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在这之前先办了正经事要紧。”
弥生被他剥得胸怀大开,也来不及顾脸了,抱着胸一下子缩到了墙角,“你敢乱来?”
他轻蔑一笑,“我不敢?这世上还有我不敢的事?是乖乖屈服或者要我用强,你自己选择。总之今日别想逃脱,我忍了这么久,够给你面子的了。”
他真的很不要脸,因为屋里供暖,他脱起自己的衣服来毫不手软。那玄色的皇帝衮服随意被扔在了地上,他精着身子又来收拾她。弥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为什么她遇见的是这么恬不知耻的男人?以前德高望重的君子,如今撕开伪装就成了这模样!
他伸手抓她,她放声尖叫。他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我喜欢听你叫,叫得越响越好。明天一早我就颁旨册封你,做了我的皇后,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她被他摁在月牙桌上,背后的皮肉贴着红木桌面,冷彻心扉。弥生惊恐的挣扎,他不顾她的踢打,轻易就扯掉了她的亵裤。他身量长,那地方正好抵在她腿心,坚硬灼热,让人惶骇。
他总是这样,来了兴致就不管别人的感受。其实那么多次下来,她并不排斥和他同房。可是他太强势,女人和男人不同,他的鲁莽会让她害怕。即便是爱着的人,被压制住了落在下风,也会催生出逆反的心理来。
但是他不懂,他看她玉体横陈,洁白的身子和红木厚重的颜色对比,凸显出一种强烈的美感。他血脉喷张,迫不及待的要入侵,她却退让,蛇样纤细的腰肢往后挪,挪到他碰不到的地方。他恼火,勒住她的胯往身下拖,终于近在眼前。他怕她痛,心一软便存了点试探的心思轻轻研磨,可她非但没有动情,反而在他心神荡漾的当口狠狠抓了他两把。
皇后的指甲,养尊处优的指甲,修剪得尖而利。她又积蓄了一肚子的火气,下手真的一点都不留情。他只觉胸前辣辣的痛,低头一看皮开肉绽。那些伤口足有五寸长,刚开始还是白惨惨的肉,一瞬便从各个角落涌出血珠来。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反了你!”他捡起腰封上赤红的缨带,将她两条胳膊反绑起来。绑得很重,带子深深陷进她肉里去。他的声音都有些扭曲了,像兽的呜咽,“你凭什么?凭着这张脸?凭着这具身体?凭着我对你的爱和渴望?谢弥生,你给我睁眼看看,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弥生被他摆弄得伏在桌上,手臂反绞着,又痛又麻挣扎不开。她怕极了,大声的抽泣。这回他没有留情,冲进她身体,刀锋一样把她劈成两半。他开始扣着她的手臂横冲直撞,她咬紧了牙关,并不打算向他求饶。这是个怪圈,她越隐忍他就越用力,一下接着一下,让她如坠深渊。
他知道她痛,却死撑着不肯妥协。他横下一条心,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能忍,于是托起她两条腿愈发密集的攻陷。她腿上的肌肉僵硬,即便再难受也不肯出声,打定了主意要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么?
他恨透了,掐着她的脖子,动作急而凶猛。没关系,既然没法让她快乐就让她痛个彻底。手掌下是细细的颈项,那么脆弱,稍一用力就会断掉。他收拢虎口,听见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只要再施加一点点份量就能要她的命,他真的很生气,生气得想杀人。以前大王对他施暴,他可以忍受,因为他心里明白活着就有希望。现在皇位到手了,他的希望又在哪里?她折磨他,手段比大王残忍一千倍!
弥生觉得头顶上悬着的一盏灯要灭了,她费力的往上看,空气被截成了两段,出不去也进不来。他要杀她,这样也好,没有了深情厚谊,活着还剩什么?她蜷起指尖握在手心里,冰凉的,尸体一样的温度。
他突然清醒,猛地掣回了手,怔怔看着她痛苦的咳嗽喘息,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他从她身体里撤出来,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带。把她翻转过来的时候,看到桌面上凝聚的一滩泪水。他鼻子发酸,有泪克制不住的要涌出来,“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有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他倾前身子把她揽在怀里,抱她上胡榻。她仰在绵软的被褥里,紧紧闭着眼,仿佛在天堑那一头,让他触摸不到。
她以为一切结束了,可是没有。他继续在她身上横行,急切却温柔。这算什么?她是他用来亵玩和生孩子的工具么?
