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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皇后娘娘。”
待司徒曜离开后,钟离清伫立在牢房,欣赏着那清润如水的月色。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在牢中也是不错的,至少,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却有一片清静……
月色清凉,夜色静谧,不过,总会有一些地方不那么平静。
惜婉宫
庄婉儿卸了妆,刚刚准备就寝,却见一抹紫色的身影旋身而入,端坐于桌旁。
清冷的晚风透过窗子,吹进了室内。衣着单薄的庄婉儿不禁瑟缩了一下。她轻轻走下床,在银面男子的身前停下,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恭敬道:“属下见过主子。”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银面男子把玩着手上的羊脂玉扳指,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庄婉儿壮着胆子,再次低下头,道:“属下见过主子。”
“主子?”银面男子不禁冷笑,讽刺道,“庄妃娘娘可是折煞我了,我哪里有这么大的福分,可以收得起像你这么有本事的属下?你的本事太大了,我可是消受不起的。”
第八十章
庄婉儿见银面男子如此说,心中一沉,赶忙说道:“主子,婉儿不知做错了什么,请主子明示。”
银面男子冷眸微眯,冷笑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庄婉儿心道,只有一件事情是违背了银面男子的意思,可是,自己并没有大张旗鼓,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呀。
银面男子看着她,问道:“还记得我曾经给你下过的命令吗?”
庄婉儿的心中越来越不安。
银面男子冷冷地说道:“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在宫中,要尽量保住钟离清;而且,我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现在需要离间司徒曜和柳承佑,可是回宫来以后,你做了什么?”
庄婉儿定了定心神,恭敬地开口道:“主子,婉儿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在这后宫之中,属下只是区区的一个贵妃,有些事情并不是属下可以掌控的,还请主子明察。”
银面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却让庄婉儿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沉默了许久,银面男子才缓缓开口:“婉儿,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庄婉儿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银面男子话锋一转,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不过,庄婉儿并没有放松下来,恭敬地答道:“回主子,有三年了。”
“原来已经三年了。”银面男子感叹道,“这么久了。”而后,又看向庄婉儿,淡淡地开口,道:“已经在我的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婉儿应该很了解我了吧。”
庄婉儿不解银面男子是何意,依旧跪在那里,没有开口。
银面男子没有在意,继续说道:“我不喜欢自己的属下用我对她的信任做筹码,来进行一场没有意义的赌局。婉儿,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没有好好珍惜,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你的推波助澜,应该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吧。”
听见银面男子这样说,庄婉儿的确有些慌了,她说道:“主子,婉儿知错了,请主子责罚。”
银面男子淡淡地开口,道:“婉儿,我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会让你进入宫中的,可是现在,婉儿,我已经不能信任你了。”
庄婉儿慌忙道:“主子,在给婉儿一次机会吧。”
银面男子的声音有一些冷漠,他漠然开口道:“婉儿,在生死对决的棋盘上,棋手是不会留下一个不听话的棋子的。”言罢,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轻声道:“这是慢性的毒药,服用过后,会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太医不会查出是中毒而死。”说完这些话,他起身,准备离开。
庄婉儿轻声唤道:“主子。”紫色的身影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庄婉儿轻轻地起身,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苦涩的微笑:“主子已经准备动手了吗?主子已经不需要婉儿了吗?”
银面男子背对着她,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
庄婉儿看着桌子上那个装有毒药的小瓷瓶,眼角略有泪意,苦笑道:“主子是因为钟离清吗?因为婉儿伤害了钟离清,所以要惩罚婉儿。”
见银面男子没有反应,庄婉儿继续说道:“主子,婉儿知道,你有要守护的人,婉儿也有啊。主子,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婉儿呢?”
