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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未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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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清笑道:“楼主客气。”

白惜墨侧了侧身子,道:“钟离小姐,请。”

钟离清颔首致意,缓步走了进去。今日,钟离清并未以白纱遮面,白惜墨在看到她的面容时还是有一些惊艳的,钟离清只是略施粉黛便衬托出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一袭青色水衣映着她白如凝脂的肌肤,白惜墨觉得没有比“清丽脱俗”更适合形容她的词了。

屋内,钟离清环视着房间的摆设,门前是一张木桌,桌面嵌有白玉石,玉石纹理清晰,桌上摆放着香炉,细心地看,就会发现这香炉使用金丝编制而成,做工细腻,对着门口的屏风上是一副《富贵牡丹图》,却不显庸俗,反倒衬出些许富丽的色彩,另一旁,珠帘串串,使得墙上挂的书法看不真切,不过,钟离清觉得那书法绝非凡品。

“钟离小姐请坐。”白惜墨微微一笑。

钟离清入座之后,侍女奉上一盏茶,白惜墨道:“这是白某自己培育的花茶,小姐请尝尝。”

钟离清品了一口,清香浓郁,笑道:“果然是好茶。看得出,楼主是一个懂得品味生活的人。”

“钟离小姐过奖了。小姐,请随我来,这屏风之后,便是我今日邀小姐欣赏的珍珑棋。”白惜墨起身说道。

屏风之后

映入钟离清眼帘的是一副玉质之棋,黑子白子闪耀着温润的光泽,钟离清不由得由衷赞叹道:“果然是好棋!”

顿了顿,在她看清棋盘上棋子的排布时微微一惊,淡笑道:“楼主未说,还有这一珍珑棋局啊!”

白惜墨笑了笑:“白某不才,自己想出了这个棋局,小姐看来,是否有解?”

钟离清不语,只是仔细地看着棋局……

约莫两个时辰,钟离清淡淡开口:“这棋局,也并非无解。”

听钟离清那么一说,白惜墨有些诧异:“小姐当真认为此棋局有解?”这个棋局是他苦思冥想而出的,他自认为这已经是一盘死棋了,他的风格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他并不相信这盘棋对手还可以全身而退。

钟离清淡淡地说道:“楼主若是不信,可以一试。”

房间内椒兰焚香,烟雾缭绕,两个气质不凡的人正在执棋对弈,一个恬静如仙,一个飘逸潇洒,屋外的黄鹂也停止了鸣叫,似是不愿打断这唯美的一幕。

“小姐已经自断两条后路了。可要小心了,钟离小姐。”白惜墨笑道。

“楼主可知道一句话?”钟离清淡淡地说道,“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惜墨没有在说什么,执黑子落,就局势而言,白子已经被逼入绝境了。此时,钟离清玉手执一白子,落于棋盘之上一个看似并不重要的位置,纵观全局,白子果然绝处逢生。

白惜墨盯着棋盘,良久说不出一句话,这盘死棋果然让她救活了。白惜墨立即恢复了往日和煦的微笑,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惊讶:“钟离小姐的棋艺令在下望尘莫及。”

钟离清笑道:“楼主谬赞。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只要对手是人,就永远难以预测结果。”她顿了顿,道:“这世上,人心易变,永远是最难以捉摸的。”

“人心吗……”白惜墨喃喃道。

久久,白惜墨没有在说话,钟离清抬头,发现白惜墨竟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红晕,顿了顿,她开口道:“楼主,见笑了。”

白惜墨这才发现自己盯着她看来好久,有些不自在,缓缓道:“在下唐突了。”

钟离清的感觉怪怪的,她轻声道:“白楼主,我已叨扰了许久,不便再打扰您了,告辞了。”

白惜墨也感觉有些尴尬:“好,小姐慢走,白某不远送了。”

钟离清起身告辞,她边走边想到,对于刚刚白惜墨的无礼之举,自己似乎并不是特别生气,而且,这两天,与白惜墨的接触,自己好像对他有些许好感……她摇了摇头,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屋内,白惜墨看着珍珑棋盘,想着刚才钟离清的话,心里蓦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稍纵即逝,因此,他也没有深究……