他吻她,贴着她的嘴唇喃喃,“细腰,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今天开始为我而活,好不好?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你骄纵也好,任性也好,我一定处处护短。求你,不要再捧着你的良心了。有时候它太武断,容易伤人。”
她别过脸不回答,他打她,还想杀她,他就是这么护短的?也许哪天他对她完全丧失了兴趣,她就会像百年一样死在他手里。
这一夜没有感情,一再的重复,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累极了睡过去,很快又会被他弄醒。他像发了疯似的不知疲倦,弥生想他大概急欲让她怀孕吧!用孩子拴住她,似乎是目前解决问题最可行的办法了。
蜡烛烧完了,到了五更,窗口隐约透出一丝微光。她在朦胧里看他,他依旧是她记忆里的模样,宽肩窄腰,朗朗的伟男子。彼时她天真无知,曾经那么的敬重他。可惜了,可惜了她少年的梦。
他永远都很自律,不管多累,到了该视朝的时候自然就醒了。他动了动,把手盖在额头上。弥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来,忙假寐翻身背对着他。他撑起肘看她,在她裸露的肩头印上一吻。下巴上有新生的胡髭,扎得人有些疼。
他下了胡榻,窸窸窣窣穿起衣裳到外间。御前的宦者早已经恭候了,开始有条不紊的服侍他洗漱更衣。他垂下眼正了正腰上绶带,叫人传长信殿的女官进来吩咐,“从今天起殿里不许再用麝香,命医官每日来请脉。只要她无虞,你们的性命还能保住。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不用活着了。”
元香听了,忙带着眉寿轻宵俯首领命。他震了震广袖出门去,脸上虽有倦容,并不妨碍他为君者宣致的气度。三人在门前跪送,待他登上龙辇走远了才直起身来。
轻宵是他一早派来的人,本就是为了行监督之职。眉寿吊起一边嘴角对她干笑,“看来要仰仗你了,求你多替咱们说好话,咱们好保住这颗脑袋吃饭。”
元香关心的不是这个,连麝香都禁用了,看来是要作养身子好怀龙种。这是好事,皇后年轻,很多事考虑欠周全。有时候死脑筋不懂得变通,等为了人母,自然而然的就会以相夫教子为重了。
偏殿里静悄悄的,她打起幔子往里看,没曾想皇后已经醒了,正在屋里翻箱倒柜。天刚蒙蒙亮,看不太清。她点了宫灯进去,“殿下找什么?”
她回过身来,虚拢的中衣下瘀青触目惊心。元香吓了一跳,想问,又把话咽了回去。左不过两个人作困兽斗,你争我夺的弄出一身伤来。
弥生启了启唇,却发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勉强才挤出一点声音,也是暗挫挫的,“那个避子的药呢?”
看来昨晚没有太大进展,圣人文治武功,却并未换得美人芳心。元香把烛台放到桌上,斟酌了下扯谎,“早就没了,那药丸子不易保存,一个夏天过去全化了。上回收拾屋子,看见就给扔了。”过去扶她,“怎么嗓子坏了,可是昨晚受了寒?快躺下,我去剜枇杷膏来。”
她旋到书架前开顶柜的门搬小瓮,顺便把避子药的药盒塞进了袖袋里。取了勺子在月牙桌上挖药,不经意一瞥眼,莲花青砖上有点点血迹,她心里一惊,“殿下哪里伤着了么?”
