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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上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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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之不解:“什么?”
  谢安扯过他的手,将一张帛书放在了他的手心:“这是当朝徐太妃给你的书信,你好好看看吧!”
  献之有些不解,却似乎有些明白,但他宁愿不明白,他却又不能不明白,颤巍巍的将帛书打开,才看过几行,脸色瞬间蜡白:“不,这不是真的我已娶妻多年我已娶妻多年娶妻多年”
  嘴里翻来覆去说来说去还是这么一句话。
  谢安冷冷看着他,默然不语。
  献之一把将那帛书塞在谢安手中:“谢三叔,不,我不可以答应。谢三叔你可记得当年,当年在离宫之中,你告诉过我,要追随自己的心,你可曾记得?”
  谢安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几乎直直盯到献之的心里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时不同往日,你不是当年的王子敬,她也不是当年的司马道福,你是王家的希望,她是皇家的公主,没有了这层姻缘关系,我就算是想帮你,为你在朝中插上位子,没有皇家的许可,你站得住脚吗?”
  献之似乎听到了什么噩耗,怔怔的泪珠子就落下来了,木木然在口中念道:“我不可以这不可能”
  谢安看着他道:“新安公主风华正茂,美貌非常,多少才俊趋之若鹜,若不是她整日里闷闷不乐,寝食难安,徐太妃怎么会想起你来?她当年对你的痴恋在京城可是满城皆知的,如今千金都难得买到公主一笑,徐太妃若不是没了法子,怎么会给你写这样的信?给你的这封信不过是给你提个醒,过段时间诏书自会下来,到时候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献之忽而怒极反笑:“这么说来,谢三叔是给他们做说客来了?”
  谢安拍拍他的肩膀:“当年乃父东床坦腹,所为何事,你岂有不知?当年王家满堂才俊,心高气傲,郗家不过是新起之门户,岂能和王家相提并论,乃父所为,你好好思量,今天这样再好不过的机会放在你的面前,你切不可错过。老夫的话也就说到这么多,旁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
  献之像是被一根铁棒凿中了脑门,怔怔然站在那里。
  谢安看他可怜,叹息道:“我知道你乃情深之人,但是有些道理你也要明白。更何况郗氏性格乖张,多年又无所出,你们并不是相互的有缘人,不如放手吧!”
  
  **
  
  谢氏听说谢安来访,喜不自胜,连忙命下人准备了一堆要带给三婶的礼物,等到晚饭时分,却只看到献之一个人回来,双目肿胀,失魂落魄。
  “献之,我叔父呢?”
  献之并不回答,兀自从她身边急急走过。谢氏抓着后面的阿蔻:“怎么回事?”
  阿寇回到:“谢大人忙得很,连夜赶回建康去了,也不知道和七爷说了些什么,让七爷这么失魂落魄的。”
  谢道韫就纳闷儿了:“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叔父亲自办啊,还这么这么急急而来又匆匆而去的?”
  阿蔻摇头:“二奶奶,还是别为难我这个下人了,我真不知道。”
  谢道韫摆摆手让阿蔻下去了,自己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是什么事,随即想着大不了过段时间去问问阿茂,献之就算是瞒着谁,都不会瞒着阿茂的。
  **
  
  谢安的牛车缓缓向前走着,秋夜里天黑的早,远远就看到一处火光。
  谢安有些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车夫是谢家在会稽的下人,因是他熟悉路面,谢安才带了他出来,那车夫道:“回大人,好像是王家七少爷的独生女儿的新坟。”
  谢安点头,又道:“不是去了有些时候了吗?”
  “是呀,其实是春天时候的事情,只是这位七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女儿一去啊,可把这做娘的魂魄也带去了,她常常来给女儿烧东西,祈福什么的,唉,苦命啊”
  谢安不予置评,过了半晌道:“把车靠过去,老夫要去看看。”
  “这是不是有些不吉利是。”
  