倘若他留心一点点,他就会发现,每当想起钟离清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的透露出一丝柔和的光芒,他也并未发觉,方才对弈的时候,他无意地手下留情了……

至少有一点钟离清说对了,“这世上,人心易变,永远是最难以捉摸的”……

钟离府内

众人忙忙碌碌的,因为下个月中旬便是钟离南天的寿辰。

后花园内

一青衣女子走在石桥上,她身后跟着一位清秀的丫鬟,女子将手中的鲜花随意地丢入池塘之中,引来金鱼浮游喋蕊,那女子似乎非常欣赏眼前的美景。

良久,青衣女子淡淡地说道:“下个月就是我爹的寿辰了……”似是在自言自语……

她看向身旁的女孩:“小云,你说我准备什么贺礼好呢?”

她唤作小云的丫鬟恭敬道:“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知道,只要是小姐的一片心意,无论送什么,老爷一定会开心的。”

钟离清笑了笑:“小云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她又看向了池塘,好似在思索,过了会儿,她淡淡道:“不如画一副水墨丹青画吧……”

…… 






第六章

时光飞逝,十五日已过。

这一日,钟离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今日,便是当朝左相钟离南天的寿辰。钟离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与钟离南天私交甚好的同僚都携家眷厚礼登门恭贺。

歌舞已盛,酒过三巡,众人已有些醉态。

此时一位美丽的女子缓步走来,一身湖蓝色的长裙衬得她的身姿袅娜娉婷,略施粉黛,眉眼间有掩藏不住的高贵典雅和不俗的气质,仿佛画中走出的女子一般。

看清来者何人的时候,主座上的钟离南天眉头微蹙,心道这个女儿一向乖巧懂事,怎么出现在这么个不合适的场合……

那女子福了一礼,恭敬道:“今日是父亲寿辰,清儿恭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清儿特备薄礼,以贺父亲寿辰。”

突然,门外一声高喊,宴会立即安静下来。

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这皇上便是少年即位的司徒曜,在他年少之时,皇太后把持朝政,皇太后并非司徒曜的生母。皇太后仙逝后,这位少年帝王才得以亲政,也许是因为年少时不愉快的经历,他亲政之后励精图治,也显得越来越精于算计。

微醉的众人一霎那间全部都清醒了过来,起身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步走来的俊逸男子一袭黄袍加身,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那男子看着俯身的众人,笑道:“众卿家平身吧!”

钟离南天疾步走来,恭敬道:“微臣不知圣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笑道:“左相严重了,今日是左相的寿辰,朕是前来贺寿的,若是朕的到来让大家拘束起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众人听闻皇上如此说,连忙说道:“臣等不敢。”

皇上笑了笑,正色道:“今日一见,左相的寿宴倒是也可以与宫中媲美了呢!”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离南天急忙说道:“微臣不敢。”

皇上又恢复了微笑,道:“朕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左相倒是认真起来了。”

见皇上如此说,众人松了一口气。皇上又说道:“今日,朕也为左相准备了贺礼。”皇上话音刚落,一个公公手里托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皇上看着锦盒道:“这是别国进贡的南海夜明珠,世间稀有,今日,朕就借花献佛,为左相贺寿了。”

钟离南天没有猜出皇帝的用意,只得双手接过,道:“老臣惶恐,谢主隆恩。”

皇上笑道:“众位爱卿继续饮酒寻乐,不要因为朕的原因扫了大家的兴。”这时,皇上扫视众人才发现人群之中有一身着蓝衣长裙的女子,气质不俗,因问道:“左相,那位小姐是?”

钟离南天见皇上看着钟离清,恭敬道:“回陛下,正是小女。”

话音刚落,钟离清已经走至皇上身前,低头下跪,道:“钟离清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请起吧。”皇上看着她,说道,“朕听闻钟离小姐乃京城第一才女。不知钟离小姐怎会出现在这里?”司徒曜清楚这种场合内眷应当在内堂,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很好奇钟离清的说辞。

钟离清福了一礼,道:“回皇上,小女子因想为父亲献上贺礼的心情急切,所以冒昧至此。清儿自知不合礼数,还请皇上恕罪。”

司徒曜见她对答如流,丝毫没有别家小姐的忸怩,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朕很好奇钟离小姐的礼物是什么?可否给大家看看?”