弥生脸上有些难堪,“不是我。”
元香更吃惊了,刚才看圣人和平常无异,想是吃了哑巴亏说不出来。她叹了口气,“殿下的脾气太犟了,说圣人朝政上严苛,到了殿下这里一点钢火都没有。你还要他怎么样呢?再这么下去,连咱们做奴婢的也看不过眼了。”
弥生发不出声,只顾往自己脖子上指,意思要她看。
元香挨过去,也是的,脖子一圈都紫了,落手是太重了些。她无奈的叹息,“殿下……女郎,你多体谅体谅圣人吧,他不是别人,是你的夫主啊!你长在他手上,他教养你,爱你,你不能光想着他对不起你的地方,要念着他对你的好。人谁无过?就说你自己,你能保证你一点错处都没有么?你这么拧,我们下面伺候的人心里也不好过。”
弥生听她的话,想起以前太学里的时光。他端着架子高高坐在布道台上给三千太学生授课,那时她是芸芸学子中的一个,抬头仰望他,他就像九重天上的佛,光芒万丈,让她自惭形秽。后来……后来不知怎么到了这一步,弄得生死仇人一般。
她侧过身,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也许是该好好想想,她只顾着自己,忘了他曾经受过的委屈。他一路走来,其实也甚可怜。
116、啼泪
患得患失,这是陷在爱情里的典型症候。弥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上赶着求她,自己不愿意理睬他。他若是没了消息,她又有点食不知味。
她也承认自己脾气很固执,就是俗话说的认死理。自己想不通,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百年过世差不多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想了太多,刚开始真是恨得牙根痒痒,到后来一些强烈的情绪冷却下来,有时虽然还会难过,但是不会再有那种锥心的感觉了。长信宫的封锁解除后,外头有消息传进来。原来百年的尸首当天就打捞出水了,送进皇陵里安葬,就葬在他父亲的地宫后面。弥生稍感安慰,总算留了全尸。这辈子吃了那么多苦,下辈子托生到个好人家,别再和权利有牵扯,做个普通的百姓吧!种种地,经经商,远离这些肮脏的政治交易。
七七要做法事超度,她去寻皇太后,太后答应吩咐底下人安排,在华山王府办一场水陆道场。刺史太常贞的幼女八岁,前几日染病死了。太后心疼百年,怕他在底下一个人孤凄,打算置办聘礼着人上司州下聘,纳太常氏为妃,给他结一门阴亲。
“母亲想得周全,这样百年就不会寂寞了。”弥生很高兴,盘算着也要准备点东西随葬。
太后呷了口茶汤,垂着眼皮道,“我不单是为了百年,也是为了你。”
弥生有些诧异,“为了我?”
“你一直惦念他总不是个事儿。”太后叹息,“他这一走,咱们心里都很难过。转念再想想,大邺社稷为重,你我都不是平头百姓,先有国后才有家。死了的总归是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下去。你和圣人闹,闹得再凶百年也不能回来了。还是好好过日子吧!这段时间朝廷里忙,他要各处巡视。我想着既然他力排众议册封了你,下回往南赵郡你就随扈吧!伺候好他,有了他,大邺才能大定,咱们这些后宫女子才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再经不起颠簸了,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越换越动荡,这是治国的大忌。”
弥生俯首,“母亲说得是。”
“快些修成正果吧!”太后斜瞟了她一眼,“夫妻之间的感情要经营,你对他好,他愈发的疼爱你。你是善性的孩子,也许并不适合宫廷里的生活。可是既然嫁了慕容氏,就要学会宽待。因为你的夫主注定不是个平庸的人,他心怀天下,是万民主宰。皇后母仪天下,曲尽和敬是女子的美德,这点要牢记在心。”
太后的话说得不轻不重,该触到的痛筋都拎了一遍。弥生心里明白,死者已矣,上了年纪的人见识得多了,什么都看得开。对拓拔太后来说,葬送几个孙子没什么,守住大邺的基业才是最要紧的。所以别扭可以闹,闹过之后就作罢,邺宫里容不得拉锯战。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会真正记恨自己的儿子,心疼起来无条件妥协,媳妇再怎么说都是外人。
弥生深知道,这里有太多掣肘的细节,关乎她和整个谢氏的利益。她欠身应个是,“我太小孩子气,叫母亲为我操这些心,是我的不孝。”
拓拔太后有了笑模样,拉她近身来,在她手上拍了拍道,“他一心向着你,这么大的岁数,别人家孩子都会握槊了,他如今膝下仍旧无子。我劝他充实后宫,他说什么都不答应。我没法子了,如今全靠你。皇后肩上责任重大,从今日起就用进补的方子吧!把身子养好,别再远着陛下了。男人憋着不成,年纪轻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不得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