泪,悄然滑落。
庄婉儿的声音有些哽咽,道:“主子,婉儿知错了,婉儿不该强求,不该被嫉妒冲昏头脑,不该不按照你的吩咐做事。婉儿求主子,让婉儿留在主子身边吧,婉儿就这样看着主子就好。”
银面男子微微有些动容,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淡淡地甩下一句话:“婉儿,好自为之。”然后,不再多作停留,旋身跳窗,离开了。
声音虽轻,但是,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庄婉儿知道,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主子不会再留下她了。
庄婉儿的视线渐渐模糊了,她就那样定定地看着窗外,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拿起桌上那个精致的小瓷瓶,心中有说不出的凄然:既然你如此想,我会如你所愿……
朦胧的月光,铺洒在庭院之中,美轮美奂。
然而,屋内之人,内心之中,却是彻骨的寒冷。在她的眼中,这美好的景色,确实有些凄凄艾艾……
栖柳宫
司徒曜坐在柳宁儿的身旁,他刚看完钟离清,就有人来报,说柳妃娘娘刚刚醒来了,得知皇子没有了之后你,又晕倒了。
司徒曜看了看一旁的张太医,轻声问道:“太医,柳妃的身子怎么样?”
张太医拱手,道:“回皇上,柳妃娘娘小产之后,情绪也许会有些不稳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等到娘娘接受了这个事实,就会好了。”
司徒曜又问道:“现在没有办法?”
张太医恭敬道:“现在,臣给娘娘开两副安神的方子,但是,如果要彻底治愈,还需要看娘娘自己了。”
司徒曜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先去开方子吧。”
张太医闻言,拱手告退。
司徒曜又吩咐栖柳宫的宫人,道:“你们以后伺候娘娘的时候,小心些,千万要小心些。”
众人闻言,齐声道:“奴婢知道。”
司徒曜没有多说什么,在柳宁儿身边陪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该上朝的时候,才简单地梳洗了,匆匆离去。
天已大亮了,柳宁儿也醒了过来,小桃见此,连忙上前服侍。
柳宁儿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她问道:“孩子是谁害死的?”
小桃的手一顿,有些犹疑:“娘……娘娘……”
“说!”柳宁儿的口气已经不是很好了,“本宫问你,是谁害死了本宫的孩子?”
小桃害怕柳宁儿因情绪激动,再次晕倒,于是,吞吞吐吐道:“他……他们都说是……皇……皇后娘娘……”
柳宁儿又问道:“现在她在哪?”
小桃有些害怕了:“天……天牢……”
柳宁儿一声冷笑:“去天牢。”
小桃还想要再劝一下柳宁儿,可是看着柳宁儿脸上的寒意,望而却步。
柳宁儿带着一群人向天牢的方向走去。
第八十一章
天牢之中
柳宁儿冷声道:“打开牢门,本宫要见皇后。”
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恭敬道:“皇上有令,没有皇上的圣旨,谁也不能单独审问皇后。”
柳宁儿一脸的鄙薄,小桃走上前,喝道:“你眼前的这位是柳妃娘娘,娘娘面前哪里容得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放肆!”
柳宁儿拦住她,淡淡地开口,道:“本宫知道你们是奉了圣旨,本宫也不为难你们,皇上只是说不让单独审讯皇后,没有禁止人前来探视吧?”
侍卫寻思了一会子,眼前的这位毕竟是贵妃娘娘,他也不好得罪,既然她喜得挑皇上圣旨里的漏洞,他也不会吃眼前亏。于是,恭敬道:“娘娘说的是,娘娘既然好心探望皇后娘娘,奴才也不好挡娘娘的驾。”
而后,打开牢门,恭敬道:“娘娘,请。”
柳宁儿瞥了他一眼,扶着小桃走了进去。
待柳宁儿走进牢房之中,另一个侍卫走到侍卫的旁边,低声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听说,就是柳妃娘娘的龙胎没了,你现在放她进去,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闪失,你有几个脑袋向皇上交代。”
侍卫收了钥匙,琢磨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皇上既然下了那样的圣谕,就证明皇上还是看重皇后娘娘的,思及此,侍卫顿时觉得有些后怕,慌忙问道:“那我现在怎么办?皇后娘娘若是真的……我不就是死路一条了。”
另一个侍卫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他的耳边道:“我有一个主意,你现在赶快去找皇上,告诉他柳妃娘娘进了天牢,见了皇后娘娘。”
侍卫有些顾虑,犹豫地问道:“这样行得通吗?”
