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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三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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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才是自己的归宿。想到这些,心里对何勤的恨意也淡了几分。想到过去的六年,眼泪是不住往下落。
司徒勃还在喋喋不休,一回头,见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忙不迭得上前扶着她,:“沄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欢儿!欢儿!快去请大夫……”
她强忍着将那股痛心与懊恼扔开,做司徒筱沄就做司徒筱沄吧,反正已经过去了六年,再有六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擦了擦眼泪,拉过司徒勃的手安慰他:“爹爹,我没事。只是想到就要与爹爹分开,心里难过……”话没说完,眼泪又下来了。
一旁的喜娘见着她的模样笑眯眯地开口道:“奴婢做喜娘二十来年了,新娘子出嫁都是要哭的。可像小姐这般伤心的倒也不多见。小姐真是孝顺呢!只是做女儿再不舍也都要有这一天的。小姐快别哭了,哭红了眼睛不好上妆呢?”
司徒勃此刻已经急坏了,搂过她,嘴里不住地哄着:“沄儿乖!不哭了,不哭了啊!……”
“老爷,您先回避一下吧。容我们来劝劝姑娘。”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筱沄一怔,看了过去。一个少妇笑意盈盈的站在床前,正是司徒明沄新娶的永安郡主。
永安郡主是庆王最小的嫡女,自幼在家中也是千娇万宠。一道圣旨,嫁给司徒明沄。说是平妻,可到底是后进门的。可巧第一次回司徒府,大奶奶就被赶了出去。她心中也因此事明白了这司徒筱沄在元帅府的地位。所以今日早早起来,要在公公面前讨个好。不曾想,却看到这个场面。
筱沄见屋子里此刻已经围了很多人,除了司徒勃请来的喜娘和几个府里的丫头,还多出了几个婆子,想必是那个永安郡主的人。她擦干眼泪挣扎起身道:“让嫂嫂看笑话了。爹爹先到前头料理去吧,我是该梳洗了。”
司徒勃忧心忡忡的看着女儿,以为她还想着何勤。咬咬牙,狠狠地说:“沄儿不用如此苦恼,咱们不嫁了!”转身就要往外走。
筱沄急忙拉住他的衣角,含笑道:“好爹爹,沄儿再不哭了。看您说的这傻话,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心里再次为司徒勃护子之心感动。想到司徒老太太的话,若是不做这十二年的司徒筱沄,自己也逃不过那场车祸。在这里有个这样的爹爹护着,也足够了。
喜娘也忙上前:“老爷,时辰不早了,您还是先出去吧。奴婢今儿也算是开眼了,可没见过那个当爹的,为舍不得女儿出嫁就要悔亲的。”
司徒勃依然愁眉不展的望着床上的筱沄。筱沄推推他,又点了点头,也不再哭了。这才长叹口气道:“那沄儿要先把药喝了,你身子还没好。今日礼节繁琐,要是累了就说一声,可别硬撑着。”
筱沄点点头,司徒勃虽然一百个不放心,却只得先出去张罗着。
这里永安郡主忙凑了过来,笑着说:“老爷是真疼姑娘呢!妾身先服侍姑娘用药吧。”
筱沄也不跟她客气,由着她跟欢儿喜儿抢着服侍。整个屋子顿时热闹了起来,众人进进出出地忙了好一会儿。她也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由她们打扮着,许久听到永安郡主笑道:“姑娘看看,可还满意!”
她静静地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满头青丝被轻巧盘起,露出颈项。脸上已经上了妆,平凡的五官在精心的描绘下,也显出几分姿色来。难怪世人都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身上已穿上红色大袖衣,系上大红的罗裙,肩上搭绣凤霞帔,两条金玉坠子搭在她胸前,满眼都是鲜红色。
永安郡主笑得合不拢嘴,又将一顶凤冠压在她头上。
筱沄觉得头上一沉,心里暗暗叫苦。这哪里是嫁人啊,根本是酷刑。这样压一天,脖子不断也会僵硬。何况她大病未痊,早起又大哭的一场,此刻只觉得浑身酸软,路都走不动了。
被挤到一旁的欢儿看她已经摇摇欲坠,忙赶上来扶她小心坐下:“小姐,您先歇一会。看时辰,花轿就快到了。”
筱沄苦笑道:“先把这凤冠取下来吧!我先歪着,等花轿到了再起来吧!”
永安郡主身边的一个婆子忙拦着:“这可不行,可不能坏了规矩!”
