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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不会顶罪。”
司徒曜知道现在的形势对钟离清不利,开口道:“将皇后娘娘带回凤仪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宫,也不准旁人探望。这件事情,还需彻查。”
柳承佑心有不甘,自不会轻言放弃,拱手道:“皇上,现在一切都指向皇后娘娘,为何还要调查?皇后娘娘谋害皇子,理应问罪。”
钟离清看了看柳承佑,没有丝毫的慌乱,淡淡地说道:“柳大人不觉得这件事情有疑点吗?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何必这么早下定论?本宫就在这宫中,又没有办法逃跑。柳大人这么着急治本宫的罪,是为了皇子,还是别有隐情?”
柳承佑怒瞪了她一眼,却又被钟离清反问得无言以对,于是,又向司徒曜道:“臣同意认真调查此事,只是,皇后娘娘身为谋杀皇子,残害贵妃的疑犯,应当关入天牢。皇上若是一定要偏袒皇后娘娘,老臣无话可说。”
司徒曜看了他一眼,目露狠光:好,很好,柳承佑,你也学会威胁朕了?
司徒曜又看了看屋内的众人,又看了看钟离清,闭上了眼睛,冷声道:“暂将皇后娘娘押入天牢,待查清真相,再作惩处。”
宫廷侍卫走到钟离清的面前,道:“皇后娘娘,请吧。”
钟离清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地苦笑,走出了栖柳宫,走向了天牢。
钟离清的身影虽然娇小,却有一种孤傲的气质,令人不忍亵渎。
直至钟离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司徒曜才开口:“各自回宫吧。”又对栖柳宫的侍婢道:“柳妃醒来后,好好照顾娘娘。”
众宫娥施礼,应了声“是”。
司徒曜便走出了栖柳宫,众人见此,也都纷纷散去。
柳承佑走到柳飞飞身前,轻声道:“还请惜嫔多多安慰柳妃娘娘。”
柳飞飞点点头,道:“您放心。”
待众人离开以后,柳飞飞看向内室,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第七十八章
天牢内
牢头对钟离清还算是恭敬,开了牢门,道:“娘娘,这牢中不比宫中,吃穿用度没有这么讲究,委屈您了。”
钟离清笑了笑,她不想为难牢头,便道:“已经进了这天牢,不需要太多照顾,只要有笔墨纸砚就可以了,劳烦了。”
牢头见钟离清谈吐间,没有丝毫的傲气,有些感动:“娘娘放心,那些东西奴才一定给您备齐。”
钟离清淡笑道:“多谢了。”而后,昂首走进牢房之中。
牢头有些受宠若惊,锁好了牢房门,恭敬道:“娘娘先歇着吧。”
钟离清看了看这牢房还算是干净,应该是收拾过的。
她轻轻地在床边坐下,将整件事情重新理了一遍,心中不禁冷笑:这招栽赃嫁祸真的是堪称完美,自己都要忍不住相信了。
思绪整理了一下:柳飞飞一开始就已经有了打算了,让柳宁儿小产。过了一段时间,她觉得日子差不多了,便煮茶,故意洒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以此为借口,将自己带到暖香阁,说是整理衣服,实际上是为了让让自己的宫服上沾染藏红花的气味,到了东窗事发,在栽赃嫁祸。一来,除去了柳妃肚子里的龙种;二来,打击了自己的皇后地位。
钟离清轻叹道:宫门深似海啊。不经意间,就会成为替罪羔羊了。只是有些奇怪,司徒曜下旨将她送进牢里时,她竟然没有这么伤心。她苦笑:或许在这皇宫中,呆的久了,人情也就清冷了,真是应了那句“身不由己”啊。
养心殿
凌慕枫听说了皇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就放下手中的活计,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进了宫,却只见司徒曜眉头紧锁。
凌慕枫不解,问道:“皇上,这件事情不应该是顺了您的心意吗?你为何还愁眉不展呢?”
司徒曜苦笑道:“知道谁是替罪羔羊吗?”
凌慕枫更加疑惑了,只要达到目的,谁都可以,不是吗?
