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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清定定地看着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白惜墨思索了一会儿,想起那句“清儿”,便有些困窘,道:“小姐,在下刚刚冒昧了。”
钟离清接过他手中的锦帕,轻轻拭去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淡淡地说道“白楼主可以唤我作清儿。”
白惜墨顿时觉得有些尴尬,道:“清……清儿,在下叨扰许久了,时候不早了,在下告辞了。”未等钟离清说什么,他便落荒而逃。
钟离清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地笑了。
用午膳的时候,钟离南天总是转弯抹角地询问白惜墨的情况。
钟离清放下碗筷,道:“爹爹想要说什么,便直说好了。”
钟离南天看着自己的女儿,淡笑道:“爹爹不过觉得那位白公子是个不错的孩子,如果,能把你托付给他,为父也可以放心了。”
“爹爹,您说什么呢!”钟离清嗔怪道,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清儿吃好了,爹爹慢用。”言罢,转身回房。
钟离南天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
房间内,钟离清掏出那条锦帕,默默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涌起阵阵甜蜜……
午夜的倾雨楼
紫衣男子辗转难寐,此时一道黑影闪现,紫衣男子冷声道:“有什么情况?”
黑影恭敬道:“回主子,可靠消息,司徒曜不日将立右相之女为后。”
“他再打什么主意?”紫衣男子看向那黑影,“你也辛苦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主子。只是左相那边……”
“你逾矩了,暗卫。”紫衣男子冷声道。
“是,属下告退。”黑影如一阵风一般的消失了。
紫衣男子回想着白天的事情,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此时的他不再是身负仇恨的皇子,倒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内心之中隐隐的已经不想把钟离清卷进这场斗争之中,不过,他自己没有发现钟离清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同了……
第九章
近日,京城之中异常平静,但是,皇宫中就不那么平静了。
一翠衣美人焦急地在寝宫之中踱来踱去,此时,一个侍女疾步走了过来,道:“娘娘,柳大人已经到了。”
翠衣美人瞪了她一眼,嗔怪道:“还不快请他进来。”侍女福了一礼,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官服的大人走了进来,请了安,道:“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
翠衣美人挥退了众人,急切地说道:“爹爹,不必如此多礼,还有,你的女儿不被气死就行了,还万福呢……”
柳大人看着她,道:“娘娘,何出此言?”
“现在宫里风传皇上用不了多久便会将右相的女儿苏敏之接进宫中,还会立为皇后呢。”翠衣美人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苏敏之一旦进宫为后,女儿哪还有立足之地啊。”
柳大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微微叹了口气,道:“娘娘何必为此事烦心呢?娘娘要知道,你才是宫中的老人,更何况,你也应该清楚,皇上始终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可是,爹爹,女儿真的不想让苏敏之进宫,您有没有什么办法?”翠衣美人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
“胡闹!”柳大人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可是现在的贵妃娘娘,你的夫君是皇上,注定要三宫六院,你怎么能这么小家子气?”