钟离清淡淡地说道:“回皇上,不过是一幅拙作,还请皇上不要见笑。”

钟离清微微示意了一下,两个小侍将卷轴展开,一幅翠竹图就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只见画上画的正是雨后的翠竹,竹叶上依稀还有水滴,雨霁初晴,在红日的照耀下立于峭壁残垣之上,更显出翠竹的勃勃生机,也凸显了竹子的高风亮节。

画上还有题字,字体隽秀,写道:

水墨点画高洁志,

丹青明鉴誓不渝。

“好一幅水墨丹青画!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女。”皇上率先称赞道,话锋一转,“只不过这画的含义朕倒是看不明白,还请钟离小姐解释一下。”

司徒曜本无意为难钟离清,不过是想要见识一下京城第一才女的才气。

钟离清听闻,福了一礼,恭敬道:“回皇上,这幅画不过是清儿对家父精神的真实写照罢了。在清儿心中,家父一直是一位忠君爱国的丞相,犹如这竹子一样,无论遇到再大的风雨,无论环境多么艰险,也不会退缩,始终扎根于自己的那片土地上。清儿还要感谢皇上,家父常说,当今圣上虽然少年称帝,但却是一位明主,家父能在这样英明的国君的带领下为民造福,是一种福气。清儿在此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又行了跪礼。

“钟离小姐,请起。”皇上笑道,“今日一见,这京城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虚传。”说罢,又看向钟离南天,道:“左相,这份礼物弥足珍贵,你可要收好啊!”

钟离南天恭敬道:“是,皇上。”而后,便命人收好。

钟离清见此,又福了一礼,道:“既然贺礼已送,清儿不便再打扰皇上及各位大人的雅兴了,清儿告退。”

皇上点头允诺,他看着钟离清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道:“左相有一个好女儿啊……”

歌舞又起,司徒曜的那句话也随着歌声消散在夜空中……

……

今夜,果真是不太寻常……

晚宴过后,众位大人准备离开,就连皇上也有一些微醉了,皇上笑道:“今日有些晚了,朕也当回宫了。”

众人道:“臣等恭送圣驾。”

皇上拦住钟离南天,笑道:“今日本是钟离大人的寿辰,现在,更深风寒,左相不必远送了,朕有他们陪着就够了。”

钟离南天见皇上已有些醉意,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恭敬道:“老臣就在此恭送皇上了。”

司徒曜的身子已有些不稳了,旁边的公公赶忙上来扶住他,司徒曜摆了摆手,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众位大人也都回了吧。”说罢,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府外的马车。

登上马车的司徒曜,睁开双眸,星目炯炯有神,丝毫不见醉意,他冷声问道:“今日来钟离府的大臣的名字都记下了吗?”

车外的一个小公公轻声道:“回皇上,奴才记下了。”

司徒曜冷笑:“好,回宫。”

钟离府的众位大臣见皇上的马车已经远去,也纷纷离开回家了。 






第七章

书房之内

钟离南天厉声道:“清儿,今日之事你不觉得应当给为父一个解释吗?”

“爹爹先不要动怒。”钟离清淡淡地说道,“清儿敢问爹爹,您认为皇上对于今日之事是如何看待的呢?”

钟离南天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有意再听钟离清说下去。

钟离清继续说道:“皇上会认为爹爹是……结党营私。”

“清儿!”钟离南天有些愤怒了。

钟离清却依旧是淡淡的:“爹爹莫急,听清儿把话说完。”

她顿了顿道:“当初皇太后垂帘听政,实则是独揽大权,那时的皇上没有一点实权,一直生活在皇太后的压制之下。而现在的皇上,羽翼渐丰,他不会再任凭他人的摆布,同时,因为少年为帝的那段经历,现在的皇上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爹爹认为,新帝获权时,为何没有大刀阔斧的革新?在清儿看来,是因为现在的朝廷爹爹与右相并不和睦,皇上现在还没有太大的信服力,所以他仍然保留着皇太后时期的众臣,在你们互相牵制的时候,他得以拥有增长势力的时间。清儿知道爹爹问心无愧,但是对现在的皇上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钟离南天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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