那个侍卫瞪了他一眼:“总比你在这里等死好!这后宫之内,主子们的事情,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咱们能保住命,保住饭碗就好了。”
侍卫有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下了决定,道:“哥几个帮着我盯一下,我去找皇上。”
另外几个侍卫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向御书房的方向跑去。
牢内
柳宁儿使了一个眼色,她带来的侍卫就将天牢内的驻守侍卫换下了,那些侍卫知道她是贵妃娘娘,也不敢造次,便退了出去。
钟离清见此,嘴角勾出了一抹讽刺的浅笑。
早就有人搬来了椅子,小桃垫了垫子,柳宁儿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钟离清,笑道:“皇后娘娘别来无恙?”未等钟离清说话,她有看了看四周潮湿的环境,笑道:“瞧妹妹这话问的,这里的环境那么糟糕,皇后娘娘怎么会安好呢?一日未见,皇后娘娘就已经憔悴不少了。”
钟离清淡然一笑:“劳烦柳妃挂心了。柳妃现在身子弱,更应当多歇息。”
柳宁儿冷笑道:“皇后还记得臣妾的骨肉啊,若不是托皇后娘娘的福,臣妾现在哪里可以不用安心养胎,而来到这天牢之中探望皇后啊。”
钟离清看了看柳宁儿,她知道,女人一旦发起狠来,可以万般不顾,她见柳宁儿换了天牢的守卫,就知道今天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她静静地开口,道:“本宫说过,这件事情不是本宫做的。”
柳宁儿不禁冷笑,冷讽道:“这话我知道,任何一个犯罪的人,在开始的时候,都会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承认自己的罪行。然而,酷刑之下,只怕就算不想认,也得认了。”
钟离清镇定的开口,说道:“柳妃想要如何?本宫可还是一国的皇后,皇上没有来,柳妃难道想要动用私刑吗?”
柳宁儿冷笑道:“你谋害了未出世的皇子,论罪当诛,本宫只不过是让你认罪罢了。”
而后,使了个眼色,侍卫将一桶冰水抬了进来,柳宁儿又命两个嬷嬷将钟离清吊了起来,两个嬷嬷最初的时候不敢,但是迫于柳妃娘娘的淫威,不得不遵从命令,却在钟离清的耳边低声说道:“娘娘,奴婢们也是没有办法,奴婢们尽量轻一些。”
钟离清看了看她们,没有说话。
柳宁儿玉指轻轻在冰水之中滑动了一下,轻笑道:“嘶——”又看向钟离清,笑道:“皇后娘娘,这水可是凉的很呢,可以让皇后娘娘好好清醒清醒。”
钟离清淡淡地开口,道:“柳宁儿,你可想好了?你这是以下犯上!”
柳宁儿没有理会她,对身旁的侍卫狠声命令道:“放绳子!”
两个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绳子松开,钟离清这个人浸在了冰冷的清水之中,冰水,没过了她的头顶。
御书房
下了早朝,柳承佑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司徒曜进了御书房。
司徒曜看着他,冷声问道:“柳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柳承佑拱手道:“臣,只是希望皇上能给柳家一个公道。皇后娘娘谋害皇子一事,证据充足,不知道皇上为何还要迟迟推延,不肯给皇后定罪?”
一旁的凌慕枫看了司徒曜一眼,接口道:“柳大人,只是在那一天,皇后娘娘的衣服上有藏红花的香料,仅凭这样,不能断定皇后娘娘有罪吧?”
柳承佑看了他一眼,厉声问道:“现在,无法证明之前是否是皇后,但是,她明知道柳妃怀有身孕,却还是用了含有藏红花的香料,确实有谋害皇子的预谋,由此看来,之前很有可能是皇后娘娘所为。”
柳承佑看向司徒曜,再次开口说道:“若是皇上不能秉公处理,那么,不仅仅是柳家,只怕这后宫,这天下,都会质疑皇上的公信力!”
“柳承佑!朕念你女儿刚刚痛失爱子,你语无伦次,不与你计较,你可知,方才你是大不敬?”司徒曜有些恼怒了,他没有想到柳承佑真的敢逼得这么紧。
就在司徒曜正准备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小顺子慌慌张张从门外跑了进来,跑到司徒曜的身边,附耳道:“皇上,天牢的人来传话了,说柳妃娘娘带着人进了天牢,说是,要让皇后娘娘认罪。”
司徒曜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