筱沄也不理会,依旧让欢儿喜儿除下凤冠,在窗下的睡榻上躺好,才慢慢地说:“嫂嫂莫怪,我这身子实在不争气的很。”
永安郡主隐过心里的不快,上前赔笑道:“姑娘说哪里的话。是妾身考虑不周,姑娘快歇会,一会儿花轿来了再起身也还来得及。”
筱沄闭上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又问道:“当初嫂嫂嫁与大哥时,大哥未能亲自去迎娶,嫂嫂没有生哥哥的气吧?”
这是永安郡主和庆王府最大的痛处。依常理,正室进门都要有新郎亲自上门迎娶,在娘家拜别了父母,再由大红花轿抬进婆家。可她却是被一道圣旨抬出庆王府的,至今司徒明沄都没正式拜过庆王。说是平妻,实则是娶妾的礼仪规格。可圣命不能违,庆王又急于拉拢司徒家。这才不管不顾的把她胡乱嫁了出去。
她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司徒筱沄,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了攥,才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礼不过是虚的,讲究起来没个完。心才是最重要的。”
筱沄睁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许久后才又问:“这么说如今大哥的心全都在嫂嫂的身上了!”
永安郡主被她说满脸通红,待要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她身边的一个婆子愤愤不平的质问道:“小姐这是什么话,哪有做小姑子的赶着问嫂嫂这个的?我家郡主宽厚,小姐也不要太过分!”
筱沄对这欢儿挥挥手,欢儿会意,转身出去。
她懒洋洋地继续说:“进了这司徒家的门,便是司徒家的媳妇。哪里又跑出来个郡主娘娘来?我看嫂嫂还是在生大哥气,觉得我家礼不全,所以不大肯做我家的媳妇呢!”
那婆子气得恨不能上来给她一耳光,看看自己的主子,浑身颤抖的站在那儿,她那受过这样的气,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大声道:“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郡主也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在小姐面前并没有半分不敬的地方,您如今句句带刺,到底是什么意思。”
筱沄淡淡的笑道:“我说什么了吗?实话实说而已!”
那婆子已经被气糊涂了,再顾不得什么礼仪,上前一步狠狠的说:“小姐有什么好得意的。如今这都城那个不知小姐做的丑事。若不是我家王爷极力从中调解,欧阳世家早就退婚了,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话音未落,本来摆在床榻前的屏风就被一脚踢倒,司徒勃和司徒明沄怒气冲冲地站在那儿。
司徒勃冷笑几声,“好啊,我司徒家的人自然没有庆王府高贵,连个奴才都敢欺负上来了。明沄!这是你媳妇,你自己说,怎么处置!”
司徒明沄也是一脸怒气,整件事都是皇上铲除异己的布局,却要让妹妹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司徒家行伍出身,却保护不了唯一的小妹。心中对皇上的怨气,此刻都冲了出来,一股脑发泄到永安郡主的头上,随冷冷地说道:“回父帅,儿子怎么敢处置庆王府的人呢?”
他们冲进来时,伺候的人都跪了下来,只有永安郡主还站着,见司徒明沄不阴不阳的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双眼含泪跪了下来:“老爷和大爷明鉴,妾身并不敢……”
“你当我们耳聋了吗?”不待她申辩,司徒勃已经吼了起来,气得满脸通红。
“爹爹!”筱沄冷冷地看着,这时才说话:“今天的事确实不怪嫂嫂,是下人们不懂事。”
“请姑娘恕罪,是妾身管教不严!”永安郡主忙说。
“只是爹爹,这个人恐怕留不得了!”筱沄不理她,继续说。“哥哥你看呢?”
司徒明沄此刻已经明白她的用意,这几个奴才根本就是探子,他早就想除掉,总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他看着倒在床榻上的妹妹,似乎连多说几句话的力气也没有,却还不忘为自己谋划,心里已是一阵凄然,便道:“这是自然,留着她们造谣生事吗?由郡主处置吧!”
这时外面隐隐传来丝竹声,筱沄长舒一口气,强打起精神站起来,对着司徒勃笑道:“爹爹咱们可说好了,这个奴才不能留了。这府里若有她,我可再不回来了。”
司徒勃笑道:“傻丫头,这叫什么话!”又转过头对跪了一地的人吼道:“都在干什么,还不快伺候着!”