司徒曜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吐出三个字:“钟离清。”
凌慕枫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的确有些吃惊,问道:“不是她?”
司徒曜淡笑道:“她,朕还是了解的。她不是不想争宠,而是,不屑争宠。她表面上知书达礼,但是,在她的骨子里,还有一种孤傲。”
“皇上是想要……”凌慕枫注意观察着司徒曜的神情。
司徒曜神色凝重,道:“朕要保她。”
“可是,柳承佑不会轻易妥协,他的女儿伤了,外孙没了,好不容易,才抓到了皇后娘娘的把柄,怎会放弃?”凌慕枫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司徒曜看了看他,轻声开口:“朕知道,所以,朕才需要你的帮助。这两天,柳承佑已经会想方设法地给朕施压,你要牵制住他,为朕争取时间。”
凌慕枫无奈地笑了笑:“皇上如此说了,臣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司徒曜淡然一笑,而后,看向小顺子,道:“小顺子,宣太医院的张太医觐见。”
小顺子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张太医就跟着小顺子来到了养心殿。
进了养心殿,恭敬地行礼,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曜挥了挥手,道:“爱卿免礼吧。”
张太医闻言起身。
司徒曜看着他,问道:“张太医,你在太医院的资历也算是老的了,朕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张太医拱手道:“老臣惶恐,皇上请讲。”
司徒曜淡淡地开口,问道:“朕知道这藏红花如果误食,会令怀孕之人小产,只是,如果只是花香也会这样吗?”
张太医恭敬道:“回皇上,用藏红花制成的香料,若是孕妇长时间嗅闻,也会有滑胎的危险。”
司徒曜的眼神亮了亮,连忙问道:“一次不会导致小产吗?”
张太医知道皇上是在调查关于柳妃娘娘小产的事情,顿了顿,才淡淡地开口,道:“皇上,依老臣的从医经验,即使是较多的藏红花的香料,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有药效,若是少些,只怕时间更长。”
司徒曜点了点头,又开口,道:“朕知道了,张爱卿先退下吧。”
张太医行礼,恭敬道:“臣告退。”
待张太医退下,凌慕枫看了看司徒曜,道:“皇上,您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司徒曜顿时觉得有些头疼,疲累地开口,道:“先拖着吧。”
凌慕枫看了看司徒曜,没有多说什么。
栖柳宫
床榻上的柳宁儿渐渐转醒,感觉身体有些虚弱,轻声问道:“小桃什么时辰了?”
身旁的小桃见柳宁儿醒了,赶忙用锦帕擦擦眼泪,声音有些哽咽,道:“娘……娘娘……您……醒了……”
柳宁儿看着她,问道:“小桃,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小桃听见柳宁儿这么一问,泪水有溢出了眼眶,哭着说道:“娘娘,小……小皇子,没了。”
柳宁儿见小桃如此说,一下子懵住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桃:“小桃,你说什么?刚才本宫没有听清楚。”
小桃跪在柳宁儿身前,哭着道:“小皇子没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柳宁儿冷声道:“你说什么?你敢咒本宫?你敢咒小皇子?”
小桃已经哭成泪人了,哭喊着道:“娘娘,娘娘,您别这样,娘娘。”
相较于小桃的哭喊,柳宁儿安静了许多,有些无神的失笑:“孩子,没了?小皇子,没了?什么都,没了?”
看着柳宁儿失神的样子,小桃忙跪行到柳宁儿身前,哭着喊着:“娘娘,您别这样,您别这样啊,娘娘。”
柳宁儿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床榻之上。
小桃惊声喊道:“娘娘,娘娘!”