翠衣美人见爹爹生气了,也不再哭闹了,柳大人见女儿如此,便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也觉得没意思了,说道:“娘娘早些休息吧,臣也该告退了。”
翠衣美人见父亲如此,也不便多留,讪讪地说道:“父亲慢走,宁儿不送了。”
柳大人摇了摇头,自己的女儿当真是一点心机也没有,一点小事就如此沉不住气了,她果真不适合在后宫中生存……
御书房之中
一个小公公走到龙衣男子身旁,轻声道:“陛下,奴才刚刚碰见了柳贵妃宫里的人,果真不出陛下所料,柳大人今日果然进宫见柳贵妃了。现在正前来御书房。”
公公话音刚落,只见有个小公公进来通报:“皇上,柳大人求见。”
皇上笑了笑:“宣。”
柳大人走进御书房,行了跪礼,道:“臣柳承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不知爱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皇上一脸不解。
柳承佑恭敬道:“回皇上,今日听闻皇上将要立右相之女苏敏之为皇后,臣知道无风不起浪,不过,臣要提醒皇上,右相位高权重,如今其女将为皇后,当心引狼入室。”
“大胆!右相为我朝元老,忠君爱国,柳大人岂能诋毁于右相?”皇上顿了顿,又笑道,“朕知道柳大人也是一片忠心,柳大人放心,即使朕立了皇后,也不会亏待宁儿的,毕竟,朕对宁儿还是有感情的。”
听闻如此,柳承佑的脸色好转了一些,道:“既然皇上如此说,臣也无事了,微臣告退。”
龙桌前的男子看着柳承佑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小顺子,这宫里的谣言可是不能让它停下来的呀……”说罢,又拿起一本奏折翻阅。
那个叫做小顺子的公公会意,恭敬道:“奴才明白了。”
黄衣男子没再说什么,冷笑了一下,眼底浮现一丝阴沉:柳承佑,你当真认为朕不知道你心里的如意算盘吗?你表面上与朕站在同一阵线,却暗地里和右相勾结,老狐狸的算盘打得倒是不错,两边都押上宝,哪边赢了你都不吃亏。既然你自己没有办法做出抉择,那朕只有勉为其难的助你一臂之力了……朕这次让苏敏之进宫,你的宝贝女儿的地位可是收到威胁了,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呢?……朕真的是非常期待啊……
三日之后,一道立后的圣旨到了右相府。
十五日之后,皇上便要举行最盛大的立后典礼。
倾雨楼内
紫衣男子静静地听完暗卫回报的一切,笑了笑:“这司徒曜当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呢……少年帝王,果然不简单……”
钟离府
一间房间烟雾横斜,青衣女子安静地坐在贵妃椅上,随手翻阅着手中的书籍,蓦然看到这样几句话“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钟离清淡淡地问道:“听闻这几日京城之中右相之女立后一事传得沸沸扬扬的?”
她身边的侍女答道:“是的,小姐。奴婢还听说立后的圣旨已经到了右相府了。”
钟离清心道:看来皇上已经开始要动手了,没有想到第一个要对付的居然是右相。也对,这样可以打右相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准备,皇上的胜算的确是大一些……只是,他当真有把握吗?……钟离清轻轻地摇了摇头,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这些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钟离清又想到刚刚看得那几句话,问道:“小云,你说入宫为妃真的好吗?”
那侍女为钟离清奉了一盏茶,说道:“小姐,奴婢不敢妄自评论。”见钟离清喝了一口茶,便收回茶盏,道:“不知小姐如何认为呢?”
钟离清看着她的身影,淡笑道:“小云到真是越来越谨慎了,你这性格倒是适合入宫。”
小云顿了顿,说道:“都是小姐教导的好。”
钟离清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入宫真的好吗?帝王爱不仅仅是那些妃子要不起的,更是皇上给不起的。宫门深似海,有多少红颜埋葬于深宫之中,一生的勾心斗角,只留下一抔黄土于世间……思及此,钟离清心里不禁有些索然。
她又看了一会儿书,便对小云说道:“小云,把这里收拾了吧,我有些乏了。”
小云点了点头:“是,小姐。”
“小云,明日我们去倾雨楼吧。”钟离清又说了一句,自从前几日云烟亭一别之后,自己再没有见过他,心里有些不安。
小云看了看自家小姐,回道:“是,小姐。”
第十章
第二日
一青衣女子薄纱遮面,步入倾雨楼内,登上二楼的雅阁。一个小侍连忙走上前,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小云说道:“我家小姐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小侍见她如此,便说道:“那好吧,小姐倘若有任何吩咐,跟小的说一声就可以了。没有别的事情,小的就先告退了。”
见小侍退下,小云把香炉放在了桌子上,安静地站在一旁,钟离清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看了起来,正好看到“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顿时觉得有些无味了,就放下书本,素手轻抚珠帘,珠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时,一紫衣男子走进倾雨楼内,刚刚的小侍立刻迎了上来,恭敬道:“主子,刚刚来了一位小姐,现在在二楼的雅阁,奴才觉得她像是钟离小姐。”