  阿茂正絮絮和玉润说着话,刘氏在一旁只是低头抹眼泪:“女君啊,天色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吧,姑爷见不着你,估计饭都吃不下呢。”
  旁边一堆随从也在劝个不停。远远看到一架牛车停下来,走下来一个白影。
  一个随从道:“看,七爷果然来了。”
  那人走近了,众人看到却分明是一个须发斑白的中年人。
  刘氏最先反应过来:“谢,谢大人”众人连忙行礼,谁都知道这位谢大人如今是这大晋朝最大的官儿,最红的红人儿。
  谢安摆摆手:“我也给这孩子上柱香吧!”随即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香。
  施了礼,他侧头看着阿茂道:“节哀吧,孩子。”
  阿茂躬身给他还礼:“多谢谢三叔。”
  谢安看着阿茂单薄瘦削的身形,一双大大的杏眼,不由想起另外一个郗家人,一个让他感觉并不怎么愉快的郗家人。他状似不经意的叹口气:“你可知道你堂兄郗超的消息吗?”
  阿茂连忙抬头,一双大眼睛注视着谢安,等待着他的下文。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阿兄了,王家似乎故意隔绝她和郗家的消息,她却只能听之任之,无能为力。
  谢安面露忧色:“如今他在桓家也呆不下去了,不被重用,又疾病缠身,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那,他回京口了吗?”阿茂赶紧问道。
  谢安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对一脸焦急期盼的阿茂说了声节哀,转身扶着车夫的手向牛车走去,满眼都是凝重的神色,却没有半分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尚书令为王彪之
草稿




62

62、圣旨 。。。 
 
 
  “夫人,要我扶您进去吗?”
  “不用了,你去看看刘嬷嬷如何了,她年纪大,现在天气冷,你们都要多关注着她点。”
  “是,夫人。夫人,屋中要点灯吗?刚刚霞英进去七爷不让点灯”
  “你们先退下吧。”
  “是。”侍女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
  
  献之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不知多久了,久到天都黑了,他都没有知觉。
  当阿茂温润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与侍女那鲜嫩的少女声音不急不慢的对话传入献之耳中的时候,他不禁感慨。
  王献之从未真正在意过岁月的流逝,从未真正在意自己和阿茂已经共同越过了多少个岁月,从天真烂漫的孩童到如今尴尬寂寞的年岁,他们已经走过了多少年。
  在他心目中那一切只是一瞬。
  这一瞬,让那曾经傻乎乎的京口少女变成了沉着稳重的少妇,他突然觉得这一瞬太长太长,长得他不曾真正用心感受,他期望可以重新来过。如果重新来过,他会不会依然那么任性呢?
  如果重新来过,他会不会选择司马道福呢?
  最后跃入心中的这个念头,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是爱阿姊的,他也并不爱司马道福,这一切他心中比谁都知道,可是在这一刻他却有些动摇,为了王家,为了父亲,他有什么不可以牺牲呢?
  这算是牺牲吗?牺牲的是他自己还是牺牲的阿姊?
  想起阿茂,王献之腔子里的那颗心像是被人紧紧掐住,让他呼吸不得。
  
  “吱呀”一声门响。
  王献之听到了细碎的声音,那是衣料摩擦的声音,他几乎嗅到了阿茂身上特有的气味,那样淡淡的细弱的味道,让他想起来心就变得柔软的味道。
  他感觉得到她在慢慢向自己靠近,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再靠近。
  “献之,你在吗?”
  阿茂几乎一开门就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熏的香她认得,她甚至闻到了哀伤的味道。
  黑夜对阿茂来说从来都不算黑,那清冷的月亮将世间万物笼罩上一层幽幽暗蓝的光晕,让自以为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切变得若隐若现。
  阿茂叹一口气,伸手就要摸火折子。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带向后方。她毫不犹豫的软软的倒向那个人,倒向自己人生的依靠。她不记得她为他放弃过或是得到过什么,她只记得他几乎是她人生全部的全部,全部的喜乐全部的哀伤,都与他有关。
  他身上的温暖让她的眼泪再一次的涌了出来,他抱她抱得那么紧,像是要将她挤碎,她疼得忍不住叫出声。
  王献之听到了阿茂那小小的一声呻吟,神智才有些恢复过来,他伸出手去摸她的头发,她的脸,她鬓边一朵小小的花。
  这朵小花有着微凉的触感,从香味上他辨别得出来是一朵娇嫩的雏菊,他胡乱的将它揉烂,几乎碾成了花泥。
  阿茂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她却也猜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伸手去摸黑暗中献之的脸。
  “你哭了吗?谢三叔来过了?他同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些不大相干的事情。”
  阿茂就着月光辨认献之的脸,却被他蒙住双眼。
  “如果献之明天便死去,阿姊会怎么办?”
  阿茂讶异献之的话,却想到也许是玉润的死让他说出如此古怪的话。阿茂回抱住献之那瘦削宽阔的肩膀,将头靠在他的胸上:“我不知道,你不要吓我。”
  献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紧紧抱住阿茂,深深呜咽。
  心底那种不祥感几乎将阿茂彻底淹没,她太了解面前这个人了,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她有些哀怨的看向那窗纱上映出的乱摇的树影,她的思绪仿佛比那还要乱。
  