栖柳宫又乱作一团。
天牢内
清冷的月色,映在牢房之中。
钟离清就这样仰着头,看着窗外的月亮,若有所思。
身后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弦月如钩。”
钟离清诧异了一下,随即淡笑道:“你,来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第七十九章
来人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钟离清笑了笑,淡淡地开口:“你冒着危险把锦帕送到我的宫中,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回来了吗?现在,我锒铛入狱,也只有你会来看看我了。”
来人顿时失笑,他的清儿还是那么聪明,看着她的身影,他轻声唤道:“清儿……”
钟离清闻言,转过身来,眼前的人,依旧是一袭高贵的紫衣,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不容轻视。钟离清看着她,淡笑道:“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只是,她的笑容有着丝丝无奈。
百里惜墨闻言,轻轻挑眉,反唇相讥,道:“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在踏入京城一步吗?”钟离清目光莹莹。
百里惜墨轻声笑道:“是啊,可是现在我反悔了。”
钟离清看了看他,她突然觉得现在自己离百里惜墨真的好远,好远。
百里惜墨隔着栅栏门看着钟离清,冷讽道:“司徒曜就这点本事?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一国皇后下狱?”
钟离清没有说话。
百里惜墨再次开口,说道:“清儿,和我一起走吧。我会竭尽全部来保护你,绝对不会向司徒曜那样伤害你,我把牢门打开,你随我离开。”
钟离清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淡淡地开口,问道:“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因为我吧?”
百里惜墨怔了一下,笑了笑,道:“清儿还是没有变,和以前一样冰雪聪明呢。”
钟离清看了看他,眼中的神色很复杂,许久,才开口说道:“你离开吧。现在的司徒曜,不再是那个不经人情世故的少年了,他的皇权,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百里惜墨笑道:“我也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前朝皇子了,我会将这天下江山夺回来。清儿,你随我走,我许你皇后之位,我定然不会向司徒曜那样负你。”说着就要斩断牢房上的铁锁。
钟离清淡淡地开口:“不必了。”她看了百里惜墨一眼,轻声问道:“你还是不明白吗?从我答应入宫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你不必费心了。”顿了顿,她又说道:“清儿最后奉劝你一句,收手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百里惜墨还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解了看守的穴道,飞身离开了。
钟离清这才听见门外的侍卫恭敬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便是司徒曜沉稳的声音:“起来吧。”
脚步声渐渐的近了,钟离清叹了一口气,在牢门打开的那一刻,钟离清走到他的身前,施了一礼,恭敬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司徒曜环视了众人,命令道:“你们先退下吧。”
众人听皇上如此说,施了礼,就退了出去。
司徒曜走上前,扶起钟离清,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地开口,道:“清儿,朕让你受委屈了。”
钟离清看了看司徒曜,淡笑道:“臣妾不碍的。皇上无需如此说。”
司徒曜看向她的眼睛,里面没有责怪,没有怨恨,是那样的平静无波,平静的让他心疼。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若是需要什么,就告诉她们,让她们准备。”
钟离清笑了笑:“若是如此,只怕柳大人更加不会让皇上好过了。臣妾在这里一切都好,请皇上放心吧。”
司徒曜心下有些感动,长臂一揽,将钟离清护在怀里。两个人都很安静,司徒曜懒懒地贪图着这片刻的温馨,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没有这样好好抱过她了。
静默了许久,钟离清淡淡地开口,说道:“皇上今日来,想必有什么话要问臣妾吧?”
司徒曜回过神来,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你觉得那个栽赃陷害的人是谁?”
钟离清想了想,摊开了司徒曜的手掌,在他的掌心写下了一个“飞”字,说道:“就现在的情况看,也只有她有机会陷害我了。”
司徒曜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指证你的也是她身边的侍婢,她的嫌疑的确最大。”
司徒曜又冥想了一下,眼下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有些愧疚地看向钟离清,开口道:“清儿,只怕还要委屈你在这牢里委屈一阵子了,朕自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钟离清闻言,笑了笑,道:“臣妾谢过皇上。”她顿了顿,又郑重道:“只是,皇上,不要再来看望臣妾了。今日之事,必定会有人借此来大做文章,皇上若是不避嫌,只怕会贻人口实。”
司徒曜的手臂渐渐收紧,声音也温柔起来:“清儿,你相信朕,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钟离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见时候不早了,钟离清便劝着司徒曜回去了,司徒曜还是不太放心,下令道:“任何人没有圣命,不得审问皇后娘娘。”
待司徒曜离开后,钟离清伫立在牢房,欣赏着那清润如水的月色。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