喜娘忙爬起来,帮着欢儿喜儿给筱沄戴好凤冠,又拿起盖头迎头罩了上去。筱沄被压得头直往下落。
“唉,老爷怎么还在这儿?新姑爷已经到大厅了!”李安急急过来催道。司徒勃忙跟他往外跑。
司徒明沄也不去看一脸委屈的永安郡主,走到筱沄跟前,柔声道:“大哥带你过去。”
筱沄伸出手去让大哥牵着自己缓缓往外走,只是没走几步便再也走不动了。这一身新娘装备实在是太沉,好人都未必拖得动,何况她还在病中。她气喘吁吁的靠在司徒明沄身上,笑着说:“今天要出丑了。我恐怕是第一个因为穿不动新娘服饰而不能成亲的新娘子了。”
司徒明沄搂着她,感到原本略为丰盈的身子,已经瘦得只剩了把骨头,心里不禁阵阵抽痛。想了想,揭开她的盖头,替她取下凤冠,仍给欢儿。又将盖头罩了回去,弯下身,便将筱沄背了起来。
喜娘在一边急的不行,办过多少喜事,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可看看司徒明沄的脸色,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他就这样背着筱沄走进大厅。外面本已是人声鼎沸,元帅府今日府门大开,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厅上女方的司仪高声点唱着陪嫁礼单,他点一样便由男方司仪指挥仆从往外搬一样,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见到新娘子竟然是被娘家哥哥背出来的,当下都楞住了。
司徒明沄毫不在乎众人的目光,将她在大厅当中放下。这才走到司徒勃的身后站着,冷冷地看了那司仪一眼,司仪这才缓过神来,忙接着点唱。众人议论纷纷,顷刻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筱沄在被背起的时候心里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待被放在大厅,她从盖头下瞧见自己面前的一双皂靴。她只能看到那人穿着的红色锦袍的下摆,便知道这必是新郎了。喜娘上前扶住她,让她与新郎并肩站着听着礼单的唱和声。许久,长长的礼单终于念完了。她与新郎向司徒勃拜过,然后便被喜娘扶了到花轿前,有人掀起轿帘让她进去轿中。
“起轿、奏乐!”鼓乐声响彻云霄,轿身已缓缓往前行去。
她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耳间充斥着的乐声人声,想到那长长的礼单,她不禁苦笑。那个爹爹可真是花钱如流水,丝毫不体谅她挣钱的难处。如今没了帮手,她又嫁到欧阳家,那茶楼和酒馆的生意要怎么维持还不知道呢。想到生意,何勤的样子突然又跳了出来,心中痛似乎不再那么强烈。想想真是世事无常,几天前自己还为他的欺骗、背叛痛不欲生,此刻却能近乎平静的想起他;一个月前自己一门心思想着和他私奔,今天却坐上了花轿,要嫁个素未谋面的人。司徒老太太说无心无情无牵无挂,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单单是爹爹和大哥就无法让人不牵挂。
“落轿!”
轿子颠了下落了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筱沄下了轿,扶着喜娘的手一步步踏上红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上心头。她一直沉浸司徒家的命运和哀悼逝去的感情中。直到一瞬间,她才真正感觉自己是出嫁了。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的牵住了她。没再给她犹豫的时间,径直带进了大堂。接下来跪拜又起身,转身又跪拜,随着司仪的拔尖叫声,任人压身又扶起,她木偶似的云里雾里被带着行完礼。
司仪高声唱诺“送入洞房!”
下一刻,已经晕头转向的她终于被扶坐在绣有华丽图案的床榻上。
欢儿和喜儿机灵地上前打发掉喜娘和欧阳府的丫环婆子们,过来扶她躺下。此时她只能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了。喜儿爬上床,扶起筱沄,让她躺进她怀里。欢儿从抬来的红扛箱里翻出一个皮囊,倒出一些试了试温度,才凑到她嘴边,轻声说:“小姐,这是大爷准备的参汤。放在被子里捂着,这会儿刚好能入口,您快喝一口。”
筱沄闭着眼睛,慢慢的喝了几口。喜儿轻轻地揉着她的胸口,欢儿捶着腿。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觉得有了些力气。睁开眼睛,就见两个丫头都红着双眼。她轻笑道:“好好地,怎么一会儿功夫就都成了兔子了。”
欢儿喜儿见她有力气说笑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欢儿又去翻出一个皮囊,递了过来。她笑道:“丫头,绕了我吧!你家小姐我现在是虚不受补,那参汤我可再不敢喝了。”欢儿含泪笑道:“不是参汤了,是小姐最爱的皮蛋瘦肉粥。用鸡汤熬的,你这会儿不饿吗?”筱沄这才觉得有些饿了,坐起来,就着皮囊喝了几大口,便递给欢儿:“大哥怎么想到的,用装水的皮囊装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你们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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