  **
  
  天气越来越冷了,献之索性辞去了东吴的差事。和阿茂二人长日都呆在书房。一个写字,一个磨墨。一派的默契天然,天底下似乎再也找不到这么投契的夫妻了。
  阿茂正埋首读书,却发现献之在呆呆望着自己,轻轻笑了:“傻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献之直直看着她:“阿姊,你在看什么?”
  阿茂笑笑:“我又能看些什么,不过是曹子建的洛神赋,从你书柜中随意拿的。”
  献之淡淡笑:“阿姊是向往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明眸善睐,柔情绰态的美人,还是可怜曹子建那求而不得的无奈。”
  阿茂苦笑:“本只是觉着草子建文才风流,秉着开卷有益的心理,随便翻翻罢了,现在经你这么一说,又有些可怜他们了,想着若是不曾遇见倒是无甚紧要,这曹子建遇上了恋上了,却偏偏不得不分离,这才可怜呢。”
  阿茂说完,看到献之正兀自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到新春,阿茂正和谢氏等人一起筹备过年的事项,日子平静而安详,大家似乎都在等待新的一年新的开始,要把过去的一切都忘却一般。却意外得到家奴来报:“各位夫人,宫里来人了!”
  谢氏尚挺着大肚子,颇有些惊讶:“宫里?”与羊氏、阿茂等人面面相觑,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尚未到春假,在外做官的男人们也都不在家中,宫里这个时候来人,究竟所为何事呢?
  众人赶到回廊,谢氏透过帘子看到宫里来的两个内侍正坐在前厅等待,只见一个年老些的,似乎品级还挺高,另外一个年纪小些,尚有些面嫩。无官职在身的六郎操之正在与他们寒暄,两人对操之不大理会,脸上颇有些不耐。
  谢氏屋里的周管家远远看到回廊的帘子被撩起一角,连忙悄悄移身过来,放下帘子,对各位女眷行了礼,回身对谢氏道:“二夫人,快想想办法啊,这圣旨是给七爷的,可是七爷说什么都不愿意来接,躲在屋里不出来。”
  “什么?”众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羊氏看着阿茂:“老七是不是昏了头了?阿蔻呢?阿蔻呢?让他去把他们爷弄来。”
  阿茂也是一头雾水。
  谢氏倒是沉稳,低头略想了下:“来不及了,现在再来,也是怠慢宫史。”自己抿了抿鬓角,对身后女眷说:“你们且随我来。不要慌张,我说什么你们就说什么。”
  言毕,打了帘子就进了前厅,一脸的笑意:“二位大人好啊,实在是怠慢啊”
  因着谢氏的亲叔父乃是当朝最大的红人谢太傅,她本人又是出了名的才女,两个内侍也不敢怠慢,满脸陪着笑脸。
  “老七身患足疾,出不得门,遇不得风,所以实在是劳烦两位了。”
  年老些的内侍道:“二夫人切莫这么说,真是折煞老奴了,这原有两道圣旨,一道让六爷代领也行,不过,不知七爷的那位夫人安在?”
  “民妇在此。”阿茂一脸迷惑,究竟是什么圣旨?她全然想不明白。
  “那就好办了。”那内侍点了下头。
  诸位公子夫人,跪下接旨。”那内侍扬声道,玄色的圣旨缓缓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东吴太守王献之品貌端正,谦和知礼,特选为新安公主婿,钦此。”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老婆的文,非常认真勤奋的作者,搞笑另类的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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