紫衣男子停下来,神色有些奇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见小侍离开了,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些日子的确是在躲着钟离清,因为,每当钟离清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就乱了,他害怕自己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复国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楼,走到雅阁前,恢复了脸上的笑容,作了一揖,笑道:“钟离小姐,别来无恙。”
钟离清正在写字,听见白惜墨的声音,手停顿了一下,淡淡地说道:“白楼主,多日未见,倒显得生分了许多。”
“哪里,”白惜墨僵硬地笑了笑,“钟离小姐毕竟是相府的千金,经常抛头露面对小姐而言未必是好事。”
钟离清暗自苦笑当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逐客令已经如此明显了,她放下了笔,淡笑道:“白楼主今日所言清儿自会谨记,清儿自然不会再来打扰白楼主。还请白楼主原谅今日的无礼,告辞。”钟离清福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钟离清离去后,白惜墨坐到她方才坐的位置,拿起了那张纸,如此隽秀的字体,他又岂会不认识,只见纸上写道:“此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收好,微闭双眼,清儿,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倘若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知道了我接近你的目的,你……是否还会如此待我……
最初本是将你作为接近左相,接近皇上的棋子的……恐怕最可笑的还是我自己竟然对这枚棋子有了别样的情愫……
微风习习,吹散了房间内的温热,也吹乱了这一缕情丝……
钟离府上
钟离南天看着钟离清,说道:“过几日,便是皇上的立后大典,皇上下旨说大臣们可以携家眷去,清儿是否有意愿?”
钟离清听了,淡淡地说道:“女儿会随父亲一起去的。”
钟离南天见她面无喜色,便说道:“清儿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钟离清依旧淡淡地回道:“无妨。”
钟离南天见这些日子钟离清的心情不是很好,便有一些担心,因问道:“清儿,最近怎么不见白公子来了?爹爹上次见他谈吐不凡,举止稳妥,清儿若是与他相交往,我倒是十分放心啊。”
钟离清微愣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女儿不清楚。大概白楼主最近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来拜访吧。如果无事,女儿想先回去休息了。”
钟离南天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女儿的心思他岂会不知,自己也觉得白惜墨是位翩翩佳公子,若是女儿喜欢……可是如今看女儿的形容却又有些怪怪的了……
是夜无星无月,夜幕中的倾雨楼显得格外的静谧,二楼的雅阁之内,一紫衣男子静静地坐着,喃喃地轻吟那日的那句诗:“此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话音刚落,一抹白影旋身落于他的身后,轻轻地说道:“想不到多日未见,你的警惕竟然下降了这么多。”语气甚是平淡。
紫衣男子微微敛眉,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没有发现房间中有人,暗自懊恼,但是很快便收敛了情绪,道:“你怎么回来了?”
白衣男子没有理会他,继而说道:“‘此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呵呵,百里惜墨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不是我说的。”紫衣男子似是在解释什么,又似是在掩饰什么,顿了顿,又问道,“箫白兄不在静安寺陪伴惜梦,回来做什么?”
寒箫白坐了下来,道:“惜梦听闻再过几日,当今圣上要大张旗鼓的立后,担心你会借此机会做出什么事情,便嘱托我来看看你。”
百里惜墨听闻如此,挑眉,道:“这么说你与惜梦相见了?”
寒箫白顿了顿,道:“是,那日她去打水,不甚失足落入水中,我便将她救了上来……我们就在那种情况下相见了……”
百里惜墨听闻,冷讽道:“箫白兄,你答应你父亲的第一件事并没有做到。”他转了转茶杯,茶水已经凉透了,又道:“至于第二件事,你又会不会失信于你的父亲呢?……”
“不会的。”寒箫白甩下这一句话,起身离去。
紫衣男子看着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